蘇馳抬著眼,銀藍色的眸子裏倒映著早就紅透臉的清秀少年:“早安。”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有點太浪了_(:3)∠)_


    我懺悔,我請罪,我知道錯了qaq


    每次寫感情線都忍不住腦內開車


    要不是因為小天使的設定太純潔


    估計我就勸不住自己了【喂】


    這是一個禁欲的馳姐hhh


    第120章 這下我就徹底相信了


    沒有看成完整的日出, 但是兩人都沒什麽好遺憾的,等太陽高升,就順著前路往山下走。


    白天的翠華山終於向夏目展現出了它作為皇家園林的資本,黑夜裏所見不到的青山綠水在這個時候構成了一副絕美的畫卷,比起“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的廬山也不遑多讓。


    “小心。”蘇馳看到不遠處的人影,連忙將已經沉浸在美景中的少年拉回來:“不能讓守衛發現我的蹤影, 否則曆史就亂套了。”


    這個時期的皇家守衛都認得王皇後身邊的大紅人女官嚴氏, 也就是這個時代的蘇馳, 她與皇後近乎形影不離,但凡曾在內宮走動過的, 不認得嚴氏的人寥寥無幾,蘇馳不能冒這個險。和時間政府那邊守護曆史的規則一樣, 蘇馳回溯時間的時候是不能讓重要的熟人遇見導致時間無法對應, 而她這個時代大多是做官的, 所以不能讓跟皇宮有關的人看見她。


    “那之前……”夏目想起昨天兩人在市集上也遇到了蘇馳的熟人, 不免有點擔心:“沒關係嗎?”


    “普通百姓沒什麽,這個時代的我自然會去處理, 但是皇家侍衛跟我多少有些正麵接觸, 這個時候的我應該在皇後身邊而不應該在翠華山, 這一點對不上的話就很棘手, 所以還是不要露麵為好。”蘇馳牽住了夏目的手:“看來到了巡邏的時辰了, 這塊兒不能再待,下山去吧。”


    事關重大, 夏目自然沒什麽意見,然後竟然一眨眼的功夫就回到了他們來時的小巷。


    “還要不要看看這難得一見的大唐盛世?”蘇馳側眼看他:“長安城可不是所有人都有幸得見的,早知道昨天應該帶你上闕樓看看大唐的夜景,真是極美的。”


    “昨天已經見過了,”少年淺笑:“在山上看遠處星星點點,也別有一番滋味。”


    蘇馳眯了眯眼,突然又抓起他的手腕往外走:“我剛想起來我們都沒能合個影,起碼要留下點紀念,不然不是白來了麽?”


    “誒?可是不是說……”


    “別讓巡城的金吾衛碰見就行,放心,躲人我是一流的。”蘇馳語氣輕鬆又散漫,手裏卻絲毫不放,夏目也便由著她,拍照的時候要什麽動作就什麽動作,笑容倒是沒怎麽變過,看著相機裏那個巧笑倩兮的紅裙少女,仿佛又回到了夏令營的時候。


    白天的長安城沒了燈火通明,去掉節日營造的繁華盛景,屬於國都的厚重莊嚴霎時間就像在耳邊響起的鍾聲,震得出生於現代,隻在教科書上見到過文字描述以及畫師作品的夏目不由得全身哆嗦了一下,嘴巴不由自主地張開成一個“o”型看著即便離得很遠但氣勢不減分毫的唐宮正門闕樓,感受到了自身在曆史中有多麽渺小。


    現在的闕樓上站著守衛京城的皇家軍,自然是不能上去的了,但蘇馳領著少年走過了昨天的小橋流水,市井街道,在路邊小攤吃了碗熱騰騰的貓兒麵,夏目光是喝湯就出了一身汗,眼睛卻晶亮著。


    趁著路人沒注意,蘇馳拍了好幾張照片,還有兩人的合影,總算給這場大唐之旅收了個尾,又買了一大堆東西,這才從法陣回了夏目的房間。


    別看兩人已經在外過了一夜,其實在現世這邊兒蘇馳放的法陣是放緩時間的,他們回來的時候距離走時也就過了幾個小時的功夫,回了房間墊子都還沒坐穩,塔子就端來了點心:“吃點小點心吧~”


    “謝謝伯母。”蘇馳撚起一隻豆沙包,笑得眉眼彎彎,她的美是有些侵略性的,笑起來時氣場尤為強大,直看得塔子臉頰泛紅:“哎呀,不用這麽客氣,還想吃的話讓貴誌下樓給你拿。”


    “嗯,我會的~”蘇馳點了點頭,塔子臨出門還不忘給自家養子打眼色,希望他能攻略下這麽好的姑娘,殊不知夏目昨晚上就得手了,隻是還不知怎麽跟他們開口。


    “那……馳……嗯……”夏目張了張嘴又有點猶豫,每吐出一個音節就要停下來搖搖頭,然後緊張地咬嘴唇,手也不由自主地攪在了一起十指交握。


    “想問什麽就問啊。”蘇馳看了眼夏目,從乾坤袋裏拿出晚上沒來得及喝的桂花酒來,憑空凝了兩隻冰盞,倒上酒遞了過去:“你應該成年了吧?”


    “嗯,可以喝酒的。”夏目小心地接過冒著涼氣的酒盞啜了一口。但他慣常也不喝酒,所以還是有些受不住酒味兒,蘇馳倒是自斟自飲地姿態很是風流,他想了想還是道:“那我們現在的關係已經不僅是同班同學和師徒了吧?”


    “嗯?”蘇馳睞著他,眼睛微眯著有點兒威嚴:“怎麽,你要反悔啊。”


    “不!”夏目連忙表態:“當然不是,就……感覺還像在夢裏一樣……回到現實當中就有點不太敢相信了。”


    “那你要怎麽才相信,你是在跟我交往?”蘇馳靠過去,沒骨頭似的倚在夏目身上,那身姿真是要多軟有多軟,夏目一瞬間都不敢動了,隻覺得女子吐氣如蘭,離他愈發近了,甚至還伸出手輕輕捏住了他的下巴,明明腦袋位置比他低,夏目卻有種自己才是被俯視的感覺:“嗯?”


    “那、那個……”夏目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退,但又被蘇馳不依不饒地拉著衣領扯回來,似乎不說個一二三,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我信,我信啦……”


    “不行,得說說你要怎麽才能真的信,你現在肯定不是真的。”


    “我真的信……”少年聲音弱弱的,活像一個受欺負的小媳婦兒,而現在已經頗為主動半趴在他身上的蘇馳就是那個欺負人的市井惡霸,嚇得小媳婦瑟瑟發抖。


    “不行,你改口這麽快,我不信了。”蘇馳挑了挑眉,存心要逗弄他,一隻手輕輕柔柔地在少年胸口畫圈兒,餳著眼睛一副禍國殃民的妖精模樣:“說真話,你要我怎麽的,才能信這不是夢?嗯?”


    “我真的……”夏目心裏連連苦笑,如今他可算是懂得了北本時不常的低氣壓是怎麽回事兒了,畢竟笹田純也是個很任性的女朋友,老實巴交的北本有時候還真的被她捉弄得團團轉還無力抵抗。


    “嗯?真的什麽?”蘇馳得寸進尺地又往上挪了挪,這下真是把夏目整個兒給撲倒在了地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她那刻意壓低了的聲線妖妖調調的,聽得人渾身酥酥麻麻沒了力氣,那雙銀藍色的眼睛也是世間沒有的勾魂之物,讓夏目不由得喉節動了動。


    這個傳說中的神明,怕是比妖精還會惑人,換了誰也不會有招架之力的。


    蘇馳趴在夏目的胸口,存心勾引似的,手底下在他心頭繞啊繞,繞得人心裏小貓抓似的癢,夏目的臉也愈發紅起來,簡直話也說不出來了。


    “說呀,你想怎麽著?”蘇馳笑著,不依不饒的,眼睛裏晶晶亮,看著促狹又俏皮。


    她今天來時穿了件襯衫,此時仍嫌自己不夠撩人似的,銀藍色的眸子鎖住被壓著的少年郎,單手解開了最上頭的兩顆扣子,露出一線秀美的鎖骨來,但她仍不罷休地接著往下解,動作不緊不慢的,那修長的手指動一動,就能把人的眼神帶走。


    夏目直愣愣看著蘇馳解得那一線引人犯罪的溝壑都映入眼簾了,這才猛然回神,臉上爆紅,連忙伸手抓住了她阻止她繼續誘惑自己,另一隻手抖抖索索地就要把衣襟給她合在一起,蘇馳不依,他就情急之下用雙腿夾住了她的腿,猛地一個翻身,上下立馬就顛倒過來。


    夏目趁著這檔子功夫蘇馳還沒動作,趕緊就把她扣子又給係回去了,臉紅得不行,純情地什麽似的,看得蘇馳躺在地上連連發笑,看來把夏目逗成這樣真是讓她暢快極了。


    她笑得整個上半身都側轉了,花枝招展的,嬌軀輕顫,那雙水汪汪的眸子還斜睨著他,笑得露出了潔白整齊的貝齒,明媚張揚又肆意,看得少年心尖顫了顫,有一種衝動在心髒的各個房室裏來回衝撞,撞得心裏熱乎乎的,仿佛即將噴薄出來。


    “你別笑了。”夏目難得也壓低了聲音,琥珀色的眸色有些發沉,蘇馳笑得正得意,哪裏想得了那麽多,隻當小夥子又害羞了,還伸出胳膊在他下巴上勾了勾手指頭:“怎麽,許你可愛,不許我笑一笑了?”


    真是半點也沒察覺,還覺得自己格外逍遙。


    夏目一把抓住了蘇馳的手,握在掌心裏,身子往下壓了壓,自個兒的嘴角也翹著,眼裏閃爍著危險的光,那神色和平常溫順的樣子天壤之別,仿佛盯住獵物的狼似的:“逗我就讓你這麽高興?”


    “嗯啊,高興極了,瞧你這小模樣,解兩個扣子就臉紅,我可真是除了你沒再見過這麽純情的了。”蘇馳笑得花枝亂顫的,對夏目那不同尋常的眼神半點也不怵,還覺得很稀奇似的端詳:“多招人稀罕呢,都是我的人兒了,不逗逗也可惜吧?你說是不是?”


    少年輕笑了一聲,就看她又笑個不停,而且不笑夠是停不下來了,心裏那股子衝動就更強烈了,眸色也更沉了些。


    蘇馳笑得正歡呢,一道陰影就蓋了下來,還被人給扳正了臉,還沒來得及喘上氣兒呢就被壓下來的人叼住了嘴唇。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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