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是先去埃及。”蘇馳無奈地笑了笑,伸出手臂對孩子招呼道:“好啦好啦,又不是見不到,別哭了,過來我抱抱——瞧這小可憐樣,是受了多大委屈啊?”


    其實短刀們並不一定是真那麽舍不得不周山,但是跟主公撒嬌可是他們從來不含糊的事情,蘇馳也樂得寵愛他們,也就不揭穿他們那點兒惹人疼的小道道兒了。


    說今天要來演練的,就是上次在綜合演練場遇到的那些女審神者,其實蘇馳一早就送了邀請函,隻不過大家時間對不上,今天才終於有時間——好在她回得早,否則不知又要拖到什麽時候。


    “所以今天準備組織四個番隊,已經都寫在了這張紙上,博多幫我去通知一下吧。”蘇馳哄完孩子從抽屜裏拿出一張紙來,是審神者專用的任命手劄,上麵通常就是用來寫每日工作安排和出陣遠征人員名單的。


    “是,我馬上就去!”博多金色的腦袋在蘇馳肩上蹭了蹭,這才拿著手劄跳躥躥地出去了。


    “退退也去準備一下,今天你也要上場。”


    “是!”五虎退的聲音小貓似的,也從蘇馳的腿上跳下去,鞠了一躬就退出了房間。


    孩子們都出去了,蘇馳趁著阿枝她們還沒來到,就捧著臉回味先前那個吻,一張俏臉緋紅,任誰看了都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


    這也不能怪蘇馳被人親上一口就春心蕩漾這麽沒出息似的——別看她平時好像高嶺之花,實際上活了這麽多年,她一次正經戀愛都沒談過,雖然在的場麵前裝得像個老司機還故意挑逗他,實際上純情程度可能比夏目還要高的多,真是個色厲內荏的,所以夏目稍微硬氣了點兒,她就招架不住了。


    回想起當時的場景,嘴唇還有點發麻,舌根也扯得有點兒疼,而少年氣息猶存,好像還跟她近在咫尺地對視,那雙琥珀色的眸子裏專注又頗為深情,倒映著她還肆無忌憚笑著的樣子。


    然後以吻封緘。


    單是這麽回想一下,蘇馳的臉就跟燒著了似的,燙得嚇人,她羞得用手捂住臉,喉間不受控製地發出嗚咽聲,簡直就是個懷春少女了。


    她臉紅得要滴血,雖然在屋裏沒人看得見她,自個兒被“強吻”的事兒還是讓她覺得有點難為情,大姑娘上轎頭一回,一時半會兒是緩不過來了。


    好在蘇馳心裏還念著一會兒有人要來本丸做客,自己春心蕩漾了一會兒,就趕緊的去衛生間內用涼水洗了把臉,像模像樣地貼了張鎮定麵膜,還特意用冰鎮了鎮,貼臉上那叫一個透心涼,頓時把僅剩的熱度驅趕殆盡,整張臉跟剛從北極回來似的,睫毛上都結了冰。


    “……”蘇馳看著鏡子裏自己結冰的臉,麵無表情地把麵膜紙扔進了垃圾桶。


    嘖,用力過猛。


    作者有話要說:


    被自己凍成麵癱的馳姐


    今天收拾工作室所以沒寫完更新_(:3)∠)_


    切腹謝罪


    第122章 慈母力衝破天際


    阿枝她們是在傍晚的時候來到的花丸, 距離蘇馳回來也沒多久。


    因為日課要求對戰五組,但蘇馳的交際圈顯然還沒那麽廣闊,所以阿枝她們還帶了一名陌生的審神者一起來花丸進行演練,蘇馳見狀,就讓原本一同等候客人的清光去通知原本要出陣的三組番隊將演練計劃改成遠征。


    “您好前輩,我是發發,還是新人審神者, 請您多多指教。”


    時間政府麾下的審神者多半是女性, 這位也不例外, 而且看起來性子很是活潑開朗,這也是蘇馳最欣賞的類型了。


    蘇馳坐在回廊處, 上下掃量了一番,驀地展顏一笑:“幸會。”


    在外人麵前, 她的形象向來是有點神秘的, 隻見女子端坐在她們麵前, 看起來就像是貴族家的大小姐, 舉手投足都格外優雅,就是剛剛的笑容都美得讓人無可挑剔。


    “馳醬, 我們在哪裏演練呢?”阿枝相對來說和蘇馳熟絡一些, 畢竟她也是現世出身的審神者, 在通訊上要比其他出身於陰陽師或者中世紀貴族的審神者要活絡地多, 所以經常和蘇馳有些聯係。她四下看了看這個本丸, 卻沒能找到一個適合付喪神戰鬥的場地:“難道是在這裏?”


    “場地不在這兒,”蘇馳搖了搖頭, 施施然起身,撩了把衣擺,走下台階道:“隨我來吧。”


    先前狐之助說過,蘇馳的本丸是整個時間政府麾下麵積最為廣闊的,說是一眼望不到頭也絕不過分,哪怕在其中修建了一座堪稱宮殿的建築用作日常生活,也絲毫沒讓這座本丸有擁擠之相,看得幾個小姑娘連連咋舌,更是拿出手機拍照留念。


    蘇馳看著她們興奮的模樣不由失笑:“我怎麽覺得你們是在這旅遊呢?”


    發發吐了吐舌頭有點不好意思:“因為花丸實在是太壯觀啦,我入職的時候聽說過這裏,但是親眼所見和道聽途說感覺相差真是太大了……感覺就好像回到幾千年前一樣。”


    蘇馳本也沒有責怪的意思,聞言隻是笑了笑,便隨她們去了。


    因為姑娘們對花丸的環境感到新奇,而他們的付喪神也對這座本丸感到驚歎所以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眼球四處觀看,所以蘇馳很貼心地帶著他們把本丸參觀了一番,隨後才把人帶去了本丸鳥居外的山林,也就是她們的演練場地。


    因為蘇馳的本丸和廢棄的神社連接在一起,所以這座神社所在的整座山也就成了蘇馳的所有物,這是個權利範圍,當然以蘇馳的能力,真要把整個日本都拿捏在手裏也無不可,隻是她不想對人類搞什麽霸權主義——但是對於這些妖怪她的態度就截然不同了。


    平時這個山林蘇馳是不會管的,隨便小妖怪們遛彎撒歡,但她今天任務在身,一早就把所需的麵積用結界圈了起來,要是有誰不聽通知非要在裏麵溜達的,那被亂箭射死也純屬活該。畢竟就算蘇馳不通知也沒毛病,這已經是她的地盤了,讓妖怪們都搬出八原都不會有人敢私底下咕唧一聲。


    偌大的山林自帶地勢變化,是上好的實踐地,蘇馳看向遠方的山巒起伏不由眯了眯眼:“規則是這個樣子的,付喪神們成組進入林中,結界範圍內的所有地方都可以涉足並藏匿,但一定是一個完整番隊。采取特種兵比賽的方式,每隊都有一個標識,一見麵就開打,五組全部打完的隊伍就可以馬上退出演練回來休息,戰敗的時候發射信號彈,方便統計。”


    每個付喪神都有時間政府分配的戰場芯片,專門用來記錄實時情況,這種東西做不了假,每個月還要上傳到總部進行戰績抽查。


    “看起來很好玩的樣子啊。”薔薇饒有興致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挑眉看向自家那位身著狩衣的貌美近侍,表情不由僵了僵。


    “迷路老人三日月帶路啊。”雪月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裏卻是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怕不是到最後所有付喪神都要去找你家孩子了。”


    “……”薔薇陰惻惻地看了眼雪月的隊伍:“你以為鶴丸的偵查就高了嗎?這要是障礙賽,怕不是你家第一個就gg,畢竟搞事鶴。”


    “我家鶴球球在正式場合還是很端莊體貼的。”雪月笑得非常甜美,看得薔薇禁不住直磨牙。


    “好了好了,反正是演練,最後能結束不就行了?”蘇馳笑著化解了兩個姑娘之間的劍拔弩張,然後又轉頭看向付喪神們:“給你們半小時的時間找自己的藏身之處,時間一到我就會發射信號,隨後正式開戰——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


    “那好。”


    蘇馳給每位隊長都分發了五枚彈珠似的小球,另有六人份的袖章,每隊顏色不同,自此區分隊員。


    “一次戰敗後捏碎信號珠,或者用投石兵直接發射到空中都可以,然後就能繼續下一場比試。”


    “看起來很有意思啊!”雪月家的鶴丸也是摩拳擦掌,金色的眼睛亮亮的:“如果綜合演練場也這麽好玩就好了。”


    “時間政府經費不足,還是別為難他們了。”蘇馳莞爾一笑,不著痕跡地顯露了一下自己的實力:“那麽,你們就出發吧。”


    “是!”五虎退似乎要從蘇馳身上汲取勇氣似的在她懷裏蹭了蹭臉,然後揚起一個羞澀的表情:“那個、我、雖然我帶著五隻小老虎,但是我、我會勝利的!”


    蘇馳笑著在五虎退軟軟的發絲間親了一口,她早就習慣了這樣給孩子加油鼓勁,但五虎退還是會羞得滿臉通紅,所以趕緊帶著自己的兄弟們跑進了樹林裏。


    機動和隱蔽可是藤四郎的拿手好戲,短刀們一沒入森林立馬就不見了蹤影,而太刀們相對而言看著很像組團遠足,雖然大家都知道這不是他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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