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連忙詢問。那護法看了站在閣樓門口的九昭蓉一眼,雖不情願,但還是解釋了一句:“今日九玄山要檢驗所有門內弟子,所以命令每一個洞府門下的弟子都要前去匯合。”


    “檢驗所有弟子?什麽意思?”


    “聽說有一個九玄山的弟子和魔修勾結,他們怕是擔心門派中還有別的人也……”


    “那勾結魔修的弟子又不是我們鳳道閣的,為什麽我們也要去檢驗!”


    “就是就是。”


    人群中有人十分不滿,但鳳道閣現已是無主洞府,沒有人能護他們。東籬也隻能鞠躬應諾:“多謝護法相告。”


    看著這些師姐的弟子們一個個害怕擔憂的樣子,九昭蓉決定站出來:“執法堂向來辦事公正,檢驗弟子一事應該是針對派中所有人的,先從弟子檢驗,之後也會輪到各個派中真人,我隨你們一道去看看吧。”


    眾弟子十分感激:“多謝九姑姑。”


    他們知道,九姑姑雖然跌落了境界,但畢竟是掌門之女,門派中各個長老前輩都會給她一分薄麵。若真有什麽事情,她也能為他們說上一兩句話。


    執法堂距離不遠,從鳳道閣下山的路上就能看到,那邊已經聚集了許多弟子。正如剛才的護法所說,各個洞府的弟子都將前往那裏進行檢驗。自從魔尊重塑肉身後,每個門派都開始警惕,唯恐派內大亂。


    “九姑姑,門派的弟子檢驗,是如何的檢驗的啊?會很難嗎?”弟子中,有人似乎有些擔心,以為這檢驗就跟入門考試一樣,“如果不通過,會不會被逐出師門啊?”


    九昭蓉抬手指著執法堂前的一塊八卦水潭:“看到那個八卦水潭了嗎?水潭兩側佇立著石獅雕像,當雕像嘴裏的石球被拿開,就會有專門針對入魔者的天壇聖水灌滿整個潭麵,若是你們趟過去能夠安然無恙,便能通過檢驗。”


    “這麽簡單啊?那隻要我們沒有入魔,也和魔修沒有瓜葛,就能輕鬆趟過去啦。”那些弟子似乎舒了一口氣。


    九昭蓉點了點頭:“一般初級檢驗便是如此,就怕執法堂準備另一種方式。”


    她向來說什麽靈什麽,當眾人抵達執法堂門口時,看見執法堂的人正在排列隊伍,每九個人一組,每個人手上都握了一塊質地特別的石頭。


    戒鍾離認得這個石頭:“這是測心石。”


    他以前拜入玄閔寺時曾經測過,這測心石會根據你所遇到的一些事情而檢測出你內心第一時間反應出來的東西。當時玄閔寺用的是一間密室,會有佛修在裏麵釋放各種幻境,讓你遇到不同的人或妖獸,處於不同的狀況,從而判斷你是否適合修佛。


    九昭蓉並不擔心戒鍾離,以他的心性就算在幻境裏呆上十年,測心石也不會有什麽變化。但其他弟子就未可知了。


    這種方法不檢測魔氣,而是直接檢測人的內心……說實話,現在這些修士,有哪幾個敢真正問心無愧?不過執法堂應當不會過分嚴苛,隻找那些真正與魔修有過接觸,或有入魔之心,及已入魔之人吧。


    第54章 測心石


    鳳道閣的弟子與眾人一樣, 都依次排好了隊伍,陸陸續續進入執法堂後麵的暗室, 每九人一組, 手中都握著測心石。因為所有弟子都要檢驗,戒鍾離也不例外, 九昭蓉自然也不擔心,便讓戒鍾離與東籬等人一組,排隊等檢驗。


    執法堂正廳內, 則坐了一排各個洞府的真人, 其中元嬰仙尊白暮離和樂賀真人都在那裏。樂賀真人近幾日都非常得意,他門下弟子從普通的四靈根升級成了炎靈根, 而且還突破境界到了築基,任憑誰的弟子都沒有這樣快過。


    特別是麵對的還是元嬰仙尊白暮離, 要知道這白暮離仗著自己是元嬰修士身份,不知道搶了多少優秀的弟子, 他手中單靈根的徒兒就有一個,雙靈根的也數不勝數。


    可這一次他那個單靈根的徒兒依舊是煉氣期, 而且連百門殿試都進不去,他的徒兒就不同了,實力遠遠超過他們。


    見九昭蓉進來, 樂賀真人再次炫耀起徒弟蕭玄珩來:“昭蓉來啦,你來的可好, 前段時間聽說你重傷, 原想來看你。不過正值我徒兒進階典禮, 便未曾前去。你才醒來沒多久,可能不知道,我徒兒蕭玄珩從四靈根升階到了炎異靈根,而且還突破境界到了築基期,與昭蓉你現在可是同等境界呢。”


    他全無惡意,純粹隻是想炫耀自己徒弟而已,但話裏話外確實不好聽,顯得像在吐槽九昭蓉跌境界,與他徒弟一樣級別的感覺。


    九昭蓉不予計較,也就沒有回應。怎料樂賀真人還絮絮叨叨,像是非要讓她誇幾句才甘心:“在九玄山所有弟子裏麵,也就我的徒兒升階最快,以他現在的修為,許再過個幾十年,便能升階到金丹期了。屆時門派內的弟子大賽,他定能奪得魁首。哎,像炎靈根這樣的異靈根,本就天下難尋,能為我徒兒所有,也算是緣分了。”


    九昭蓉繼續沉默。


    樂賀真人:“當初挑選弟子的時候,我一眼就相中了他,便覺得他今後會有所成就,果真如此。”


    九昭蓉持續沉默。


    樂賀真人:“也便是我這個師父眼光獨到,不像某些人,挑了那麽多好徒兒,卻也不過如此。所以說,並不是初始靈根好就是好,也要看自身的發展。”


    九昭蓉:“……”


    元嬰仙尊白暮離:“……”


    樂賀真人能活到現在真是難得,要不是在九玄山,估計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見九昭蓉仍舊不說什麽話,樂賀真人到後麵也總算意識到自己說話有些不好聽了,便不再說什麽,繼續喝喝茶,等自己的徒兒們過檢測:“像這種測心石,無論哪個弟子進去,都不可能幹幹淨淨出來,屆時挑看一下,隻要石頭不變成黑色,別的讓過了便是。”


    樂賀真人指的是測心石的屬性。測心石能根據人心中所想,反射在石頭上,呈現不同的顏色。


    人有七情六欲,如愛欲、貪婪、暴怒、怠惰、自負、憎惡等等,不同的心思和回應,都會呈現在測心石上,出現各種不同的顏色。不同心境對應不同顏色,心境的深淺也對應了顏色的深淺。若是已入魔或與魔修有沾染著,便會呈現黑色。


    元嬰仙尊白暮離一拂長袖,一麵水鏡就呈現在了眾人麵前:“已有弟子從裏麵出來,諸君自行一見吧。”


    水鏡中投射了暗室的正門,有幾組弟子已經從裏麵陸陸續續出來了。他們手中的測心石也交到了外麵一位執法堂護法手中查看並登記。


    樂賀真人的女兒樂瑤瑤正好映照在了水鏡中,她手裏握的石頭呈現了三種顏色,分別是愛欲、自負、憎惡,其中愛欲和自負的顏色特別深,她還完全不知,尤為得意的對邊上的人道:“瞧,我這顏色可比你多一些呢。”


    這邊的樂賀真人臉上著實不好看了,他幹咳了兩聲,把頭撇了過去。


    其餘弟子從裏麵出來,或多或少都能映出一些顏色,當然弟子中也有幾名年紀尚幼的,純潔如紙,手中的石頭也沒什麽變化。


    幾波弟子下來,都未見到有與魔修沾染著,也未遇到有入魔跡象的弟子。眾人略微舒了一口氣,卻在這時,水鏡中忽然傳來軒然大波:“是黑色!測心石呈現了黑色!”


    堂內的所有真人都一驚,連忙透過水鏡看去:隻見一個穿著僧衣的少年從裏麵跨出來,手中的測心石竟然呈現了半透明的黑色!


    “不可能!”九昭蓉直接從椅子上站起,那少年不是別人,正是戒鍾離!


    戒鍾離如此心性,怎麽可能與魔修沾染,更不可能入魔。


    執法堂的護法卻已第一時間將戒鍾離拿下,並且扣押上了深海玄鐵製成的鏈拷。其他弟子還在排隊等待檢測,戒鍾離已被他們帶了下去。


    九昭蓉立刻站起身追了出去,卻在門外被七這長老攔下:“昭蓉,你弟子一事,現在不可插手。”九昭蓉焦急道:“七這長老,戒鍾離當日因玄閔寺被毀,是我親自送他入山,他隻是一介佛修,又如何會與魔修扯上關係,請長老為他正名!”


    “我明白你現在的心情,是非論斷,執法堂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你若信我,此時便不能出手,其餘弟子仍在等待檢驗,堂內的真人也都看著,你若生事,讓執法堂處於何種地步?”七這長老攔下九昭蓉,是怕她做出什麽事情來,屆時自己也被背上汙名。


    “七這長老,我能以真人之名為戒鍾離做保證,他的測心石變色一事,一定與魔修無關!”


    “昭蓉!”七這長老狠狠喊醒了她,“你已非金丹期修為。”


    九昭蓉猛地一震,她這才意識到,其實從跌落境界那一刻,她就已不再是九玄山中被人尊重的九姑姑了。金丹期才能被尊為真人,才能自立門戶開辟洞府,而她不過是因為有著掌門之女的稱號,否則怕是連自己的洞府都早被人收了去。


    九昭蓉不再言語,七這長老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此時我一定會查查核後再給你交代,戒鍾離是你的徒弟,我不會平白無故給他定罪。隻是你也要心中有個準備,測心石通常不會有誤。”


    “我明白。”九昭蓉垂了眼簾。


    弟子的檢驗持續進行中,九昭蓉卻已沒了心思。她返回鳳道閣,等東籬他們回來後,仔細詢問了與戒鍾離同組弟子的情況。不過她問過後,卻並沒有發現異常,所有人都是同時間進去的,看到幻象之後也都各自在那裏嚎叫或嬉鬧,並沒有發覺身邊的人有什麽問題。


    其實能有什麽問題,九玄山所有真人都在現場,執法堂的護法和長老也在,有哪個人敢在這種情況下動手腳。


    難道真的是戒鍾離自己……他的心魔未消嗎?


    前幾世中,戒鍾離都曾被魔修植入過心魔,他雖未表現出來,卻一直將心中的問題壓抑在深處,會是那心魔作祟嗎?還是魔修在他身上放了別的什麽東西?她想破腦袋也回想不出來,因為戒鍾離每一世死之前,都未出現異常。


    執法堂的檢驗持續了十幾日天,終於將所有弟子都一並檢測完了。所有人中,唯獨戒鍾離的測心石呈現黑了。七這長老為了此事,單獨接見了戒鍾離,兩人在執法堂的暗室呆了足足七日,所有判斷都會在他們出來之後有個結果。


    東籬也有些擔心戒鍾離,因為兩人曾組隊參加過百門殿試,他還是比較相信戒鍾離的為人。


    隻是靠他一人相信無用,他便想著去找當時一同組隊過的蕭玄珩。蕭玄珩歸來之後從四靈根洗髓成了炎靈根,境界又升至築基,樂賀真人十分重視他,他在九玄山中也有了地位,相信比他有話語權。


    如此,他便在七這長老與戒鍾離出暗室之前先去了樂賀真人的洞府。


    樂賀真人的洞府並不遠,路途也好走,隻是建造十分奢華,是一座半山腰的道觀。他到了之後想要找人問蕭玄珩的住處,卻被幾個弟子懟了回去:“人人都來找蕭玄珩,這山上是見不到旁人了嗎?”“不過是運氣好,洗髓了靈根,倒像是自己有多了不起似的。”“就是啊,我要是也成了炎靈根,指不定升階更高呢。”


    看來蕭玄珩在樂賀真人門下人緣並不好,東籬心中略微一明,臉上卻還堆著笑:“哪裏的話,樂賀門下的弟子旁人都是十分羨慕的,我聽說樂瑤瑤師妹最近也境界也提升了不少,許是也快到築基了。”


    聽到樂瑤瑤幾個字,那幫弟子更加不悅了:“哼,師父現如今可是巴著那個蕭玄珩了,我聽說他想把瑤瑤師姐指給蕭玄珩,現在應該已經在觀海亭商議此事了。”


    在觀海亭嗎?東籬立刻拱手:“多謝師弟指路。”


    蕭玄珩確實是在觀海亭中,隻不過並沒有樂賀真人在場。樂賀真人雖想為女兒指婚,但畢竟師父架子在那兒,也不願低聲下氣來開口安排,他又知道女兒的心思,便特地安排他們二人在觀海亭見麵,讓樂瑤瑤開口暗示,若是蕭玄珩應下來,便會自己來向他提出迎娶樂瑤瑤,便是再好不過了。


    第55章 道侶


    觀海亭在道觀最南麵的瀑布泉旁, 兩側盛開了白梨花, 風一吹就有花瓣落在瀑布中, 順水傾瀉下來,非常漂亮。蕭玄珩原以為是樂賀真人有什麽事情找他,特意邀他到觀海亭,卻不料在這裏隻看見了樂瑤瑤。


    今日的樂瑤瑤有些不同, 她穿了一身淡黃色的長裙,長發係成雙平髻模樣,還綴了精致的銀釵珠鏈,臉上更是畫了淡淡的妝,一雙眼睛映著身後飛舞的白梨花,格外美麗動人。


    她遠遠看見蕭玄珩走來, 心幾乎要跳得飛起。


    蕭玄珩經曆百門殿試磨煉後, 許是又升了境界的緣故,他比第一次見時更英姿挺拔,身形也長高了不少。最初樂瑤瑤隻是對他有些許好感,之後慢慢的發現自己總是喜歡跟著他, 不喜歡他與別的女子交好,看到有別的人給他送絹帕她會生氣。


    現如今他從四靈根洗髓成了炎靈根,境界又至築基, 實力越來越強,以後他在九玄山, 也定會越來越受到重視, 甚至會踏上更高更遠的路……一想到這裏, 臉頰上就飛上了兩朵紅暈,若是能在此與他定下道侶之約,以後自己便有了依靠。


    “玄珩哥哥……”樂瑤瑤聲音柔柔的,像清脆的銀鈴,“你來了。”


    蕭玄珩微微蹙了一下眉,左右看了看亭中:“師父何在?不是他找我有事嗎?”樂瑤瑤輕輕跺了一下腳,嬌嗔道:“父親有事,讓我在此等你。玄珩哥哥,難道瑤瑤找你聊聊天,都不行麽。”


    蕭玄珩有些無奈,他因洗髓靈根一事身上的傷並未全好,加上剛剛升階沒多久,還需要休養調整。但這幾日已經被樂瑤瑤煩了多次。最開始是恭賀他升階,弄了什麽賀宴,讓他吹了一晚上冷風;之後又纏著他去各個洞府拜訪,說是他已升了築基,應該廣交人緣;現如今又騙了他來這觀海亭,瀑布下又潮濕又冷,他著實不太喜歡。


    見蕭玄珩不說話,樂瑤瑤以為他不願與自己見麵,臉上也有些不高興了:“玄珩自從升階之後,就對瑤瑤冷漠了許多。是不是玄珩哥哥升階了,便覺得隻有煉氣期的瑤瑤無用了?”


    “我隻是有些疲累。”蕭玄珩淡淡回道。


    樂瑤瑤癟癟嘴:“玄珩哥哥此番卻說疲累,那日你蘇醒過來,可是馬不停蹄的去救你的什麽兄弟華青時,我要攔你,卻攔都攔不住。現在好了,那個什麽華青時還不是死在天魔鬼獄了,他就是命短,你還去救他做什麽。而且,你後來又抱了那個九姑姑回來,那樣的老女人,你直接通知門派,讓其他人帶回來就是了,你居然還抱著她。”


    “樂瑤瑤!”蕭玄珩忽然提高了音量,眼神帶著不悅,“你如果找我隻是想說這些話,我便不奉陪了。”


    “玄珩哥哥……玄珩哥哥……”眼看他要轉身離開,樂瑤瑤著急起來,連忙上前幾步拉住了他的衣袖。蕭玄珩將手一抽,把衣袖抽了回來:“我身上的傷未好,還需靜養,不能在此呆太久。”


    “玄珩哥哥,瑤瑤……瑤瑤不說那個華青時了。是瑤瑤不好,瑤瑤知道他是你的朋友。”樂瑤瑤到底不笨,察覺到蕭玄珩的不悅,連忙轉開話題,“今天,今天是父親想要讓你同我見一麵……多說說話……”


    “師父?”蕭玄珩有些不解,“你不是說師父臨時有事離開了嗎?”


    樂瑤瑤紅了臉,慢慢低下頭不敢看他:“是,是父親……希望我們可以……可以……更多些時間在一起……父親他,想要讓……讓我們以後可以結成,結成道侶。”


    結成道侶?蕭玄珩臉上明顯不知道是什麽表情:“道侶是在今後漫長的修行大道中,一起修煉升階的伴侶,須得在思想、戒律,乃至心境都能達成一致的人。你我二人年紀尚幼,在此時談道侶一事,實在過早。更何況我一心隻願攀登天階,尚且不想考慮這等凡塵俗世。”


    樂瑤瑤眼眶一紅,幾乎要哭出來,她還想繼續說什麽,卻看見不遠處有一人走了過來,是鳳道閣的東籬。


    “蕭師弟。”東籬走上前來,見樂瑤瑤也在,便向她微微行禮,“瑤瑤師妹。”


    樂瑤瑤本來就因為蕭玄珩的婉拒而心懷不滿,東籬又來破壞她的好事,便將所有怒氣都發給了他:“玄珩哥哥已是築基修士,比你高出一個境界,這師弟之稱還是你能喊的嗎?”


    東籬有些尷尬,蕭玄珩冷冷撇了她一眼,不去理會她,而是彬彬有禮的看向東籬道:“東籬師兄,有何事。”


    “是關於戒鍾離一事,想請蕭師……蕭道友相助。”東籬已經更換了稱呼,蕭玄珩卻並不在意:“你我二人之間,不必如此生疏。剛才你說到戒鍾離,是指弟子檢測中,他測心石出現黑色,被七這長老囚於暗室,進行問心審判,是嗎?”


    “正是。我們曾與鍾離師弟同組參賽,他的人格品性我十分了解,此次測心石出現黑色,許是遇到了什麽情況。我十分擔心他,便想前來與你商議,看看能否出出主意,相助他。”東籬自己曾蒙冤被關押,自然也不希望同門師兄弟也遭此厄運,“九姑姑也十分擔心他,隻是九姑姑畢竟是他的師父,若是出麵直言,旁人會以為她包庇徒弟。”


    “九昭蓉?”蕭玄珩表情明顯變化,他喃喃自語了一句,“是了,戒鍾離是她的徒弟……”


    他不再管身後的樂瑤瑤,抬起袖便請東籬引路:“我隨你一道去看看情況,你途中跟我說一下,當時檢測中,是否有發生異狀。”


    “好。”


    七這長老已經從暗室中出來,但戒鍾離並沒有被送回鳳道閣,反而被看押了起來。九昭蓉意識到情況可能不妙,便匆匆趕往執法堂。途中她遇到了帶著蕭玄珩前來的東籬,表情僵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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