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劍威力強大,硬生生砍斷了玄鐵晶石,卻也讓九昭蓉受了創傷!


    周圍的魔修都有些震驚,這正道修士隻是為了掙脫玄鐵晶石的束縛,竟然不顧自身安危。她的眼神冷漠堅韌,一掙脫開束縛就淩空躍起,一把握住了空中的黑玄劍,然後瞬間落在一名魔修的身後,抬劍便割下了他的頭顱!


    那魔修連慘叫聲都沒有便直接斷了氣!


    四位分神期魔修因接了命令是拿下她而並非殺了她,出手的時候一直留有餘地,這一下他們卻不敢再放鬆警惕,看向九昭蓉的目光也嚴肅了起來。


    這女修雖然隻有元嬰期修為,但殺人卻不懼自身受創,這種才是最可怕。


    他們互相眼神意識,遠處林昭微微眯眼,緩緩點了一下頭。這個意思便是代表即使重傷九昭蓉,也要將她拿下。


    林昭之前為九昭蓉輸真氣,隻是想讓她消了對自己的戒心,無論她是升階也好不升階也好,他要的隻是這個人,即便九昭蓉被廢了靈根,隻要能將她掌控在自己手中,他不怕使用更殘忍的手段。


    隻可惜九昭蓉敬酒不吃吃罰酒,無論他付出什麽代價,她對自己永遠都是冷漠的,永遠都是不信任的。既然如此,那他何必自討苦吃?


    哪怕是徹底毀了她的靈脈,廢了她的靈根,他也要將她留在這北魔堂裏!


    這個人,他是要定了!


    周圍的魔修得到林昭默認,便不再有所顧忌,其中兩名分神期魔修祭出了一個巨大的黑色骷髏,這骷髏是他們煉製的傀儡,骨架上滴落著綠色的腐蝕液,這腐蝕液一旦被人沾上,就會灼燒進皮膚,燒爛血骨。


    骷髏一被祭出,就朝著九昭蓉撲了過來,九昭蓉抬劍狠狠砍斷那骷髏的一隻手,腐蝕液瞬間飛起朝她濺了過來!


    九昭蓉翻身躲過,卻有三滴濺到了她的肩頭,那液體瞬間灼燒起肩上的皮膚,冒出縷縷白煙,發出灼燒的聲響。她痛得慘叫一聲,抬手要撫上傷口,卻立刻停住手……若是手掌上也沾染那綠色液體,怕是連劍都無法握住。


    除了這骷髏以外,身後另兩名分神期魔修已衝了上來,其中一人手臂上幻化出數十枚銀色鐵環,那些鐵環一懸浮到空中,就裂出一道道彎刃,所有鐵環淩空飛起,瞬間朝著九昭蓉方向射了過來。


    她忍著肩上的劇痛以黑玄劍阻擋,但那些鐵環如同吸鐵石一樣,劈裏啪啦吸附在了黑玄劍上!


    黑玄劍釋放出了劍氣將那些鐵環瞬間震碎,鐵環的碎片散開到了空中,卻開始二次裂變,變成了更小的小鐵環,如同天女散花一般,再次鋪天蓋地朝著九昭蓉襲來!


    她無法躲過,抬手豎起了一道水牆!


    那鐵環被阻攔在了水牆後麵,卻仍有七八枚硬是穿透而來,狠狠穿透她的手腳、膝蓋、肩膀……


    林昭就站在距離她十幾米以外的地方,他的目光緊緊盯著九昭蓉,眼底深處卻是暗潮湧動!他等這一天等了很久,等著九昭蓉出現,等著將九昭蓉徹底握在自己掌心……從前的日日夜夜,他做夢都在想,做夢都將她攬入懷中。


    無論九昭蓉變成什麽樣子,他都毫不在意,隻要是她,隻要是九昭蓉!


    “啊!!!!!”九昭蓉身上已傷痕累累,當最後一名分神期魔修的法器狠狠擊打在她身上,她幾乎滿身是血,重重摔倒在地。


    北魔堂門內已聚集了一些前來看戲的魔修們,他們都知道堂主林昭的厲害,卻沒想到那個女修竟敢當麵與他抗爭。被四名分神期魔修追著圍攻,便是整個天魔鬼獄裏,也隻有魔尊大人能夠抗衡,這小小女修,真是不要命了嗎?


    九昭蓉當然要命!她就是要命,才要與林昭爭鬥!林昭此人什麽心計,她非常清楚。縱然是強忍著不撕破臉,到頭來反而如同溫水煮青蛙,遲早死在林昭這口大鍋裏!


    既如此,她還不如拚上一拚!


    九昭蓉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這一刻,她的眼神如同被點燃的星火,看向周圍那四名包圍她的魔修,手中的黑玄劍已再次握起,身上的血不斷淌過劍身:“我這條性命,是被許多人留下來的,我既來了這裏,就沒打算死著出去!”


    ——走吧,我已不想活。


    ——華青時!你要把你師姐留給你的性命也丟掉嗎?!她要你活著,她犧牲性命讓你活著!你不想活,但她的性命延續在你身上,你要讓她再死一次嗎?!


    ——隻要能活著,我們就有辦法改變命運,如果我們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


    林昭忽然狠狠一震……


    這個眼神他曾見過,那是九昭蓉救了她的徒弟戒鍾離歸來,落在九玄山的洛坪台上。有無數個日日夜夜,當九昭蓉離開後,他清理完院子就會在洞府等她歸來,而那一次他對她下藥,想迫害她跌落境界,卻等了數日未見到她。


    直到他前往九玄山執法堂,想要打聽九昭蓉的下落,卻看見她乘風歸來,滿身浴血。那時周圍所有人都在竊竊私語,說她是修羅女,說她可怕而危險。


    而隻有他,在那一刻無法將視線移開,這就是九昭蓉,驕傲的九玄山掌門之女。


    她的驕傲與生俱來,一直存於骨子裏。那不是自大,也不是自滿,而是一種更堅定更強大的自信和堅決。


    “當康!”她彈指打開了儲物袋的封口,一隻拇指大小的豬獸從裏麵爬了出來,似乎是嗅到了九昭蓉身上的血味,它微微一動鼻子,然後瞬間化形成了一隻巨大的豬獸,這一次它的形態與之前在渡劫期雷劫下略有不同,口中伸出了四個長牙,渾身變作青色,還有兩隻如蒲扇的大耳,頭頂一簇靚麗的粟色毛發隨風飛揚。


    在修仙界,神獸的數目非常稀少,再加上它們的形態與妖獸比較接近,很少有人能立刻判斷出它們便是神獸。北魔堂內圍觀的魔修都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隻以為是那女修的契約妖獸。


    唯獨坐在門檻上的少女魚奴微微亮起了眼睛,似乎知道這神獸當康。


    當康一出現,那巨大的骷髏便瞬間被它撞個粉碎骷髏上的液體落在當康的皮膚上,竟絲毫無法侵入,就如同隻是泥巴濺到它身上似的,輕輕一甩就落地。


    九昭蓉趁著那控製骷髏的兩名魔修分神,迅速執劍朝著他們狠狠一掃,其中一名魔修及時躲開,而另一名正中一劍,被強大的衝擊力甩了出去,直接砸在北魔堂的圍牆上!


    第114章 拿下她!


    這女修竟能頑強到這種地步?!


    北魔堂內的魔修都震驚了, 甚至不知道為何居然生出一股她要是能逃脫, 那可就真的厲害了的心態。當然, 也有許多魔修覺得她不過是負隅頑抗,畢竟林昭手下四位副堂主都是分神期境界。


    九昭蓉深吸一口氣, 她擦去了臉頰上的血,目光逐漸沉靜下來,全身的靈力開始在周圍回旋。其實她很清楚,便是有神獸當康相助, 要殺掉四位分神期魔修, 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任務。但她隻要一個機會, 從這裏逃脫走, 進入錯綜複雜的鬼集市, 林昭便是再有能耐, 也無法立刻抓到她。


    她身上的傷並沒有完全好,加上剛才打鬥又不斷受創, 現在多使出一份靈力都感到力竭疼痛,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敢鬆懈!


    抬手取下了發上的瓷花簪, 這是由師兄冠山海打造的上品法器。九昭蓉借助發簪的能力, 迅速聚集起了更多的水柱, 這些水柱中有實有虛, 密密麻麻豎立在了上空, 對準那四位分神期魔修!


    魔修們知曉九昭蓉這一招法術的厲害, 而且他們詫異在她已損耗了不少靈能的情況下, 竟然還能召出這麽多水柱來,警惕更升一階。那名被擊打到牆上的魔修已經下了來,他立在地麵,忽然張開了嘴,伸手從裏麵取出一節人骨九節鞭 ,那九節鞭四周纏繞著十二枚紅色血玉,力量十分強大!


    其餘三名魔修見狀,也分別從各自的身體裏取出了不同的詭異法器,全部是由人骨鍛造而成,四周環繞了不同顏色的十二玉。


    圍觀的魔修中有人第一次看到四位副堂主取出這樣的法器,都十分震驚:“那是什麽東西?”


    “這是四位副堂主的本命法器!我來天魔鬼獄數十年,第一次見到他們取出本命法器!”人群中,已有人叫喊了起來,“這些本命法器的材質,就是由他們幾位自己的血骨鍛造的,與他們融為一體,堪稱魔器神級上品!”


    血玉人骨九節鞭,青玉龍靈探骨爪、黑玉護神戟、白玉彩纓雷公鑽,這幾件法器周圍環繞的十二玉,是由魔尊親賜的魔血煉化而成,威力十分巨大。


    北魔堂位列四大魔堂之首,魔尊讓林昭掌管北魔堂,便是讓他替他掌管天魔鬼獄,所以魔尊才會安排實力更為強大的分神期魔修以他為尊。林昭的掌管能力和洞察力先決於其他魔修,執行力也非常強,對於魔尊而言,比起強大的實力,能夠掌管一個天魔鬼獄的人,更為重要。


    林昭對九昭蓉勢在必得,便是因為這四名分神期魔修,九昭蓉是元嬰期修士,縱然法器傍身,也贏不了四個分神期!


    “開旗急召,不得稽停!”九昭蓉已瞬間落下手掌,那成千上萬的水柱一刹那朝著四名分神期魔修衝了過去!


    他們卻並沒有躲開,而是驅動了手中的法器,四件法器四十八顆玉珠,迅速將他們周圍罩住,玉與玉之間出現了一張透明的屏障,那水柱威力巨大,卻根本無法穿透屏障,輕而易舉便被化解。


    “當康!”在所有水柱要消失之前,九昭蓉一下子翻身坐在當康的後背,她抓住它的耳朵輕輕撓了撓,“去鬼集市,快!往前走!”


    當康迅速起身,一步躍起就要跨過那些魔修,卻被其中一名狠狠甩出九節鞭,迅速纏住當康的後蹄,往後一拉直接將它拉了回來!


    水柱已經用盡,魔修們迅速將九昭蓉與當康包圍,其中一名的法器青玉龍靈探骨爪化作超級巨大的罩,鋪天蓋地朝著他們照過來。當康以長牙去挑,卻被狠狠別了牙齒,它可憐巴巴的退後幾步,齜牙咧嘴衝著那骨爪低吼。


    九昭蓉仰起頭,那骨爪倒影在眼瞳中,已經越來越接近,越來越大。


    林昭的目光幾乎瘋狂,他藏在袖下的手一瞬間握緊……九昭蓉,九昭蓉,九昭蓉!!!


    “黑玄劍!”她猛地舉起劍,雙手淩空施法,將體內所有靈力都納入了其中!黑玄劍迅速擴大,一下子高懸於她的頭頂,如同一根鐵柱,狠狠將那骨爪頂在了她的頂端!


    但骨爪巨大的力量還是壓得黑玄劍劍柄下的地麵凹陷了一大塊,當康想護在九昭蓉身上,卻被她一抓耳朵,輕輕納入了儲物袋:“躲進去!若被他們抓到,你便會被抽筋拔骨,活活吃肉!”


    當康一聽,連忙嗖一下進入了儲物袋。


    九昭蓉雙手護在黑玄劍兩側,源源不斷輸入著靈力,她心脈有損,又連續受了創傷,衣內的傷口不斷開裂,血不住的透過衣襟流出來,幾乎濕透了她的全身。


    “九昭蓉。”林昭已經踏了進來,他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站在她麵前,看著腳下這個渾身是血的女人,“這天魔鬼獄,你是出不去的,何不留在我身邊,你想要攀登天階,我便助你攀登天階。”


    九昭蓉簡直覺得好笑:“林昭,你的花言巧語對我來說沒有用,你是什麽樣的人我比誰都清楚。三頭兩麵、口蜜腹劍、笑裏藏刀、陽奉陰違!天底下所有人遇到你都要倒黴,我也不例外。還助我攀天階呢,你沒讓我跌到煉氣期,已經謝天謝地了!”


    圍觀魔修們:精辟!他們的堂主確實口蜜腹劍、笑裏藏刀!


    林昭已經黑了臉,他知道下藥一事已被九昭蓉知曉,她必然對他戒心深重。隻是天底下哪一個男人不希望自己想要的人能夠也以同樣的心態待自己,更何況被她這樣厭惡,讓他生出一種自己汙穢不堪的感覺。


    是了,來到這天魔鬼獄,無論他裝得自己有多幹淨,身上卻早已滿是汙穢,肮髒不堪。


    這裏不是死人,就是魔修,沒有日月,隻有黑暗和微弱的燭光。他不想以卑微的姿態站在她麵前,更不願被她以這樣輕蔑的眼神看待。


    所以……


    九昭蓉,我若此生要在這天魔鬼獄的泥潭中掙紮,就一定要將你也一並拖下來!


    “拿下她!”他不再心慈手軟,長袖狠狠一拂,一步跨出骨爪的陰影之下。


    這一刻,其餘三位分神期魔修瞬間驅動了法器!血玉人骨九節鞭直接纏上了此刻在控製著黑玄劍而無法動彈的九昭蓉身上,那鞭子纏繞著她的腰際一下子蔓延上來,上麵勾出的荊棘長刺狠狠紮入她的體內!


    “啊!!!!!”九昭蓉一聲慘叫,手中的靈力一脫,黑玄劍便瞬間縮回原型,那骨爪一瞬間覆蓋下來,狠狠將她罩在了地麵。


    為了不讓她再逃脫,另一名分神期魔修將法器白玉彩纓雷公鑽殘忍的釘入了她後背的蝴蝶骨中,直接將她的靈力封印!九昭蓉幾乎痛不欲生,她跌倒在地麵,渾身虛脫,黑玄劍因她失了靈力而一下子落到了地麵,無法再驅動。


    北魔堂內的魔修們臉上不知道是什麽表情,林昭的手段他們早已知曉,隻是沒料到他竟對自己喜歡的女子都能做到這樣的地步。


    這就是林昭能坐上四大魔堂之首的原因,他向來都是想求之物,必而得之。


    當一切結束,九昭蓉已徹底無力反抗。天空的骨爪已被收了回來,林昭一步上前拂開衣袖遮住了九昭蓉傷痕累累的身軀,他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直接跨向北魔堂。


    堂內一群擠在門口的魔修瞬間讓了開去,看著林昭抱著那女修回了寢殿。


    其餘四大副堂主已經各自收了法器,其中一人傷勢不輕,直接坐於地麵調息了起來。剩餘三位互相各自看了一眼,也回了堂內。


    門檻邊上的魚奴跑到剛才打鬥的地麵上仔細翻找,從地麵找出一根青黑色的豬毛,仔仔細細看了許多遍,然後臉上忽然笑了起來,似乎是非常開心的模樣,把那豬毛小心翼翼藏入了自己腰間的一隻小袋子中。


    回到寢殿,林昭立刻取出了一枚療傷丹藥,直接喂入九昭蓉的口中服了下去。


    九昭蓉整個人蜷縮在床榻上,她身上的傷口開始快速愈合,但所受內傷和所損靈脈卻沒有辦法那麽快修複,更何況她的體內被封入了一枚雷公鑽,這雷公鑽直接阻擋了靈脈的輸送,將她的靈力封印。


    林昭就這樣立在床榻前看著她,九昭蓉身上的血濕透了衣襟,勾勒出她的身形。林昭一雙黑眸漸漸幽暗下來:“你這件衣衫已滿是血跡,無法再穿了,我替你換一件。”


    他說著,伸出手探向她的衣領口,九昭蓉隻覺得背脊生寒,她一下子轉過身一把打開了他的手:“滾開!”


    林昭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隻是這樣居高臨下看著她,猶如抹著初春盛開桃花紅的雙唇微微一啟,聲音黯啞:“主人,我隻是像往常一樣為你換一件衣衫罷了。你傷得太重,衣衫已經被血濕透了。”


    九昭蓉卻抓著領口,聲音疾厲道:“我不需要!”


    若是從前,隻要她一聲命令,林昭就會乖乖退下去,而現在,他卻傾身下來,與她的鼻尖幾乎相觸:“主人,濕衫不換,恐會生起風寒。”


    第115章 林昭,你——


    林昭已握住她的手腕, 不顧九昭蓉的抵抗, 將她的雙手強硬的拉開到兩側, 按在身後的床榻上。他的呼吸濕潤溫熱,纏繞在她的鼻息間,這樣近的距離讓九昭蓉十分抗拒,她開始強烈掙紮起來, 甚至抬腳狠狠踢到林昭的身上:“你幹什麽!林昭,你——”


    “主人,還記得從前在凰嚻宮,有一日我淋了雨回來,你厭煩我衣上的水弄濕了你的寢殿,卻又不以靈力幫我烘幹衣衫, 隻想驅趕我出去……”林昭緩緩傾下身, 他看著九昭蓉的眼睛,“外麵都是狂風暴雨,我不敢出去,便隻能脫了身上所有衣服, 丟出窗外,渾身裸露的蹲在角落裏。”


    他說得很輕很慢,呼吸拂過九昭蓉的臉頰:“我就這麽蹲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起來,便生了風寒, 燒得混混沌沌……”


    那時候他在九昭蓉的眼裏, 就隻是一件能打掃院子、能端茶送水的工具罷了, 他燒了數天,而九昭蓉從來都是不聞不問。


    若不是他命硬,強撐了下來,或許現在九昭蓉早已換了一個小廝,而他,早就化作了一堆灰骨,消失在了她的世界裏。


    九昭蓉卻根本不記得這樣的小事,她隻恨自己當初沒立刻殺了林昭,想著天道自會收了他,卻萬萬沒想到這一世他竟能入了天魔鬼獄,還成了北魔堂的堂主。她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已被封了靈力,又受了傷,無論怎麽掙紮,都沒辦法擺脫眼前此人:“你既然如此恨我,那還等什麽,直接殺了我,取走我的性命!”


    “我怎麽能取走你的性命?當初是你從村子裏救了我,我的性命便是你給的。”林昭的每一句話都說得十分漂亮,仿佛之前重傷她的魔修並不是聽了他的命令,仿佛他至始至終都是在關心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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