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她。”


    這個女人是他們調查過程中遇到的唯一一個看起來還算有調查價值的人,說起當年的事情以及陸嵐這個名字,她雖然極力的想要裝作不知道的樣子,但是她的眼神還是絲毫不差的出賣了她。


    她應該是知情人,但是因為有什麽難言之隱,不便把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再次倒出來,哪怕他們是警察。


    跟隨白笙安再次去了那個女人家,她正揣著鏡子化妝,不是很精致的妝容,誇張的粉底和眼線,她悠悠的轉過身,像一隻大熊貓,她翹著一條腿,如果不是身上的贅肉,孟凱文想著,這樣的姿勢還算妖媚。


    “你們怎麽又來了?我不是說了嗎,我也不知道當年的事。”


    孟凱文有點無從開口,倒是白笙安親自上陣,他沒有說話,慢條斯理的把袖子卷起來,露出白皙卻肌肉勻稱的小臂,孟凱文眼睜睜的看著那女人眼底的春情一點點泛濫起來,心中神奇的想著,這……這……白先生不會要使美男計吧?


    白笙安沿著女人不大不小的房子悠悠的踱著步,最後視線落在牆上的一張老照片上,伸出修長的手指點了點:“陸嵐學習好嗎?”


    “……挺好的,那會兒老是全班第一名。”那女人換了個坐姿,麵向白笙安,孟凱文看到她故意挺了挺傲人的胸脯。


    “嗯。”白笙安撩過這個話題,又漫不經心的問:“他朋友多嗎?”


    “狐朋狗友挺多的,我嬸子天天頭疼,就是收拾不了他,男孩子到了叛逆期,就是不好管。”那女人笑容可掬,眉目含情,隻要不問及當年的事情,她還是知無不言。


    “他有女朋友嗎?”白笙安用手指劃過牆上的照片,在其中的幾個人頭上停住,漫不經心的輕輕敲著。


    “女朋友?如果有也就不會……”說到這,她突然意識到眼前這個俊美異常的男人不過是變著法子在套她的話,瞬間閉了嘴,緘默不語。


    白笙安心中有數,已經不需要再套話了,他把身上裝著的手銬拿出來,動作輕緩但是頗有威懾力的重重拍在那女人麵前的桌上。


    “如果你不好好交待當年發生的事情,我就有權利以包庇罪犯的名義將你逮捕。”


    那女人嚇得臉色一白,孟凱文也是一臉茫然,摸不著頭腦。


    “你……你有什麽證據?”那女人還算沒有自亂陣腳,到了這關頭,不管有用沒用,搬出來這一套,拋給白笙安。


    孟凱文左看看右看看,心底和那女人的想法保持空前的一致,對啊,證據呢?


    白笙安不緊不慢的叩叩桌子,指尖上帶著照片上薄薄的一層灰塵:“你是陸嵐的姑姑吧!當年陸嵐對人家姑娘做了缺德事,你們為了消彌這個汙點,讓成績優秀的陸嵐輟學去城裏打工,現在陸嵐死了,你還準備替他瞞到什麽時候?現在你們由傷害者轉為了被害者,立場的轉變也不能讓你們稍微的為當年的事情悔過嗎?”


    白笙安擲地有聲的說完,他本就帶著厚重強硬的氣勢,加上字字鏗鏘有力,句句帶著口誅筆伐的威嚴,一個沒見過世麵的婦道人家哪能經受住這般的震懾,加上得知自己侄子的死訊,豆大的淚滴嘩啦啦的滾落下來,把臉上的妝容衝刷了個幹淨,連帶著剛才的風情也消失殆盡了。


    她斷斷續續的說著已經橫亙在記憶深處的過往,孟凱文坐在小板凳上仔細的做著記錄,白笙安依舊腰背挺括筆直的站在屋子中央,遊離在所有的髒汙之外。


    “陸嵐其實是個好孩子,除了頑皮一些,男孩子在那個年齡哪有不調皮的,平時也就是小打小鬧,我嫂子管的多了也就不耐煩了,任由他去瘋了,但是三年前,就在快要高考的那陣子,他卻突然強奸了人家小姑娘。我哥告訴我的時候,我死活都不信,他雖然調皮搗蛋,但是沒那麽大的膽子,我哥把他提溜回來暴打了一頓,腿差點都打折了,他死活不開口。女方的家長天天上門來鬧,我是始終不相信他是幹壞事的,等看到那小姑娘露著胸脯,濃妝豔抹的樣子後,我一口咬定是那個小狐狸精勾引我們家陸嵐的,後來兩家打打鬧鬧拉扯了挺長時間。再後來,我氣不過,把陸嵐揪過來口口聲聲問他,我說你要真是被勾搭的,我們就往死裏鬧,要怪就怪那小婊子,這種事情,折騰下去,是那小婊子沒臉。”


    孟凱文聽著她粗鄙的用詞,一個勁皺眉,但白笙安一臉淡定,聽得格外認真,時不時的搭個茬:“然後呢?”


    “然後,他竟然和我說,他見那狐狸精天天搔首弄姿,就把她給上了,那妞看著騷,但還是個雛,他把人家綁桌子上給弄了。”


    那女人開始追悔莫及:“那個時候他已經有了自首的念頭,我哥就他一個男孩,可不能毀了,於是我們找了人,塞了錢,最後說成是那小狐狸勾引陸嵐,陸嵐學習好,長的俊,那女孩是個狐媚子,漸漸的,大家便也信了,女孩家在村裏沒臉,很快就搬走了,陸嵐自己心裏也有坎,執意輟學進了城,沒多久,我哥他們也搬去了城裏。幾年過去了,知情人都搬走了,大家也就淡忘了這件事。”


    說完,她又開始哭,眼妝唇妝糊在臉上,看著慘不忍睹,白笙安輕聲問她:“那麽,陸嵐的死可不可能和這個被害者有關?如果是,那也是因果報應。”


    他一臉習以為常的說出口,孟凱文卻被嚇了一跳,這不是明擺著說陸嵐死的活該嗎?他們幹這一行的,見得多了,同情或者是憤慨的情緒都顯得多餘,就事論事而已,也隻有白笙安敢這麽尖銳的反問了。


    “不會的,那女孩嫁了一個富商,做了什麽修補術,那倒黴的老爺子不知道她是個破鞋,歡歡喜喜撿了回去,據說現在出國了,她要是回來找我家陸嵐,那不就是打自己臉嗎?不會是她的。”


    白笙安點了點頭,若有所思,見他不說話,那女人期期艾艾的伸手要扯他的衣角,白笙安皺眉後退了一步,她扭了扭腰,毫不介意道:“警察同誌,我已經全招了,你不要抓我!”


    “嗯,現在沒什麽事了,如果這個案子還有需要你提供供詞的地方,會隨時傳喚你的。”


    那女人一聽“傳喚”二字,身子又軟了軟,她晃神的時候,白笙安已經抬步走出去了,孟凱文記錄好,衝那女人點了點頭,也起身告辭了。


    兩人沿著塵土飛揚的黃土路往停車的地方走,孟凱文滿肚子疑問:“你怎麽知道她是死者的姑姑?而且還推測出陸嵐對女孩子幹了虧心事?”


    白笙安掏出濕巾仔仔細細的擦著指尖的塵土,聲音清淺:“因為牆上的照片。照片中有那個女人,也有陸嵐,說明他們兩家至少是相熟的,那女人對陸嵐的事情保持隱瞞的態度,如果僅僅是旁觀者,這是一個對於中年婦女來說最好的八卦談資,對於和自己沒有利益相關的事來說,沒必要隱瞞。因此,那女人應該不僅僅是認識陸嵐。除此之外,她在提到陸嵐的時候,說的是他狐朋狗友很多,那就說明陸嵐在酒吧裏形單影隻確實是為了逃離什麽,她提到陸嵐的媽媽時,自作聰明的說是她嬸子,但是據我所知,陸嵐媽媽可比她小的多,而且這村子裏同輩之間大多不會以嬸子相稱,她是為了撇清關係才這麽說,沒想到卻露了馬腳。”


    白笙安說完,以手做扇遮在額前,大踏步的離開,極速的步伐掀起一波波的塵土,孟凱文雖然見慣了他這般思維縝密的作風,這會兒還是覺得無比神奇,暗自驚歎了一會兒,才又小跑著追上去。


    這會兒已經接近下午三點,正是太陽最毒的時候,也是白笙安最煩躁的時候,他不喜歡刺眼的陽光,絕大部分時候,他喜歡清爽涼快,哪怕陰沉。加之周遭的環境脫離他的承受能力,所以,問到了想問的,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


    他上了車,沒一會兒,孟凱文也氣喘籲籲的跑回來了,他身上出了薄薄的一層汗,扯著領口往裏頭扇風,沒說完的話接著繼續說:“按理說……她不算幫凶吧?”


    車上開了空調,白笙安微微眯眼,心情好了不少,懶洋洋的回答:“兵不厭詐。”


    “那你是怎麽知道她是陸嵐的姑姑的?”


    “人口普查係統裏查的,陸嵐有個姑姑,有兩個姨,姨都嫁到外地了,不可能還留在這裏,所以,能留在這裏,並且和陸嵐還有點關係的,就隻剩他姑姑了。”


    “那你是怎麽從她話裏推斷出他對女孩子做了缺德的事的呢?”


    “從他姑姑的話裏能聽出來,他平時都是小打小鬧,所以應該不會是殺人放火的事,否則她不會是那種不可思議的表情,再者,我問她陸嵐有沒有女朋友,她在說了沒有之後,下意識的說了句如果有就不會,她的潛意識就是想說,如果有女朋友的話,就不會犯這種事,已經說到這種份上了,自然是關於女孩子的問題。”


    好不容易說完,白笙安生怕他繼續發問,眯著眼衝他揮了揮手:“快走快走,回去就不早了。”


    “那……既然不是有目的的凶殺,那麽……是模仿殺人?”


    白笙安不想回答,照目前這個狀況來看,是極有可能的,因為他那個案子中,凶手就是一個自詡伸張正義的變態,他沒有直接的殺人動機,僅是為了處理那些逃離法網之外的罪人,聯係這案子的蹊蹺之處和鄭重其事的出現他書中的台詞,白笙安漸漸覺得,或許,真是模仿殺人也說不定。


    “白先生,白先生。”孟凱文喊了幾聲,他眼神迷離,愛搭不理的樣子,他隻好扯著嗓子,格外亢奮的喊一聲:“哥,你的手機響了!”


    白笙安悠悠的回神,但是神色慵懶,不想動彈,抬手拿胳膊遮著眼睛,不耐的說:“沒關係,她會看到的,你閉嘴開車,我休息一會兒。”


    孟凱文呷呷嘴,沒敢作聲,腳踩油門,開車上路。


    等他們回了城裏,將近六點多,下了高速,白笙安才悠悠的醒轉,孟凱文覺得他有時候陰狠的像頭啖血食肉的野獸,有時又狡猾精明的像是隻老狐狸,私下裏卻一反常態,懶懶散散像是吃飽了睡,睡醒了舒筋展骨的貓,但是有一點不同,貓喜歡曬太陽,他不喜歡。


    “你要去哪裏?我直接送你回去?”


    “女孩子一般都喜歡什麽禮物?”白笙安眼睛半眯著,眼神迷離慵懶,透著性感,他問的隨性,但孟凱文聽出了奸情。


    看著,是給蘇瑤的。


    這可是白笙安頭一次給女孩子買禮物,還問的這麽認真,這讓孟凱文比破了案子還要熱血沸騰,他眼冒精光,八卦之魂熊熊燃燒:“要什麽樣的?比較貴重的,簡單粗暴的,還是小清新的,直擊心靈的?”


    “不用那麽麻煩,買貴的應該沒錯。”


    “那就買珠寶吧!”孟凱文笑的賊兮兮的:“反正你不差錢。”


    白笙安沒有說話,不置可否。


    兩人開車進了珠寶店,漂亮的導購身段曼妙俏生生的迎上來:“請問二位先生需要點什麽呢?”


    孟凱文的激情還沒來得及勃發,白笙安掃了掃導購耳垂上璀璨的一抹光,隨手一指:“就拿耳墜吧!”


    一開始,孟凱文僅僅以為白笙安是不太懂女人的東西,所以才無從下手,後來他才知道,他不是不懂,而是壓根不想懂,無論是款式,還是價錢他都不在乎,甚至是導購在問到他所送之人平時的穿衣風格以及喜好時,他也隻是不耐煩的說了句:“無所謂了,包起來吧。”


    等打包了禮物,白笙安刷了卡,孟凱文看著單子上的數字,心中嘖嘖出聲,不愧是白先生,真是大手筆……不過腦子的大手筆。


    送禮物應該以收禮者的喜好為首要評判標準,這是常識,不管是不是能直擊心靈,最起碼,得是人家姑娘喜歡的。


    看白先生這個樣子,似乎並不考慮蘇瑤喜不喜歡,他在乎的僅僅是這個形式。


    孟凱文捧著盒子,腦子抽了一下,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哥,你是不是不喜歡蘇瑤?”


    他話音剛落,白笙安就收住了步伐,緩緩的回頭,皺眉瞧著他,眼底倒是一片平靜,既沒有被誤會的惱怒,也沒有半點要解釋的意思,就僅僅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複又回過頭去,對於他犀利的問題,就這麽漫不經心的一瞥,輕鬆反擊了。


    回去的路上,孟凱文自然不敢再說一句話,白笙安的手機又響了一聲,他神色未動,沒有半點要回複的意思,孟凱文突然想起他來的路上沒頭沒腦問的那個問題。


    難不成……自動回複是為蘇瑤設的?


    這麽想著,他有些同情蘇瑤,她是個好姑娘,長的白淨漂亮,性子又好,沒有嬌生慣養的那些臭毛病,平時機靈可愛,遇上大事也不慌不忙,懂得替他人著想,言談舉止保持在一個讓人備感舒服的距離,他見慣了其他小女生膩膩歪歪的矯情做作,也見多了警局裏女漢子們大大咧咧的豪放,覺得蘇瑤這樣的女孩子最能讓人舒服。


    奈何,喜歡上了這個冰山又自私的白先生。


    白笙安是他的表哥,雖然不算親厚,但他算是最了解白笙安的人,他骨子裏是個極其高傲的人,以自我為中心,他長期處於這種獨立的優越感中,漸漸的,便開始變得自私,他不懂得分享,不懂得舍棄,不懂得付出,因為有資本,所以他覺得被別人奉承,是理所當然的,因為別人那麽迫切的需要他。


    孟凱文清楚,對於合作關係來說,他這樣的性子不算難相處,恃才傲物是最正常不過的,況且他確實實力非凡,哪怕有人不滿,幾次下來,也被他的能力所折服。


    但是,談戀愛和工作不一樣,愛情裏,兩個人的關係必須是對等的,如果其中一方一直處於被動的,小心翼翼的地位,那麽這段感情,一定不會長久。


    這些事情,他一個外人看的通透,卻不方便和白先生說,因為……他從來沒有承認過蘇瑤是他女朋友。


    很快,兩人就趕到了局裏,還不到七點,白笙安眼底帶著絲倦怠和不耐,抬步就往樓上走,這個時候,孟凱文的手機叮叮咚咚的響了,接起來,卻是蘇瑤。


    她在那頭小心翼翼的問:“孟警官,你們回來了嗎?”


    他看了一眼身影已經消失在樓梯拐角的白笙安,想起他設置的自動回複,突然覺得很煩躁:“回來了,白先生累了一天,你也知道,他那個人……”


    他那個人,就是那個德行,不懂得替他人考慮,獨來獨往,自以為是。


    孟凱文沒怎麽談過戀愛,但是替蘇瑤覺得悲哀。


    哪曾想,他這邊傷春悲秋,蘇瑤卻是毫不介意,第一句說的便是:“我知道的,林縣很熱,他不太習慣大太陽,一般曬得熱了,就喜歡喝冰咖啡。”


    “好,我一會兒買給他。”孟凱文瞬間會意。


    那頭的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囁喏:“孟警官,你說……我現在過去合適嗎?”


    “……”孟凱文看了看空蕩蕩的樓梯口,輕聲說:“合適,怎麽不合適。你又不是探監,還得卡時間,過來吧,我們在局裏。”


    “嗯,好,你們局裏有幾個人?我給大家帶咖啡吧!”她聲音輕快,像是百靈鳥。


    “現在就剩幾個值班的了,加上白先生的,來五杯就行。”


    “嗯,好,我馬上到!”


    蘇瑤來的很快,孟凱文不知道她是從哪裏出發的,但是似乎一眨眼的時間,她就拎著咖啡歡脫的從外頭跑進來了。


    “這是你們的。”她把咖啡一杯杯的取出來,放在每個人麵前,對於她這樣活波可愛,又長的好看的年輕女孩子,局裏這幾個毛頭小子沒有抵抗力,說句謝謝都能麵紅耳赤,磕磕巴巴。


    把咖啡遞給孟凱文後,蘇瑤捧著那杯明顯比他們的要高檔的咖啡,小臉紅撲撲的看了看樓上:“白先生在休息室?”


    孟凱文喝了口咖啡,溫度正好,不苦澀也不甜膩,他目光往下落了落,頓時覺得如鯁在喉,她的右手又裹了厚厚的紗布。


    他不知道這件事她有沒有和白先生說,也不知道即便說了,得到的又是怎什麽樣的回複?


    “上去吧,不過他可能在洗澡。”孟凱文心中升起一股無名火:“那個潔癖!”


    “沒關係,我去等他。”蘇瑤笑眯眯的點點頭,蹦噠著上樓了。


    白笙安洗完澡已經將近八點,一出門就看到了沙發上坐著的女人。


    她永遠是鮮活的,嬌俏的,小臉紅撲撲,她總是這副笑眯眯的樣子,似乎永遠沒有煩心事,輕輕鬆鬆,讓他每次看到她,都覺得自己心口的沉悶都卸下去不少。


    他以前從來不知道,會有一個女人對他影響如此之大。


    她臉頰白嫩,沒有被化妝品醃漬,像是白水煮雞蛋一般透著光滑清透,一雙大眼睛清澈靈動,像是一眼生生不息的活泉,嘴唇嬌豔紅潤。


    白笙安想著,他應該是被這次調查折磨的火氣上湧,所以,幾乎不管不顧的大步走過去,搬起她的下巴,重重的吻了上去。


    她的唇溫軟清涼,這樣讓人貪戀的感覺一點點帶走他身上的火氣,他越吻越深,滿足的喟歎出聲。


    果然,她比任何東西都解暑。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久到蘇瑤驚呼出聲,他才氣喘籲籲的鬆開她,然後眯著眼看她殷紅的嘴唇,忍不住抬手壓了壓,她呲牙咧嘴的嘶嘶吸氣:“哎呀……疼!”


    “你怎麽知道我回來了?”他可從來沒告訴她自己什麽時候回去,她時間卡的挺準。


    “我問孟警官了。”蘇瑤得意洋洋的看著他,這才想起來晃了晃手裏的咖啡:“喝點吧,林縣很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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