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了嗎?”吳鉞站在一邊問道。


    “飽了。”茉莉回答道。


    “聲音不夠洪亮,看來還是不夠飽。”吳鉞搖了搖頭道。


    “飽了!飽了!”茉莉震驚地喊道,她不想再吃那些黑暗料理了。


    “嗯,這次聽到了。既然吃完飯了,那麽你就把那隻雞給烤了吧。用你今天撿到的東西來烤。”吳鉞挑了挑眉道。


    “烤……烤雞?”茉莉看著那些東西有點手足無措。


    她先把柴和幹草堆在一起,然後把雞掛在木棍上。她拿出火折子,剛想在草堆上點火就被吳鉞喊住了。


    “你能有點常識嗎?”吳鉞被她的愚蠢驚呆了,他瞪大了眼睛看著茉莉,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笨的人。“雞都還沒宰,毛都還沒拔就開始烤了?我給你鵝卵石有什麽用?還有,不能用火折子。”


    茉莉的臉紅得像蘋果一樣,她低下頭,不敢看吳鉞的眼睛。“宰雞?我想著雞被火烤了就連毛也沒了……”她小聲說道,聲音裏充滿了尷尬和歉意。


    吳鉞無奈地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道:“你先把鵝卵石磨成利刃再說。”他知道跟茉莉說太多也是白費口舌,還是直接告訴她怎麽做比較好。


    “磨?怎麽磨?”茉莉弱弱地問道,她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些石頭。


    吳鉞指了指地上的石頭,耐心地解釋道:“找一塊平整的石頭,然後用另一塊石頭去磨它,把它磨成鋒利的刀刃狀。這樣可以用來宰殺雞。”


    茉莉點了點頭,雖然還是有些懵懂,但至少明白了吳鉞的意思。她拿起兩塊石頭,開始嚐試著磨起來。


    吳鉞悠閑地躺在躺椅上,靜靜地注視著茉莉慢悠悠地磨著鵝卵石。他突然開口說道:“用你的靈力去感受這塊鵝卵石的變化,然後盡可能將其刀刃磨得鋒利一些。”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教導和期待。


    茉莉聽了吳鉞的話,開始催動體內的靈力。隨著靈力的流動,她漸漸感覺到手中的鵝卵石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她專注地盯著鵝卵石,仿佛能看到其中蘊含的力量正在被喚醒。


    吳鉞看著茉莉全神貫注的模樣,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感慨。他輕聲唏噓道:“這孩子一旦認真起來,還真是像極了她的師父。不僅靈力雄渾,而且悟性極高,一點就通。”他的目光中流露出對茉莉的欣賞和認可。


    “師叔,這樣夠鋒利了吧?”茉莉將鵝卵石遞給吳鉞過目。


    吳鉞點了點頭說道:“你去給雞脖子來一刀,看看如何。”


    茉莉顫巍巍地走過去,連雞頭都不敢抓住,用剛磨好的石刃在雞的脖子上淺淺地來了一刀。雞脖子遇上鋒利的刀刃,立刻與雞身分離。雞的血緩緩地流了出來,雞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眼睛還在轉動。雞頭落地那一刻,雞“咯咯”地叫了一聲。


    吳鉞也看呆了,雞的反應足以看出刀刃的鋒利程度。“念往生咒。”吳鉞提醒道。


    茉莉立刻對著剛殺的雞念起了往生咒。“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


    “好了,這有桶雪水,你用靈力將它燒開吧。燒完就把雞放進去燙一下,這樣好拔毛。”吳鉞把一桶雪水放在茉莉麵前。


    茉莉按照剛才磨刀的方法燒水,水很快就燒開了。她小心翼翼地把雞放進桶裏,然後用木棍把雞撈了上來。


    “趁熱拔毛!”吳鉞提醒道。


    茉莉立刻伸手去拔雞毛,但雞實在太熱了,於是她便驅動靈力,用靈力保護自己的手,開始一點一點地拔毛。


    吳鉞欣慰地看著這一切,“能舉一反三,也不是太愚笨。”


    “把雞剖開,取出內髒。鑽木取火,開始烤雞。”吳鉞把烤雞的步驟說得像武功秘籍一樣。


    茉莉很快就把雞處理好了,隻是在雪地上鑽木取火,這難度不是一般的難啊。


    茉莉剛有點起色,那木頭上的煙便被寒風吹滅了。


    “要快點啊,不快點你中午吃什麽啊?我看這雞都快凍成冰了。”吳鉞催促道。


    茉莉想了想後就用靈力把柴火護住,那煙漸漸就冒出了火光,火勢漸漸變大。茉莉立刻把雞架在火上烤,那雞油慢慢地冒出來,雞香四溢。


    “烤雞?”玄月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兩人身旁,他看著那肥美的雞肉咽了幾口唾沫。


    “你來幹什麽?這裏好像沒你什麽事吧。”吳鉞警惕地看著玄月,心裏暗暗地罵道:你這甩手掌櫃,讓你教徒弟你不來,吃雞的時候就出現了?


    “茉莉,為師幫你試一試這雞熟了沒有。”玄月伸手就要去撕一塊雞肉,卻被吳鉞一手打落。


    “你還要臉不?”吳鉞毫不客氣地拆穿他。


    茉莉用衣袖捂住嘴巴,噗嗤一聲笑了。


    玄月朝茉莉看去。太像了,她的眼神太像洛羲了。玄月竟一時失了神。


    “師父你要吃就吃吧。”茉莉爽朗地應道。


    “瞧見沒?這就是當師父的好處。”玄月得意地拍了拍吳鉞的胸脯道。


    “師叔,你也要嚐嚐嗎?”茉莉微笑著說道。


    “我就別了,下一次吧。你第一次烤的雞應當跟你師父一起分享。”吳鉞識相地走了,臨走前還不忘說一句:“今天課程圓滿結束,明天繼續。”


    “這就結束了?那下午學什麽?”茉莉看著吳鉞遠走的背影,不解地說道。


    玄月嚐了一口雞腿,那雞皮烤得薄而脆,雞汁隨著雞皮的縫隙濺到玄月的嘴巴裏,衣服上。


    “美味!”玄月的腦海蹦出這兩個字。


    “你今天第一天的課程就是控製靈力。既然吳鉞師弟都說今天圓滿結束了,那麽你下午就回去休息,或者再多加練習操縱靈力就好了。”玄月把雞腿吃完後還舔了舔手指頭。


    “嗯,是原汁原味了,不過還差點意思。”茉莉吃著另一隻雞腿說道。


    玄月從衣服裏拿出一包香料,然後向茉莉手中的雞腿灑了一點。“你再嚐嚐。”


    茉莉立刻再嚐了一口,“就是這個味!”她驚喜地喊道。


    “這是椒鹽,灑在肉上別有一番風味。”玄月又將椒鹽灑在你的身上。


    茉莉扯了一隻雞翅給玄月,“師父,你吃。”


    玄月搖了搖頭推辭道:“我吃了你吃什麽?”


    “師父你吃吧,我今天早上吃得很飽。我看著你吃比我自己吃還開心。而且肶翼雙飛嘛,有一隻腿怎能沒有一隻翅膀呢?”茉莉燦爛地笑道。


    比翼雙飛?是這意思嗎?玄月沒打岔,隻是貪婪地看著眼前的烤雞說道:“那我不客氣了。”他有滋有味地品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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