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當軒轅月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陌生而熟悉的房間裏。他有些茫然地環顧四周,努力回憶著之前發生的事情。就在這時,一個溫柔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了?”軒轅月轉過頭,隻見東方十六正坐在床邊,滿臉驚喜和疼惜地望著他。


    軒轅月皺了皺眉,沒好氣地白了東方十六一眼,嘟囔道:“我都睡著了,怎麽可能還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雖然嘴上這麽說,但他心裏其實對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充滿了疑惑。


    東方十六輕輕歎了口氣,伸出手摸了摸軒轅月的額頭,柔聲說道:“你躺了半個月了,這半個月來,每次你昏迷不醒,都是我在悉心照料你。”說完,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半個月了?”軒轅月吃了一驚,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已經昏睡了這麽久。回想起暈倒前看到夢靈和百裏朝陽親密無間的場景,心中不禁湧起一陣苦澀。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想必大師兄和小師妹的感情應該已經有了突飛猛進的發展吧……他們看起來很快就要向眾人公布那個令人欣喜若狂的喜訊了,說不定啊,就連孩子都已經悄悄地在腹中孕育成長了呢!此刻,軒轅月靜靜地坐在那裏,一隻手輕輕地捂住自己的額頭,心中暗自湧起一陣難以言喻的神傷,緩緩開口問道:“難道說,你是不是藏著什麽天大的好消息,正打算要告訴我的嗎?”


    隻見東方十六滿臉洋溢著無法抑製的興奮之情,迫不及待地回答道:“哈哈,你真是太聰明啦!我的確是有一個超級棒的好消息想要跟你分享喲!就是我們那可愛迷人的小師妹呀……”


    然而,僅僅隻是聽到“小師妹”這三個字眼,軒轅月的心瞬間仿佛被千萬把鋒利無比的刀子狠狠地割劃著一般,疼痛難忍。


    緊接著,東方十六繼續興高采烈地講述著:“小師妹特意送給我一對極其精致華美的沙錘當作我的生辰禮物呢!而且由於她馬上就要下山去曆練了,因此才會選擇提前將這份珍貴的生辰禮物送到我的手中。”說到這裏的時候,他整個人就如同剛剛吃下了一大罐甜蜜如蜜餞般的糖果一樣,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幸福滿足的氣息。


    “嗯?就這樣而已嗎?”軒轅月臉上露出一絲疑惑不解的神情,輕聲反問道。


    刹那間,原本還沉浸在喜悅之中的東方十六像是被點燃了火藥桶一般,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大聲嚷嚷道:“什麽叫就這樣而已啊?這對沙錘可不是普通的東西哦!它們可是使用來自無盡之海中的稀有沙子精心製作而成的,簡直就是價值連城、稀世珍寶啊!當然啦,你也是有的哦,隻不過嘛,給你的隻是一個小小的哨子罷了,確實沒有太多特別出彩之處啦。”說著,他隨手拿起一個同樣精致無比的錦盒,遞到了軒轅月的麵前。


    軒轅月輕輕伸出手,緩緩地揭開那個神秘的盒子蓋子。隨著盒蓋的開啟,一道微弱的光芒從盒子內部散發出來。隻見盒子裏靜靜地躺著一個由金屬製成的古銅色口哨,它通體閃爍著暗淡的光澤,仿佛承載著歲月的痕跡。


    仔細端詳之下,這個口哨除了表麵精美的龍紋圖樣之外,似乎並沒有其他引人注目的地方。然而,軒轅月卻能感受到其中蘊含著某種特殊的氣息,一種難以言喻的吸引力讓他忍不住將其拿在手中摩挲起來。


    過了片刻,軒轅月輕輕地合上了盒子,抬起頭看向站在一旁的東方十六,開口問道:“你剛才說她又下山曆練去了,那麽這次她離開了有多長時間呢?馬上就要過年了,難道她今年也不打算回來了嗎?”


    東方十六聽到軒轅月的詢問,稍稍思考了一下,然後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她和大師兄把你救回來之後沒過幾天就再次下山曆練去了。按照原本的計劃安排,他們這批下山曆練的弟子應該在十一月初的時候就返回山上的。可是如今都已經臨近年關,還是不見他們歸來的身影。”


    軒轅月聽完東方十六的話後,微微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情況。盡管他此刻看起來隻是有些許的疲倦之色,但實際上他的內心早已被煩悶所充斥。他暗自思忖著,小師妹恐怕是完全忘記了自己的生日了吧。畢竟,她送給大師兄的禮物是精心製作的劍穗,而給予其他人的則都是各種各樣的樂器。由此可見,她對大師兄的情意非同一般啊。


    想到這裏,軒轅月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默默地將夢靈送給他的那個口哨小心翼翼地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接著,他如同失去了靈魂一般,腳步虛浮地朝著花田走去。當他踏入這片絢麗多彩的花海時,眼前突然浮現出一幅如夢似幻的景象——夢靈正在花叢之中翩翩起舞,身姿婀娜多姿,宛如仙子降臨凡間。


    他緩緩地伸出手,輕輕握住那枚小巧玲瓏的口哨,仿佛它承載著某種神秘的力量。當他將口哨湊近唇邊,輕柔地吹出一個音符時,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原本靜謐的花田瞬間被喚醒。花朵們像是聽到了美妙旋律的召喚,紛紛搖曳起婀娜多姿的身姿,與微風共舞。而那些五彩斑斕的蝴蝶,宛如一群靈動的精靈,亦圍繞著他翩翩起舞。


    然而,盡管眼前的美景如詩如畫,但他的心情卻並未因此變得愉悅。軒轅月那張俊朗的麵龐上流露出一抹難以言喻的苦澀笑容,隻見他猛地抽出腰間的寶劍,寒光一閃,便在這片絢麗多彩的花田中開始施展一套名為醉蝶傷的劍舞。


    此刻的他,一手緊握長劍,淩厲的招式猶如疾風驟雨般傾瀉而出;另一手則握著一隻精致的酒壺,時不時仰頭暢飲一番。隨著酒水不斷入喉,他的步伐漸漸踉蹌不穩,整個人陷入一種半醉半醒的狀態。但即便如此,他手中的劍依然揮舞得虎虎生風,每一招每一式都飽含著無盡的哀傷和失落,也許這便是失戀所帶來的錐心之痛吧。


    不知過了多久,軒轅月終於停下了舞動的身影,像一攤爛泥般癱倒在地。待他再次醒來時,隻覺頭痛欲裂,仿佛有千萬根鋼針同時紮進腦袋裏一般。不僅如此,全身的骨頭也如同散架似的酸痛難忍,讓他連起身都成了一件極其困難的事。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輕輕推開,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原來是東方十六,他手裏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水,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當他看到躺在床上一臉痛苦模樣的軒轅月時,不禁咯咯笑出聲來。


    “你這小子可真是膽大包天!居然喝了整整兩壺酒之後跑去挑戰大師兄。你難道不知道嗎?昨天你憑借著這套醉醺醺的劍法,竟然把大師兄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落得個狼狽不堪的下場。這下可好,大師兄的顏麵算是徹底掃地啦!”東方十六邊說著邊回想起當時的場景,實在是忍俊不禁,最後幹脆用雙手捂住嘴巴,以免笑聲太大驚擾到他人。


    軒轅月一邊用手揉著疼痛不已的額頭,一邊滿臉狐疑地問道:“你剛才說什麽?我去挑戰大師兄了?這怎麽可能呢……”


    “沒錯!你的劍速比大師兄快不知道多少倍,大師兄根本毫無反抗之力。他毫發無損,但身上的衣服都被你割成碎片,最後隻剩下一點布遮住下體。大家都被你的劍法驚呆了!”東方十六笑著說道。


    軒轅月滿臉驚恐地從床上跳下來,聲音顫抖著喊道:“不行!我一定要去向大師兄當麵道歉才行!”他心急如焚,完全顧不上整理自己淩亂的衣衫和頭發。


    這時,東方十六連忙攔住他,焦急地說:“哎呀,大師兄這會兒正和其他弟子一起在教壇等著師父訓話呢。你先別急著過去,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渾身都是酒氣。還是先好好收拾一下自己吧。”說著,東方十六遞過來一條熱氣騰騰的毛巾。


    軒轅月感激地接過毛巾,匆忙開始洗漱起來。他用力地擦拭著臉,仿佛想要把所有的煩惱和羞愧都一並擦掉。洗漱完畢後,他又趕緊換上一身幹淨整潔的衣服,還特意湊近聞了聞,確定身上已經沒有一絲酒氣之後,這才懷揣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朝著教壇緩緩走去。


    當他來到教壇時,隻見一眾弟子整整齊齊地跪在神帝麵前,個個噤若寒蟬,不敢有絲毫異動。神帝一眼就看到了姍姍來遲的軒轅月,他微微皺了皺眉,但還是伸手指向距離自己最近的那個蒲團,淡淡地說道:“這個位置是專門留給你的。”


    軒轅月心裏一緊,深知自己這次闖下了大禍。他低著頭,快步走到蒲團前,然後毫不猶豫地雙膝跪地。在跪下的瞬間,他偷偷抬眼掃了一圈周圍的師兄弟們,發現那些剛剛下山曆練歸來的弟子們也都在其中。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心想這些人肯定都親眼目睹了自己昨晚醉酒失態的狼狽模樣。


    就在這時,隻聽神帝威嚴地開口道:“你們每個人在這裏跪著反省兩個時辰,然後就各自回房去吧。關於昨天發生的事情,從今往後誰也不許再提起半個字。另外,每人還要抄寫十遍本門的門規,以作懲戒。”說完,神帝衣袖一揮,轉身揚長而去。


    百裏朝陽在那冰冷堅硬的石板地上已經足足跪了兩個時辰。時間一到,隻聽他悶聲哼了一下,然後猛地起身,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甚至連看都未曾多看一眼被罰跪在一旁的軒轅月。而其他那些同樣受罰跪地的師兄師姐們,則在結束懲罰之後紛紛走向軒轅月這邊。他們有的人輕輕拍了拍軒轅月的肩膀,一邊無奈地搖著頭,一邊歎著氣;還有的人則用手捂住嘴巴,偷偷地發出嗤笑聲。


    此時的軒轅月整個人都是懵的,因為昨晚他喝酒喝得太猛,直接就斷片兒了,壓根想不起自己到底幹了啥事兒能招來這一頓罰跪。就這樣直挺挺地跪著,整整兩個時辰過去了,軒轅月感覺自己的雙腿仿佛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又麻又痛。當他艱難地想要站起身來的時候,身體卻不受控製地往前一個踉蹌,眼看著就要撲倒在地。千鈞一發之際,突然有一隻強有力的大手緊緊地抓住了他。軒轅月下意識地回頭看去,結果發現抓住他的人居然正是剛剛負氣離開的百裏朝陽。


    “大師兄……”軒轅月滿臉驚愕地望著百裏朝陽,聲音都有些顫抖起來。


    “我們再比一場!”隻見百裏朝陽緊咬著牙關,從牙縫裏擠出這麽幾個字來,眼神之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大……大師兄,真對不住啊!我昨天晚上喝醉啦,腦子完全不清醒,真的不是故意要針對您,更沒有任何惡意呀!”軒轅月被嚇得臉色煞白,說話都結結巴巴的。


    然而,麵對軒轅月的道歉,百裏朝陽隻是冷冷地哼了一聲,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說道:“嗬嗬!沒有惡意?那怎麽會讓我當著所有人的麵丟那麽大的臉呢?我奉勸你還是跟我再比一場,否則我真不知道你會以何種匪夷所思、出人意料的方式消失在這座神秘莫測、充滿未知危險的神山之中。”


    就在這時,隻聽一聲清脆悅耳的呼喊傳來:“誒,大師兄,師父讓你去抄的門規抄好了嗎?你心裏應該清楚得很,你剛剛對師弟所做的一切行為那可是屬於明目張膽的尋釁滋事啊!十七師弟完全有權拒絕跟你比武,要是你非得強硬地要求跟他比一場不可,那就隻能耐心等待到來年的曆練比試啦。”說這話的正是東方十六,隻見他快步走上前來,動作輕柔而迅速地替軒轅月拿開了被百裏朝陽緊緊拉住的手,臉上始終洋溢著親切可人的笑容,不緊不慢地說道。


    百裏朝陽聽聞此言,稍稍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回過神來,他豪氣幹雲地大手一揮,用力地拍了拍軒轅月的胸脯,大聲說道:“行,那就明年的曆練比試見分曉!到時候,誰能贏得最終的勝利,誰就擁有將小師妹迎娶回家的資格!”


    軒轅月聞言卻是眉頭微皺,仿佛瞬間捕捉到了某個至關重要的關鍵信息一般。他滿臉狐疑地轉頭看向東方十六,不解地追問道:“這和小師妹又有什麽千絲萬縷的關係呢?”


    東方十六無奈地搖了搖頭,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後緩緩說道:“唉!大師兄呀,師父都已經明令禁止不許提及昨天發生的事情了,所以關於這個問題嘛,你也就別打破砂鍋問到底啦。”


    軒轅月緊緊地握著東方十六的手,手心微微出汗,神情十分緊張,壓低聲音急切地說道:“十六師兄,這件事情隻要你不說出去,我也守口如瓶,師父肯定就不會知道的!”


    就在這時,一個威嚴而深沉的聲音突然響起:“誰說為師不知道的?”隨著這聲話語傳來,隻見神帝不知何時已悄然出現在他們麵前。


    軒轅月和東方十六被嚇得渾身一顫,臉上露出驚愕之色。尤其是東方十六,嘴巴張得大大的,結結巴巴地說道:“師……師……師……師父,弟子發誓,一定會保守秘密,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神帝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軒轅月,緩緩開口問道:“十七,你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對吧?”


    軒轅月被神帝那犀利的眼神看得有些心慌,但強烈的好奇心還是讓她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像隻乖巧的小兔子一樣,呆呆地站在那裏等待著答案。


    神帝略微沉吟片刻後,若有所思地說道:“既然如此,你去問問夢靈吧,為師準許她將此事告知於你。”話音剛落,神帝的身影便如同鬼魅一般瞬間消失在了原地,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軒轅月轉頭看向身旁的東方十六,眼中滿是疑惑與求助之意。東方十六則無奈地聳了聳肩,然後笑著輕輕拍了拍軒轅月的肩膀,好心勸道:“十七啊,依我之見,你還是別去問了。萬一惹惱了小師妹,可就得不償失啦!”


    聽到這話,軒轅月心裏不禁一陣懊悔。他心想,如今恐怕最討厭自己的人就是夢靈了,如果真要去找她詢問,說不定會碰一鼻子灰呢。可是,心中對於那件事情的好奇卻又如貓爪撓心般難以忍受。究竟該如何抉擇,一時間,軒轅月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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