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聽清楚寸頭男人有些雜亂的話,理清楚思緒,牛站長的腳下都在打擺子。


    這麽多年,他們農機站沒啥大事,咋就出了這檔子事啊?


    要是查出來和他們農機站的司機有關係,那他這個站長可就算是做到頭了。


    牛站長越想心中越慌,最後腳下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在地。


    一旁的寸頭男人連忙一臉擔憂的伸手把人扶住:“牛站長,沒事吧?”


    牛站長深吸了一口氣,擺了擺手,示意寸頭男人把他鬆開:“沒事,報公安了嗎?”


    寸頭男人搖了搖頭:“我不太清楚,不過王師傅在那裏,應該報公安了。”


    牛站長一聽王師傅在,頓時也鬆了一口氣。


    王師傅是多年的老師傅,就是在運送物資的時候,碰到有人搶劫也是臨危不亂的。


    有他在的話,局麵應該可以控製的住。


    就在倆人快速往農機站走的時候,公安人員也來到了這裏。


    為首的國字臉男人名為鄧建華,他沉著一張臉走了過來。


    “什麽時候發現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抬眸看向王師傅。


    王師傅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嘴唇,啞著嗓子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鄧建華一揮手,身後幾個穿著白衣服的人就走了過來。


    他們有條不紊的測量著大致的距離,又拿出小刷子細細的刷下來了一些土。


    最後確定了位置,把這麵牆以正方形的形狀卸了下來。


    在場的所有人都咽了咽口水,周時逸看著從牆體裏麵露出來的東西,眉頭緊緊的擰在了一起。


    原本以為這些公安要把這麵牆都搬回去,誰成想,他們竟然就地就清理了起來。


    眼看著土牆逐漸瓦解,裏麵的人也露了出來。


    腐爛的味道被風一吹,熏的在場的人大部分人都“哇哇”吐了出來。


    其實數王師傅吐的最多,他覺得自己肯定是被撞得,才嘔吐的那麽厲害。


    嗯,沒錯,就是這樣!!


    等到牛站長他們倆趕到的時候,大部分都被清理了出來。


    “隊長,看腐爛程度,這人的出事時間應該在三到五個月。


    腿部有一處陳年舊傷,胳膊被打斷,頭部也遭受了重創。


    衣服裏麵也沒有身份證件,但他的牙齒部位有輕微的凸起,有斷裂,看樣子也是很久之前就斷了的。


    可以根據陳年舊傷和牙齒這兩處線索先排查一下。”


    鄧建華的耳朵在聽法醫講的話,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在場的所有人。


    因為司機們都被集中在了一起,所以他自然而然就看清楚了所有人的神情。


    有四五個司機一臉迷茫,為首的王師傅卻是錯愕的瞪大眼。


    鄧建華站直了身子,大步走到這群司機麵前。


    “有沒有印象,誰的腿部有舊傷,牙齒也不完整?”


    有兩個司機雖然在農機站待的時間不長,但是大部分的司機還都是認識的。


    不過此時他們怕引火上身,連忙跟著蘇國慶他們聲音說道:“不知道。”


    “我們都沒來多久,好多人還都不認識。”


    蘇國慶的手都在抖,先前他因為好奇,可是摳了硬生生的摳了一塊土下來。


    一想到那塊土後麵就是腐爛的屍體,他隻覺得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剛回答完鄧建華的話,就扶著牆,“哇哇哇”的吐了起來。


    猛然想到就是在牆裏麵發現的,他連忙後退了兩步,生怕這塊牆裏麵也有啥東西。


    王師傅的眼裏閃過驚疑,垂著眸子不敢看鄧建華的眼睛。


    鄧建華圍著幾個人走了兩圈,皮質的鞋子踩在地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音。


    在寂靜的練車場上麵尤為明顯。


    王師傅的心也隨著他的步子七上八下的。


    最後看到一雙黑色的鞋子停在了他的麵前,王師傅的手緊了緊,後背也出了一層細細的冷汗。


    “王師傅,不知道你對這個人有沒有印象?”


    鄧建華的聲音冷淡,按照周時逸的猜測,鄧建華應該是從部隊轉業過來到公安廳的。


    不然不會有這麽駭人的氣勢。


    王師傅看到這趟渾水是不趟不行了,隻能甕聲甕氣的開口:“我們農機站之前有個司機,姓李,他腿部有舊傷,門牙也缺了一塊。


    但我不知道這個是不是李師傅。”


    “那其他人呢?”


    王師傅的話,讓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王師傅深吸了一口氣:“前段時間,他出車到新省那邊,回來的路上被截了,出事了。


    聽說是車毀人亡,也沒有屍體運送過來。


    那邊的人隻說燒成灰了,家裏人也隻得了一把骨灰回來。”


    “大概是多久之前的事情?”


    “三個月前,每年六月份和十二月份我們都要往西部運送糧食。”


    “整個農機站派出多少輛車?多少人?這個老李為什麽沒有跟著大部隊回來。”


    鄧建華冷聲開口,眼裏閃過一絲銳利。


    但是這話卻讓王師傅不知道怎麽接。


    身為司機,職業便利,他們或多或少的都夾帶一些私貨。


    回來的時候基本都不跟著大部隊走,隻要在規定的時間回到農機站就成了。


    他如果一接話,被查到,那整個農機站的司機都得被拉去擼了帽子。


    就在此時,牛站長被寸頭男人扶了過來。


    “鄧隊長,怎麽樣了?到底是咋回事啊。”


    顯然兩個人是認識的,鄧建華的神情也緩和了下來。


    “如果沒有推測錯的話,人已經能確定是誰了。


    但還要進一步的確認身份。


    我剛才還在問王師傅他們運送完糧食,為什麽沒有一起回來。”


    牛站長一拍大腿,不讚同的看了一眼王師傅:“你支支吾吾了半天,有啥不好說的嘛。


    是這樣的,這些司機完成任務以後,怕跑空車回來,我們農機站就在各大廠子裏接了一下任務。


    就像是供銷社啊,還有紡織廠那些。


    每個人的任務不同,所以也不同路。”


    牛站長這話也沒有瞎說,確實是這樣子的。


    有的司機有兩把刷子,能夠光明正大的弄來介紹信,牛站長也睜一眼閉一眼的。


    王師傅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他剛才也是怕自己夾帶私貨的事情被牽扯出來,這才慌了神。


    現如今也知道順著牛站長的話往下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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