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前輩,既然師父已經不計過往,您為何還要放不下呢?”


    舒妙菡暗暗握緊拳頭,鼓足勇氣看著秦染:“晚輩以為做人不能總抓著過往不放,應該向前看,與真元宗重修舊好,對您沒有任何壞處。”


    秦染咀嚼的動作一頓,緩緩抬眸看向舒妙菡:“???”


    不收冀陽德的丹藥,女主上綱上線了???


    秘境中所發生過事情沒人相信原主,就算她說破嘴皮子也沒人會相信。


    原主很倔強,在這件事上不肯認錯,第一次跟真元宗硬剛想要一個公道。


    而這個公道被冀陽德一句話給徹底粉碎。


    原主對冀陽德的恨意,隻要聽到他的名字就能感受到,她不是當事者就能感受到,何況是親身經曆背叛天崩地裂的原主。


    她不可能代表原主去放下。


    作為旁觀者她也覺得隻要是背叛過一次,絕不可再信任。


    駱雲逸用力放下筷子。


    景獷也有氣,學著駱雲逸用力放下筷子。


    這女修說是來送丹藥的,其實是故意給他們找不快的吧?!


    不過秦染沒有開口,駱雲逸和景獷隻好憋著沒有說話。


    “對對對,你師父不計過往,本座小肚雞腸非要計較。”


    秦染咽下口中的菜後,端起酒杯小抿了一口酒,“回去告訴你師父,讓他晚上不要睡覺,因為本座隨時會找他算賬,區區一顆丹藥就想扯平過往,他想吃屁吧!”


    “噗!”


    駱雲逸捂著嘴才沒把酒噴到菜上麵,但秦染還是給了他一個帶刀的眼神。


    菜她還沒吃幾口差點就被謔謔了!


    “秦前輩,您.....”


    舒妙菡咬了一口唇角。


    一個宗門的師尊說話居然這麽粗俗!


    而且他真的無藥可救了,把過錯都歸集在別人的頭上,一點都沒有認識到他被逐出師門是他不救同門導致的。


    “丹藥晚輩已經送到,晚輩告辭。”


    舒妙菡僵硬著背脊轉了身。


    秦染輕挑了一下眉,“好吧,非得強塞的話,就給鋼鋼吃吧,鋼鋼吃胖點。”


    舒妙菡有些難以置信,就回頭看了一眼。


    原以為秦染隻是說說的,沒想到說的是真的。


    隻見他把錦盒裏的丹藥喂給了他懷裏的豬,那隻豬咬都沒咬就吞下去了。


    真是有病!


    老是抱著一隻豬,還給豬吃真好的丹藥!


    舒妙菡又氣又惱,抿著唇,滿臉的怒容,出門的時候迎麵遇到了瀾玉澤。


    錯愕之後,舒妙菡聲音小而柔和地喚了一聲:“瀾師兄......”


    瀾玉澤沒有應聲。


    他提醒過不要叫他瀾師兄,真元宗的人叫他師兄,大可不必。


    繞過舒妙菡,瀾玉澤目不斜視地走向了秦染,“師父,丹藥煉製好了。”


    舒妙菡整個人直愣愣地僵硬在原地。


    曾經對她那麽好那麽溫柔的瀾玉澤,竟然看都不看她一眼,就像陌路人一般從她身邊走過。


    “不錯,效率很高。”


    秦染笑著點頭收下了丹藥,“你煉製的夠為師吃一陣子的了,可以煉其他的丹藥了。”


    “好,師父需要哪種功效的?”


    “你自己決定,為師要的反正夠了。”


    秦染繼續埋頭吃菜喝酒。


    瀾玉澤心中有些不敢確定自己所聽到的。


    他可以煉製丹藥給自己?不必再偷偷留下?


    因為斂著眸子,瀾玉澤能看到秦染的腦袋,也就能看到秦染那毛茸茸腦袋一動一動的。


    看著看著,想著說不定比小白虎的皮毛摸起來還要舒服,瀾玉澤心中突然萌生了想伸出去觸碰的衝動。


    這個念頭一出現,瀾玉澤心頭猛然一驚,立馬就給它掐斷了。


    他一定是瘋了,否則怎麽會滋生這麽瘋狂的念頭......


    --------------


    舒妙菡沒有再聽下去,僵硬著背脊看哭著跑開了。


    瀾玉澤抬眸淡淡看了眼舒妙菡跑開的背影。


    秦染單手托著下巴,看著舒妙菡離開的方向,咬著筷子輕歎了一口氣。


    啊......這......女主還哭了?


    她感覺也沒說什麽,怎麽就把人家小姑娘弄哭了?


    閻臨淵、駱雲逸和景獷都沒有追出去。


    那是不是說明他們成功錯開了交集,減少了做了女主舔狗的幾率?


    景獷聽到秦染歎氣,就抬頭悶氣看了他一眼:老怪物老色鬼,眼珠子又粘在了女修身上,人都走遠了,他還在唉聲歎氣。


    駱雲逸悄悄看向了秦染。


    師父怎麽還咬筷子的......


    一個幾百歲的男修咬筷子,他竟然覺得還挺可愛的?


    就是......老看著舒妙菡離開的方向意猶未盡的樣子,這讓他覺得師父眼光是真不好。


    “師父何必為真元宗的人歎氣,沒事送什麽丹藥肯定沒好心......”


    想到丹藥是舒妙菡的師父冀陽德讓送過來的,駱雲逸眼底閃過一抹好奇,“弟子還是覺得哪裏怪怪的,師父您以前的這個小師弟該不會對您另有所圖吧?”


    “勞資一清二白,沒什麽好圖謀的。”


    就算有所圖謀,她也不會乖乖給占便宜的。


    秦染收回視線後,慢悠悠喝了一口酒。


    老怪物是不是缺心眼?


    景獷看秦染在真元宗的地方還這麽愜意,還不給他喝酒,說他是未成年。


    用力扒了口飯。


    景獷嘟嘟囔囔罵了秦染好幾句。


    “誰知道呢,說不定就圖謀師父您呢?”


    駱雲逸小聲一說完,瀾玉澤和景獷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他。


    這小子說什麽玩意兒?


    秦染也抬眸看向了駱雲逸,太陽穴突跳了一下。


    “誰讓他這麽反常......”


    “為師還覺得你奇怪呢。”


    駱雲逸試圖加強自己猜測的說服性,就被秦染給打斷了,“腐眼看人基。”


    “啊?”駱雲逸一臉懵逼。


    瀾玉澤雖然也沒有聽懂,卻按住了駱雲逸的肩膀讓他再多說。


    懷疑師父和他師弟的關係還敢說出來,三師弟越來越是肆無忌憚了。


    秦染吃過晚餐後,就回房間自個人搗鼓去了。


    他們隻能在真元宗停留一晚,今晚一定是要去一趟關押小鳳凰的禁地澗淵的。


    原主去過澗淵,路線她已經熟記於心,接下來是怎麽去的問題。


    想了想後,秦染翻出了畫符的秘籍。


    很快就翻到了隱身符的頁麵。


    雖然伸手就能讓駱雲逸畫好給她,但讓駱雲逸畫的話,他會問個沒完,百分百要跟著去澗淵,還不如她自己來。


    原主原是真元宗大弟子有著大宗門的傲氣,不屑於畫這種幹小偷小摸的符籙,她還得現學現畫才行。


    原以為那些鬼畫符會很難,可能有原主記憶的關係,秦染一筆就完成了隱身符。


    為檢驗效果,秦染“pia”貼在了鋼鋼身上。


    小豬豬還真不見了。


    結果她還找不到鋼鋼了,還是用靈果才摸到它。


    符籙挺好畫的,也挺好用的,秦染就畫了幾張比較偏門的符籙,不管有沒有用先都收了起來。


    照常給三個蛋喂了點靈力,把鋼鋼放在上麵孵蛋後,秦染就開始打盹了。


    再一次。


    她又夢見了小鳳凰,就在她要看到小鳳凰時,突然四周冒出如黑蛇般的寒氣,向她蜂擁發起了攻擊。


    也在這一刻,秦染被驚醒。


    看時辰應該是子時。


    為了不留痕跡,秦染還用了穿牆符,這樣真元宗的人應該不會發現她出門了吧?


    隻是才穿牆而過,她就看到閻臨淵站在院落中央,像一座黑色的雕像一動不動。


    他難道......跟僵屍吸收日月精華一樣,在吸收真元宗這裏的靈氣。


    大半夜還怪嚇人的。


    隱身符也有掩飾氣息的作用,想著閻臨淵發現不了她,她就捂著鋼鋼的嘴,從閻臨淵身邊走過。


    可就在秦染想輕點腳尖飛身離開時,閻臨淵突然開了口:“師父?”


    秦染瞬間緊張一下。


    她的隱身符不管用?


    於是,秦染折返走到了閻臨淵的麵前小聲問:“你能看到為師?”


    “味道。”閻臨淵輕啟唇瓣言簡意賅。


    秦染唇角微抽。


    嗅覺這麽精準?


    反正就是她就這麽暴露了。


    又一陣微風吹過,又是一陣淡淡的果香味。


    閻臨淵垂下幽深的黑眸,看向了麵前的空氣。


    秦染微蹙眉心,看閻臨淵那專注的視線,完全不像是看不到她。


    “真看不到。”


    閻臨淵:“嗯。”


    摸著鋼鋼腦袋,秦染思考了幾秒後,給了一張隱身符給閻臨淵。


    閻臨淵伸手收下就用在了自己身上。


    秦染微挑了一下眉。


    看來不需要她說什麽了。


    果不其然在秦染飛身離開他們所住的院落時,閻臨淵也跟了上來。


    真元宗有好幾個禁地,澗淵不算凶險卻是最冷的。


    一靠近澗淵,秦染就感到了寒意,趕忙在自己身上貼上了暖寶寶靈符。


    這讓向來沒有什麽好奇心的閻臨淵,心中也產生了好奇和疑問。


    秦染見閻臨淵在看她,就大方地給了他兩張,“貼上後會很暖和,你給試試。”


    閻臨淵接過符籙後就收了起來,並開口:“弟子不冷。”


    秦染:“???”


    不冷還拿???


    跟著秦染在繼續前往澗淵的路上,閻臨淵不由又多看了秦染的背影幾眼。


    修為越高越能禦寒,可他似乎真的很怕冷,還用上了奇怪的靈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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