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著小苗站起身,仰頭看著被燒焦的老樹,秦染帶著敬意開口:“您給木靈山創造了這麽多生機,不該死。”


    【不該死也該死了,命中注定有這一劫逃不過的,我唯一的心願是你能帶我唯一的孩子離開,你帶著它,它會對你有好處。】


    秦染自然是知道小苗會帶來好處,但她不想趁火打劫就說道:“靈力你借我了,我還給你,興許就不用死了。”


    說罷。


    秦染手上浮現綠色靈力,給老樹施展了治愈術。


    木係靈根的靈力本身就能促進植物生長,她的是變異木係靈根,多了給植物治愈能力。


    “師父......”駱雲逸低喃了一聲後,癟下了嘴。


    在這所有人都保存靈力的秘境裏,師父竟然還給樹施展治愈術。


    這是不可取的,但是......


    看著渾身散發著綠光散發了生命氣息的少年,駱雲逸隻覺得自己內心深處所破碎的部分,仿佛也在被修複治愈。


    景獷心裏碎碎念著老怪物真浪費靈力,真是亂來,仰頭看著老樹重新恢複生機時,呼吸著綠植的香味,想到老怪物可能嘴饞想吃老樹結的靈果時,唇角不自覺得泛起了淺淺的弧度。


    閻臨淵和瀾玉澤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秦染和老樹後,又互看了對方一眼。


    有些話不需要說,一個眼神就心照不宣了。


    樹藤怪之母沒多久重新恢複如初。


    秦染臉色肉眼可見的白了,連唇瓣都沒有了血色。


    “師父,您快吃點滋補丹藥補補吧。”


    駱雲逸看到秦染憔悴就趕忙在她身邊提醒她。


    不管他怎麽告誡自己這個少年是師父,可他總是覺得他是小道友,也無法像當初那樣那麽懼怕他憎恨他。


    看到“小道友”憔悴成這樣,比自己受了傷還難受著急。


    他對師兄師弟都沒這種焦灼揪心的心情。


    秦染這才想起可以吃丹藥,“嗯”了一聲後,把丹藥當糖丸吃了起來。


    會場看著巨幕的修士們時安靜如雞,都瞪大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秦染竟然會治愈術!


    他給一棵樹治愈了!!!


    給一棵樹治愈???


    果然是相當不正常!


    寧朝和宴倉都沒來得及震驚就被閻臨淵製服了,然後被景獷一頓海扁,全是往臉上的。


    舒妙菡想要出手幫忙,被閻臨淵一個眼神看的不敢動了,隻能在旁邊喊不要打了,這讓景獷差點忍不住去揍她。


    此時,寧朝和宴倉已經鼻青臉腫,麵目全非。


    但這並沒有結束。


    無數條藤蔓朝他們攻擊過去,嚇得寧朝和宴倉大喊“師父救命”。


    瞬息之間。


    寧朝和宴倉被倒掛在了樹上。


    舒妙菡用劍砍著藤蔓試圖阻止被抓,但都是徒勞。


    隨著舒妙菡的一聲尖叫,舒妙菡手中的劍被打落,她也被綁在了樹上。


    無法掙脫捆綁後,舒妙菡委屈地看向了秦染,“秦前輩,我又沒有對您做什麽,您這是做什麽?”


    “嗯?”


    秦染緩緩抬眸,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看向舒妙菡:“本座忙著吃丹藥也有問題?”


    舒妙菡:“......”


    駱雲逸抬眸很是無語地看著舒妙菡,開腔直接不客氣地說道:“你有沒有搞錯,不問問自己做了什麽惹怒了樹藤怪之母,反倒來問我們師父了?荒謬!”


    “就是!你要不是個女修,早就扁你了!”


    景獷對舒妙菡說完後又重重冷哼一聲,然後偷瞄了眼秦染。


    真元宗收的這唯一的女弟子很不怎麽樣,老怪物之前還看直了眼,現在應該看清了吧?


    他沒對舒妙菡動手,最重要的就是這個原因,萬一他打了老怪物口中的美人,那他肯定會被記恨。


    還有玄月宗那個郝青雪,老怪物看到她一口一個“美人大師姐”更過分,三師兄說的沒錯,蜀道宗雖然小,但也不能因為老怪物色迷心竅變成玄月宗的了。


    舒妙菡看到駱雲逸和景獷這麽跟自己說話,一種委屈感直紮心髒,也不敢再說話。


    提前加入真元宗這一步,看來真的是她走的最錯的一步,可她怎麽想得到秦染沒和前世一樣被囚禁呢?


    事到如今後悔也沒用了,隻能另想辦法......


    她師父都拿秦染沒辦法,以她如今的修為更不是秦染的對手,難道她也加入蜀道宗?


    秦染好色,入蜀道宗應該也不難,就是萬一秦染真對她做什麽,她就無力反抗會很吃虧......


    正思考著,一條粗粗的樹藤突然甩向了她。


    “啊!”舒妙菡被藤蔓抽得驚叫了一聲,眼淚瞬間往下掉。


    寧朝和宴倉被粗糙帶刺的樹藤抽得皮開肉綻,嗷嗷嗷叫很是淒慘。


    秦染咀嚼著丹藥若有所思地看向景獷。


    她還以為......


    看樣子景獷暫時也不會變成舒妙菡的舔狗了。


    景獷餘光瞥到秦染在看自己就緊張得繃緊了肌肉,老怪物該不會是要維護舒妙菡吧?


    “嗚嗚......好疼......瀾師兄......救救我......”


    舒妙菡哭得梨花帶雨,淚眼婆娑朝著瀾玉澤伸出了手。


    秦染聽到舒妙菡向瀾玉澤,微挑了一下眉,意味深長地看向瀾玉澤。


    舒妙菡獨獨向瀾玉澤求助,難道兩個人暗中有來往了?


    駱雲逸眯起雙眸扭頭看向瀾玉澤,“不是吧......”


    二師兄眼光這麽差?


    景獷蹙緊了眉頭,鬱悶困惑地看向瀾玉澤。


    瀾玉澤淡淡看了眼舒妙菡沒有作聲,也沒有任何的動作,對於駱雲逸和景獷兩位師弟的目光也視若無睹,但是當對上秦染含笑的目光時,瀾玉澤眼底的一抹局促一閃而過。


    “弟子發誓跟舒妙菡沒有任何瓜葛,並不知道她為何向弟子求救。”


    瀾玉澤雙手作揖對著恭敬行禮並解釋後,聲音清冷平靜地繼續道:“他們惹怒樹藤怪之母在先,樹藤怪之母要教訓他們,是他們的事,與師父無關,跟弟子自然也毫無關係。”


    “好吧。”秦染吃丹藥含糊地應了一聲。


    不過,瀾玉澤撇得可真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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