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隻是問問,好提前做打算.....”


    瀾玉澤看了眼秦染後,立刻就斂下了眸子。


    對上視線的刹那,他有種什麽都被看穿了感覺,心下有些不確定三師弟有沒有一時口快,跟師父說他打算在銀霜毒域找他要的毒。


    “銀霜毒域還是不要去了吧,到處是毒太危險了。”


    駱雲逸突然想起來二師兄曾說過的計劃,一陣的心驚緊張。


    師父好不容易變了,可不能讓二師兄煉製出毒用在師父身上!


    秦染側眸看了眼駱雲逸:他是不知情?


    瀾玉澤也扭頭看向了駱雲逸,他正苦惱著怎麽能讓師父決定去銀霜毒域,三師弟這麽一說,他就不用想了。


    “師父,我們先去火靈山或者水靈山吧。”駱雲逸洋溢著燦爛的笑容,期待地看著秦染。


    秦染轉眸看向了閻臨淵:“大徒兒怎麽說?”


    她就不信他們沒有私下裏算計過,照理說都會提出去銀霜毒域的提議。


    閻臨淵麵不改色,沉黑冷寒的雙眸沒有一點情緒的波動,“沒有意見。”


    秦染沉默了:“......”


    居然直接說沒意見,這麽沒有參與感?


    於是,秦染看向了景獷,“你怎麽說?”


    景獷著實愣了一下,有些憋悶地開口,“當然是你們去哪裏,我就去哪裏,就算我說了,又不會有人聽的......”


    景獷後麵的話直接變成了抱怨,也越說越小聲,最後就沒有了聲音。


    老怪物叫大師兄和二師兄叫徒兒,問他的時候,就直接“你”。


    壓根就沒把他放在眼裏,還故意來問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秦染挑了一下眉,“你盡管說。”


    “那就去銀霜毒域!”景獷小聲地桀驁不馴地開口。


    那麽危險的地方,老怪物肯定不敢去!


    “那行,我們就去銀霜毒域好了。”秦染一錘定音。


    景獷一臉的不可置信,“真去?”


    駱雲逸蹙緊了眉心,帶著一絲責怪地瞪了眼景獷。


    “師父,您別聽四師弟的,他一個愣頭愣腦的小孩子,不知道危險。”


    景獷一聽就不高興了,“三師兄,你怎麽能這麽說我?我哪裏愣頭愣腦了?”


    秦染懶得管他們師兄弟吵嘴,視線重新落到了瀾玉澤身上,“銀霜毒域該怎麽走?”


    瀾玉澤又是一愣。


    心裏更加不安。


    他看到他的眼神是那麽的篤定,篤定他知道銀霜毒域。


    “師父,弟子......”


    “不知道就不去了。”


    沒等瀾玉澤說完秦染就開了口,這讓瀾玉澤腦子都反應不過來。


    瀾玉澤眼底閃過一抹緊張後急忙回答:“弟子知道。”


    “那你帶路,注意事項你也說清楚。”


    秦染凝視著瀾玉澤,一字一頓開口,“一定要安全。”


    瀾玉澤背脊發涼,繃著肌肉溫馴順服地點頭答應。


    駱雲逸低罵了景獷幾句後,重新追上了秦染,小心翼翼地問道:“師父,您真的要去銀霜毒域嗎?能不能不去?”


    “你不敢可以不去。”秦染淡淡開口。


    “弟子當然是敢的,師父去哪裏,弟子就去哪裏,上刀山下油鍋都沒問題,就是......”


    駱雲逸欲言又止。


    秦染饒有興趣地看向了駱雲逸,“就是什麽?”


    駱雲逸看了眼瀾玉澤,出賣二師兄的話,那樣會害了二師兄。


    想不出辦法,駱雲逸耷拉下了腦袋小聲嘀咕:“也沒有什麽......”


    景獷懊惱地抓了抓腦袋,咬了一口後槽牙後,小跑到秦染身邊,繃著臉有些別扭地開口:“那......那個......我隻是隨口說去銀霜毒域......”


    “然後呢?”秦染側眸有些好笑地看向,支支吾吾的景獷。


    景獷幽怨地偷偷瞪了眼秦染。


    然後當然是不要再去銀霜毒域了!


    居然還問他......


    老怪物這不是擺明了故意的嗎?!


    秦染見景獷咬牙切齒嘟嘟囔囔不敢大聲說話,唇角揚起了一抹淺笑,“怕也不要緊,你到時候留在外麵放風就行。”


    “放風?”


    景獷蹙緊眉頭。


    他才沒有怕!


    秦染老神在在地微笑著,“也就是如果銀霜毒域外有情況就及時通知我們,”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是為什麽我放風?我沒說害怕......”


    “你年紀小修為低,還是別進去了,這理由還不夠充分?”


    秦染說著拿了好幾張隱身符給景獷,“隱身起來再匯報。”


    “說到底不就是不喝我血之後,就更覺得我沒用,連最後那麽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了嗎!”景獷頓感被羞辱,心中的不滿忿然脫口而出。


    秦染:???


    景獷這話聽著很想給她喝血?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四師弟!”瀾玉澤心頭一驚,立刻低聲嗬斥景獷。


    四師弟雖然性子衝動,卻也不敢這麽跟師尊說話,現在跟三師弟一樣,越來越放肆,也越放鬆了警惕,忘了眼前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少年,出手就是致命的。


    景獷也認識到自己又衝動了,就垂下了腦袋不吭聲了。


    “師父,四師弟他......也是想為師父做點什麽,就是沒理解您的苦心,隱身符要不您先給弟子。”


    瀾玉澤一邊為景獷做解釋,一邊伸出雙手去接。


    然而......等了一會兒沒聽到秦染說話,也沒見到隱身符放在他手上,瀾玉澤隻好抬眸看他的神情。


    一抬眸,就對上了秦染含笑透著耐人尋味笑意的視線。


    瀾玉澤心下更加七上八下的,隻好硬著頭皮繼續開口:“師父......”


    秦染做了一個“停”的手勢,瀾玉澤非常有眼色的閉口不言。


    “為師都懂的,不過這苦心......二師兄才是最用心良苦的。”


    秦染別有深意地笑笑。


    瀾玉澤在聽到這一聲清幽的“二師兄”時,一陣的心驚肉跳、不寒而栗。


    誰也看不透秦染,氣氛愈加壓抑緊張,景獷和駱雲逸跟著驚悸不安。


    “接著。”一直抱著大師丹爐童子不發一言的閻臨淵,沉眸看著景獷開了口。


    所有人的目光就落到了閻臨淵身上。


    景獷一頭的霧水,一臉的懵。


    瀾玉澤還沒開口提醒景獷,駱雲逸就聽推了景獷一下並小聲說道:“四師弟,大師兄讓你接好師父給的靈符,快點!”


    景獷無法理解,但還是悶悶“哦”了聲,耷拉著腦袋,心頭發慌地伸出了雙手。


    “哎......還是大師兄說話管用。”


    秦染故意輕歎了一口氣。


    瀾玉澤聞言微抿著,努力想著化解危機的辦法,似乎從提到銀霜毒域開始,師父就開始有點不對勁,跟他對視,他心底發寒。


    駱雲逸額頭冒出了冷汗,大氣也不敢喘。


    師父這樣說話比以前非打即罵還令他心生恐懼,因為根本就猜不透師父在想什麽,會做什麽。


    景獷硬著頭皮繼續伸著手,由於高度緊張,手指微微一抖。


    秦染看到景獷頭都要垂胸口上了,眼底閃過一抹笑意,要不是這孩子長得有點大了,她肯定會像揉爐寶的腦袋一樣好好揉揉。


    唇角含著笑,秦染把隱身符放到了景獷手上。


    “為師也不知道外麵結了多少仇,還是小心謹慎些為好,隻是隱身又沒躲起來,有什麽可丟人的?”


    景獷一時腦子轉不過,呆呆地看著隱身符。


    這就這樣?


    瀾玉澤暗鬆了一口氣,小聲提醒景獷,“還不趕緊謝過師父?”


    景獷咬了唇,很勉強地隻吐出一個“謝”字。


    瀾玉澤有了揉太陽穴的衝動,四師弟還是不肯叫師父,這種事情強成這樣。


    駱雲逸喘過來了氣,俊逸的臉上重新洋溢著燦爛的笑容,搭著景獷的安慰道:“四師弟,師父不是嫌你修為低看不起你,才讓你留在外麵......”


    “對了,你也留在外麵。”


    秦染淡淡開口,駱雲逸的笑容肉眼可見的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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