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你們還有什麽疑問?”秦染冷眸凝視著長元宗師徒。


    長元宗師徒的臉色在見到這一幕後臉色煞白,張著嘴幾次想要解釋卻無從辯駁。


    麵對秦染周身所釋放的強大壓迫力,長元宗弟子各個冒著冷汗,腳軟差點直接跪下。


    長元宗宗主額頭也冒出了冷汗,事已至此隻能硬著頭皮開口問道,“秦宗主想如何?”


    “把搶到的妖獸內丹交出來,然後,滾出秘境。”秦染聲音清冷,擲地有聲。


    “什麽?!”


    長元宗宗主驚愕氣惱地看著秦染:“秦宗主未免也太霸道了吧?!妖獸誰看到了就是誰的,你們不也搶了真元宗的嗎?”


    “如果你非得這麽說,本座隻好回答你,本座有個能耐。”


    隨著唇角又上揚了幾分,秦染眸色又下沉了幾分:“還有什麽話,等你們打過了本座不成器的弟子再說吧。”


    秦染隻是讓他的弟子動手?


    長元宗宗主一聽,就看向了秦染身邊的瀾玉澤、駱雲逸和景獷。


    “錯了,不是他們,是那個。”


    秦染手指向了長元宗背後的閻臨淵。


    長元宗宗主回頭看到閻臨淵臉色有些難看,在看到瀾玉澤、駱雲逸和景獷時,覺得還是有點希望那個的,但當看到閻臨淵時,心就涼了半截。


    閻臨淵是金丹期,他也隻是金丹期,可他不是劍修,而且這個閻臨淵還不是普通的劍修,他的劍法戾氣很大,殺傷力很強。


    “記得提醒你們大師兄不要把人都給弄死了,給個教訓就行。”


    瀾玉澤點頭:“是,師父。”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長元宗宗主憤怒咬牙。


    “要是覺得本座讓一個弟子與你動手讓你們覺得被欺,那跟本座動手如何?”


    長元宗宗主唇角瘋狂抽搐,想要罵人可聲音卡在喉嚨說不出一個字來。


    秦染是元嬰期劍修,誰也不知道他真實的實力有多恐怖。


    “剛才本座說的條件還成立,但如果本座數到三,你們還不決定的話,就別怪本座沒給機會。”


    長元宗宗主皺緊了眉頭。


    他知道他們是蜀道山蜀道宗的,這有什麽關係?


    “一、二......三!”


    等長元宗師徒反應過來,秦染已經數到三了。


    不需要秦染吩咐,閻臨淵直接對長元宗發起了攻勢。


    長元宗師徒隻能硬著頭皮接招。


    “蜀道山是數到三!怎麽也不提醒一下的!!!”


    會場看著巨幕的修士們一開始覺得秦染好蠻橫狂傲霸道,然後在聽到長元宗宗主的喊話後,一個個又笑得前俯後仰。


    不過長元宗也是自找的,搶誰的妖丹不好,偏偏搶蜀道宗的。


    沒過多久,長元宗師徒就敗下陣來了,各個被打骨折了,閻臨淵才停手。


    秦染看到後一陣沉默。


    閻臨淵該不會把她之前說的打骨折,當做“教訓”的模板了吧?


    長元宗師徒疼得撕心裂肺,怒視著秦染敢怒不敢言。


    蜀道宗果然狠毒,將他們的骨頭打斷,讓他們無法再繼續參加比試!


    將所有的妖獸內丹都交了出來,長元宗懷著不甘的心情被送出了秘境。


    為了警告其他想半路打劫妖獸的宗門,秦染親自站在小鳳凰背上巡視。


    其他地方的妖獸她管不了,但來找他們的妖獸,誰也別想再動歪腦筋。


    可能是知道她將長元宗師徒趕出了秘境,她所在的區域沒有了其他宗門。


    就在秦染打算回去繼續休息時,遠遠地看到一抹紅色的身影跑過來,那人的身後還跟著一隻凶猛的妖獸。


    那......不是鳳楚嗎?


    眼見著鳳楚就要被妖獸給撲倒吞之入腹,秦染就吩咐了閻臨淵一聲。


    鳳楚跟她師父闕懷一樣光長了張好臉,吃了那麽多虧愣是百折不撓,但她總不能見人家小姑娘孤身一人被妖獸追見死不救吧?


    閻臨淵應聲之後就禦劍過去了,然後執行力極強地一劍殺了妖獸,血噴了鳳楚一身。


    鳳楚劫後餘生地癱坐在地上,整個人都是呆滯的。


    秦染從小鳳凰背上飛身而下,看到鳳楚血淋淋的,就扭頭看向閻臨淵,“多少也該稍微憐香惜玉點吧?”


    閻臨淵麵色冷漠地輕啟唇瓣吐出兩個字:“不會。”


    秦染:“......”


    鳳楚回神來看到秦染後激動了起來,梨花帶雨地哭得起來,由於鳳楚身上沾了妖獸的血,眼淚混著血,哭得活像個紅衣厲鬼。


    “秦......秦前輩......”


    秦染愣了一下後彎腰看著鳳楚問道:“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你師父和師兄們呢?”


    闕懷再怎麽不靠譜,也不會讓鳳楚一個女弟子妖獸林獨自行動。


    “我們......我們被三隻金丹期的妖獸圍攻了,我在師父和師兄們的掩護下才逃了出來......”


    “你們師父不是元嬰期嗎?照理說不至於需要逃......”


    “師父在銀霜毒域時受的傷還沒恢複。”


    鳳眸仰頭眼淚汪汪地看著秦染,眼裏全是委屈和憋屈。


    如果不是在他們布陣對付三足金蟾時,蜀道宗戴著麵具突然出現,他們就不會受到驚嚇被陣法反噬,而且師父當時可是被他氣得吐了好幾次血,難道他都忘了嗎?


    還有就是......師父想用秦染所用的方式勸服妖獸,結果妖獸突然發起進攻,導致師父傷上加傷,但這件事她實在是說不出口。


    秦染摸著下巴沉思後低喃:“哦......這麽說你們宗門煉製的丹藥藥效也不怎麽樣,不怎麽樣都能富得流油......”


    等宗門大比結束她讓爐寶多弄點,靈植隻要丟給爐寶,爐寶就能煉出很多丹藥,還不需要人工,豈不是也能賺個盆滿缽滿?


    “......”


    鳳楚雙眸掛著血淚愣住了。


    她感覺又被侮辱了,卻覺得秦染似乎也沒惡意,而且現在是她有求於他。


    “秦宗主,師父和師兄們現在深陷險境,請您出手幫忙。”


    “讓那個本座幫忙?沒搞錯吧?”


    秦染一臉的疑惑。


    闕懷找誰幫忙也不該找她吧?


    難道她看起來特別麵善,聖母心泛濫?


    鳳楚十分肯定地點頭,目光帶著懇切說道:“那三隻金丹期妖獸加起來的實力相當於元嬰期,參加大比宗門裏沒幾個元嬰期,師父說您見錢......啊不對,您是最有實力的也是最好說話的,所以師父吩咐我找來您幫忙......”


    把“見錢眼開”咽下去後,鳳楚將所有能想到的好話說了一遍。


    秦染喜歡聽好話是眾所周知的,之前她沒少得罪他,隻能這會兒盡力彌補。


    “闕懷吃錯藥了吧,本座沒過去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師父說他跟您說,您會答應的。”


    鳳楚取出傳聲玉牌雙手遞給秦染。


    秦染看鳳楚這麽篤定,帶著疑惑就接了過來。


    從傳聲玉牌裏很快就傳來了闕懷的聲音:“鳳楚,你怎麽樣?”


    鳳楚:“師父,我沒事,是秦前輩他們救了我......”


    “找到他們了?太好了!趕緊把玉牌給秦染......”


    秦染:“本座聽著呢,闕道友。”


    “那個......秦道友......”


    傳聲玉牌傳來闕懷的深呼吸聲,然後聽到闕懷口氣不善地說道:“本座出十萬上品靈石。”


    秦染微微一愣,然後笑意漸漸在眼底擴散。


    “闕道友和您的四個弟子隻值區區十萬?”


    “二十萬!”


    秦染笑而不語。


    “三十萬,不能再多了!”


    秦染:“你們可是五個人......”


    “秦大宗主,您這已經不是坐地起價而是漫天叫價......”


    沒等闕懷壓抑著火氣說完,傳聲玉牌裏傳來了妖獸的嘶吼聲和縹緲宗弟子們狼狽的求師父救命聲。


    “五十萬!勞資死也拿不出更多的了!”


    “好!成交!”


    秦染開啟溫柔禮貌的客服服務:“闕道友努力再撐一撐,我們馬上就過來。”


    把傳聲玉牌還給鳳楚後,秦染將鳳楚扶了起來,給她吃了治愈丹又用靈符將她弄幹淨了。


    鳳楚全程受寵若驚,難以回神。


    蜀道宗師尊前後態度差別也太大了!


    剛才還愛搭不理的......


    師父果然說的沒錯,秦染見錢眼開。


    但是......師父答應的可是五十萬上品靈石啊!!!


    他們縹緲宗的靈石這下真的要被搬空了!


    可現在師父和師兄他們生死一線,是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


    駱雲逸在聽到五十萬靈石時是偷著樂的,但看到秦染扶起鳳楚,還對她那麽好,就有點不稀罕靈石了,五十萬又怎麽樣,還不是要去救闕懷那花孔雀妖男?!


    師父妖裏妖氣的,收的弟子也這麽會勾人,師父的目光都在鳳楚身上,對她那麽照顧,還對她春風如沐地笑著。


    越看越礙眼,駱雲逸就扭過了頭,正好看到景獷正繃著臉,不高興地瞪著鳳楚。


    眼底閃過一抹精光,駱雲逸笑眯眯地搭上了景獷的背,還好,還有四師弟跟他一樣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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