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打起來了,一群瘋子!”


    闕懷停下了用扇子扇風的動作,目光鎖定在秦染、冀陽德和郝青雪身上。


    三人都是劍修,各自施展禦劍術後,半空中出現三把靈劍。


    天空都是刀光劍影。


    闕懷掐訣施咒布下防禦,才沒有被劍氣所傷。


    秦染的金係靈根還沒有修複,強行使用禦劍術,還是持續的使用,很快就出現了問題。


    好不容易有點重塑的金係靈根再碎裂,雪上加霜的是神轉丹的反噬之痛緊跟著就發作了。


    雙重的疼痛感襲來。


    秦染額頭很快冒出了冷汗,為了不破功,隻能咬牙忍下來。


    在和郝青雪默契雙劍合一發揮出更強的威力後,冀陽德的本命劍斷裂,身上出現了一大口子,隨即一口血噴了出來。


    闕懷看得目瞪口呆。


    冀陽德竟然輸了!!!


    不對,是又輸了!!!


    “你輸了。”


    秦染收起寶石劍,用不屑一顧的眼神睥睨冀陽德,“輸得徹底,我說過,小老弟就是小老弟,我就算不用本命劍也能將你踩在腳底,勞資數到三,你要是不消失在我麵前的話,我就再給你一劍,將你的腦殼削下來給狗做個碗。”


    “一......二......”


    冀陽德再是心有不,在秦染數數的時候,身上一閃消失在原地。


    但是在消失前,冀陽德往黑河裏丟了一個東西。


    秦染沒看清什麽東西,直覺不是好東西,就對閻臨淵催促道:“先離開這裏......噗......”


    秦染憋在喉嚨口的血,還是噴了出來。


    隨著這口血的噴出,秦染隻覺得身上所有的力氣被抽空,整個人都是輕飄飄的。


    “師父!”閻臨淵眼瞳一震。


    飛身想要去接如枯葉一般掉落下來的秦染,他的腳被水纏住,腳下出現了旋渦。


    “秦前輩!”


    郝青雪拚盡全力朝秦染飛身而去。


    眼見著秦染卷入旋渦,自己去拽的話也會卷入。


    但顧及不了太多,也來不及思考,郝青雪最後關頭抓住了秦染的手臂。


    隻是這時候想要擺脫逃離旋渦已經來不及了。


    秦染已經昏迷,郝青雪怕秦染被旋渦卷走,就緊緊抱住了秦染。


    “怎麽突然這樣了?!”


    闕懷飛身在旋渦上麵想看個究竟,旋渦之風卻十分強勁,不等闕懷做出反應,就被卷入到了旋渦中。


    *


    好冷......好冷......


    沉溺在冰冷河水裏......


    好窒息......


    河底......好像還有點軟?


    “秦前輩......秦前輩......你快醒醒......”


    聽到有人在喊她,秦染艱難地睜開了眼睛。


    當看到被她壓著的郝青雪,秦染眼神從茫然轉為了驚訝,然後就是尷尬......


    難怪她會覺得躺著的“河底”是軟的。


    “抱歉啊,我馬上讓開......”


    在秦染撐著雙臂讓開時,腦子突然反應了過來。


    下意識的地,秦染低頭看去。


    她昏迷的時候壓......在郝青雪身上......那豈不是......


    “那啥......”


    秦染有些尷尬地讓開,“你應該都知道了吧?”


    郝青雪同樣有些尷尬,甚至臉上浮現了暗紅。


    坐起身後,郝青雪點了一下頭,然後不解地問道:“秦前輩,您......怎麽會是......”


    當看到闕懷往她們這邊來時,郝青雪沒再說下去。


    秦染也看到了闕懷,對郝青雪感激地笑笑。


    “原因有些複雜,有機會再跟你解釋,所以得請美人大師姐暫時保守秘密。”


    “好,秦前輩放心。”郝青雪嚴肅認真點頭答應。


    “什麽秘密這麽神秘?”


    闕懷過來後,開口第一句就是好奇問秘密,視線在秦染和郝青雪身上來回瞟。


    他剛才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到秦染壓在郝青雪身上。


    難道秦染真沒有龍陽之癖?


    被郝青雪攙扶著起來後,秦染似笑非笑地看著闕懷:“都說是秘密了,闕道友還這樣問,是不是口水太多?”


    闕懷惱火地眯起了鳳眸,隨即不屑冷哼:“本座勸秦道友還是不要太狂妄了,別忘了你現在身負重傷,不需要本座動手,隻要把這個消息告訴其他道友,秦道友就自身難保。”


    “本座身受重傷這事......還有人不知道嗎?”秦染笑著反問。


    闕懷唇角的笑意凝固,“那是其他道友誤以為你是裝受傷隱藏實力。”


    他也一直以為秦染是裝重傷未愈,裝虛弱,直到看到冀陽德離開後,他口吐鮮血昏厥。


    “闕道友要幫本座宣傳的話,請隨意,本座倒要看看有幾個會信闕道友的話。”


    闕懷怒視著秦染暗暗咬牙。


    不想就知道,就算他說破嘴皮子,所有人反倒不相信秦染受了傷。


    “闕道友不是在隔岸觀火嗎,怎麽也到這裏了?”


    秦染上下打量了眼闕懷,闕懷頭上纏著一株水草,唇角上揚幾分:“莫不是看熱鬧太投入了?”


    說起這個,闕懷氣悶地用力扇著扇子沒有馬上說話。


    當時事發突然,他沒多想就去看情況,誰料也被卷了進去。


    “問那麽多幹什麽,還不如說說該怎麽離開這裏!”闕懷沒好氣地開口。


    秦染環視隻有黑白灰色調的周遭,感受著更為灰暗壓抑的氣息眉心不由蹙了起來。


    “這裏是什麽地方......等等!本座的大徒兒在哪裏?”


    又仔細看了一圈周圍,秦染意識到沒見到閻臨淵的身影。


    他們現在河岸邊,跟境中境裏的那條河一樣,隻是周圍的環境變了,四周是黑壓壓的樹林。


    闕懷無語地翻了一個白眼。


    “還以為你多愛護自己的弟子呢,現在才想起來不見閻臨淵的蹤跡?”


    付出那麽代價救閻臨淵,扭頭把人就忘記了?


    真搞不懂秦染這老混蛋在想什麽,還真是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不離經叛道就不舒服。


    秦染想到閻臨淵後就沒功夫搭理闕懷,扭頭看向了郝青雪。


    郝青雪心照不宣地對秦染點了一下頭,跟著秦染去找閻臨淵。


    被無視的闕懷:“???”


    秦染吃下了止疼丹,卻還沒有緩過來,腳步虛浮差點被地上的石頭絆倒。


    “秦前輩小心。”郝青雪在旁邊急忙攙扶住秦染


    知道秦染不是男修,郝青雪扶住秦染後沒有鬆手,“步行去找太慢,晚輩禦劍飛行帶您在高處尋找如何?”


    “美人大師姐果真是個大好人~”


    秦染往郝青雪身側親昵地靠了一下,反過來挽住了郝青雪的手臂。


    郝青雪這樣的姐妹,一定會是個相當可靠的閨蜜。


    反正她也知道了她的真實性別,努力努力當書中大女反派的閨蜜?


    郝青雪呆愣了一下,臉上浮現了不自然的微紅,也有點不習慣有人跟她這麽親近。


    門中師弟師妹見到她都是敬而遠之,師父和長老也提醒過她性子太冷,也太過刻板嚴肅。


    可她無父無母,天生就是這種令人避而遠之的性格,秦前輩非但不在意輩分,還對她如此親近,還沒有人挽過她手臂......


    被挽著手臂的感覺非但沒有抵觸排斥之感,反而覺得親切......


    眼底閃過一抹笑意後,郝青雪就開始施展禦劍之術,帶著秦染站到了靈劍上。


    闕懷一直難以置信地瞪著秦染挽著郝青雪的手,眼珠子幾乎要瞪出來了。


    秦染跟郝青雪已經發展到這麽親密的地步了???


    不可能!


    絕不可能!


    他怎麽看走眼?!


    秦染那老混蛋明明是個斷袖!不會有錯的!


    他是怎麽忽悠郝青雪配合他的?


    郝青雪是玄月宗首席大弟子,也是眼高於頂、心高氣傲的天之驕子,而秦染隻是個被真元宗逐出師門,惡名昭著的逆徒。


    看到郝青雪禦劍帶秦染離開,闕懷帶著不可置信,繼續盯著秦染的手,也禦劍追了上去。


    “我們被旋渦卷入後被水衝到了河邊,閻臨淵應該也在附近。”


    秦染繼續挽著郝青雪的手臂說道,“我們先沿著這條河找找。”


    郝青雪:“好。”


    在禦劍飛行了一段距離後果然看到了閻臨淵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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