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雲逸乖巧點頭,“還是師父想的周到,就是......要是帶上弟子就好了。”


    萬一真有什麽事情,他們也能快速做出反應,不想一直被師父庇護,他也想能為師父做點事,可就算努力在修煉,師父始終是師父,是他仰望的存在。


    “下次,一定。”


    秦染敷衍了駱雲逸一句後看向了四周。


    鋼鋼有刨坑的愛好,紫竹林裏全是大大小小的坑,坑旁邊有紫竹筍。


    “鋼鋼,筍該不會被你挖完了吧?”


    秦染低頭看向了一臉得意邀功的小豬。


    鋼鋼咧嘴“齁齁”一笑後,十分傲然地點頭。


    它挖筍,又快又準!


    “呃......”


    秦染腦海中自動浮現了闕懷火冒三丈跳腳的樣子。


    不過挖也挖了,種回去也活不了,有竹子在來年還是重新長筍的。


    “既然筍都已經挖完了,就別浪費都打包了吧。”


    “嗯嗯!弟子這就去撿!”


    駱雲逸當即就應了下來,然後開心地對秦染說道:“師父,靈果弟子們也全摘好儲存下來了,弟子擔心以後師父想吃了吃不到,弟子拔了幾棵靈果樹,等回到蜀道山後就種下去,師父以後就不愁吃不到靈果了。”


    “呃......”秦染再次微訝。


    隻是誇了駱雲逸一句,這小子居然無微不至到這種程度。


    都是為她考慮的,她自然不能打擊弟子,輕點了一下頭後,秦染微笑地誇道:“三徒兒辛苦了。”


    駱雲逸喜上眉梢,臉上是藏不住的喜悅。


    “對了,咪咪呢?”秦染環視一圈後沒見到白貓就納悶地問道。


    鋼鋼茫然地搖了搖頭,它早就把那隻貓給忘了。


    “剛才急著找師父,沒有留意到咪咪不見了。”


    駱雲逸回答過後急忙看向了四周,“我們進紫竹林的時候,隻看到鋼鋼在挖筍,並沒有看到咪咪......”


    師父不說起來的話,他根本到現在都沒有想起來還有一隻貓。


    他當然不是急白貓不見了,隻是怕被師父責怪,更擔心師父懷疑他是故意把白貓給弄丟的。


    景獷小聲嘀咕:“丟了最好......”


    瀾玉澤側眸看了眼景獷,景獷一對上瀾玉澤的視線,就低下了頭。


    景獷不再說話,瀾玉澤拱手跟秦染行禮後才聲音平靜地緩緩開口,“咪咪是已經化形的貓已經不會跑遠,或許,發現師父您已經回來了,咪咪自己馬上就會跑回來。”


    “話是這麽說,但這畢竟在縹緲宗......”


    秦染正說著就看到一抹白色身影從竹林深處跑了過來,這讓秦染不由對瀾玉澤挑了一下眉。


    瀾玉澤斂著眸子,態度謙恭,寵辱不驚,隻是目光落在白貓時,清冷的黑眸深沉了幾分。


    將所有的筍收起來後,秦染就先回了住處。


    東軒閣的房間不僅寬敞奢華,還十分精美,就是風格一如既往的紅,不知道縹緲宗的先祖們是有多喜歡大紅色。


    打開窗戶,清風吹過大紅色豔麗的紗幔,讓整個房間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魅惑氣息。


    不愧是擅長修煉房中術的宗門,修煉的氣氛很到位。


    畢竟是在縹緲宗,也不清楚縹緲宗太上長老故意留在他們的用意,秦染躺在床上後也不敢真睡覺。


    出門在外,不謹慎小心些的話容易吃虧。


    不能睡覺又閑來無事可做,秦染從儲靈袋裏拿出靈果和防禦方麵的秘籍,一邊啃著靈果一邊看書,吃得差不多了後就開始掐訣嚐試。


    很快便日落西山,夜幕降臨。


    東軒閣時不時發出不同顏色的靈光,守在附近的縹緲宗弟子看得心驚肉跳。


    等闕懷過來時,遠遠地看到東軒閣冒著詭異的綠光眼皮跳了。


    秦染這老混蛋就不能消停一會兒?


    “去請秦宗主。”


    沒有進東軒閣,闕懷望著秦染所在的樓閣吩咐身邊的斡龍。


    斡龍點頭應下後就去請了。


    闕懷越看越是心裏不放心,側頭對鳳楚吩咐道:“鳳楚,你帶人去四周看看。”


    “是,師父。”


    鳳楚領命後,立馬叫上師弟師妹去查探了。


    瀾玉澤、駱雲逸和景獷聽到動靜後,陸續從屋裏走了出來,眼中則帶著明顯的防備。


    斡龍就停下了腳步,拱手道:“我是來請秦前輩赴宴的,還請幾位通傳。”


    “有這麽請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來抄家的。”駱雲逸唇角勾起了嘲諷的笑。


    景獷麵露不悅,眯起眼睛語氣不善地附和:“這什麽晚宴,誰知道你們安著什麽心思!”


    雖說這裏不是他們蜀道宗,可現在給他們暫住了,一群縹緲宗弟子到東軒閣裏來四處查看是什麽意思?!


    “三師弟、四師弟。”


    瀾玉澤提醒了駱雲逸、景獷一句後,對斡龍斯文有禮地拱手還禮:“還請道友稍等片刻。”


    “好,勞煩。”斡龍站在原地沒往走一步。


    這綠光在夜色很陰森,萬一秦染在練什麽邪術,他過去打擾的話說不定會倒黴。


    秦染在屋裏自然聽到了外麵的對話,她沒有出去是在考慮要不要參加。


    敲門聲響起。


    秦染輕啟唇瓣:“進來。”


    “師父......”


    “把門關上,過來說話。”


    瀾玉澤才開口,秦染就被秦染打斷了。


    紅色紗幔微微飄動,房間裏還彌漫淡淡的花香,瀾玉澤在轉身關上門時,忍不住心頭發緊,繃緊了渾身肌肉。


    斂下雙眸,瀾玉澤穿過紗幔走進了內室。


    但在門口瀾玉澤就停下了腳步,沒再繼續往裏一步。


    秦染看到瀾玉澤一副不敢越雷池一步的模樣,單手托著下顎勾起一側唇角。


    原本還想讓瀾玉澤過來坐的,看他那麽忌憚,再讓他過來說不定會懷疑她對他的爐鼎之體也別有意圖。


    “師父,斡龍請您參加晚宴,現在正在外麵等著。”瀾玉澤斂著眸子恭敬闡述事情。


    秦染“嗯”了一聲。


    抬手施下防止聲音外泄的結界後,手指輕點著桌麵問道:“你幫為師分析一下,這晚宴去還是不去?”


    瀾玉澤眼底閃過一抹詫異。


    這個事情師父竟然問他的意見?


    “弟子才蔽識淺不敢妄言,一切聽從師父的。”


    “你不用妄自菲薄,為師知道你做事細致、思慮周全,有何考慮隻管說來聽聽,為師隻是做個參考。”


    瀾玉澤心有疑慮地抬眸,當秦染正勾唇看著自己時,心髒倏然跳漏了節拍,心頭湧現了一種莫名的緊張。


    雙眸立刻重新斂下,瀾玉澤暗暗調整呼吸,不讓自己的聲音收情緒後才平緩開口:“弟子以為......縹緲宗此番借靈石之機留師父三日定有圖謀,但應該不會使用陰險毒辣的手段來對付師父您。”


    秦染唇角笑意更深了幾分,問問瀾玉澤的想法看來很正確,“你覺得他們會用什麽手段。”


    “如果弟子猜錯沒錯的話,縹緲宗雖然想要爐寶和魅劍,但更想留下能施展治愈術的您,所以縹緲宗會想盡辦法讓師父您在縹緲宗紙醉金迷,樂不思蜀。”


    “這麽說來......為師可以好好玩了?”


    瀾玉澤聽到秦染這話微微一愣,想了想後點頭回答:“越是如此,越能讓縹緲宗的人放鬆警惕。”


    “那就讓縹緲宗好好放心。”


    打消心中的憂慮後,秦染站起了身往外走去。


    瀾玉澤見秦染過來,立刻恭敬地讓開了道,不動聲色地跟在了後麵。


    斡龍見到秦染出來,暗鬆了一口氣。


    要是請不到秦染的話,他不知道該怎麽跟師父交代。


    “秦前輩,請隨晚輩來。”斡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秦染並沒有馬上跟著走,勾起一側唇角輕輕一笑問道:“隻有本座?”


    “師父隻說請秦前輩......”斡龍略帶尷尬小聲作答。


    “本座的弟子貌美出眾、才華斐然,本座可不放心他們獨自留在這裏。”


    斡龍聽到秦染又這麽誇自己的弟子,唇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就算瀾玉澤的容貌的確出眾,也不不必如此......炫耀吧?


    他是真沒見過哪家宗門師尊對自己弟子,這麽自吹自捧的。


    景獷被誇得很心虛就看向了瀾玉澤,師父誇的是二師兄吧,隻是順便把他和三師兄也帶進去了。


    駱雲逸也側眸看向了瀾玉澤,二師兄容貌恢複後俊美無儔,縹緲宗的弟子在二師兄麵前就像是鮮花失去了顏色。


    剛才二師兄在師父屋裏好一會兒,他很想知道,師父和二師兄說了什麽,還是做了什麽?


    為了能夠複命,斡龍微笑地對秦染說道:“既然秦前輩如此不放心,那請三位道友一同前往。”


    還沒有走入殿院,秦染遠遠地就聽到了絲竹管弦之音。


    殿外齊刷刷站著兩排穿著紅衣的縹緲宗弟子。


    看到斡龍帶著秦染過來,縹緲宗弟子便跟秦染行禮,“見過秦宗主。”


    秦染微揚眉梢,“這麽大的陣仗,你們宗主有心了。”


    不過還真別說,縹緲宗沒有難看的弟子,至少站在這裏的弟子個個麵容姣好。


    瀾玉澤淡淡瞥了眼縹緲宗弟子,腳步沒有任何停留地跟著秦染往裏走。


    駱雲逸和景獷在聽到縹緲宗的竊竊私語後,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終於是見到了蜀道宗秦宗主,天生媚骨果然不一樣,同樣是俊美不凡,秦宗主路過時,風中都帶著魅惑勾人心魂的香味。”


    “媚骨比爐鼎之體更加罕見,也更能幫助修煉,就算不能與其修煉房中術,待在秦宗主身邊也利於修為的提升。”


    “聽說秦宗主有斷袖之癖,說不定我也有機會。”


    “剛才我偷偷隻是吸了一口,空氣中殘留的香味,骨頭都快酥了,差點沒站住。”


    “真的嗎,早知道我也......”


    駱雲逸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沉著臉轉過身看向交頭接耳的縹緲宗弟子,“你們這些縹緲宗弟子也太不知自重了,我們師父才不會與你們修煉什麽房中術!”


    “對!你們不知羞恥!休想靠近我們師父!”景獷紅著臉附和怒斥。


    也就縹緲宗弟子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那些羞恥不堪入耳的話!


    “你們不是我們縹緲宗弟子,怎麽能如此評判我們呢?”


    “房中術也是修煉,有何羞恥之說?”


    “對啊,秦宗主天生媚骨,修煉房中術才是飛升最快的方式!”


    聽到縹緲宗弟子們的這些話,駱雲逸的臉色一陣紅一陣青。


    當即就想衝進正殿把師父拉出來,立馬離開縹緲宗。


    之前他還擔心縹緲宗是個虎狼窩,現在看來是個狐狸窩,不僅女弟子垂涎師父,連男弟子也毫不避諱。


    “三師弟、四師弟,不要給師父添麻煩。”


    瀾玉澤沒見駱雲逸和景獷跟進來,就又折返了出來。


    斡龍也跟走了出來,對縹緲宗弟子麵帶威嚴地嗬斥:“你們怎麽能對蜀道宗道友無禮,趕緊道歉。”


    也不知道誰把秦染天生媚骨的事在宗門裏傳揚了出去,現在門中弟子都想找機會接近秦染。


    縹緲宗弟子被斡龍訓話後,心不甘情不願地跟駱雲逸和景獷道了歉。


    駱雲逸和景獷完全不接受,卻也不得不聽從瀾玉澤的話,不再理睬縹緲宗弟子,跟著進入了正殿。


    闕懷坐在主位上,右邊是縹緲宗的長老,秦染則坐在左手邊,瀾玉澤帶著駱雲逸和景獷進來,就跟她坐在左邊一排。


    “秦道友對待弟子果然是極好的,什麽場合都要帶著弟子,並與秦道友同席而坐。”


    闕懷冷嘲熱諷的話一出,縹緲宗作陪的長老們頓時就提心吊膽起來,說好了好好招待秦染的,宗主開口就夾槍帶棍的,還怎麽能讓秦染盡興?


    “我們宗主的意思這樣很好,也該效仿秦宗主善待愛護弟子。”


    一個容貌看起來隻有二十幾歲的長老趕忙圓場,並對站在一邊的斡龍和鳳楚說道:“你們也別站著了,坐下來後好好招呼蜀道宗的小道友們。”


    秦染全程笑而不語地看著。


    現在的場麵果然如瀾玉澤所料,縹緲宗的人都好顏招待他們,就連一臉菜色的闕懷也不得不被迫招待作陪。


    這就有點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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