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秦宗主您還是別開玩笑了......”縹緲宗長老幹幹笑著。


    “為了不影響彼此友好往來,這事大家還是不要提了。”


    秦染對縹緲宗長老們說完後看向了闕懷,“本座的弟子喝醉了,就先失陪了,闕道友好好享受晚宴,爭取早日修煉縹緲宗最強的房中術。”


    “你......”


    闕懷手指怒指著秦染,氣得胸口悶疼,罵人的話堵在喉嚨說不出話來。


    斡龍和鳳楚立刻上前扶住闕懷,就是不知道該說什麽話勸師父消氣,要不是萬劍塚那禁製,他們都不知道師父如今還是純淨之體,居然沒修煉房中術。


    當時都把他們給震驚壞了!


    秦染禮貌跟縹緲宗長老們也告辭後,就帶著瀾玉澤、駱雲逸和景獷走出了殿門,留下縹緲宗長老們唉聲歎氣。


    “宗主,留下秦宗主對我們縹緲宗來說意義非同小可,您總是跟秦宗主置氣,不利於事情的發展。”


    “隻有三日時間,三日內要是辦不成這事,恐怕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還請宗主為了大局考慮,再次見到秦宗主時和顏悅色些......”


    闕懷沉黑著臉,壓著火氣開口:“本座自有辦法,你們無需多言。”


    說完,闕懷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縹緲宗長老們看著闕懷的背影,又是一陣長籲短歎。


    宗主真的有辦法?


    有辦法還被氣成這樣?


    回到東軒閣,瀾玉澤就煉製了醒酒湯給景獷灌了下去,景獷這才消停了下來,在床上呼呼大睡。


    “下次可別讓你們四師弟喝酒了。”


    秦染看到景獷這樣,想起他拚命跪下磕頭,吼最大聲說慫兮兮的話,就有些哭笑不得,唇角忍不住就泛起了笑意。


    “是,師父,弟子記住了。”


    瀾玉澤看到秦染唇角有笑意,一顆懸著的心就落了下來。


    也怪他當時走了神,沒注意到四師弟在喝酒。


    臨走前,秦染交代道:“除了你們四師弟,也要照顧好鋼鋼、爐寶還有咪咪。”


    駱雲逸:“是,師父!您放心!”


    “好的,師父。”瀾玉澤聲音清冷地應下。


    直到秦染關上門,瀾玉澤和駱雲逸才收回視線。


    “還好師父潔身自好,沒有那兩個縹緲宗女弟子得逞,否則我都要瘋了!”


    駱雲逸回到屋裏後大口喝著水,到現在他還心有餘悸。


    當現在想起師父跟那兩個縹緲宗女弟子親昵曖昧的樣子,他心裏還是很不舒服,“希望三天趕緊過去!”


    跟縹緲宗大打出手都比麵對縹緲宗的美人計要好!


    “縹緲宗肯定不會輕易放棄,我們要多加小心才行,尤其是你和四師弟不要輕舉妄動,一切要看師父的意思再行事......”


    “這個我們當然知道,當時一直在忍,忍得腦袋都要冒煙,那兩個女弟子都快把手伸師父衣服裏去了!還摸了師父的胸口!占師父便宜,這哪裏能忍?!”


    駱雲逸有些不滿地撇了一下唇,“我可做不到二師兄你那樣,對師父會不會被縹緲宗女弟子誘惑毫不關心。”


    睡在一旁的白貓輕輕抬起了一下頭,睜開貓眼看了眼瀾玉澤和駱雲逸。


    瀾玉澤:“......”


    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瀾玉澤沒再說話,坐下來後就開始安靜地看書。


    駱雲逸不喜歡看書,這會兒也沒心情修煉,就跟丹爐童子抱在懷裏逗他玩。


    鋼鋼扒拉著門要出去,被駱雲逸單手撈了起來抱在懷裏,“現在師父誰都不準陪著了,你過去也會被趕出來,老實待在我們這裏吧。”


    說著,駱雲逸看了眼團成一團在睡覺的白貓。


    經過白茂化形一事後,師父就獨自睡覺了,他們也可以少擔心四師弟在師父房裏出什麽事,隻是隻要一想到那一晚的事,就仿佛有千萬隻螞蟻啃噬著他。


    絕不能給白茂機會接近師父!


    夜色靜謐。


    一股淡淡香味在屋內慢慢彌漫。


    駱雲逸畫靈符畫到一半,打哈欠的頻率越來越高,實在擋不住困意後趴在桌上睡著了。


    瀾玉澤此時也睡眼惺忪,不動聲色地看了眼駱雲逸後,沒多久就放下書,跟著趴在桌上睡著了。


    鋼鋼打了好幾個哈欠後,趴在駱雲逸腳背上睡著了。


    丹爐童子看都睡著了,就鼓起了腮幫子,一個人在地上畫圈圈玩,當看到白貓從角落裏伸著懶腰站起來時撅起嘴。


    要不是這隻貓在主人床上化形,他就可以待在主人房間。


    他才不要跟他玩!


    氣呼呼地瞪著眼白貓後,丹爐童子背過身,背著白貓繼續在地上塗塗畫畫。


    白貓看了眼丹爐童子的背影,抖了抖身上的毛,踩著貓步輕輕跳上窗沿,一個跳躍就跳到了窗外。


    丹爐童子完全沒發現白貓已經出去了,直到看到趴在桌上的瀾玉澤緩緩抬起頭並站了起來。


    “嗯?你怎麽這麽快醒了嗎?”


    丹爐童子歪著腦袋奇怪地問道。


    “嗯,爐寶你繼續在屋裏玩。”


    瀾玉澤先是查看了駱雲逸的情況,確定他隻是昏睡後才往外走。


    “你要去哪裏啊?”


    丹爐童子看到瀾玉澤要出去,就踉蹌地跑了過去,“爐寶也想要去~”


    瀾玉澤抬手摸了摸丹爐童子的腦袋,“我去附近看看,這裏不能沒人照看著,所以爐寶得留在這裏,不要讓其他人進來,如果有什麽意外就通知我。”


    “好吧......”


    丹爐童子聽到瀾玉澤這麽說,撇著小嘴勉強答應了下來。


    瀾玉澤在出門前又停下了腳步,用上隱身符才走出了門。


    觀察地麵的貓足印,瀾玉澤一路走到了秦染所住的屋外。


    果然,白貓是來找師父了......


    這是師父的屋子,師父在裏麵睡覺,他冒然闖進去說不定惹怒師父......


    可是......剛才他們屋子裏有迷\/香,三師弟和鋼鋼在吸食迷\/香睡的不省人事,白貓卻毫無影響,其中定有隱情。


    瀾玉澤站在秦染的門前考慮再三後,終於抬手輕輕推開了門,放輕腳步慢慢往裏走。


    秦染越睡越覺得熱,喝了點酒不至於這麽熱吧?


    睡夢中,秦染拉扯著衣領試圖能讓自己涼快點。


    可這樣完全解不了心頭的燥熱。


    一股陌生的渴望彌漫在全身......


    很渴......是想喝水,卻不僅僅是喝水,她想......


    “尊上......您怎麽了?”


    聽到白茂的聲音,秦染驀地睜開眼睛,靜靜地看著白茂。


    白茂眼底閃過慌亂和緊張,怯生生地解釋:“尊上,我......”


    不等白茂說完,秦染突然伸手拽住白茂的手。


    隻是輕輕一拉,白茂就被秦染扯到了床上。


    並,一個翻身,雙掌抵著白茂兩側,眯著朦朧的雙眸看著白茂。


    “尊上......”


    白茂沒有任何抵抗,乖順地躺著,聲音柔和溫軟地低喚了一聲。


    “你,真香......”


    秦染低垂眸子,視線朦朧地看著白茂緩緩低下頭。


    白茂看著秦染滿臉通紅,想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身子忍不住發顫。


    “你抖得好厲害。”


    在快貼近白茂脖子時,秦染停了下來,眯著雙眸打量著銀發披散,麵容柔美精致的男子。


    白茂喉嚨吞咽了一下後,嗓音沙啞聲音柔軟地開口,“小的......小的是頭一回和男子......聽說會很痛......”


    “痛?”秦染輕輕勾起一側唇角。


    白茂看到秦染明明神誌不清卻笑得邪魅,心髒不受控製地快速跳動,隨著胸口的灼熱蔓延,白茂的臉頰緋紅一片,連白皙的脖頸也被染紅了。


    “嗯......小的畢竟不是女修......”


    尤其是在這個男人神誌不清的時候,隻會橫衝直撞,頭一回碰到粗魯的男子,簡直就是噩夢。


    白茂說著雙眸浮現了水汽,楚楚可憐地望著秦染:“等會兒......還請尊上輕些......”


    “師父,這裏有迷情香,您別被他引誘了!”


    瀾玉澤撕下隱身符出現在床邊。


    白茂驚愕,渾身僵硬,僵著脖子緩緩扭頭看向瀾玉澤,“你......你怎麽會......會在這裏?”


    秦染唇角瘋狂抽搐。


    她要真是個男人,弟子突然出現在床邊,不僅軟了,以後還會一蹶不振吧?


    瀾玉澤眸色陰沉沒有回答白茂一句,但此時他陰冷的眼神,足以讓白茂心裏發怵,不寒而栗。


    看不清秦染的表情,瀾玉澤看向秦染時,內心十分忐忑不安:“師父......弟子不是故意打擾,隻是不想讓白茂陰謀得逞......”


    “嗯......為師明白的。”


    秦染用力閉了一下眼努力讓自己清醒後,就緩緩起身坐在床沿,朝著瀾玉澤伸出了手,“解藥,有吧?”


    瀾玉澤馬上將一顆丹藥拿了出來,不敢看衣著單薄的秦染,斂著眸子將丹藥恭敬地遞了過去。


    “這是弟子煉製的丹藥,能解能令人情\/迷之物。”


    秦染服下丹藥,靜坐了一會兒,終於不再覺得燥\/熱。


    白茂此時跪在床上,耷拉著腦袋我見猶憐地小聲解釋,“尊上,小的並不知道這裏有什麽迷情香......看到您看起來很不舒服才會靠近,沒想到就被抓住了手,然後......”


    瀾玉澤聽著白茂的話,清冷的黑眸又幽冷幾分,聲音也沉了下去:“哪有這麽巧合的事情?分明是精心安排的,你還不馬上從實招來?”


    “尊上......小的真的沒有......”


    白茂用哭腔說著時,望著秦染泣下如雨。


    看白茂哭成了淚人可憐兮兮的樣子,秦染起身去倒了杯水,並坐在了椅子上。


    翹起二郎腿,秦染漫不經心地喝了口水後才輕啟唇瓣:“別浪費眼淚了,本座是很憐惜美人,但不代表眼神不好,你不必掉眼淚博同情,本座要是同情你,豈不是很蠢?”


    秦染的這話一出,白茂睜大了雙眸,雙眸掛著眼淚驚愕地看著秦染。


    瀾玉澤心中也有不小的錯愕。


    所以......師父什麽都知道?


    他剛才真以為師父真把持不住要跟白茂......


    師父他,果然真不可測。


    “尊上,您......您此話何意?”白茂試探地問。


    秦染勾起一側唇角輕輕一笑後反問,“你說呢?”


    白茂咬了一口唇角,無辜地搖搖頭,“小的隻想一如之前那樣陪伴在尊上左右,其他真的......不明白,還請尊上明示......”


    秦染看白茂死鴨子嘴硬,就開門見山道:“說吧,你與縹緲宗什麽關係?”


    白茂臉色肉眼可見得變白,眼瞳中的驚慌昭然若揭。


    “尊上......小的隻是一隻普通的貓......是您一直喂小的火人參,小的才能化形,小的跟縹緲宗並不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


    秦染勾起一側唇角輕輕一笑,“沒關係的話提到‘縹緲宗’你為什麽這麽慌張?或許你是真化形不久,表情管理實在是不到位,本座想看不出來都難。”


    白茂腦袋裏一片混亂,也很慌很怕,待在尊上身邊是他最舒服快樂的日子,並不想就這麽結束了。


    唇角幾乎咬出血,白茂含淚真摯地看著秦染,“小的是真心想跟隨尊上的......”


    “師父,看樣子白茂是不會輕易交代事情原委,但讓人老實說話的方式有很多種。”


    瀾玉澤見白茂死活不肯承認,黑眸閃過了一抹陰冷,“不如讓弟子試試?”


    秦染側頭看向瀾玉澤。


    瀾玉澤依舊一臉清風淡雅,可他的眼神透著一股子陰戾。


    這讓秦染心裏嘖嘖了兩聲。


    看吧,平時那斯文無害的形象保持的多好!


    “大半夜的沒這個必要,斯......”


    秦染說著突然胸口一陣刺痛。


    這種痛感她十分熟悉。


    神轉丹的反噬竟然在這個時候發作了!


    可算算日子並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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