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染不甘示弱,強勢地啃咬撬。


    誘人的芬芳在唇齒之間綻放,貪婪被釋放,彼此所需的汲取,使得曖昧、灼燙。


    沉浸其中,貪欲被無限放大。


    久旱逢甘霖,一點點怎麽夠?


    所有的難受被舒緩後,則是想要徹底得到解脫,覺得還不夠,秦染就從藥浴裏站了起來撲了過去。


    閻臨淵連忙伸出手去接。


    秦染撲勢很猛,閻臨淵險些被撲倒,“小......”心。


    閻臨淵才開口就被,拉下脖子,封住了唇。


    柔軟香甜美好又魅惑,閻臨淵呼吸急促厚重,在懷裏的人上下其手,再往下時,喉嚨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悶哼,先一步抓住了那隻霸道又肆意的手。


    秦染蹙起眉頭,不高興地咕噥:“怎麽......還藏著劍......拿開......斯——”


    沒等秦染甩開手,另一隻手的手掌傳來了刺痛。


    猛地倒抽一口涼氣,秦染看向了另一隻手,才發覺自己的這隻手被人給握住了,手掌還被劃開了一道口子。


    鮮血從掌心冒出來的時候,秦染朦朧地看到混著鮮血扭動的東西。


    銀發披肩的美男單膝跪在地上,低頭含\/住她手掌上的傷口,吸\/吮了一口。


    秦染手心疼痛的同時,是一陣的酥麻。


    察覺到秦染在看自己,瀾玉澤微微抬頭,露出一張絕色清冷卻勾人心魂的美人臉,唇瓣沾著鮮血妖冶惑人,清冷的雙眸又沉又深幽,湧動著席卷人的暗流。


    秦染心頭倏然一驚,如夢中驚醒一般神誌開始回籠,倉皇地將手縮了回來。


    她一定是做夢......


    對,肯定是在做夢......


    掩耳盜鈴般閉上眼睛,心裏默念自己是在做夢後,秦染才再次睜開眼睛。


    瀾玉澤還在。


    隻見他低下頭要吐東西。


    想到是蠱蟲含在嘴裏,秦染一陣頭皮發麻,立刻扭開了頭。


    不是她嫌棄,是真討厭看到蟲子。


    一轉頭就撞上了硬邦邦的胸口,這肌肉均勻結實很是不錯,瀾玉澤居然這麽貼心還給她找來了個小哥,剛才感覺仿佛在雲裏霧裏,有些不真切,但是勢均力敵的糾纏,刺激得手腳發麻,心髒幾乎要跳出來。


    就是......這黑色衣服怎麽有些熟悉,眼皮微跳地緩緩抬起頭。


    映入眼簾的是閻臨淵冷峻的臉。


    不是吧?!


    秦染啞然。


    錯愕、難以置信、呆滯地看著。


    “師父......誘情蠱已經取出來了。”瀾玉澤見氣氛凝滯就開了口。


    秦染太陽穴突突跳,下意識就一把推開了閻臨淵,結果自己腳軟反而差點跌倒,還是閻臨淵和瀾玉澤一左一右拉住了她的胳膊。


    但這也隻是一瞬,秦染一個閃身出現在桌子邊,穿上外袍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給自己倒涼水消火。


    涼意入喉,有些記憶逐漸清晰起來,秦染頭就更痛了。


    總不能頭也不回地走人吧?那豈不是要被誤會成落荒而逃。


    那多沒麵?


    無法直視閻臨淵,也無法直視瀾玉澤,秦染在沉默了一會兒後,一邊繼續給自己倒水,一邊用著自認為最穩的語氣,努力麵不改色地問道:“怎麽是你?你什麽時候進來的?”


    現在看來還不如繼續相親找個合眼的來解誘情蠱,瀾玉澤用的這個辦法真是麻煩也就算了,居然搞得局麵尷尬不可收拾,還讓她良心受到了譴責。


    “你想誰?”閻臨淵保持著背對著秦染,嗓音低沉沙啞地開了口。


    “???”


    秦染“啪”一下放下杯子,白玉杯子應聲而碎,“是為師在問你,你竟然反問為師?”


    瀾玉澤看了眼秦染,扭頭看向沒閻臨淵,知道大師兄不會解釋,想了想後就解釋道:“師父別動怒,這事......”


    “白茂?還是那幾個你所相看的?”


    閻臨淵轉身目光沉沉地看向秦染。


    瀾玉澤微愕,冷幽的雙眸閃過詫異。


    總覺得很不可思議,這樣的話不會從大師兄嘴裏說出來。


    秦染被看得眼神有些飄忽,而且幹什麽老是提白茂?


    沒有跟閻臨淵對視,重新拿了一隻杯子戰術性喝水:“你隻需要回答為師問題,為師的事不用操心,你還管不了為師的事。”


    “我可以殺他們。”


    閻臨淵聲音冰冷的同時,周身浮現了淩厲的煞氣和魔氣。


    “啪”一聲,第二隻水杯碎裂。


    秦染抬眸看向閻臨淵眯起了雙眸,這家夥非得跟她抬杠造反是嗎?


    “別以為拿殺人就能威脅到為師了,為師可不吃你這套。”


    閻臨淵看了秦染一眼,就轉身往外走。


    “大師兄!”瀾玉澤聲音略帶著急,身影一閃攔在了閻臨淵麵前。


    隻要是有威脅的,大師兄真的會做。


    “讓開。”閻臨淵嗓音冷沉了幾分。


    “大師兄,此事萬萬不可......會回不了頭的,你得控製身上的戾氣......”


    瀾玉澤擋在閻臨淵麵前,神情嚴肅地勸閻臨淵慎重。


    那些人死不足惜,是她不會原諒。


    閻臨淵無視瀾玉澤勸阻,一記掌風就把瀾玉澤給推開了。


    瀾玉澤知道以自己的修為根本就攔不住閻臨淵,就轉身看向了秦染。


    秦染太陽穴都要突跳炸了。


    眼見著閻臨淵就要出門,就對著他的背影命令道:“你!回來!”


    閻臨淵停下腳步。


    沒有半點停留地轉身走向了秦染。


    秦染看著幹脆轉身,還真聽話步伐沉穩走來的閻臨淵,暗暗也是愣了一下。


    這話倒還是聽的,那麽......底線在哪裏?


    微眯了一下眸子,秦染冷著臉再次用命令的口吻開口:“跪下。”


    瀾玉澤看向閻臨淵,眼瞳深處隱約閃過擔憂。


    閻臨淵停下腳步。


    注視著秦染,掀開衣袍下擺,利落地跪了下去。


    秦染見到閻臨淵還真跪了下去,火氣稍微降了一些下去。


    她差點真的以為他徹底藐視她這個師尊,什麽都跟她忤逆抬杠,沒想到下跪倒是挺利索的,像閻臨淵這種


    瀾玉澤暗鬆了一口氣,在旁邊跟著跪了下去。


    秦染看著瀾玉澤係列的動作一陣的沉默:“......”


    她都還沒有讓他跪,他自個兒就先跪了,倒是自覺。


    掃了眼閻臨淵和瀾玉澤,秦染沒有作聲,就讓他們繼續跪著,自己開始在儲靈袋裏尋找能封印人記憶的秘籍。


    可原主儲備的秘籍幾乎都是用來修煉的,唯一的有一本記載的是封印所有的記憶,無法封印一個時間段。


    瀾玉澤抬眸不動聲色地抬眸看了眼秦染,見她緊鎖著眉頭認真翻了一本又一本的秘籍,心裏有些隱隱不安。


    “師父......不知您是否有用得上弟子的?”


    秦染聞言視線從秘籍移到了瀾玉澤身上,看著他風輕雲淡、溫雅自然的模樣,腦中就閃過了他跪在自己腳邊,猶如清冷神祗墮入凡塵,媚眼如絲露出勾魂的眼神吸走她手掌中誘情蠱的模樣,明明是那麽惡心的一件事,卻惑人心魂妖冶到了極致。


    即便是誘情蠱已經被清除,可看著瀾玉澤那張臉,秦染還是忍不住心髒漏跳了兩拍。


    暗暗握緊水杯,喝了一口水後,秦染才不緊不慢地對跪著的瀾玉澤緩緩地開了口:“既然你這麽問,那為師就得考考你了,你可知封印一段記憶之法?”


    瀾玉澤冷幽的黑眸微沉,“師父為何要這封印之法?”


    “你們不介意少一點點記憶吧,就一點點。”秦染微微一笑。


    瀾玉澤側眸看了眼跪著不發一言的閻臨淵後,重新看向了秦染,先是拱手行禮,才輕啟唇瓣問道:“我們不敢忤逆師父,也忤逆不了師父,就是師父挖走我們所有的記憶那可以,隻是......師父想用這種辦法來逃避對大師兄負責嗎?”


    秦染:“!!!”


    “哢嚓。”


    第三隻杯子被秦染無意識地捏碎。


    “你說什麽呢,怎麽扯負責上麵來了?”秦染差點就咬牙切齒。


    她就防著瀾玉澤,沒想到他竟然說出了這麽驚掉下巴的話。


    剛才她幹的糊塗事,她想就讓它就這麽過去了,也希望他們也不要提,揭過去算了,自然......也是想賴皮不負責的。


    “師父相看那些男修難道不是為了對他們有所負責嗎?”


    秦染:“......”


    瀾玉澤是會讀心術吧?怎麽都這麽了解?


    “弟子和那些男修怎麽能一樣?”


    “弟子也是男修。”瀾玉澤波瀾不驚地附和。


    秦染盯著瀾玉澤暗咬了一口牙。


    閻臨淵還沒說什麽,他真是個好師弟,先為師兄路見不平了。


    “不就親了幾下嗎?”


    秦染悶悶嘀咕了一句後,看向閻臨淵努力推卸責任:“誰讓你進來的,就算要親......你怎麽不推開為師?”


    “做不到。”閻臨淵麵無表情地吐出三個字。


    秦染費解地蹙了一下眉。


    做不到什麽?


    多說幾個字會死啊?!


    “師父,大師兄的意思是做不到推開師父您。”瀾玉澤嗓音清潤地幫著解釋。


    秦染隻覺得一股熱氣冒上腦門,耳朵被染紅,臉頰浮現了暗紅:“......”


    瀾玉澤這家夥自視聰明幹什麽解釋?


    不解釋會死啊?!


    “親都親了還能怎麽樣,難不成親回來?”秦染鬱悶地開了口。


    瀾玉澤斂著眸子沒有一句話,也沒有看一眼,隻要想起剛才見到的那幕,他的呼吸也會難以自控地灼熱起來。


    閻臨淵的視線落在秦染的唇上,本就微微腫著的粉唇,在沾染上水漬後,水盈剔透的粉嫩。


    那種極致美好的感覺停留在唇齒之間,也深深烙印在記憶之中。


    他終於理解什麽是食髓知味,再也無法忘記。


    秦染在感受到閻臨淵的視線時,下意識抬眸看了過去。


    視線相撞,閻臨淵的眼瞳中仿佛有一隻凶猛的野獸伸出爪牙,要將她拽進去吞噬。


    這一眼的對視,不由讓秦染心驚,尤其是餘光掃到閻臨淵那被咬破的唇瓣唇角,就像是受了什麽淩虐一樣。


    她,的確不溫柔。


    等等!


    想什麽溫柔不溫柔的幹什麽,重要的是阻止閻臨淵說話。


    擔心閻臨淵又說什麽,秦染連忙自己接自己的話:“那肯定是不可能的,非得跟為師計較的話,大不了為師補償你一點東西 ,然後這事就不要再提了,明白了嗎?”


    “是,師父。”瀾玉澤恭敬點頭。


    閻臨淵沒有表態,秦染就追問道:“大徒兒,可否明白?”


    “不明白。”


    “什麽?”


    “這事永遠不會過去。”


    閻臨淵望著秦染,目光深沉而又專注,語氣也十分肯定:“除非,我死了。”


    瀾玉澤側眸看了眼閻臨淵,眼中閃過了很多種情緒,最終斂著眸子沒再說話。


    “你是怎麽做到跪著卻這麽狂,目無尊長的?”


    秦染火氣再度上來了,閻臨淵這家夥還真是油鹽不進,這件事揭過去不就好,居然又開始跟她抬杠了!


    閻臨淵筆直地跪著,目視前方沒再說話。


    秦染揉了揉太陽穴。


    閻臨淵這個樣子多半是不會再說話了,也好,還是別再說了,免得傷了她的肺。


    “在去真元宗之前,你們兩個就在這裏跪著。”


    “是,師父。”瀾玉澤謙遜溫和地點頭應下。


    他的確需要冷靜,大師兄......瀾玉澤上下打量了眼閻臨淵,大師兄更需要冷靜。


    秦染走出煉丹房,就看到駱雲逸和小白虎在結界外。


    此時很是心煩意亂,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她走出結界就禦劍離開了。


    “師......”駱雲逸才驚喜地開口說了一個字,早已沒有了秦染的身影。


    小白虎跟著失落地低“嗚”了一聲,望著秦染身影消失的地方,久久難以收回視線。


    秦染沒有馬上回屋去休息,而是禦劍漫無目的地飛行著。


    夜風吹過麵頰。


    清涼舒爽慢慢掃去心浮氣躁,她的情緒也逐漸平複了下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火氣冒上來了,說到底是她沒有把持好,反過來還發了脾氣......算是行使了做師父的特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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