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染見到所有人像是看“十萬個為什麽”一般看著她,隻好解釋道:“第一,冀陽德是新任掌門,忘川之淵和女媧石的所在位置也會傳到冀陽德的那裏,舒妙菡是冀陽德的弟子,很有可能是冀陽德有透露給她過,第二,反正又不要錢,試試一下也好,多一個選擇,多一個可能。”


    “也好......晚輩去交涉。”


    “不過舒妙菡畢竟是冀陽德的弟子,該當心還是要當心。”秦染全程保持微笑地提醒道。


    君擎宇的修為要比舒妙菡高,如果舒妙菡有小動作的話,出手製止她不是問題。


    “好的秦前輩。”


    君擎宇沒有遲疑地點了一下後,就跟秦染告退去找舒妙菡了。


    看著君擎宇的背影,秦染摸著下巴低喃地開了口:“怎麽看起來君擎宇不是很高興,舒妙菡不是他喜歡的那種女修嗎,照理說應該為她癡,為她狂,為她哐哐撞大牆才是......”


    “師父心明眼亮,君道友的確很不高興麵對舒妙菡,隻是......弟子不是很明白......”


    瀾玉澤在秦染身邊接下了她的話,欲言又止後小心地問道:“師父怎麽......這麽清楚君道友喜歡什麽樣的女修?”


    她難道心中所屬的道侶是君擎宇,才會對君擎宇做了調查?


    否則又怎麽解釋她這麽看重君擎宇?


    他本不該問出這樣的問題,可這個問題憋著會讓他心浮氣躁,無法平靜,甚至讓好不容易控製住的陰暗逃竄出來。


    駱雲逸眨巴了一下大眼,無辜討好地笑著,可心裏緊張得要命。


    景獷一邊盯著君擎宇的背影,一邊凝神等著秦染的回答。


    “為師可是高人,不僅知道君擎宇,還知道你們的。”


    秦染微揚眉梢,唇角勾著意味深長的笑掃了眼自己的弟子。


    這幾個反派弟子都是偏執狂瘋批,為了舒妙菡跟君擎宇撕得天昏地暗,不對,是差點天崩地裂,整個修真界被毀滅。


    瀾玉澤、駱雲逸和景獷臉上出現不同程度的詫愕。


    師父她知道?竟然知道......


    駱雲逸趕緊轉過身,按住了自己的心口,希望控製它瘋狂跳動。


    他覺得自己真的可能得了心疾。


    秦染看到景獷臉紅得快要滴出血,唇角又上揚了幾分。


    心生調侃之後,秦染很小聲地偷偷開口道:“為師還知道你們幾個眼光都一樣,喜歡同一款的。”


    說罷,秦染還朝著景獷和瀾玉澤曖昧地眨了眨眼。


    景獷臉紅如火燒,不知所措之下,就隻好學著駱雲逸轉過了身來逃避,可......心跳不受控製地快速跳動,感覺就要跳出心口,他一定是三師兄傳染也得了心疾。


    瀾玉澤看著秦染越看越是覺得不對勁,臉上的暗紅在冷靜後消失,瀾玉澤試探地問道:“師父所說的是誰?”


    “這個你們自己心裏清楚,說出來的話不太好吧?”秦染給了瀾玉澤一個“你懂的”眼神。


    舒妙菡跟她正不對付著,要是說他們喜歡舒妙菡那種類型的,那豈不是打自己臉,她可以不要臉,但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臉。


    瀾玉澤清冷的黑眸幽冷了幾分:“弟子不知,還請師父......”


    “秦前輩,或許真的找到了通往忘川之淵的路了......”


    顧卓得到消息後就自告奮勇地跟秦染來報告,當看到瀾玉澤陰沉著臉,整個人陰惻惻的,後麵的話就小聲了下去。


    瀾玉澤的話因為顧卓的出現而戛然而止,秦染一聽到找到了通往忘川之淵的路了,把瀾玉澤要說什麽都給忘幹淨了,就隨同顧卓一起跟君擎宇他們匯合。


    舒妙菡頗有占有欲地站在君擎宇身邊,可不能不識趣,秦染隻是微笑跟君擎宇打招呼,示意他們帶頭,她在後麵跟著就行,君擎宇回以點頭後就繼續前行。


    舒妙菡暗中握緊了手中的靈劍,深深看了眼秦染後,收回視線後就給君擎宇指路。


    再忍忍,隻要再忍忍,就不用再見到秦染了。


    在走到一個瀑布前後,舒妙菡就停下了腳步,對眾人說這裏就是進入忘川之淵的入口。


    “冀陽德的這個弟子似乎很不簡單,秦道友可要小心了。”


    闕懷用扇子慢悠悠地扇著風走向秦染,景獷扭頭瞪向闕懷,就差對他齜牙哈氣。


    駱雲逸目露不善,但比起以前收斂了很多,隻是看著沒有開腔說話。


    瀾玉澤淡淡瞥了眼闕懷,閻臨淵直視著前方看也沒有看闕懷。


    “闕道友這話說得倒是有點意思,本座還要小心一個弟子?”


    為探闕懷的口風,秦染故意這麽說完後,側眸看向闕懷後勾唇笑笑,“闕道友是從哪裏看出來小姑娘不簡單的?”


    舒妙菡是女主,自然是不簡單的,闕懷是怎麽看出來的?


    但她覺得作為書中的女主,舒妙菡肯定得維護自己的正麵形象,起碼不會當這麽多人的麵給人一種跟冀陽德同流合汙的感覺,否則豈不是成為反派了?


    “嗬,本座看人向來準。”闕懷說著嘲諷地冷笑了一聲,“別以為修為高點就了不起了,要將人拉下神壇多的是方式,更何況是你。”


    要不是師父昨夜又傳訊給他,讓他留意舒妙菡,還暗中要保護秦染,他懶得跟秦染這老混蛋說話。


    “闕道友說的倒也不錯,本座一定小心。”


    秦染這樣不痛不癢,根本沒放心上的反應,讓闕懷有氣說不出來,就快速用扇子扇著風冷哼了聲。


    在秦染和闕懷說話間,舒妙菡和真元宗長老們用真元宗靈符打開了進入忘川之淵的門。


    君擎宇作為盟主十分的有擔當,他先和舒妙菡一起進入了忘川之淵,確定的確是忘川之淵的入口,才讓跟隨著的修士們一起進去。


    秦染隨大流也走到了忘川之淵入口處。


    舒妙菡就在入口處,在秦染要進去時,甜軟的聲音透著一股敵意:“在忘川之淵可能會找尋到前世的記憶,有些前世記憶有了之後就會自己前世怎麽不堪,反而不是件好事,秦前輩還進去嗎?”


    對上舒妙菡未卜先知一切掌握中的眼神,秦染唇角揚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似笑非笑地輕啟唇瓣:“謝謝舒仙子提醒,萬一本座運氣還不錯,女媧石就落到本座手上了呢?”


    “不可能!”舒妙菡繃不住臉上的從容,不假思索地開了口。


    秦染輕挑了一下眉,對舒妙菡意味深長地笑笑後就走進了忘川之淵。


    駱雲逸跟著秦染進去後,小聲地好奇問道:“師父您對舒妙菡笑得那麽高深莫測,是不是......師父心中早有成算,女媧石手到擒來?”


    秦染聽完駱雲逸的話差點沒笑噴:“為師隻是逗逗小姑娘的,你還真信了?”


    駱雲逸非但沒有因秦染這話覺得尷尬,反而眼睛發著光,理所當然地說道:“弟子自然是信的,隻要師父想要就能拿到,這什麽女媧石也是信手拈來,而且......我們也會幫師父搶的。”


    “......”


    這話說的,他們真成強盜了,秦染一陣無語後更正駱雲逸的話道:“是有緣人既得之,天道的意思。”


    “對對對!”駱雲逸心領神會連忙附和師父說的是。


    忘川之淵,顧名思義是地獄中的一條,在進入忘川之淵後,放眼過去就是好大一條河,河兩邊是曼珠沙華所成的花海。


    血紅妖豔的美,詭譎又充滿死亡氣息。


    “奇怪,為什麽女媧石會被藏在這種地方,真元宗的老祖品德這麽高尚要淨化地獄中的鬼?”


    秦染看著黑乎乎的忘川之淵猜測起來,無意識地就低喃出聲了。


    “還能為什麽,不就是怕被搶走,藏在這種鮮少有人進入的地方,要比藏在宗門中安全多了。”


    闕懷振振有辭地說完,給了秦染“這你也想不到”的眼神。


    秦染輕揚唇角,“還是闕道友有見解。”


    闕懷不悅蹙眉。


    他怎麽看秦染,怎麽都覺得她說這話陰陽怪氣!


    秦染被闕懷一直盯著有些納悶,為了組織內部團結,她自我感覺態度很好,也不知道闕懷老同誌為什麽又瞪眼了,“算了,還是不糾結女媧石為什麽會在這裏,先得到女媧石再說。”


    隻有拿到了女媧石,她才有了跟蒼淩他們談判的籌碼。


    駱雲逸在旁邊點頭,剛要開口應和,就聽到了舒妙菡的聲音,“阿宇,你聽到了吧,他們就是要搶走女媧石!”


    秦染回頭看向了背後的舒妙菡和君擎宇,十分坦然地微微一笑。


    來忘川之淵的目的,她從一開始就沒有遮掩過。


    舒妙菡為了讓君擎宇認清秦染的野心,就繼續在君擎宇身邊說著,希望說服君擎宇,接下來都站在她這邊,就算沒有了師父,他們拿到女媧石,相信他們一定可以拯救天下蒼生。


    君擎宇越聽臉上的肌肉繃越緊,就在舒妙菡以為自己已經說動君擎宇時,君擎宇看著秦染鏗鏘有力地開了口:“秦前輩想要女媧石是為了玄月宗的郝仙子,都是為了救人,在誰手上都一樣。”


    秦染沒想到君擎宇居然說出了這番話,就微笑地跟他點了一下頭,看來給男主丹藥沒白給,收買人心似乎也挺簡單的。


    “隻是救一個人,怎麽能跟救天下蒼生相比呢?!”


    舒妙菡恨不得將君擎宇的腦袋扭過來看自己,就開始不依不饒起來。


    君擎宇劍眉緊鎖:“舒仙子的話,在下實在難以苟同,如果舒仙子還執意如此,那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不必一路了。”


    “你......”舒妙菡麵色難看地說不來了。


    君擎宇的意思已經十分直白,她不可能聽不出來。


    秦染,又是因為她,連君擎宇居然也被她蠱惑得這般冷漠地對自己......


    “這還差不多......”


    駱雲逸聽到君擎宇的話後就沒打算罵回去:“師父我們去別處找。”


    什麽搶不搶的,能不能拿到女媧石各憑本事,那都是跟女媧石的緣分,救無數人和救一個人對他來說也沒有差別,反正隻要是師父要救的才是最重要的。


    秦染也不想跟舒妙菡再有什麽接觸,就同意了駱雲逸的建議,選擇了另一條路。


    不知道在忘川之淵河畔走了多久,秦染遠遠地看到了一塊石碑。


    “師父,那會不會是三生石?”駱雲逸看到石碑後好奇地問道。


    瀾玉澤側頭看向秦染:“師父,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當然,一直看花都看膩了,也該看看其他的了。”


    “好的師父。”


    瀾玉澤應下之後看向了閻臨淵。


    閻臨淵目光都沒有動一下,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瞬息之間就到了那塊石碑前,然後抬眸看了過來。


    秦染微揚眉梢。


    好吧,閻臨淵沒說危險,那就是沒危險,反正多說一個字都不會多說。


    “我們過去。”


    秦染跟身邊的瀾玉澤、駱雲逸和景獷說了一句後也閃身過去了。


    這是一塊潔白如玉的石碑,石碑上什麽都沒有寫。


    “怎麽什麽都沒寫?一般不是得在石碑上寫上這裏是什麽地方,寫句詩詞什麽的嗎?”


    秦染繞著石頭轉了一圈之後納悶地開了口。


    瀾玉澤仔細看著石碑思索後開口:“可能這石碑的秘密藏得隱蔽,得用其他方法......”


    “二師兄你太厲害了!石碑上的字果然藏得非常隱蔽!”


    駱雲逸蹲在地上扒開石碑前麵的曼珠沙華後激動興奮地道:“這裏有小字!”


    瀾玉澤:“......”


    秦染:“......”


    比人高的石碑,刻小字在下麵?


    景獷好奇地跟著蹲下去看,眯著眼睛都看不清楚,就催促道:“三師兄,你趕緊念一念上麵寫著什麽。”


    “好,沒問題。”駱雲逸眯起了眼睛努力看著:“上麵寫著‘三生石''‘誰碰誰......倒黴’。”


    秦染:“???”


    提示這樣寫很直白明了,但......寫這麽小是不是誠意餘額不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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