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父皇不忍心對他們母子下手,那便由她這個心肝女兒代勞好了。


    於是她便讓人做了許多樣式吸引人的甜點,在每塊甜點上都加入少許不同的毒素。


    不會致命,但也不會好受。


    可誰知,君昭一個小孩子居然不喜歡吃糕點。


    但是糕點已經做好了,總不好辜負了自己的一片心意。


    於是她便命人將其摁住,強行將一塊一塊的糕點塞進他嘴裏。


    為了能讓君昭痛不欲生,她甚至一次喜歡上了製毒。


    可在宮裏製毒難免有許多限製,藥材管控嚴格,她若想長期保持這種愛好,留在宮裏遲早會被人發現。


    於是她便派人在皇宮外尋找一處隱秘之所,然後求父皇,將龍潭湖原長公主府邸賜給她。


    那裏地處偏僻,是絕佳製毒之所。


    每次製成的毒藥,她都會用活人做實驗,畢竟她身邊最不缺的就是活人。


    她甚至一度喜歡在一個人的身體找製毒的平衡點,利用多種毒藥的毒性,控製一個人的壽命。


    不幸的是,她用盡了一整支隊伍的人體,都沒能在一個人的身上創造奇跡。


    可讓人匪夷所思的是,在君昭幼小的身體裏,居然成功了。


    她甚至一度利用解藥威脅君昭繼續服用毒藥。


    她就是想看著他生不如死地活著,那才是他存在的意義。


    如今峰回路轉,一切報應都輪回到了她的身上。


    幽暗的地牢裏即使沒有銅鏡,她也猜出自己的容顏已經被君昭的毒藥毀了。


    再這樣下去,她遲早要死在這個陰暗的牢籠裏。


    可她還有話要問皇兄,怎麽能輕易就這樣死了呢?


    當獄卒禁錮住她的腦袋時,昭元瞪圓了眼睛絕望喚道:“你到底怎樣才能放了我,唔……”


    君昭緩緩放下杯盞,形容平靜,頗有耐心。


    直到昭元體內的蠱蟲發作,看著她痛不欲生的神色,他方唇角勾起一抹無害的笑意,“人總是要為自己做錯的事付出代價的,本王可以放了你……”


    昭元隻覺得身體裏仿佛有無數隻蟲子在啃咬她的五髒六腑,疼痛使得她每根神經都繃得緊緊的,抬眸間額角纖細的青筋盡顯。


    嘴裏不住得往外吐著血泡,痛苦的眸色中隱著一絲希冀,緊緊盯著那浸在黑暗中麵龐。


    “本王什麽時候找到她,就什麽時候放了你,一日找不到她,本王就日日來見你。”


    沉磁的嗓音仿佛與這瘮人可怖的地牢格格不入,可話音落在昭元耳畔卻成了時時紮進她骨髓裏的一根尖刺。


    望著男人挺拔的背影朝著地牢外走去,昭元竭力張了張唇。


    可怨憤的啞聲最後都伴隨著稀碎的血沫吞進了自己的肚子裏。


    君昭出了刑部大牢,清涼的晚風撲麵而來,拂去了地牢裏腐朽陰暗的潮濕氣。


    一太監服侍的宮人似是早已在此等候多時,見到他,立即哈著腰,上前行禮道:“攝政王,成妃娘娘已經等了您好幾日了,今日又讓奴才前來叨擾攝政王,說是讓您得空的時候,進宮一趟。”


    “成妃?”


    君昭唇齒間淡淡溢出著兩個字眼,麵上還帶著未褪去的暗色。


    小太監不經意一抬眸,便對上他眼裏攪動的殺意,背脊一寒,腿打了個哆嗦就跪了下來,將臉緊緊貼著地麵,哀聲道:“不是奴才要來的,奴才也是奉命行事,還請攝政王寬宏大量饒奴才一命。”


    他顫顫跪了半天,卻未聽到頭頂上有動靜,又遲疑了一會兒,方緩緩抬眸看去。


    眼前空蕩蕩的,隻有門口前站著的幾名官兵,哪裏還能看見攝政王的身影。


    官兵們對他這副慫樣沒有絲毫嘲笑之意,反而還好心提醒道:“放心,攝政王早走了。”


    小太監聞言,懸在半空中心才徹底落了下來。


    景仁宮。


    成妃拿著一把剪刀正在修剪幾盆剛剛移植的玉蘭,臉色桃紅,一副春風如意的形容。


    “娘娘,娘娘……”一太監急匆匆跑進殿來,嗓音裏難掩驚懼急切。


    成妃一驚,沒留神,哢嚓一剪子就把玉蘭的花骨朵攔腰剪了去。


    溫和的麵色頓時沉了下來,眼底沉的發暗,“小喜子,莫不是連本宮這景仁宮你都不想待了,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小喜子來不及認錯,忙稟報道:“娘娘,攝政王來了,已經到了前殿門口。”


    成妃眸色微亮,一轉陰沉的態度,將手裏的剪子遞到小喜子手裏,抬手扶了扶精致的發飾,款步走了出去。


    一出外間,便看見圈椅上背身坐著一道偉岸的身影。


    成妃眸色裏隱著深意,緊了緊繡間的手,道:“攝政王真是個大忙人,總算有空來本宮這坐一坐。”


    君昭起身,朝她行了一禮,道:“國喪期間確實有不少事等著處理。”


    成妃麵色變了變,局促看了眼自己身上這身正紅色衣裙,嘴角的笑意頓時變得僵硬無比。


    君昭好似沒有發現她異常的神色,開門見山道:“不知娘娘急著找我,所為何事?”


    成妃一時啞然,本來是有許多話要同他說的。


    但是他說的也沒錯,如今還在國喪期間,商談齊兒繼位之事,未免有些操之過急。


    反而很容易落人口舌,這於她日後登上皇太後的位置是萬般不利的。


    心思快速翻轉間,成妃已然改了主意,道:“本宮知曉攝政王日夜處理朝政辛勞,最近江南進貢了些許碧螺春,想著讓王爺帶一些回去嚐嚐。”


    君昭麵色淡淡道:“那便多謝娘娘。”


    他抬腳走出景仁宮,後腳便遇見站在宮道上攔截的紅袍太監。


    定睛一看,可不就是消失了多日的曹莽。


    “十九皇子。”


    曹莽躬了躬身,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喊錯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忙糾正道:“看臣這記性,如今該尊稱您一聲攝政王才是。”


    “是該感謝曹公公與皇後娘娘的再造之恩”


    君昭勾了勾唇,卻笑的寡涼,道:“父皇猝然駕崩,凡請曹公公替本王帶句話給皇後娘娘,節哀順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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