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屜裏有把鑰匙,你去車庫把那輛紅色尾號999的車開出來。”蔣兆添眼眸可清晰看見一抹躍躍欲試的光芒。


    亓素稍微一轉念,就大概猜到蔣兆添這是準備做什麽,好像也差不多是時候,他對某個女人一見鍾情,進而他的下一個炮灰任務隨之被動開啟。


    亓素走向蔣兆添手指指向的一個矮櫃前,拉開抽屜,入目一把銀色車鑰匙,鑰匙上兩個重疊的r標誌,亓素嘴角下意識就彎了起來,豪車和煙酒一樣,似乎俱生俱來,就有一種特殊的誘惑力,能讓人在看見的瞬間,就心生愉悅,伸手拿起車鑰匙,鑰匙扣捏在掌心,一道淡淡酥麻的電流鑽進體表,一路快速奔馳到五髒六腑。


    關好抽屜,亓素站起身,回身看向坐在輪椅上的蔣兆添,笑得春風明媚,唇角聚齊兩形態分明姣好的小小的梨渦。


    “開到門口?”


    蔣兆添視線還凝聚在亓素臉上的惑人梨渦上,兩三秒後像是震了下,嗯了一聲。


    “那我去提車了。”亓素沉浸在即將見到頂級豪車的喜悅中,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到蔣兆添神色間的異樣,他轉身快步離屋,轉去地下車庫。


    房門半開,那抹頎長挺拔的身影已經消失了有一會時間,周遭一片安寧,寧靜到蔣兆添能夠聽到棲息在窗外樹枝上鳥雀的吱吱叫聲。


    他兩手擱在輪椅扶手上,嘴角上揚起一抹滿含趣味的弧度,他慶幸自己最開始讓蔣鶴把人給送來了,能夠得手這麽一個漂亮有意思的人,他可以預感到,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太無聊。


    火紅色的跑車在引擎轟鳴聲裏停靠在門前,駕駛位門打開,亓素長腿邁出來,折回屋裏,走到蔣兆添輪椅後,推著輪椅出了門。


    不需要任何言語,亓素就能知道蔣兆添的所想,他直接將輪椅往駕駛位推,不過好像他猜對了一半,後麵一半沒猜對。


    “你來開。”蔣兆添往側邊偏頭看向後麵的亓素,那個角度看看不到亓素全臉,隻能看到一點下巴的輪廓,皮膚盈白勝雪,光潔細膩不見絲毫瑕疵,距離過近,都能見到臉部上那些細軟的小絨毛。


    亓素愣了愣,調轉輪椅,把蔣兆添往副駕駛位推。


    拉開車門,亓素扶著蔣兆添手臂,將他小心翼翼放進去,本著服務到位的態度,上半身鑽進車裏,拉過安全帶準備給蔣兆添扣上,恰蔣兆添自己也伸手去扯安全帶,於是下一秒兩人手握在了一起,蔣兆添的手握住亓素的,亓素動作僵住,掀起眼簾去看距離縮短到不到十厘米的蔣兆添。


    男人瞳色偏褐色,此時筆直的注視著亓素,目光晦暗,光澤度不多,亓素瞬間生出一種被某種捕食者鎖定的錯覺,他麵無波動,隻是眨眨眼簾,細長卷翹的眼睫毛墜著惑人的溫度。


    裝作什麽都沒發現,涼薄著音:“能放手嗎?”


    蔣兆添笑容快速逸開,他鎖著亓素的眼,問他:“有女朋友沒?”


    亓素挑眉沒吱聲。


    “那男朋友呢?”蔣兆添頗有一種亓素不回答他繼續問下去的架勢。


    “都沒有。”


    “還是個雛?”蔣兆添眉梢都是入侵的意味。


    蔣兆添以為這次還會是否定的回答,但顯然出乎他的所料。


    亓素手從安全帶上拿開,身體也往後退,退出了副駕駛,他站在車外,玫瑰色的唇瓣開合一下。


    “不是。”不論亓素以前穿梭的那些世界,單就這個世界而言,亓素已經和人有過深度接觸了。


    那人還是個和他一樣性別的男人。


    如果蔣兆添繼續追問,亓素想他不會瞞著他,蔣兆添好像真的隻是隨口,知道亓素不是雛之後就止了話鋒。


    蔣兆添不說,亓素也不會主動去多提及,關上車門後將輪椅放回到屋裏,然後坐進駕駛位,扣好安全帶,兩手握著方向盤,指腹輕輕摩挲著,微眯著眼,表情欣享,想在撫摸自己的愛人,一腳搭在油門上,轉動方向盤,猛地踩下去,通體火紅囂張的勞斯萊斯在狂猛的呼嘯聲中衝了出去。


    風浪卷起地上無數樹葉,翻飛於半空中,當升到某個頂點,又快速打著旋,朝地麵墜。


    跑車奔馳,坐在車裏的人皆保持著沉默,在限速路段亓素控製著車速,而一旦出了有監控設想的地方,他直接轟踩油門,跑車劃拉出一抹耀眼的紅色,在車水馬龍中各種變道超車。


    後方車主好多都沒來得及看清超過去跑車的車標,視線中那道豔麗的紅就消失在了遠處,隻聽到引擎轟鳴的聲音。


    亓素背靠著車椅,脊背拉出鋼骨挺拔的曲線,兩眼看著車窗玻璃前方,表情間都是全神貫注,嘴角微翹出一抹淺笑,小小的梨渦像凝固在了臉上,副駕駛位的蔣兆添視線往左一移,就被那個甜美誘人的梨渦所惑。


    笑著的亓素和不笑時候的他整個人氣質上有極大區別,他不笑的時候,似堅硬化不開的寒冰凍結,給人一種或許血液都是冰冷的難以靠近感,而一旦他笑起來,兩個梨渦瞬間融化那份冰冷和拒人千裏,勾得人心裏酥酥麻麻,甚至想伸手去撫摸一番他的酒窩,看裏麵是不是聚著有醇香的酒,不然怎麽讓人有種欲醉的感覺。


    蔣兆添擱在腿上的手指緩慢卷了起來,他指腹暗裏摩挲了一兩下,剛進車那會,他握過亓素的手,青年的手和他給人的感覺差不多,都透著股清冷的涼意。


    隻是這股涼意穿透力極強,穿透了蔣兆添的皮膚,穿透到他的皮肉中去。


    前麵一個分岔口,亓素鬆開了一點油門,將車速降了一點,雖是降了,依舊比旁邊其他車輛行駛得快。


    “走哪邊?”亓素朝右臂邊的蔣兆添斜過去一眼,詢問蔣兆添的意見。


    第21章 萬人迷劇本:攻略蔣兆添60↑


    肖家主宅。


    距離那天肖湛被亓素敲破頭已經過去有好些天,肖湛是自己在一陣陣抽痛中醒來的。


    也是自己打電話聯係醫院叫了救護車。


    一床的鮮血,就是醫護員趕過來時,險些都以為發生了什麽可怕的命案。


    到醫院進手術室做了簡單的縫合手術,拍過片,血看著流得多瘮人,卻傷情不重,有一點腦震蕩。


    肖湛靠坐在醫院病床上,他父母離異,各自都組建了自己的家庭,他跟在祖父身邊,老人近些年來身體每況愈下,已經搬到了軍區總醫院去住,偌大的肖家就隻剩肖湛一人,空蕩蕩的屋子感覺不到一絲的溫度,肖湛沒多久也搬了出去。


    偶爾會去總醫院見見祖父,不過沒想到在祖父生日前夕會出這麽一個意外。


    肖湛原本想瞞著自己住院的事,隻是醫院有人認識他,他到手術室那會,對方就通知了祖父。


    等他出手術室,還沒休息多久,祖父的人就趕了過來。


    他們帶來肖老的問話,詢問肖湛是誰傷了他。


    肖家就肖湛這麽一根獨苗,肖老也是個極度護短的人,當初怕肖湛父母影響帶壞肖湛,把二人一同給趕出了肖家,獨自養育和教導肖湛。


    不過顯然,肖老的教育方式也不完全正確,間接導致肖湛雖然其他任何地方都堪稱優異,但情感這方麵,就有明顯缺陷。


    不然也不會這麽去強迫一個隻是見過一次麵的人,還被對方敲破了頭。


    肖湛給的回答是他記不清了,隨後進病房的醫生配合他的謊言,表示肖湛可能記憶中樞神經出現某些損傷,無法記清出事時發生的狀況。


    肖湛這裏問不出什麽有效信息,來的兩人離開,試圖從其他地方尋找襲擊者。


    他們前腳剛走,後腳肖湛就聯係上人,時刻盯著,有任何消息及時聯係他。


    並非不恨敲破自己頭的亓素,隻是恨意之外,肖湛也相當清楚,在強迫對方這事上,他做的是不算對,設身處地想一下,如果有誰敢對他這樣,他肯定不隻敲破對方腦袋這麽簡單,會直接廢了對方身下那多餘的二兩肉。


    亓素隻是拿煙灰缸敲破他頭,且對方明顯留了手,不然他這會就在重症監護室了。


    亓素的這份好心,肖湛認為自己得收。


    作為一個回報,肖湛不準備讓第三個人知道是亓素傷了他。


    然後,需要承認一點,肖湛對自己的喜好憎惡都看得清楚明白,他知道自己對亓素的已經不是表麵上的感興趣,而是一如那天亓素所說的那樣,他想要亓素,不隻要他的身體,還要他的心,他想亓素待在他身邊,成為他個人私有的所屬物。


    而他的人,自然隻有他能動,就是他祖父都不行。


    肖湛轉頭,望向明媚的藍天,眼眸深處漾出勢在必得的情緒,他不會去見亓素,要讓亓素主動走到他麵前來。


    ·


    右邊的道通往郊區外,連接著一片連綿起伏的山巒,左邊則是依舊平坦的地勢,蔣兆添抬手,指向了左邊的路。


    亓素到是不清楚左邊道路盡頭有著什麽,但既然蔣兆添就指明去左邊道路了,不說二話,轉動方向盤,將跑車開上左邊一條蜿蜒往上的坡道。


    這天藍天白雲,是個出行的好日子。


    跑車飛速奔馳,又開了近半個多小時,亓素視野中出現一條寬闊的江河,河水靜靜流淌,汽車沿著河邊一路前行,來到某個地方時,副駕駛位的蔣兆添忽然開口道了句。


    “就在前麵停。”


    亓素轉頭看了蔣兆添一眼,後者卻是偏著頭,兩眼望著河岸下緩緩流動的河水,瞳眸中隱隱閃爍著異樣的光,似乎蔣兆添在期待和渴望著什麽,在躍躍欲試,想去做什麽。


    這種念頭顯然有點怪異,亓素覺得多半是自己看錯了,收回視線後,依循著蔣兆添的意思,把車往前繼續開了十多米,停靠在裏側的道路邊。


    亓素低頭解開安全帶,解開後還坐在駕駛位,蔣兆添傷重的身體還沒有完全痊愈,就當下而言,蔣兆添算是他的雇主,對方請他做護工,一個月開的兩萬工資,已經算是高的了,拿著這麽高的工資,就得時刻為雇主考慮。


    起碼現在不能自己不管不顧就下車,亓素眸色淺淡,問:“要出去嗎?”


    如果要的話,他便下車去扶蔣兆添。


    蔣兆添把落在泛著粼粼波光的水麵上的視線拉回來,筆直對上亓素深湛的雙目,能看得出心情比在家裏那會好許多:“嗯。”


    亓素抜了車鑰匙,揣進褲兜裏,推門下車,轉到副駕駛旁邊,拉開車門,彎腰弓背,伸出手臂將蔣兆添給扶下車。


    “到邊上去。”蔣兆添半個身體的重量都倚靠著亓素,對方的手臂攬在他腰間,他稍一轉頭,就能看到咫尺之間那張完美到不見絲毫瑕疵的容顏,青年大概習慣了別人這樣以直勾勾的目光注視,哪怕蔣兆添的視線極具侵略意味,他神情也毫無波動。


    蔣兆添垂眸兀自笑了一聲,這道聲音雖小,可旁邊亓素還是聽到了,亓素瞥過來一眼,蔣兆添感知到對方的注目,抬起眼,再次直視過去,這次他對著亓素笑得別有深意。


    奇怪的人,亓素發現這個時候的蔣兆添好像沒有戴著虛偽的麵具,但如果這是蔣兆添真實的一麵的話,那麽蔣兆添這個人,可能比他堂兄蔣鶴還要不容易對付。


    蔣鶴那人要做什麽都不會拐彎抹角,因為也沒有那樣做的必要。


    蔣兆添……


    炮灰劇本隻是大致介紹了這些人的一些表麵信息,深層次的那些,例如思維秉性,就得靠自己來探尋了。


    於是兩人雖然相扶著,看起來親近,但各有心思。


    亓素同蔣兆添來到河岸邊,蔣兆添微掙了一下,亓素隨即鬆開了手臂,兩人並肩而站,微涼的河風吹拂過來,寧靜一時間蔓延看來,時光也好像停在了這一刻。


    然而安穩總是極為短暫,本來站著好好看風景的人開始往前走,因為清楚蔣兆添的身體不能長時間站立,所選的位置也刻意選了一個較為寬闊的地段,前方離河流邊緣還有三四米距離。


    但蔣兆添竟是意外地在往前走,沒等對方走到邊緣上,亓素兩步就追上,拉住蔣兆添的手臂,強行止住了蔣兆添的步伐。


    蔣兆添歪著唇笑道:“怕什麽,怕我跳下去嗎?”


    亓素眉頭淺鎖,仔細打量蔣兆添的神色:“我會遊泳。”


    那意思聽在蔣兆添耳朵裏,好像是亓素不在意蔣兆添是否真的會跳下去,如果他跳了,他會救他。


    蔣兆添隻覺心海中翻起波浪,漣漪層層蕩開,一直以為亓素是個冷漠情感涼薄的人,卻是意外的溫柔。


    為什麽要這麽溫柔,難道不知道他這人最喜歡得寸進尺。


    蔣兆添另一手抓著亓素手腕,亓素本來就握得不緊,蔣兆添猛地用力甩開,然後在亓素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以極快的速度往前跑,然後縱身一躍,從河岸邊跳了出去,跳到虛空中,受重力作用,轉眼筆直往下墜。


    噗通一聲,蔣兆添掉進了河裏,掀起一片巨大白色浪花。


    人落入水中過了那麽幾秒,亓素眼簾眨動,驚愕慢慢歸於平靜,他從兜裏將手機和車鑰匙給拿了出來,放在腳邊的一簇矮草上,揚手解了領口兩顆衣扣,長腿三四步邁到蔣兆添跳河的地方,垂目往隻剩一些漣漪的水麵上看,深深吸了一口氣,跟著峻拔的身體朝下傾。


    也在噗通聲裏跳下了河。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的肖哥上線了,上線即下線,目前先走蔣兆添這條線,


    這是真蛇精病,沒事喜歡尋死那種,


    這卷會有四個炮灰攻,一個肖湛已攻略,還有蔣兆添,成鈞,以及後麵出場的黃權,哈哈哈哈哈哈,支線太多了,要收不住了,


    ……


    我家寶貝姓亓qi二聲,不是元,不準念元,亓qi,亓qi,亓qi給我瞪大眼睛,給我念出來,哼╯^╰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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