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關我什麽事?”


    “還不關你的事?人家小兩口戀愛談得好好的,又不傷天害理的,你硬要去給人家拆散了。都說寧拆十座廟,莫拆一對情。你知錯了吧?”


    於清茗不說還好,一說陳曼麗就忍不住了,拉著女兒問:“別說你哥,你也老實交代,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於清茗吐吐舌,毫不掩飾地說:“對呀,活到那麽大頭一次談戀愛,才發現戀愛是那麽的美妙。”


    於世曆在一旁忍不住開口:“你個不害臊的。”


    “爸,說起來這事我還要謝謝你的。”於清茗一步下床趴在於世曆的床邊,一副貼心小棉襖的模樣。


    “謝我?哼,我還擔不起呢。”於世曆白了於清茗一眼,眼裏的寵溺好像要溢出來。對待兒子和對待女兒的態度如此鮮明不同,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於冬榮是撿來的。


    事實上於清茗也確實擔得起於世曆的喜愛,從小到大於清茗就聽話,沒出過什麽岔子,一直是品學兼優。況且於清茗從小就懂事,也知道看臉色行事,愛討人歡心,一嘴的甜言蜜語。對比起來,於冬榮就就顯得十分高冷。


    於清茗拉著於世曆的手直搖晃,說:“爸爸爸爸,你什麽時候要見木浙一麵嗎?”


    “不見。”


    於清茗聞言嘟著嘴一副不開心的模樣。


    於世曆連忙軟下性子來,說:“木浙,就是上次投得我市環保工程的那個木浙?”


    於清茗聞言馬上笑成太陽花,“是呀是呀,我就知道你記得他的。”


    “見過兩麵,有點印象。”豈止是有有點印象,能兩麵就讓於世曆記住的人並不多。這個木浙算是一個沉穩的男人,做事情有想法,懂得頭人所好但不屬於狡猾的性格。


    於世曆在官場上多年,見過的人不計其數,真要說得上欣賞的不多。


    “那你是不是很喜歡木浙呀?”於清茗挑挑眉,心裏樂開花。她聽自家老爸的語氣就大致能夠猜到些,老爸多少是有些喜歡木浙的。


    這頭拉著於世曆說完,這頭於清茗又纏上陳曼麗,“媽,你想見見木浙嗎?”


    陳曼麗頭一撇,不上女兒的當。再說下去,女兒的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這事放在於世曆生病前,乃至剛做完手術那會兒於清茗提都不會提。現在於世曆恢複地好,心情也不錯。於清茗順勢就說了,倒也沒讓人反感。


    隻是做父母的多少還是會有這些那些的擔心,可轉眼想了想,還是順其自然吧。以前還不是前方阻撓著於冬榮和那個女孩的交往,可到頭來呢?即便那麽多年過去了,他們該在一起還是在一起。


    = = =


    初希焦急周然的病情,拉著於冬榮問東問西。於冬榮耐著心,一一解答。


    “那也就是說按時吃藥就可以了呀?”初希終於算是摸清楚了些。


    “也需要家人配合治療。”於冬榮又說。


    初希點點頭,但仍然是一臉的擔心。


    突然,於冬榮說:“遠兒,我爸想見你。”


    於冬榮說這話時有些小心翼翼。


    初希聞言怔了怔,下意識地還是有些反抗,躲閃著,說:“你爸?他為什麽突然想要見我呀?”


    “你想見他嗎?”於冬榮轉而問。


    初希聞言不安地摸了摸脖子,正準備開口,於冬榮說:“先去酒店安頓下來吧。”


    下午飛機一落地初希就要往醫院趕,目的就是為了見一見周然確認一下他的狀況。這會兒天色也不早了,也是要安頓下來了。


    初希默默跟在於冬榮的身後,手裏捧著於冬榮給她買的奶茶,嘴裏咬著奶茶的習慣。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也不知道怎麽的,初希的腦海裏突然就冒出了於世曆以前對自己說話是的樣子。像是一個做了很久的噩夢。初希以為自己早已經醒了,卻發現這個噩夢還纏繞著自己。


    直到到了酒店停車場,初希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於冬榮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她才反應過來到了。


    “乖了,別想了,不想見就不見。”於冬榮俯身吻了吻初希的唇。,


    他是在安慰她本來隻是一個簡單的吻,不料初希雙手纏上了他的後頸。她瘋狂咬著他的唇,吮吸著他的舌。幾乎是一點既然,於冬榮順勢也加深了這個吻。


    這個吻結束後初希雙眼帶著霧氣,委屈地看著於冬榮,她的手還纏著他,一副不依不饒的模樣。


    於冬榮額頭抵著初希的額頭,寵溺地說:“怎麽了?不舒服嗎?跟我說。”


    初希搖頭,她覺得自己有些小情緒,可這種情緒又好像有些無厘頭。想跟於冬榮表達自己內心的焦躁和不安,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最後於冬榮半抱著初希上了樓,小家夥大概是累了,躺在床上說要睡一覺。


    於冬榮沒離開,關了燈拉上了窗簾躺在床上抱著初希,其實他也有些困。


    起先初希還是有些困意的,可漸漸的又不知道怎麽的窩在於冬榮的懷裏睡不著。後來倒是於冬榮先沉穩地呼吸,安靜地睡著了。他來回舟車勞頓,昨天晚上到的帝都,今天又坐飛機回來,且不論這中間還和她進行了好幾場劇烈運動。


    初希小心翼翼的從於冬榮懷裏出來,光著腳下床去浴室洗了一把臉。


    今天沒有化妝,不像昨天臉上厚厚的粉底,於冬榮親一口就是一嘴的粉。想著,初希忍不住就是一笑,昨晚於冬榮幫她卸妝的時候緊緊皺著眉頭的樣子現在想想都覺得好玩。可一想到後麵隻有兩天的時間跟於冬榮相處,初希又覺得舍不得走。


    繁忙的工作會讓初希感到一種滿足感,可是見不到於冬榮也會讓她倍感失落。


    今天中午的時候王阿蔡跟初希大致介紹了那檔真人秀,他順口說了一句:期間好像要沒收一切通訊設備。初希當時就覺得接受不了,直指這個節目非人性化。


    可王阿蔡解釋這是節目要求,他也沒有辦法。


    初希可以選擇不參加,但這種機會真的太難得。她還在猶豫,王阿蔡就拉著她的手在合同上簽字。雖然氣得初希當場要翻臉,但王阿蔡好脾氣低聲下氣,她又不能拿他怎麽辦。


    這件事初希還沒有跟於冬榮說。


    不過,想必於冬榮也能猜得到。隻是初希不說,他也不問。


    獨自玩了一會兒後,初希又躺回了床上,抱著於冬榮貼了又貼,親了又親,可還是覺得不夠。


    於冬榮睡了一個多小時還在睡,初希在猶豫要不要叫醒他,外麵的天已經大黑。


    這段時間於冬榮的頭發見長,不再是以前那樣的寸短。讀書那會兒於冬榮的頭發也短,但沒有現在這麽短。不過他的五官長得好,倒是什麽發型安給他都不會難看。王阿蔡第一次見到於冬榮的時候甚至調侃他可以出道,隻是因為他確實長得好看。


    於冬榮有時候閑著無聊的時候會問初希為什麽會喜歡他,初希答不上來,就說是因為他長得好看。


    人人見了初希和於冬榮這一對都說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然而初希仍然會有一些不安和焦慮,今天尤其。


    好久沒有喝酒的初希,這個時候突然想喝上一杯。五星級酒店的房間裏剛好有現成的酒,初希沒想太多,開了一瓶威士忌。


    第一口酒讓初希皺眉,卻回味無窮。


    初希忘了自己是什麽時候喜歡上喝酒的,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喝酒。或許喜歡喝酒,但喜歡的並不是酒本身,而是酒裏麵說包含的酒精。


    酒精是一種神奇的東西,它能麻痹人的神經,讓人短暫的忘掉一些煩惱。


    於冬榮醒來的時候,一瓶威士忌幾乎被初希喝光了。


    初希滿身的酒氣,人微醺,卻沒醉,看到於冬榮的時候笑得甜甜的,說:“你醒啦,我等你好久,好無聊。”


    於冬榮拿起酒瓶看了眼,248毫升的酒見底。他不免有些生氣,一把奪過了初希的酒杯,語氣不善道:“你為什麽喝酒?你知道你喝了多少嗎?”


    初希笑嘻嘻地,回答:“我本來就打算喝一小口的,可是喝著喝著就控製不住了。”


    也不知道怎麽形容,應該是可以控製的,但就是想喝,有點逆反的心理。


    初希那一身的酒氣難得讓於冬榮動怒,她也看出來了,卻有點發瘋似的和他唱反調,“我喝點酒又怎麽了嘛,你睡你的覺,我喝我的酒。”


    “你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嗎?”於冬榮軟著聲音。


    初希語氣輕鬆,“我以前喝得更多呢,這裏才是小意思。”


    她越是這樣,於冬榮的心裏越是慌亂。


    一把將初希抱起放在桌子上,於冬榮捧著她的臉,好聲好氣地問:“是不是因為我爸,你跟我說。不想見就不見,沒什麽大不了的。好不好?”


    初希搖搖頭,可莫名的又覺得想哭,明明前一秒還滿臉的笑意。她知道自己有些耍性子了,也知道於冬榮在疼愛自己。可就是忍不住,發瘋一般的。


    “說話。”於冬榮以往的耐心好脾氣都被初希的眼淚亂了方寸,他親吻她的唇,想讓她把自己心裏想說的話都說出來。


    初希果然就哭了,眼淚啪嗒啪嗒。


    好像也是為數不多的,她在他麵前哭。


    於冬榮瞬間土崩瓦塔,隻是抱著初希不斷安慰說是自己的不是。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逼你。”


    初希搖頭,泣不成聲:“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很想哭……”


    “好好好,想哭就哭,想哭多久就哭多久。”於冬榮安慰著。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於冬榮抱著初希去了浴室,弄了熱毛巾給她擦臉。


    好一會兒後初希才平靜下來,她坐在洗手台上,看著麵前的於冬榮。


    “有一件事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你。”初希說。


    “我見過我媽的,我媽是個挺漂亮的女人。反正我就記得她很漂亮,可是我卻忘了她長什麽樣。”


    於冬榮聞言習慣性地想去抱抱初希,被她伸手攔住。


    她怕自己在他的懷裏又泣不成聲,說不出話來。


    “你聽我把話說完。”


    “我告訴你,我是親眼看到我媽死的,從樓上跳下來,就掉在我的麵前。”


    初希說著看看於冬榮,笑,“你知道我媽為什麽要跳樓嗎?”


    然而不等於冬榮回答,初希接著就說:“因為我爸。”


    “我爸是個毒販,我媽懷我的時候他坐了牢,被判無期徒刑。”


    “我爸有個很好聽的名字,他叫王思遠。”


    於冬榮聽著初希陳述這些好像根本不是她的事情,他很震驚,卻也僅此而已。


    “所以呢?即便是這樣,又代表什麽?”於冬榮還是忍不住把初希擁進了懷裏。


    “不管你父親曾經做過什麽,現在在幹什麽,但你是你,你不用為他們的過去買單。”


    “還有,我愛你,這是任何事情都改變不了的。”


    於冬榮是第一次聽到這些事情,似乎也一下子能夠理解父親為什麽那麽極力地反對他和初希在一起。關於未來,關於仕途,稍有不慎全盤皆空。


    可現在於冬榮長大了,他有能力去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也有能力為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


    這些大概就是初希擔心的,她覺得這些事情就像是腐爛在自己身體裏的汙穢,不想讓人看到,自己也不想理會。


    初希有些醉了,再加上這麽一哭,人一下子就困頓起來。於冬榮又將她抱到床上好聲好氣地慢慢哄,很快她就睡著了。


    這一覺初希睡得並不踏實,她夢到很多人事物,最後被惡夢驚醒的她睜開眼忘了今夕何夕。


    初希這一覺也睡了有一會兒,等她醒來的時候餐桌上已經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食物,都是她喜歡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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