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姝白隱了身,一躍飛上李家的院牆,坐在東廂房的屋頂上,仔細觀察著宅裏的情況。


    容成懸鏡雙手抱臂,陪著月姝白坐在李宅的屋頂上看戲。


    又是開壇,又是布陣,三位折騰了許久,也沒見什麽妖魔鬼怪的現出原形。


    周玲瓏就像是瘋了一樣,衝著三位又砸又打又罵,李承宗和府上的下人在盡力的攔著她,但還是架不住她瘋癲地操起桌台上的香爐,砸上正在為她念經驅邪的和尚。


    那香爐正中和尚光禿禿的腦袋,頓時就磕了個洞,鮮血直從和尚的腦門上流了出來。


    和尚吃痛,捂著腦袋慘叫一聲,緊接便對李承宗說:“李施主,今日之事已非人力能所為,令夫人遇上的可不是普通的邪祟,還請恕老衲無能無力,告辭!”


    和尚從管家的手裏領了錠銀子,作為受傷補償,便灰溜溜地離開了。


    出了門,那和尚便將手裏的佛珠和禪杖給扔了,如果不是為了蔽體,他可能將身上的袈裟都脫扔了,就是徹頭徹尾的一個“假和尚”。


    坐在屋頂上看戲的容成懸鏡,忍不住冷嗤一聲:“我還當真以為他能請到什麽能人異士,原來盡是些坑蒙拐騙的江湖騙子。”


    月姝白蹙緊眉心,如容成懸鏡所說的那樣,這三個人都是江湖騙子。


    此時此刻,所謂的“凶猛邪祟”並沒有附在周玲瓏的身上,她之所以這般瘋癲,純粹是受了很大的刺激罷了。


    之前聽那說書的說,這周玲瓏是每到晚上子時會鬧得最凶,看來那邪祟是每天半夜才來找她。所以,就算是要抓這髒東西,最快也要等到半夜子時才行。


    李承宗一臉茫然,然後將希望寄托在剩下的道士和捉妖師兩人身上。


    道士和捉妖師二人相互對看一眼,見了周玲瓏方才發瘋的情形,心裏也慌了起來,心念:這邪祟果真有些厲害!


    二人隻得相繼硬著頭皮開壇作法。


    結果瘋癲的周玲瓏力氣特別大,兩個小丫環根本架不住她,衝上去就對著道士和捉妖師兩人一頓狂抓猛咬,將二人抓得是狼狽不堪,臉上條條血印。


    跟前麵的假和尚一樣,道士和捉妖師捂著臉吃痛,連忙收拾收拾,連銀子管家遞過來的銀子都不敢收,幾乎是屁滾尿流,一路跌跌撞撞出了李家的宅門。


    這三人一出來,李家門前更是熱鬧了。


    附近的鄰居都開始慢慢相信,這李家夫人撞上的邪祟很是厲害,於是紛紛在自家門頭上掛上八卦鏡,門上貼上鍾馗的畫像,還有門前門後不忘撒上糯米。


    李承宗命管家再出去找尋能人異士,不論是捉鬼的還是捉妖的,哪怕是身在外鄉的,能請來的通通都請來。


    管家隻好硬著頭皮應聲,轉身便開始嘀咕:這麽些天了,整個京城能找的都找遍了,哪還有什麽能人異士?


    月姝白忽然偏頭看向容成懸鏡,眼神意有所指。


    容成懸鏡挑了挑眉,一眼看穿她的想法,於是道:“其實你可以自己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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