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吼山深處,就在欒培石當初擊殺奎星宗大師兄的那做小山丘頂,小青年手中傳訊符的光芒緩緩地暗淡了下去,他轉過頭對身旁的妻子微微一笑道:“嗬嗬,真是想不到啊,咱們這一次可是立下大功了,懷玉長老說如果我們所言屬實的話,那麽待事成之後咱們至少可以獲得上百萬的功勳,你也可以破格直升內門,並且咱們還擁有兌換人君級功法武技的權力,其餘的獎勵都還有一大堆呢,嘿嘿,好啦,現在咱們去整理那個家夥的財產吧,哎,千年火靈芝呀,小爺我都已經迫不及待啦,嘿嘿。”


    許夢聞言俏臉微紅,嬌嗔道:“流氓老色痞,整天腦子裏都沒個正形兒,你的陽龍丹不是還有嗎,那麽急吼吼的幹嘛,我真懷疑還在下界的兩位妹妹是不是都不敢上來啦!”


    欒培石嘿嘿一笑,還準備要開口皮兩句,卻是突然眼神一寒,停下了前行的步伐,不多時從他們的前方就湧出來了上百道人影迅速地將他們給包圍了起來,這些人個個修為不俗,不過能談得上對夫妻二人產生威脅的也就隻有正麵兩名天極境的強者,在其中一名威嚴中年人身旁的一名冒險者諂媚地笑道:“嘿嘿,徐家主,殺害徐公子的肯定就是這二人,因為當日公子爺就是接到了牛三的報告前去追捕他們的!”


    中年人聞言點了點頭,上前一步盯著麵前的青年問道:“可是你們殺了我兒?哼,好一對狗膽包天的狗男女,今兒個本座就要帶你們回去在我兒靈前長跪贖罪,至死方休!”


    許夢卻是看著自己的丈夫笑道:“嘻嘻,一路上我都在問你比打劫更好的來錢方式是什麽,你卻一直都搞得神神秘秘的,原來就是告密呀,嗬嗬,這有什麽稀奇的嘛,要知道,有時候告密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呀,比如說現在!”


    話音落下,她已經身化殘影朝著那告密者衝了過去,威嚴男子見狀不禁眼睛一眯,口中大喝一聲“好膽”的同時就準備要出手阻攔,然而,就在這時,一道熾烈的火球照著他的身體就砸了過來,那速度快到了他難以想象的程度,萬般無奈之下隻能以一口金鍾將自己給完全籠罩起來,下一秒,一道沉悶的轟隆聲爆開,震得周圍眾人都禁不住胸中氣血翻騰,可是就在瞬間,一道驚恐的尖叫聲與一道淒慘的大吼聲同時傳出,又使得那些還沒有回複之人心神震蕩,恐懼異常!


    隻見得另一名天極境的強者以秘寶盾牌來阻擋那打向自己的火球攻擊,然而下一秒,火球竟然當場就將那盾牌給熔化成了汁水,緊接著又蔓延上了那人的身體,任憑其如何的翻滾哀嚎,手段用盡也都無濟於事,很快就被燒成了一具焦屍;另一邊,許夢閃電般地來到了那名告密者的麵前,抬手一拳就朝著他的麵門轟了過去,那人驚慌大叫欲要抵擋,奈何速度跟不上,隻聽得哢嚓一聲脆響,他整個人都倒飛了出去,砸在地上雙手捂臉拚命地哀嚎,隻是那一雙手卻無論如何也擋不住流淌的鮮血。


    就在全場人一片呆滯的時候,欒培石的輕笑聲卻是傳了出來:“嗬嗬,沒想到啊,不過是一個小家族的家主,居然還擁有帝寶,難怪敢到處囂張呢,可是你應該知道,帝寶它也不是萬能的呀,而且越級使用法寶那可是要付出巨大代價的喲,你的聖元又能支撐得了多久呢!”


    話音落下,小家夥再次使用了一張帝品爆燃符,緊接著就看到凶凶的火焰將那金鍾給包裹了起來,然而,外界眾人卻連一丁點的熱量都感受不到,可是,處於金鍾之內的男子則是發出了一道道的狂吼怒罵之聲,任誰都能看得出來,這位家主大人恐怕已經是在無能狂怒了,也不知道是誰淒厲地大吼了一聲:“快跑啊!”


    呼啦啦,眾人聞言也都反應了過來,頓時就四麵八方地逃散了去,許夢見狀大喝一聲“哪裏逃”,身形一閃就追了出去,欒培石肩膀上的小鳥也閃電般地竄了出去,在途中就變化作了一頭巨大的青鸞,隻是一爪子便將一人給撕成了兩半,小青年則是哈哈一笑,青虛在手看似漫不經心的一箭,對方卻是倒下了一名天位境的強者,再一箭又是一人倒了下去,這些人就如同是一個個的活動靶一樣。


    不多時,這些人全部都被殺死,就連那金鍾之內也都已經沒有了聲息,許夢手裏拿著幾個儲物戒指走了回來說道:“裏麵那人大概已經被烤熟了吧。”


    說著她就欲要去掀開那金鍾,卻被小青年猛地一把抓了回來,小家夥也不多話,拿出了一個看起來很不起眼的錘子笑道:“嘿嘿,我這裏還有一樣好玩的東西,你看著!”


    話音落下,他就這麽直接一錘砸在了金鍾之上,可奇怪的是,那金鍾發出的並不是沉悶的敲擊聲,而是十分清脆的嗡鳴聲,最重要的是,那聲音並沒有擴散開來,而是被束縛在了金鍾之內不斷地回蕩!


    也不過就是一兩個呼吸的時間,金鍾之內便傳出了痛苦大叫的聲音,還夾雜著無比難聽的咒罵聲,許夢聞言不禁大怒,走上前來從青年手中奪過錘子,二話不說直接就掄在了金鍾之上,噹~~一道特別綿長的脆響聲在鍾體內回蕩了開來,欒培石清晰地聽到其中傳來了啪的一聲爆響,緊接著那痛苦的大叫聲也停了下來,許夢還準備要敲第二錘卻是被小家夥一把拉住,他走上去將金鍾掀起,見到裏麵的場景,女子禁不住一陣幹嘔,欒培石也是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哎,你太用力了,都把他震得爆成了一地的血沫,這金鍾本來是要給你用的,現在想來你恐怕也沒有那個心思了吧!”


    許夢聞言不禁又是一陣幹嘔,拚命擺手道:“不要不要,這個東西我絕對不要,太惡心啦,帶在身上的話都不用敵人來攻擊,我自己就被惡心死了!”


    小青年搖了搖頭,用聖元將其清洗了一遍後收起,又從那一堆肉末中攝出了一枚儲物戒指,然後便帶著妻子朝城池走去,三天後,二人回到了客棧,好好地休息了一天,次日一早他們便去了徐家,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那徐家宅邸卻早已人去樓空,就連家族的寶庫都被全部搬空了,二人見狀都是無奈一笑,欒培石隨便抓了一個路人,給了一塊靈石然後問道:“你可知這徐家為什麽沒有人啦?”


    那人得了好處,笑著回答道:“嘿嘿,據說這徐家是得罪了一個很厲害的人,就連他們的家主都被殺了,這些人怕被報複,也就在兩天前全族搬走啦,就連這大宅子也抵押給了城主府,嘿嘿,好好的一個大家族啊,就這麽在旦夕間沒落下去咯,哎,所以凡事都得小心呐。”


    說完,這人便搖頭離去了,夫妻二人對望了一眼,許夢開口道:“大家族的重要成員一般都有魂牌或者是命燈之類的東西留在家裏的,哎,看來這一次咱們想要撿便宜的計劃是要落空了,那麽下麵咱們怎麽辦?”


    欒培石微微一笑,拿出了一麵令牌道:“咱們就去取那個家夥的財產,順便將奎星宗所囤積的財富也全都給洗一遍,哼,我就不信了,這一次咱們還能空手而歸!”


    二人一邊朝著城中最大的那個丹藥行行去許夢一邊開口問道:“可是那個家夥可是宗主之子啊,他在奎星宗裏難道就沒有命燈了嗎,想必現在奎星宗也都一邊在搜查我們的蹤跡一邊給我們布下陷阱了吧,咱們就這麽去的話······”


    欒培石嘿嘿一笑道:“嘿嘿,現在奎星宗的大計劃實行在即,他們不可能抽調出太多的人手來給我們布置陷阱的,就算是來了人我猜最多也不過就是融天境而已,放心,對付這種級別的武者我還是有辦法的,他們來了的話就是在給我們長功勳呢,嗯,你也要記住,別死腦筋地不去用符咒之類的外物,咱們要經曆的是戰鬥,是你死我活的搏殺,可不是公平的比武較量!”


    “知道啦,知道啦,你真囉嗦,都在我耳邊念叨了好多次啦,跟個婆婆樣,幹脆以後我就叫你婆婆得啦,哼。”許夢不耐煩的道,這卻是搞得小青年相當的無奈,每一次這妮子都是這麽說,可是每一次戰鬥她卻都不會使用自己給予的那些符咒,事後一問,得到的答案卻是“忘了”!


    奎星丹藥行是這座城裏最大最好的丹藥鋪子了,夫妻二人身穿寬大黑袍蒙麵進入了其中,就在笑臉相迎的小二說話之前,欒培石直接亮出了外門執事的令牌,模仿那人的聲音說道:“帶我去我的辦公間!”


    小二聞言眸光一閃,緊接著便諂笑道:“嗬嗬,大人請跟我來!”說完他便不再多話,轉身就走,如此明顯的動作卻使得夫妻二人有些懷疑了,許夢傳音道:“婆婆,你說這小二顯露出如此明顯的破綻,其目的是什麽?”


    欒培石聞言沒好氣地瞪了這妮子一眼才回道:“不清楚,照理來說,能在這種商鋪工作的小二應該都是非常機靈的家夥,不可能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難道他這是在提醒我們裏麵有埋伏?可是這卻沒有道理呀,又或者是在故意擾亂我們的視線,其實奎星宗的人還沒有到來,隻是單純地不想讓我們拿走那家夥的東西?”


    說話間,二人已經在小二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個有陣法守護的房門之前,小二一邊對著他們瘋狂地眨眼睛一邊大聲說道:“大人,您的房間到了,小的這就退下啦!”


    說完這話卻見二人都無動於衷,小二很明顯地歎了口氣,轉身就走,欒培石轉過頭看了他一眼,也不廢話,直接拿出了令牌往門上的一個凹槽按去,下一秒,一道光芒自那令牌上掃過,緊接著陣法消失,小家夥也不客氣,推門就走了進去,可就在二人進入了房間之後,那房門竟然是自動關上,陣法也在瞬間啟動,完全地將這一個不算大的房間隔絕了開來,緊接著一個淡漠的聲音響起:“好大的膽子,殺了我們的人居然還敢謀奪他的財產,嗬,貪心不足可是要死人的!”


    欒培石二人卻並沒有慌張,他隻是抬眼看了看卻發現這小小的一個房間裏竟然被布下了須彌大陣,使得此地變成了一方巨大無比的異次元空間,在他們的對麵五百米外站著三十多人,他們陣型整齊,兵種齊全,一看就知道是久經戰陣的老手,並且每一個人的修為都在涅槃境之上,為首的那名一臉譏誚的中年大漢卻是一名融天境的強者!


    此時,那人卻發出了更加驚訝的聲音:“什麽,隻不過是兩個涅槃境的小家夥,哼,對方還真是狡猾呀,居然隻派遣了兩個小雜魚前來取東西,不過不要緊,等抓住了你們就能夠得到我想要的消息啦!”


    話音落下,他竟然是隻身朝著二人衝了過來,區區五百米對於融天境的高手來說也不過就是眨眼而已,可就在他來到半途的時候,心中卻莫名地感到了一陣的寒意,同時武道預警也是紅燈大亮,有一種早年麵對天罡境強者的感覺,就在其心神搖曳之際,隻見到一個五行環旋轉著朝他籠罩了過來,頓時,這人的心中就發出了一聲呐喊:“五行帝符陣!”


    然而,這卻是他此生最後的呐喊了,遠處,那些奎星宗的弟子隻是見到了有一道五色流轉的圓環將他們的首領給籠罩了進去,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麽狀況,卻又見到那五色的光環朝著自己這一行人飛了過來,在途中猛然變大,欲要將自己等人都籠罩進去,霎時間就有反應快的家夥大吼了出來:“不好,那是對方的手段,快閃開!”


    呼啦啦地,對方原本那完美的陣型一下子就崩潰了開去,有十來個反應不夠靈敏的家夥被那光環一下子就給套了進去,接下來眾人就驚恐地看到那光環在一收一放之間消失了去,而原地也就隻剩下了他們的儲物戒指,若不是那東西隻能從內部以精神自爆來毀壞的話,恐怕也都不要想留下來了!


    然而,就在他們發愣的時候,有破空聲響起,緊接著就是幾道噗嗤聲傳出,當有重物倒地的聲音響起時,眾人才反應過來,對麵有弓箭手,有人頓時高喊:“弓箭手,快給我反擊,射死對麵的那個弓箭手!”


    然而,己方卻沒有人響應,再看時卻發現,己方的弓箭手已經被人家一輪攻擊給全部點殺了,就在這時,破空聲再度響起,又有兩名沒有反應過來的人被點殺,此時場中也就隻剩下了八九人啦,而且還都散亂在各個方向!


    嗖,一道金光拖曳著殘影朝其中一名涅槃境的武者衝去,那人的反應卻也不慢,立即舉盾迎擊,轟隆一聲爆響,兩者毫無花俏地撞在了一起,然而,令眾人驚訝的是那名涅槃境高階的盾牌手竟然被撞飛了出去,而渾身金光包裹的女子則是毫不停留地欺身而上,就在對手還沒有調整好身形的時候,又是重重一拳砸了過去,那人沒有辦法,隻得勉強舉盾格擋,轟隆,又是一聲爆響聲蕩開,盾牌崩飛,後麵的人更是口吐鮮血,如斷線的風箏一般無力倒飛了開去,女子卻是不依不饒,再度追了上去,眼看著第三拳就要落下!


    這時候,其餘的那些人也都反應了過來,其中三人怒吼著衝了過去,欲要解救那盾牌手,其餘四人則是手持盾牌警惕地盯著遠處的那個弓箭手,然而,下一秒,破空之聲連續響起,四名盾牌手身化殘影,欲要以盾牌格擋下所有的箭矢,一陣叮叮噹噹的交擊聲中,那些天位境的盾牌手卻是驚訝地發現,有一些箭矢竟然會在中途折向,繞過他們直射那欲要去救援的三人,無奈之下,他們隻能停下來阻擋那些追命的箭矢,然而,就是這麽一耽擱,不遠處卻傳來了一道骨骼碎裂的脆響聲以及那名盾牌手臨死前的慘叫聲。


    轉頭看去卻見到那人已經被一拳轟穿了胸膛,心髒爆碎沒得救了,剩餘七人的眼中頓時就被驚懼與憤怒所充斥,片刻的沉默後,齊齊暴喝一聲,分別朝著二人衝了過去,見到四名天位境的盾牌手頂著盾牌朝自己衝來,欒培石的嘴角緩緩地翹起,淡淡的道:“就你們四個人想要殺我還不夠!”


    話音落下,連綿不絕的破空聲響起,一支支的箭矢在空中無規律地飛行,然而,它們的最終目標卻都是那手持盾牌的四個人,頓時,對方四人人就如同是落入了網中的魚兒一樣,任憑手段百出卻都無濟於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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