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佘鵬的一番敘述,嶽靈珊卻隻是淡淡一笑,道:“嗬嗬,多謝鵬少提醒了,不過三個人君境的武者我們還沒有放在眼裏,不瞞公子說,我們已經找到了自家的夫君,有他在的話,那三個家夥根本就不是問題,更何況我們也已經知道那三個人君境廢物的情況啦,不過不管怎麽說都要謝謝公子好心,如今天色已晚,在外行走恐怕也有諸多不便,公子若不嫌棄的話還請進來將就一宿!”


    佘鵬聞言不禁腦中就是嗡的一聲,脫口道:“什···什麽,你才不過四五十歲的樣子就已經成親啦,這···這怎麽可能,你們的夫君是誰!”說到這裏,這位大家公子似乎也清醒了過來,尷尬一笑道:“嗬嗬,不好意思,佘某失禮啦,嗯~~不過我們有自己的歇腳之處,就不打擾啦!”


    話音落下,他轉身就要離開,可是司馬琳卻笑嘻嘻地開口道:“嘻嘻,鵬少,其實你完全不必逞強的,要知道,此地可是自由之都,晚上更是無比的危險,而且這裏還是山脈的深處,隨時都有可能遇到大家夥,此外,您專程前來通風報信,這分情誼我們無論如何都是要領的,倘若等我們的夫君醒來知道了此事的話,肯定會責怪我等的,鵬少還是請入穀一敘吧。”


    佘鵬聞言不禁猶豫了起來,這時候老楊卻是輕聲道:“鵬少,這位姑娘說得對,現在趕路十分的不安全,而且出門在外多一個朋友也就多了一條路啊,公子就算是有鯤鵬之誌那也是需要大量的朋友來幫襯才行的呀!”


    佘鵬聞言沉默了片刻,隨即又強擠出了一抹笑容道:“嗬嗬,恭敬不如從命,那就麻煩二位姑娘啦!”其實在這位大少爺的心裏還存在著一絲比較的心理,他想要知道自己究竟輸給了怎樣的一個人!


    一行人進入山洞,嶽靈珊將對方的情況介紹了一遍,許夢倒是沒有什麽表示,花姐卻是衝著三人笑了笑說道:“三位不好意思啦,我們家夫君由於有傷在身不能與三位見禮,此地也略顯寒酸了些,不過好在空間夠大,三位隨意就好!”


    佘鵬稍微客套了一句,便將目光放在了中間欒培石身上,片刻後他不禁在心中暗道:“這家夥也不怎麽樣嘛,為何會獲得如此多好姑娘的青睞,先前的兩位絕世美女也就罷了,沒想到這裏還有一位絕不輸於他們的女子,就算是這位看上去很普通的女子居然也都是人君境的強者!這難道就是真正的天命之子?如果······”


    想到這裏,佘鵬的眼睛禁不住浮現出了一抹貪婪與狠厲的神色,盡管他掩飾得很好,可還是被自己的護衛給發現了,老楊禁不住傳音道:“鵬少,我可以肯定,這個男子絕對就是那所謂的天命之子,有大氣運庇佑,對於這樣的人絕對不可以為敵,倘若為友的話,將來對於您,對於整個佘家都是有巨大好處的,鵬少三思啊!”


    佘鵬聞言不禁心中一顫,隨即腦門上都流出了顆顆的細汗,暗道“好險”,整理了一下心情,立即傳音道:“謝了老楊,剛才我差一點就墜入深淵了,那兩個小妮子叫我進來恐怕也是有要測試我一下的意思吧,嗬嗬,雖然我感受不到那個黃裙絕色女子的氣息,不過卻可以肯定她一定很強,而中間的那個男子看起來更是有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還好你及時提醒了我,否則的話,恐怕我就要犯錯啦!”


    另一邊,許夢感受到那名被稱作鵬少的公子那剛升起的微弱殺氣又漸漸地消散了開去,不禁微微地彎了彎嘴角心道:“看來這家夥是認清現實啦,不過說實話,能夠為了心中所愛不惜千裏護送也算得上是重情重義了,哎,不過也難怪呀,以兩位妹妹的資質容貌又有哪個男子能不喜歡呢,嘻嘻。”


    時間漸漸過去,欒培石的臉色也一點點地好了起來,約莫在寅時初刻的時候,四女就收了功各自調息恢複,卯時初刻的時候花姐便獨自走了出去,半個時辰後又端著一個小玉碗走了回來,將其中滿滿的一碗翠綠色的液體喂給了小青年,這時候的欒培石便已經是紅光滿麵了,尤其是額頭上那一道紋路,給人一種無比妖異的錯覺!


    辰時過半,洞外的小青發出了一道尖利的鳳鳴聲,眾人都能夠聽出其中的憤怒與警惕,下一秒,一道大笑聲傳來:“哈哈,抓到了,老子終於抓到你們啦,兩個臭婊·子,你們倒是跑啊,怎麽不跑啦,哼,不想要受苦的話就自己出來,自廢修為,這樣還可以舒服一些!”


    與此同時,一道更加張狂的笑聲也響了起來:“哈哈,兩個小妮子,本公子追蹤了你們幾千裏啦,你們真以為自己逃得掉嗎,快出來吧,本公子要將你們變成最好的爐鼎,我要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話音落下,一股龐大的威壓就湧了進來,其中還夾雜有青鸞的鳴叫聲和猿猴的嘶吼聲,而與此同時,那具一夜未動的身軀卻是突兀地睜開了眼睛,嘴角勾起了一抹邪笑,站起身來緩緩地朝著洞外走去,用略帶沙啞的嗓音說道:“我才剛醒就有人前來給我活動筋骨了麽,嗬嗬。”


    嶽靈珊二女聞言不禁有些擔心了起來,雖然她們在許夢的嘴裏聽說過欒培石的厲害之處,不過畢竟是沒有親眼見過,而花姐卻是一臉的平靜,許夢更是無比的興奮,大叫道:“郎君,那些個家夥壞死了,追殺了我們一路,就仗著他們有三個人君境的強者,哼,現在你醒過來了,我要你去打死他們給我報仇!”


    佘鵬三人則是一臉懵地跟在後麵,老楊禁不住傳音道:“這個小青年真的就這麽厲害嗎,就算他再怎麽天才也不過就五十來歲而已吧,天罡境難道就可以輕鬆幹掉人君境?這怎麽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佘鵬聞言也默默地點了點頭,不過卻並沒有說什麽,一行人就這麽走出了山洞,欒培石一步踏空出現在了山穀外天空中八人的眼前,他看著對麵的這些個家夥淡淡地說道:“剛才我的妻子告訴我說你們追殺了她們一路,要我打死你們給她報仇,我答應了,說吧,你們準備怎麽死!”


    就在他說話的這一瞬間,身上就浮現出了九道不同顏色的光環,老楚一眾人見狀都不由得眯起了眼睛,花花公子更是無比酸楚的道:“隻不過就是個天罡境的家夥,居然還如此的裝神弄鬼,搞得如此的花裏胡哨也不知道究竟有什麽用,哼,小子,我們對你沒有興趣,不想死的話最好滾開!”


    可是他的話音才剛落下卻聽到一道尖嘯聲傳入了耳中,與此同時,段英的聲音響起:“公子小心!”可是,他卻已經沒有機會了,段公子隻感覺到黑暗迅速襲來,完全地吞噬了他的意誌,嗖嗖嗖~~緊接著又是七道尖嘯聲響起然而剩餘的七個人卻並沒有看到箭矢襲向他們,可是每個人的心中卻都響起了十分危險的警鍾,突然,老者眼睛瞪大身體本能地朝著一旁閃開,脫口大喊道:“小心,都閃開!”


    噗嗤、噗嗤,一連四道利器入肉的聲音響起,四名人君境之下的武者慘叫著栽落了下去,他們每個人的心髒處都被一支箭矢給射了個對穿,同時還有兩道血箭飆飛,緊接著便聽到了刀三與馬六的慘叫聲。


    老者的心髒瘋狂地跳動,慶幸對麵那人沒有連續攻擊的同時又在嘲笑對方不知道把握戰機,下一瞬,三個人又湊到了一起,擺出了三才陣法,老者看著不遠處淩空而立的青年沉聲道:“不可能,你究竟是什麽人,不過區區天罡境的修為居然就能夠對付人君境高手啦,哼,你絕對是哪個老家夥奪舍的強者,絕對是!”


    欒培石卻是冷笑一聲道:“哼,原本我沉睡了這麽長的時間,還想要找兩個人好好地活動活動身體,可是卻沒想到啊,居然是如此的弱雞,真不知道你們這些個人君境的武者有什麽臉麵妄稱高手,哎,算了,沒意思!”


    話音落下,就看到那個小家夥抬起了手中的大弓,搭上了三根箭矢,平平無奇地就朝著三人射了過去,那箭矢在空中飛行的速度似乎很慢,看上去就連一個破墟境的武者都能夠一把將其給抓下來,就在三人的臉上都浮起了一抹輕蔑的笑容時,箭矢卻突然消失了去,就仿佛是進入了另一個維度,三人瞬間臉色大變,想要防禦卻不知道該防禦何處,想要閃避卻又不知該往何妨閃躲,就在這猶豫間,三根箭矢分別出現在了他們的後腦一寸處,下一瞬毫不留情地刺了過去。


    老者反應最快,意念控製著自己的法寶盾牌擋住了這一箭,刀三也提前有了感應,拚命閃避,雖然避開了要害,不過卻還是被箭矢劃破了皮膚,馬六卻是連反應都還沒有就被一箭貫穿了脖頸,緊接著罡元爆發,瞬間抹掉了神魂!


    老者知道總是這樣挨打絕對不行,在擋住了那一箭後便立即祭出了一根長梭,一揮手朝著不遠處的小家夥射了過去,刀三趁著這個機會,立即服下了傷藥,隨後也召喚出了自己的法寶——一柄柳葉小刀,同樣朝著那個傷害他們的家夥飛射而去,麵對那射來的法寶,欒培石卻隻是輕輕地往旁邊踏出了一步,就在這一步踏出的時候,他的身形卻是消失在了原地,那兩道攻擊也落了個空,下一秒,就在那兩人驚詫不已的眼神中,出現在了他們側麵的十米外,兩根光芒閃爍的箭矢也已經射了出來。


    那箭矢隻是在空中一閃便出現在了二人的麵前,刀三知道自己躲不開了,便索性大喊著爆發了所有罡元,攪得那一片區域的空氣都如同是開水一樣沸騰了起來,欲要以此來擋下這一箭,然而,那箭矢卻仿佛是不受影響一般穿過了那一片混亂的空間,準確地貫入了他的眉心之中!


    老者卻是看準了機會,一刀就朝著那箭矢砍了過去,欲要來個硬碰硬將之破除,然而,就在他自以為得逞的時候,那支箭矢卻是大大地拐了個彎,朝著他的眼睛射了過去,而這老家夥卻已將盾牌放到了身後,噗嗤一聲輕響,箭矢輕鬆地射穿了他的頭顱,可是老者卻並沒有立即死去,他不甘地大喊道:“啊~~~為什麽,為什麽,你為什麽沒有使用空間法則改變那箭矢到我的腦後,可是那箭矢又為什麽能拐彎啊!”


    欒培石收起了青虛,他並沒有去收拾戰利品,那些工作蒲耳飛豬自然會去做,小青年落下身形來到了佘鵬三人的麵前嗬嗬一笑說道:“嗬嗬,佘兄請了,在下欒培石有禮,還要多謝佘兄一路保護內子,請!”


    說話間小家夥便索性在山穀的空地上擺出了一張大桌子,然後拿出了不少的美食佳肴以及一種粉紅色的酒水,見對方如此的客氣,原本就被欒培石那超強的實力給震住了的三人也都笑著坐了下來,司馬琳和嶽靈珊兩女坐到了他的身旁,花姐則是在不遠處升起了一堆篝火,再架起一口鍋來熬湯,許夢則是端起酒壺來為眾人斟酒還一邊介紹道:“這酒是我們在東璿部洲的北淩城購買的最好的酒啦,叫做北淩春,郎君說這酒雖然靈氣不足,不過味道卻是很不錯,來嚐嚐!”


    佘鵬聞言頓時就驚訝不已,不自禁地開口問道:“東璿部洲,你們是來自東璿部洲的!要知道,這與咱們南凰部洲可是相距十分的遙遠呐,中間最起碼都還隔著十個部洲十多個絕地呢,欒兄,你們居然從那麽遠的地方過來!這······”


    欒培石哈哈一笑,端起酒杯示意新朋友先喝一杯,然後才說道:“哎,沒辦法呀,我們在東璿部洲惹了大禍,就連我北淩界的宗主都保不住我們啦,隻好讓我們秘密地傳送來這南凰部洲,嗬嗬,不過還好來了這邊,否則我將無法與我的兩個妻子見麵了,這也算是天意吧!”


    佘鵬聞言不禁苦澀一笑道:“嗬嗬,那還真的是要恭喜欒兄夫妻團聚了呀!”說完,他一仰頭便將一杯酒給喝了下去,如果說先前他還有一些大家族子弟的驕傲,想要與眼前的男子一爭長短的話,現在卻是收斂了所有的心思。


    一杯酒下肚,佘鵬又重重地歎了口氣,迅速調整好了心態,嗬嗬一笑道:“嗬嗬,欒兄果真乃世之豪傑,萬年一出的奇才呀,天罡境逆伐人君境,而且還無比的輕鬆,這要是說出去的話恐怕就算是我神霄天宗的宗主也都要搶著收徒了吧,佘某能與欒兄結識乃是天大的福源呐,哈哈。”


    接下來二人又相互客氣了一番,酒桌上推杯換盞沒過多少時間眾人便熟絡了起來,欒培石也在心中暗暗地作出了評價:“這個佘鵬的確不一般,嗬嗬,可以看出他是專程為了靈兒她們兩個來的,嗯,說來也是,這兩個妮子也確實長了一張讓人垂涎的臉,不過這家夥還算得上是光明正大,人品還行就是不知道格局如何,嗬嗬。”


    想到這裏,欒培石果斷結束了先前那些胡扯的話題,開口道:“佘兄可曾對自己的未來有所規劃?”


    佘鵬將一枚靈果塞進了嘴裏,稍微嚼了兩下才說道:“嗬嗬,不怕欒兄笑話,我佘家乃是桑切斯城的第一家族,身為家族的嫡長子,我自然是希望將家族發揚光大的,可是,嘿嘿,對於我們這種隻有人君境坐鎮的家族來說這邊已經到頭啦,畢竟上麵可是有不少地君境的家族還有個神霄天宗壓著呢,以我們家族的底蘊,就算是勉強爬上去了也要被人給無情地踩下來,到時候,恐怕就連現在的地位都保不住了呀!”


    欒培石聞言點了點頭道:“的確如此,家族行事無論再怎麽小心翼翼都不為過,不過如果是佘兄個人呢,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更高處的風景嗎?”


    佘鵬笑道:“怎麽會不想,每一名武者都在渴望更高的修為境界,更加強大的實力以及更遠處的風景,裕恒界雖大,可是界外的風景卻更加的瑰麗,不過卻很少有人能超脫這界域的束縛,哎,不瞞欒兄,我若想要突破人君境的桎梏那就必須要先得到一部更高級的功法,嗬嗬,光靠這地君境初級的功法根本就不可能有多大的成就,呼~~~所以,我在積極的準備,等待著十年後的種族大戰,在那裏可以用戰功兌換到天君境的功法,嘿嘿,隻不過卻是要拿命去拚啦!”


    聽了這一番,欒培石一行人都是內心震動,萬沒有想到居然還有個種族大戰,然而,這東西卻是讓小家夥動了心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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