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如他所說,她如何怪得別人!她心甘情願為那人來奪去血書,又心甘情願傾心於趙權,趙權種種作為,她若不是被情愛蒙蔽了雙眼,難道會真看不清麽?


    薛采薇盯著趙權,身子笑得搖晃,卻不知為何,淚珠兒漱漱掉了下來。


    趙權見她似瘋似傻的樣子,不禁咬牙皺眉道:“本王再說一次,把解藥放下!否則,你和那個幼兒都要為她陪葬!”


    薛采薇似哭似笑,隻不可置信地盯著趙權,“你瘋了!他是你孩子!”


    趙權仿佛聽到什麽極好笑的笑話,不屑道:“本王的孩子?!笑話!你姐姐配誕下本王的孩兒嗎!”


    薛采薇雙眼含淚,搖頭斥道:“你竟連你的孩子也不認麽?他是你的親生兒子!”


    趙權麵帶譏誚,朗聲道:“我不知你從何處得知那孩子是本王的,本王今日告訴你,你姐姐入府時已有身孕,本王從未碰過她,她何來本王的孩子!”


    薛采薇頓時呆住了,她滿眼不信地盯著趙權:“不可能,你騙我……”


    趙權寒聲道:“或許你該回去好好問問指使你來的人,那孩子究竟是誰的?!”


    薛采薇好似受到重大打擊,跌退兩步,祁風忙給趙權使眼色,趙權一雙濃眉壓著眼,寒聲道:“快把解藥還給本王!”


    薛采薇隻沉沉搖著頭,她似是下定決心,咬牙道:“趙權,我不信你說的,把血書交出來,否則,我就毀掉解藥,讓你一生都得不到所愛,一生都痛苦後悔!”


    趙權看了看長亭,再不猶豫,從貼身的懷中摸出血書,斷然道:“血書你拿去,把解藥留下,若你敢玩什麽花招,本王會讓你和你姐姐的孩兒死無葬身之地!”說罷毫不猶豫將血書往薛采薇處一擲。


    薛采薇揚手接住血書,眼色卻十分複雜,望了望趙權,又望了望冰床上命懸一線的長亭,飛身往外掠去,卻將玉瓶往回一擲,祁風與趙權顧不得追她,隻飛身撲向玉瓶——


    黑夜漫長寂寥,又似無邊無際。


    長亭仿佛在夢中,她要去往一個極遙遠的地方,她一直在走,一直走,不知疲累,沒有方向,卻好似要走到世間的盡頭。她無知無欲,隻知要走下去,心中卻總好像有個聲音,一直在喚她,她卻聽不清,漸漸地,聲音也小了,終於,她仿佛走到了盡頭,那是一處白茫茫的地方,陰沉沉的奏樂在耳邊響起,有人在朝自己伸手,長亭懵懵懂懂,便要將手伸出去——


    可下一刻,身子猛然一沉,眼前忽然變為一處懸崖,她一腳踏空,隻沉沉往下掉,她想呼喊出聲,卻急得出不了聲,終於,身子似乎有些知覺。


    這是夢罷,自己還活著麽?


    耳邊忽然響起一人沙啞而小心聲音,“長亭,長亭,你醒了?”


    長亭隻覺自己渾身似是被拆掉重鑄了一般,每一處經脈與關節都在疼,眼皮卻很沉,她努力睜了睜,光芒透進來,她仿佛從地獄的黑暗中再一次回到人間,她顫抖著睫毛,終是緩緩睜開了眼。


    長亭——那人聲音歡喜中帶著哽咽,仿佛還有無盡的辛酸與痛楚,長亭心中莫名一窒,慢慢看清眼前之人,是他,真的是他,可他為何這般憔悴,他的臉瘦削至極,焦黃中透著青黑,胡茬紛亂粗重,眼下烏黑一片,一雙眼仿佛幹涸了一般,不知是熬了多少日夜,竟已看不出平日的模樣,長亭忽然明白過來——


    雨夜的迷亂,毒發的痛楚,生死之間的遺憾一一回憶起來,她心中湧起巨大的酸澀感,緩緩探手觸上那人的臉,她低低喚道:“趙權……”話音未落,眼角卻已滾落熱淚。


    “趙權……”她又喚了一聲,仿佛將心中所有的愛與不舍都盡數賦予這兩個字,她嘴角揚起微笑,雙眼卻通紅著,又哭又笑地喚著趙權。


    趙權珍而重之地握著她的手,輕輕摩挲了一下自己的臉龐,仿佛捧著什麽稀世珍寶,低低道:“我在……我在……”


    “我再不會離開你了……”說話間隻捧著長亭的手在掌心吻了吻,失而複得的歡喜與幸福充斥著他的心,滾燙的淚水滴落在長亭掌心,“你也不能再離開我……”


    “我再不能失去你——”


    第136章 番外二


    八月, 桂花飄香, 今夜的晉王府格外熱鬧, 闔府上下俱是喜慶不已, 下人們都說從未見過晉王殿下這般高興的,殿下出去一趟, 竟將從前的江姑娘又帶了回來。府中眾人誰不暗暗鬆了口氣, 江姑娘離開那一年裏,殿下臉上就未見過笑容, 如今,她回來了,殿下令人重新整修了倦勤院不說,這一日一日地, 隻要一回府便是去倦勤院守著,恨不能捧在手裏。


    不過還好,二人現今分離一趟,回來後竟不鬧了,好得蜜裏調油一般,直叫伺候的人看了都忍不住帶笑。


    今日更是有大喜事,江姑娘下午在園子裏逛的時候頭暈差點崴了腳,殿下得了消息匆匆回府後, 執意叫了太醫過來瞧瞧, 這一瞧,腳無事,王府卻多了件天大的喜事, 江姑娘竟是有喜了!


    這可把殿下歡喜得瘋了,一疊聲地賞了全府上下,因太醫說江姑娘母體有些弱症,又命太醫開了溫補的方子,著人四處搜尋上好的藥材給江姑娘備用。


    闔府上下誰不暗暗揣測,江姑娘本就是殿下心尖上的人,如今又懷了殿下的孩子,越發尊貴人了,人人自然小心侍候著,誰敢怠慢。


    趙權此刻坐在床尾,正輕輕地替長亭揉著腳踝,長亭皺著眉,“嘶”一聲,卻有些吃疼地望著趙權,趙權抬眸,柔聲道:“還疼?”


    長亭點點頭,“嗯”了一聲。


    趙權如今對著她哪裏還有半分脾氣,沒奈何地歎了口氣,隻用一張大掌極緩極柔地替長亭揉著,邊揉還邊抬眸問道:“這下好些了麽?”


    長亭本是有些憊懶,她半倚在床頭,此刻見趙權一雙眸子映著幽黃的燭光,分外多情俊朗,那腳腕上的手掌,又有些滾燙攝人,他輕言細語中,本就微熱的夏夜,竟讓人覺得屋裏頓時越發燥熱起來。


    長亭撇開眼,嘴角卻含了一絲笑意,忍不住用手扇了扇風,想降下麵上的燥熱。


    趙權見她麵頰發紅,想起太醫所言,懷孕之人會更怯熱一些,不禁問道:“可是屋裏有些熱?我叫人送些冰來。”


    說著便要喚人,長亭忙“哎”一聲止住他,她麵有羞怯,卻嗔道他:“我不熱——”


    趙權又不是情場初哥,見長亭這般含羞帶怯的模樣,頓時被撩起了心火,他挑眉輕輕一笑,一雙眼灼灼地望著長亭,眼中好似有勾子,叫人一望之下便轉不開眼,他柔聲開口:“你不熱,怎麽臉這麽紅?”


    長亭被他看得耳朵都在發燒,又聽他這般戲耍自己,微惱道:“不許你這般望著我!”


    趙權輕輕一笑,眸中卻如淵似海,令人心悸不已,長亭忽的起了玩意,竟探手覆住了趙權的眼,她抿嘴一笑,道:“叫你不許看!”


    趙權動也未動,隻由她覆住自己的眼睛,嘴角笑意更深,那腳腕上的大掌卻遊移著漸漸往上,白膩如脂的小腿,竟讓人欲罷不能。


    長亭隻覺那大掌輕柔滾燙,好似有魔力一般,竟教她一時口幹舌燥起來,忙抽了抽腿,那人非但握住她的小腿不許她退,還猛然欺身而上,高大的身軀直朝長亭覆過來。


    長亭聽趙權輕笑一聲,哪裏顧得其他,慌亂間便用腳抵住他的胸膛,觸到他胸膛之際,腳腕卻隱隱作痛,長亭“噯”一聲,趙權頓了頓,握著她的小腿卻將它放在了腰邊,這曖昧羞人的姿勢令長亭腦中一轟,趙權卻欺身覆了過來。


    “你做什麽?”長亭一時又羞又惱,趙權並未回答她,隻順勢將她壓倒在床上,長亭用手推抵著他,一張臉卻已紅得滴血。


    “你快起來——”


    話音未落,趙權已喘著氣將她的唇含住,輕吮慢噬,細細品味起她唇間的甜蜜。


    他開始還極盡溫柔,可稍久一點,便抑製不住內心的燥熱和渴望,大掌一路往下,極曖*昧地揉搓著腰邊長亭的腿來。


    長亭喉間溢出一絲輕唔聲,越發撩撥得趙權渾身是火,唇齒間猛地凶狠起來,隻知不顧一切的掠奪,令人不知天地。


    趙權越發沉迷,情*欲一旦燃起,他如何輕易消得下去,放過那被吻得微腫的嘴,他一路往下,隻知探尋不已,那柔軟馨香令他頭暈腦脹,隻知噬咬蜜憐,仿佛要將她吞下去才好。


    “嗯”,長亭似是極難受地叫了一聲,胸前那人卻停住了,粗重滾燙的氣息噴灑在那處,下一瞬,那人緩緩朝上,喘著粗氣盯著長亭的眼睛,眸光似是極危險,卻又被他生生壓抑住,迷亂地在長亭眸子與嬌唇之間徘徊,卻將長亭一顆心引得心悸不已,隻急促地呼吸著,一雙眸子定定地望著他。


    終究,他垂下眸子,盯著她的唇,又覆了上去,極輕又似極壓抑地吻了吻,抬起頭來,長亭一顆心仿佛都要化了,隻滿眼柔情地望著他,那是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的歡喜。


    趙權哪裏經受得住她這般望著他,心裏已柔成一片,滿腔的愛意無處發泄,隻低頭又覆上去,輕柔地吻了吻她的眉眼,那吻好似一片羽毛,直撩得人心底發顫,長亭微微縮了縮,睜眼眸中卻好似有光,幾分春情幾分歡喜,趙權愛極了,卻隻在她鼻尖輕噬一口,微喘道:“不許你這般望著我——”


    同樣的話,由他低低說來,卻有種纏綿入骨的滋味。


    長亭輕輕一笑,卻嗔道:“好不害臊,還學別人說話,還不快起來……”長亭推了推他,又忍不住笑道:“壓著肚子裏的孩子可怎麽辦?”


    趙權埋首在她頸邊,似是平複了一下情緒,又忍不住在她白嫩纖細的脖頸處輕噬了一口,這才翻身躺在一旁,眼神中有些迷惘,長亭何時見過他這般模樣,戳了他一指,奇道:“怎麽了?”


    趙權大掌將她作亂的手抓住,按在自己起伏不定的胸口,低低道:“太醫說孕前三月,不宜房事,這叫本王怎麽辦……”


    “你——”長亭頓時麵紅耳赤,抽手就朝他拍了下去,趙權“唔”一聲,似是吃痛,連一雙濃眉也擰了起來。


    “怎麽了?”長亭一時有些手足無措,她自覺方才並未用真勁,怎地趙權會疼成這般,趙權皺眉不語,長亭側身朝他靠去,急道:“你怎麽了?我方才——方才打痛你了?我不是故意的——”


    趙權眉目微微舒展,卻好似安慰她,低低道:“沒事,隻是胸口舊疾未愈罷了——”


    長亭忽然想起自己從前做過的那些事,想起趙權屢屢受傷,竟留下了病根,也不顧他的安慰,急聲道:“疼得厲害麽,我去叫太醫!”


    說著便要起身,趙權忙拉住她,握住她的手輕聲道:“何須興師動眾,太醫早就為我診治過,不過偶爾略疼些罷了,你莫擔心……”


    他越是如此說,長亭越是內疚擔憂,皺眉自責道:“傷了心脈可不是鬧著玩的,你真的沒事?都怪我,手下也沒個輕重——”


    趙權吻了吻她的手,安慰道:“我沒事,不信,你幫我看看。”


    趙權半倚起來,解開裏衣,將精壯的胸膛袒露出來,長亭一眼便看到他胸口那道觸目的傷疤,她想起兩人一路以來的種種,想起自己那狠心的一劍,不禁瞬間紅了眼,她眸中泛著水光,探手輕輕地摸上去,卻生怕弄疼了趙權,一抬眸,卻撞進趙權柔情似海的眸光裏,長亭心中又疼又酸,淚珠兒仿佛都要落下來,趙權輕柔一笑,探手將她攬在胸口,柔聲道:“怎地還哭了?”


    長亭抬眸,眼中還有淚,輕聲問道:“還疼嗎?”


    “你不離開我,便是再刺我幾劍我也受得……”趙權盯著她的淚眸情深道,“再疼本王也願意——”說完抬手珍寶似地替她拭了拭眼淚。


    “都是我不好……”長亭抽噎了一下,盯著麵前的傷口道。


    趙權見她模樣可憐,心底柔情頓生,卻戲謔道:“你親本王一下,本王便不疼了。”


    長亭抬眸望著他,似是皺眉不滿他此刻還調笑,趙權輕輕一笑,下一瞬,胸口卻傳來極軟的觸感,女子細密微濕的氣息撒在心口處,好似一擊重錘砸在了趙權胸*口,他垂眸,長亭輕輕地吻在那處,抬眸卻是滿眼的羞怯,趙權隻覺渾身的血都湧在了心口,那吻好似一劑極強的催情秘藥,隻撩得他渾身熾熱不已。


    他還未想過來,身體卻已先作出了回應,他猛然將長亭一抱,手臂一用力,長亭隻覺天旋地轉,下一瞬,她竟趴在了趙權身上。


    還未及她說話,趙權已欺身過來,將她緊緊摟住,唇舌撬開她的貝齒,暴風驟雨般掠奪起來,他的手卻並未亂動,隻滾燙地摟住她的纖腰,半晌,他放開幾乎被他吻得窒息的長亭,方才緊繃的身體卻一鬆,隻展開雙臂癱在床上。


    長亭麵色嬌紅,頭卻伏在他的肩上,暗暗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慌意亂,再抬頭,卻見趙權緊閉雙目,牙關卻咬了起來,長亭正要翻身離開他,卻被趙權一把抱住。


    他輕嗅著長亭的發香,在她耳邊輕聲道:“本王這般下去定是要做和尚了……”


    第137章 番外三


    番外三


    趙權忙完手上的事, 便早早回了府, 剛踏進倦勤院的門, 便已隱約聽到裏麵的訓斥聲與孩子的求饒聲。


    趙權心中有數, 不疾不徐地走了進去,踏入屋中, 便見到兩個小人兒端端正正地跪在廳中, 稍小那個一言不發,雖是小, 卻跪得十分肅然,隻留一道筆直軟糯的背影,稍大那個,卻在低聲求饒。


    “母妃, 我錯啦,我再也不敢啦——”


    話音方落,趙權已悠然開口,“這是怎麽了?”


    行至那大的旁邊,垂眸看去,那肖似長亭的小臉,此刻見他一來,立時抽抽搭搭起來, 似是有無限委屈, 可憐巴巴地擠了擠眼睛,帶著哭腔道:“父王——”說著便抱住了趙權的腿。


    這一聲“父王”叫得趙權心都化了,心疼道:“青磚寒硬, 哪裏能跪在這裏,快起來!”矮身便要將她抱起來,那小人兒破涕一笑,張開手便要趙權抱。


    “不許起來!”長亭皺眉怒斥道。


    “父王——”那小人兒嘴撇得更厲害,卻有些攝於長亭的威嚴,看了看長亭又看了看趙權,猶猶豫豫不敢真的起來。


    趙權也有些訕訕,隻收回了手,側頭覷了一眼長亭,見她一臉怒容,隻斟酌道:“這是怎麽了?怎麽發這麽大脾氣?”


    “怎麽了?你去問問你寶貝女兒和兒子!”長亭怒猶未止,隻瞪著麵前那個罪魁禍首。


    趙權心道這次定然惹禍不小,不然愛妻不會發這麽大脾氣,看了一眼地上的小人兒,低聲問道:“告訴父王,你又惹什麽禍了?”


    那小人兒抽了抽鼻子,卻好似有些心虛,隻低了頭掰扯這自己的衣角,訥訥開不了口。


    趙權見她不說,便轉過身來,輕輕笑了笑,低頭對自己妻子柔聲道:“莫生氣了,便是天大的禍事也有本王在,玥兒還小,惹禍也是有限的,你交給本王處置,莫氣壞了自己。”


    長亭就知道趙權會這般,不禁惱恨抬眸,皺眉斥道:“她還小?你知道她今日做了什麽?她把樂韶郡王的兒子和陳翰林的兒子頭都打破了!兩個孩子我見過,都是極懂事之禮的,她還比人家小兩歲,就敢把別人頭打破,人家兩個現在都在家躺著,陳翰林家的還發起高熱,你說,她該不該罰!”


    趙權一聽,卻沒想到自己的女兒這麽勇猛,見長亭麵上盡是怒容,自不敢明著偏幫,便也皺眉道:“噯,的確不像話——”


    垂眼見那小人兒似乎撇了撇嘴,又探手揉了揉小小的膝蓋,想是真的跪疼了,心中哪裏還會真的怪她,不禁摸了摸她的頭,心疼道:“不若這樣,本王明日命人備些厚禮送去,再請太醫去瞧瞧,小孩子家麽,打打鬧鬧一時失手也是有的,樂韶郡王與陳翰林定然不會真的怪罪……”


    長亭深恨他這般縱容孩子,氣道:“誰家的孩子不是爹娘的心頭寶,我今日已經去別人府上道了歉,樂韶郡王的老母親極疼這個孫兒,抱著哭得什麽似的,隻跟我說了幾句話,句句意有所指,就差沒當麵罵你這個王爺教女無方了!陳翰林家的,人家顧忌你晉王,說不得什麽重話,反倒過來安慰我,真叫我無地自容,你教個女兒,難道就是教她欺負良善位卑之人麽?!”


    趙權位高權重,自然不會像長亭一般覺得這是多大的事,便是自己女兒真欺侮了人家,那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他趙權的掌上明珠,便是驕縱任性些也沒什麽。


    長亭的性子趙權極是明白,她心地善良,又帶著江湖中的義氣與公正,從來體恤下人,雖是貴為晉王妃,卻從未拿過架子,仗過他的勢,他心底雖笑她一根筋,卻也極愛她這般,見她是真的生了氣,含笑探手將她攬過,替女兒求情道:“那這樣如何,本王明日親自去他們府上看看,玥兒還小,哪裏真就懂這些,你莫生氣了,嗯——”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長亭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怪俠一枝梅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怪俠一枝梅並收藏長亭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