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剛想回我的辦公桌,林瑤又叫住我,說,“嚴夏,這份計劃書上的價格是保密的,這次是競價的合作方式,采取暗標,所以,你一定要保管好這份計劃書,如果泄露了我們的價格,那這次的合作就泡湯了。”


    我點了點頭,法國客戶的計劃書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負責了,應該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才對,法國是裴氏開拓海外市場的第一站,幾個大型的客戶都是裴則琛飛過去談下來的,這兩家也自然不例外。我知道,要拿下這些客戶並不簡單,所以每次的計劃書我都很認真的在跟進。


    一上午的時間,我都在整理相關的資料,做這次投標的計劃書,雖然我雙修過法語專業,但是要整理這些商務化的東西還是很費力的,所以盡管花了很多時間,但我幾乎都隻是做了個索引。我還沒有意識到時間過得這麽快,直到內線電話的響起,我才知道,已經是午飯的時間了。


    裴則琛讓我去他的辦公室,因為早上我答應了要和他一起吃午飯的,所以我自然沒有拒絕,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辦公桌上的文件之後,就去到了他的辦公室。


    裴則琛讓餐廳送來了許多東西,他已經擺在了茶幾上,我進去之後,他挽起袖子,走到我身邊來,牽著我的手走到了沙發旁。


    “這也太多了吧,哪裏吃得完。”我看到茶幾上滿滿的一桌菜時,真是哭笑不得,有牛排,三明治,沙拉,甜點,還有好幾個炒菜。幾乎把茶幾給占滿了,沒有一點餘地。


    裴則琛在我身邊坐下,說,“我不知道你想吃什麽,索性讓他們全都送了一份。”


    “你太浪費了,不行,明天開始,我去給你買午飯,你這簡直是暴殄天物。”雖然我嘴上這麽說,但心裏卻覺得很溫暖,裴則琛總是用他的方式寵著我。


    裴則琛遞了雙筷子給我,笑著說,“好,聽你的。”


    果不其然,我們兩個連三分之一都沒吃完,甚至有幾個菜連動都沒動過,我一臉可惜的看著裴則琛,說,“你看,還有這麽多,怎麽辦,扔掉也太浪費了。”


    裴則琛拿蓋子又重新裝了起來,淡淡的說,“那我們打包帶回去,晚上我去你家裏吃飯。”


    我看著他,為什麽我覺得這是他早有預謀的呢,這樣一來,我又沒有理由拒絕他晚上去我家吃飯了。


    下午的時候,我接到了我媽的電話,她沒說什麽,隻是問問我最近好不好,電話裏,我媽的情緒顯得特別的失落,我問她,她也隻是說有些想我了。說起來,我對我爸媽的關心真的不夠多,這次陸榆的事之後讓我想明白了一點,我不能總是沉浸在自我的世界裏,我應該撥出更多的時間去關心我周圍的人。


    我跟她說,這個月找時間回去看一下他們,但是我媽拒絕了,她說家裏挺好的,如果我忙的話就不要回去了。我嘴上應著,但心裏總覺得怪怪的。


    第124 泄密


    日子總算又歸於平靜,在總裁秘書的這份工作上,我也越來越得心應手,我沒有再提調回法務部的事情,因為我知道裴則琛一定不會同意的,我也沒有那麽堅決了,反正現在的工作模式我也習慣了。


    之後還要準備律考的事情,下了班回到家之後,我就開始溫習了,裴則琛偶爾會來陪我吃個晚飯。有時候,我會去陸榆那裏住一晚,有些不懂的地方,還可以問問她。


    正縫周六,我約了陸榆兩個人去書店,她說有幾本參考書十分的重要,可以讓我少走許多彎路,我們便直接約了在書店見麵。


    我們還沒逛了多久的時候,我突然接到了裴則琛的電話,他今天在公司,最近的業務比較繁忙,他時不時的就會去加班。


    “喂,則琛,怎麽了。”


    電話裏的裴則琛有些嚴肅,突然讓我覺得有些不太適應。他低沉著嗓音說道,“夏夏,你現在在哪裏。”


    我被他的情緒影響,認真的回答道,“我在和陸榆逛書店,怎麽了嗎。”


    裴則琛沉默了一會,說,“你現在能不能來一下公司,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問你。”


    我一頭霧水,但我知道裴則琛這麽說,一定是出現了緊要的事情,我跟陸榆解釋了一下,她表示理解,還說會幫我買幾本參考書,晚上的時候給我送到家裏來。我跟他道了別,就急急忙忙的趕去了公司。


    我到了三十六樓,出了電梯就看到林瑤站在會議室的門口,我看著她,問道,“裴總呢,這麽急著叫我過來,是出了什麽事情了嗎。”


    林瑤目光閃爍的看了我一眼,說,“裴總讓你來了就直接進去,具體什麽事情,我也不知道。”


    我愣了一下,點了點頭,整理好情緒之後,敲了敲會議室的門,然後推門走了進去。會議室裏正襟危坐著十幾位的董事,我走進去之後,全都抬起頭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我。


    裴則琛坐在最上方,他架著腿,一隻手扶著額頭,我隻是感覺到他也在看著我,但是因為距離太遠,我沒辦法看清楚他的表情。


    我心裏有些慌張,這樣的場麵一定是發生了什麽大事吧。我躊躇著走到裴則琛身邊的那個空位置上坐了下來。我下意識的看了裴則琛一眼,可是他卻始終低著頭,眉頭緊鎖,不給我任何回應。


    這時,坐在我對麵的那個女人看了我一眼,嚴肅的問道,“嚴秘書,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


    我認識這個人,她是裴氏的財務總監,哥大畢業,算是裴則琛的得力幹將,在裴氏也待了很久了。在場所有人裏麵,除了裴則琛以外,她算是最說的上話的。


    我點了點頭,端坐在那裏等著她發話。


    財務總監姓孫,她打開麵前的一份文件看了一眼,問道,“嚴秘書,與法國非司索特公司的合作競標案是不是由你全權負責的。”


    我點了點頭。


    孫總監繼續問,“這份競標書是暗標,你是不是按照公司的流程去製定的。”


    我不知道她為什麽要這麽問,是不是這次競標的流程中出了什麽問題,但我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地方不到位的,我都是按照董事會的決議文件去進行製作的。我如實回答說,“是,我是按照公司的流程去做的,由董事會的決議文件去進行整理,然後給裴總簽字之後,貼封,在規定的時間內遞交到對方的公司。”


    “那在標書的編寫過程中,除了嚴秘書之外,還有沒有第二個人參與過標書的編輯。”


    我認真的回想了一下,這份標書應該確實是我一個人負責的,因為法國那邊的客戶,都是我來跟進的。我篤定的搖了搖頭,說,“沒有。”


    我回答完之後,在座的十幾位董事開始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起來,裴則琛的眉頭也皺的更深了,但他始終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他這樣的反應讓我心煩意亂,心裏更是沒底。


    我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孫總監,問道,“這當中有什麽環節出錯了嗎。”


    孫總監合上了文件,冷冷的說道,“嚴秘書,裴氏與非司索特公司的合作標書被泄密,對方公司以百分之一的差價將裴氏踢出了這一輪的競標。而且給出的條件幾乎與裴氏一致,所以,我們有理由懷疑,這份競標書,在未經過公司允許的情況下,泄露給了別人,導致我們與非司索特公司的合作失敗。”


    我呼吸一滯,雙手有些微微的顫抖,她的話已經如此明顯,而這一次叫我來,就是因為他們覺得這個計劃是從我這裏泄露出去的,我剛剛的回答也證實了這一點,這份競標書在到達非司索特公司之前,隻有我和裴則琛兩個人接觸過。所以,我有理由被懷疑。


    可是,我是肯定自己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但現在所有的矛頭和證據都指向了我,我百口莫辯。


    孫總監雙手環在胸前,提高了音量斥責道,“嚴秘書,我想你有必要知道,這次裴氏與非司索特公司的合作價值高達六億歐元,因為你的泄密,裴氏在海外市場的開拓被生生斬斷了去路。”


    我不能接受這樣莫須有的指控,我必須為自己辯護,我憤憤的站起身,看著孫總監,篤定的說道,“孫總監,對裴氏這次錯失與非司索特公司的合作,我表示很遺憾,但是我要明確的告訴你,我沒有向任何人泄露過這次的競標計劃。”


    “嚴秘書……”


    “好了,別說了。”孫總監剛想開口,裴則琛不悅的打斷了她的話,他的話語裏帶著十足的威嚴和不可抗拒的情緒。孫總監一臉不平的看著我,卻生生的忍住了後麵想要說的話。


    裴則琛站起身,雙手插在口袋裏,好整以暇的看著在座的董事,說,“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結束,三天之內,我會給諸位一個滿意的答複。”說完之後,他轉頭輕聲的對我說道,“嚴夏,跟我來辦公室。”


    裴則琛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出了會議室,我愣了幾秒鍾之後,也跟著他的步伐走了出去。


    第125 回家


    我心裏很亂,雖然我很篤定自己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但是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我,我剛才的回答也印證了這些,如果要證明我是清白的,恐怕是並不容易。


    裴則琛渾身都散發著陰鬱的氣息,我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靜默的跟著他的步子進了辦公室。


    裴則琛鎖上了辦公室的門,轉身看著我,我突然覺得有一些委屈,六億歐元的合作,讓我怎麽可能不緊張,即使這件事不是我做的,但是在董事會上被這些人當眾的責問和懷疑,這樣的滋味,誰都不會覺得好受。


    在裴則琛還沒有開口之前,我搶在他的前麵,低聲的問道,“裴則琛,是不是連你都不相信我。”


    裴則琛微不可查的歎了一口氣,他怔怔的望著我,沙啞的問道,“夏夏,會不會是你不小心把這份文件給別人看了,或者你把他放在了哪裏,除了你之外,還有沒有別人接觸過這份文件呢。”


    我就像被從頭至尾的潑了一盆冷水,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所有的人都可以懷疑我,可是就連裴則琛都不相信我,我還有什麽解釋的必要。


    我控製不住的紅了眼眶,哽咽的問道,“裴則琛,你在懷疑我嗎,你覺得我嚴夏是這樣的人嗎,你是不是覺得是我把公司的機密賣給了別人。”


    裴則琛愁眉緊鎖,他向我靠近了一步,低聲下去的說道,“嚴夏,你聽我說,我並有想要懷疑你的意思。隻是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你,就算我想要幫你開脫,也必須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沒辦法理解裴則琛的意思,什麽叫幫我開脫,我眼淚不受控製的往下流,我提高了音量,質問道,“你什麽意思,你已經斷定了是我做的,是嗎,裴則琛,我沒有想到,你對我連半點的信任都沒有。”


    裴則琛走到我的麵前,抓著我的手,柔聲說,“嚴夏,我沒有這麽想,我沒有覺得這件事是你做的,但是你必須要把事情的經過完完整整的告訴我。”


    我用力的甩開裴則琛的手,我一刻都不想待在這裏,我也不想再看到他。他怎麽可以懷疑我,我甚至覺得,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在懷疑我,他都不能懷疑我。如果就連這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還有什麽在一起的必要。我頭也不回的往門外走去,裴則琛在身後喊了我幾聲,可是我根本不想搭理他。


    我一回到家裏就開始準備收拾行李,我半點都不想待在裴則琛的這套房子裏。我的手機在不斷的響著,上麵顯示著裴則琛的號碼,我索性關了機。


    我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完我的東西,因為之前被偷過一次行李,所以我現在也沒有很多的東西,大約半個多小時之後,我就離開了這套公寓。


    直到走出家門之後,我才開始有些不安,因為我根本不知道要去哪裏。我不能再去麻煩陸榆了,她和餘飛才剛剛開始,我不能總是去打擾她。我突然想到昨天我媽給我來的電話,衝動之下,我打了個車去了長途汽車站,買了張回寧城的車票。


    寧城並不遠,隨時都有車從車站出發,我等了大約半個多小時,就踏上了回寧城的大巴。靜下心來之後,我仔細的想了想,其實,這件事我並沒有責怪裴則琛的意思,隻是我們兩個發展的太快,我對他根本不了解,才導致我們在價值觀上,甚至在最基本的信任上,都沒有達成共識。


    我想,這段感情應該需要沉澱一下,讓我和裴則琛都冷靜一下,在確定自己的心之後再做打算。


    我打開了手機,給陸榆打了個電話,我沒有把公司的事情告訴她,隻是說我突然想爸媽了,回寧城去待幾天,很快就會回來的。


    掛了電話之後,手機一下子跳出了好幾條的短信,全都是裴則琛發來的,我沒有回複,因為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說。


    回寧城的長途汽車大概要開六個多小時,並不算遠,大約晚上十二點多的時候,我已經踏上了寧城的土地。


    寧城原本是一個並不發達的三線小城市,但因為毗鄰一個國際化的大城市,所以近幾年來,寧城發展的格外迅速。原本閑適的田園風情,如今也夾雜著鋼筋水泥的腐朽氣息。有人覺得好,也有人並不喜歡這高速發展的城市下的萎靡,譬如我。


    寧城是我從小到大的記憶,它記錄了我所有的情懷。


    走出車站,在昏暗的路燈下,好幾輛私家車停在那裏,不斷的有人向我招著手,問我要要不要送,要去哪裏。我低頭走到一輛新款的桑塔納旁邊,敲了敲車窗,輕聲的詢問道,“你走不走。”


    司機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他看了我一眼,立刻下了車,為我打開了後備箱,將我的行禮放進去。上了車之後,他禮貌的和我打了個招呼,然後問道,“美女,你要去哪裏。”


    我把家裏的地址報給他之後,車子就駛離了這裏。我把車窗開到了最大,迎麵吹來的晚風是獨屬於寧城的味道,我深吸了一口氣,閉著雙眼,我感覺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舒張了開來,身心無比的放鬆。


    “美女,你是哪裏人,來寧城是來旅遊的嗎。”


    司機小哥的聲音將我拉回了現實,我笑了一下,回答說,“不,我是寧城人,這次回來是看我爸媽的。”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長的說,“哦,原來你也是寧城人啊,現在寧城人真是越來越少了,幾乎都離開了,哎。”


    我似乎能感受的到話語裏的悲戚,如果不是因為沈振東,我想我一定不會離開這裏。但現實就是,我現在嫁到了海城,生活在了海城,甚至連離了婚,我都沒有想過要回來。


    現在已經是深夜了,寧城的夜晚格外的寂靜,臉上的星星都顯得有些害羞,不願意露麵。當我看到布滿了爬山虎的院子之後,我的眼睛無法控製的有些酸楚。這扇老式的紅木門已經有好多個年頭了,從我出生的時候,他就立在這裏,這麽多年過去了,卻依然有著他獨有的格調。


    第126 爸爸住院


    我家的院子是那種老式的蘇式建築,最外麵的實木大門沒有門鎖,而是在裏麵的木門栓,雖然有點晚了,但是站在這裏的這一刻,我思念爸媽的心思尤為的強烈。我顧不上吵到我爸媽的休息,伸手拍打起木門來。


    結實的敲打聲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的沉悶,我敲了好幾一會,都沒有任何的動靜。無奈之下,我隻好拿出手機,撥打了家裏的電話。透過冗長的院子,我隱約能聽到家裏電話的刺耳鈴聲。


    屋子裏的燈突然亮了起來,我想,大概是我媽醒了過來,我掛了電話,繼續拍打著房門。我聽到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向我走來,我很開心,想著馬上就要見到他們了,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也很吃驚,見到我會不會像我一樣的興奮。


    我聽到木門的插銷的聲音,我抓著行李箱,滿臉笑意的等待著我爸媽驚喜的臉龐。可是開門的那一刹那,我整個人的血液都凝結了。沈振東站在我的麵前,他的神情不比我好到哪裏去,他錯愕的看著我,神情裏滿是驚慌的神情。


    “沈……沈……沈振東,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再見麵,仿佛過了好幾個世紀,我從來沒有想到過,我們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相遇。這個男人,我每天都在想他,我始終沒有辦法把他從我的生命裏抹去。我甚至到處打聽他的消息,可是,為什麽他會出現在這裏。


    眼前有些模糊,我控製不住的自己瑟瑟發抖的身體,我根本不敢眨眼,我生怕眼前的一切都是假象,這個男人隻是我想象出來的夢境。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心痛的快要窒息,我本以為,那次離別之後,我會煥然一新,淡然的麵對他。可是,卻不曾想,我半點都做不到。


    沈振東扶著門框,我感覺得到,他的手也在微微的顫抖,隻是他在極力的偽裝自己,他的臉上根本察覺不錯半點的情緒,適才的那一絲驚慌也被他很好的收斂住了。


    “嚴夏,你怎麽回來了。”沈振東非但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反問起我來了。


    我努力的壓製著心裏翻湧的情緒,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平靜些。我低沉著嗓音,瑟縮的回應道,“我回來看爸媽的。”我不能說太多的話,否則一定會暴露自己的情緒,我不想要沈振東的同情。


    我深吸了一口氣,推開了沈振東,準備往院子裏走,可剛路過沈振東的身旁,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我呼吸一滯,驚慌失措的轉頭看著他,低聲的問道,“你要幹什麽。”


    沈振東神情複雜的望著我,他嗓音沙啞的喊了一聲我的名字。


    “嚴夏。”


    我看著沈振東,等著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可是我等了半天,他都始終不開口。我終於忍無可忍,用力的甩開他的手。我朝著房間裏麵走去,放下我的行李之後,就上了二樓,


    “爸,媽,我回來了。”我大聲的叫著,這個時候,我多希望能撲進我媽的懷裏撒個嬌,告訴她我想她了。多想聽我爸嘮叨幾句,指責我回來也不打個招呼。


    可當我推開我我爸媽房間門的時候,裏麵一個人都沒有,枕頭和被子整齊的疊放在那裏,沒有一絲的褶皺,我又將幾間客房的門通通打開,依然沒有看到我爸媽的身影。我的聲音在偌大的房子裏回蕩著,沒有一點回應。


    我像發了瘋一樣的衝到樓下,沈振東冷著臉站在客廳裏,我走到他的麵前,質問道,“沈振東,我爸媽呢,我爸媽為什麽不家裏,他們去了哪裏。”


    這個時候,剛才見到沈振東的情緒完全被衝淡了,取而代之的是擔心和焦急,我沒有辦法梳理這一切,為什麽沈振東會出現在我的家裏,為什麽我爸媽都不在。


    沈振東的臉上總算出現了一點情緒,他的眉頭緊鎖,扶著我的肩膀,說,“嚴夏,你別急,你爸媽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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