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則琛攬著我的腰,笑語盈盈的說,“明天是周末,我帶你去散散心好不好。”


    我沒什麽興趣,又不想拒絕他的好意,也隻好答應,但我也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便任由他安排吧。


    我給陸榆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回了海城,她約了我後天見麵,我答應了。


    裴則琛沒有留很晚,吃完晚飯之後,他就回去了,我心裏一直亂糟糟的,不管怎麽努力,都無法平靜下來。我滿腦子都是沈振東那個眼神,我感覺自己都快魔怔了。我幾次三番的拿起手機想要給他打個電話,就算是問問他到家了沒有也好,可是我卻一直沒有勇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我突然想到,那張卡裏有三百多萬,這個錢我不能拿,有了這個理由之後,我便立即撥通了沈振東的電話。


    電話隻響了幾聲之後,沈振東就接起了電話,他冰冷的聲音透過手機傳到了我的耳朵裏。


    “喂,嚴夏。”


    我有些瑟縮,慌亂的說,“沈振東,你的卡還在我這裏,什麽時候我們見個麵,我把卡還給你。”


    沈振東沉默了一會,說,“這些錢你拿著吧,不用給我。”


    我沒有接受他的提議,拒絕道,“這些錢我不能拿,我們離婚的時候你已經把房子給我了,沒有必要再給我這麽多的錢。”


    沈振東猶豫了很久,說,“那好吧,你什麽時候方便,我們見個麵。”


    我幾乎是脫口而出的回答,“明天吧,明天晚上有空。”


    沈振東同意了,我們約在了一家咖啡館碰麵。直到掛了電話之後,我心裏的大石頭才落下,才稍稍的鬆了口氣。


    第137 我從來就沒有被愛過


    裴則琛帶我去了之前去過的香草園,雖然我真的很喜歡這裏,但總是心不在焉的,我老是想著晚上和沈振東的約會,以至於到了四點多的時候,我就催促著裴則琛趕忙的離開,我又不敢告訴他實情,隻好騙他說我約了陸榆。


    我和沈振東隻是約了晚上,沒有約具體的時間。五點半左右的時候,我就到了咖啡館,我沒有打電話催他,我點了一杯果汁一個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等他。


    天意弄人這四個字真的不單單隻是一個成語,他印證了我所有的窘迫。正當我靠在沙發上發呆的時候,眼前的光線被什麽東西擋住了,我本能的抬起頭,卻看到一張令我極為厭惡的臉。


    楊思甜穿著緊身的長裙,瞪著一雙高跟鞋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嚴夏,真的是你,還真是湊巧。”


    楊思甜的語氣帶著十足的諷刺意味,讓我聽了很不舒服。我不知道這女人的臉皮是有多厚,竟然還敢屢次三番的出現在我的麵前。


    我別過臉去不看她,我想這樣她應該自己離開這裏吧。可是誰知道,楊思甜非但沒有離開的打算,反而在我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楊思甜架著腿,從手包裏掏出一支煙點燃,吸了起來。我坐的這裏是禁煙區,但顯然店員看到她這樣舉動也沒有來阻止的打算。我不悅的捂著鼻子,冷冷的說,“楊小姐,我並沒有請你在這裏坐下,請你離開。”


    楊思甜吐了一口薄霧,眯著眼說,“嚴夏,我們好歹也是相識一場,你何必急著趕我走。”


    對於楊思甜的恬不知恥,我是又一次的領略到了,既然她不離開,那我就換地方好了,我拿起包站起身準備離開,楊思甜突然淡淡的說道,“嚴夏,有些話,我覺得你會有興趣知道的。”


    我沒有理會她,依然邁著步子準備離開,就聽到楊思甜說,“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沈振東為什麽要你打掉你肚子裏的孩子嗎。”


    我渾身顫了一下,雖然事情過去了那麽久,但提到我肚子裏的孩子,我心裏還是痛的厲害,這也是我和沈振東離婚最重要的原因,想到我還沒有成型的孩子,我對楊思甜的厭惡又多了幾分。可是,不得不承認,她說的這句話讓我停下來了腳步,我猶豫了幾秒鍾之後,轉身回到了座位上。


    我看著楊思甜,冷漠的說,“你到底想說什麽。”


    楊思甜掐掉了手上煙頭,說,“嚴夏,你還是太單純,你真的以為你能得到沈振東或是裴則琛的感情嗎,他們這樣的男人,在乎的永遠是地位和金錢,你隻不是他們權利鬥爭中的一個砝碼。”


    楊思甜的這句話很有衝擊力,但我卻並不打算相信她的話,我坐下來,隻是想聽聽她到底準備說什麽。


    “嚴夏,你知道嗎,裴則琛來海城最大的目的就是想要吞並源業,你別看源業隻是一家不大的地產公司,但是源業的根基很深,房地產隻是他的一小部分業務,他背後的集團公司是一家大型的股票操盤公司,源業地產隻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


    我錯愕的看著楊思甜,她說的話給了我不小的震撼,源業真的有她說的那種規模嗎,我對她說的話表示懷疑。


    楊思甜雙手環在胸前,整個人靠在沙發上,平靜的說道,“我現在說的話,你可能不相信,但我沒有必要騙你。所以,裴則琛針對源業,也並非偶然,而是早有預謀,隻有源業出現了問題,他背後的集團才會浮出水麵。”


    “你為什麽要跟我說這些。”


    楊思甜輕笑了一聲,說,“嚴夏,所以說,你永遠是一副單純的模樣,你難道看不出來,裴則琛是刻意接近你的嗎,你以為以你的資曆能夠進裴氏集團嗎,還能像現在一樣跟在裴則琛的身邊?”


    我渾身輕顫了一下,楊思甜的話讓我陷入了沉思,雖然我的心裏抵觸她說的話,但我又不得不去認同她的說法。


    “而沈振東和你結婚,完全是因為你的父親的職位,源業公司的賬麵虧空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麽好擺平的,而你的出現,恰恰讓他可以去利用你的父親,但是沈振東自己可能都沒有想到,你會懷上他的孩子。”


    眼睛裏有什麽溫熱的東西在往外湧,我深吸了幾口氣,極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我聲音有些沙啞的問道,“這些和沈振東讓我打掉孩子有什麽關係。”說這句話時,我甚至能夠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我的腦袋在嗡嗡作響。


    楊思甜又從包裏掏出一支香煙,這一次她沒有急著點燃,她帶著些同情的看著我,“嚴夏,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不管裴則琛是不是真的喜歡你,你都是沈振東手上的砝碼,如果你懷孕了,沈振東就失去了你這顆棋子,他拿什麽去和裴則琛鬥,你覺得一個懷孕的女人,還有什麽利用價值?”


    這一刻,我感覺到自己的心中一直存有的信念在這一刻轟然倒塌,我已經沒有心思再去糾結楊思甜說的話的真實性了。她說的這一切,能將這些所有的問題全都解釋清楚,我已經知道沈振東為什麽要娶我,娶了我之後又為什麽不碰我,甚至讓我打掉孩子,這些話,讓我不得不相信。


    “所以,嚴夏,永遠不要相信男人對你說的甜言蜜語,拋開所有的陰謀關係,你覺得你有什麽資本讓這樣的兩個男人圍在你的身邊?別傻了嚴夏,我也曾經相信沈振東是喜歡我的,可到頭來,我也隻不是一個被他利用的棋子,我犧牲了自己年輕的資本去完成他的夢想,到頭來,我得到了什麽?”楊思甜點燃了手裏香煙,重重的深吸了一口。


    胸口的位置像是被人捅了一刀,我的手腳都在瑟瑟的發抖,楊思甜的這番話摧毀了我所有的人生觀。原來,我從來都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我還沉浸在感情糾葛中徘徊不定,我愧疚於裴則琛對我的付出,又不舍得放棄對沈振東的感情,可是不曾想,我從來就沒有被愛過。


    我不知道我是怎麽走出的咖啡館,從心髒蔓延四肢,到我的每一根神經,似乎隻剩下了麻木。我的心情就像外麵的天色一樣,漸漸的變暗。楊思甜所說的一切迫使我去相信她,因為我沒有任何理由去懷疑她說的話。正如她所說,沈振東娶我,隻是為了擺平那樁虧空案,至於裴則琛,我已經覺得沒有追究的必要了。


    我回到家裏,將自己反鎖在房裏,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助,腦海裏有一個可怕的念頭越來越強烈。


    嚴夏,你還活著幹什麽。


    我不知道人死了之後還會不會有念想,會不會真的如同他們所說,一切都結束了,到了那個時候,我就可以得到真正的解脫了吧?


    到了夜晚的時候,外麵電閃雷鳴,狂風大作,我坐到窗台邊,將窗戶打開到最大,任由細密的雨水打到我的臉上,凜冽的秋風吹亂我的頭發。


    是不是,如果我從二十八樓跳下去的話,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得到解脫?


    我告訴自己,從這一天開始,我的世界裏不再有陽光,我會關上心門,不再讓任何一個人進入我的世界。


    第138 向死而生


    “喂,陸榆,我回國了。”


    我終於又踏上了這篇土地,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已經一年過去了,再次嗅到海城的新鮮空氣時,我才切切實實的感受到這份熟悉。


    回到海城,除了想要見一見陸榆之外,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爸的嫌疑還沒有徹底洗清,好在在鄭伯伯的幫助下,我爸已經被解除了監視令,但我一定會找到證據,證明我爸的清白。


    “丫頭,想什麽呢。”


    正當我出神的時候,鄭少源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他總是改不掉這個壞習慣,伸手揉著我的頭頂,寵溺的笑著。


    我轉過頭對他淡淡一笑,說,“沒什麽,我隻是在想,你回國之後竟然不回寧城去看鄭伯伯,而是跟我一起來海城,你看鄭伯伯到時候會不會生氣。”


    我說完這番話之後,鄭少源立刻垮下了臉,哀怨的說道,“夏夏,你可不能這麽對我啊,我爸要是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會撕了我的。”


    在我印象裏,鄭少源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也就隻有鄭伯伯了,我這麽一說,他立刻就一改剛才的嬉皮笑臉,變得沉穩許多。其實,我哪裏會真的告訴鄭伯伯,這一年裏,要不是少源陪著我,我也不會有這樣的成長。


    我把行李箱遞到鄭少源的手上,淡淡的說,“走了,我約了陸榆,我好久沒見她了,我很想她。”


    鄭少源接過我的行李,興致缺缺的跟在我的身後,一路上,他都在重複著這番話,讓我不要告訴鄭伯伯他已經回國的事情,不管我心裏是怎麽想的,反正我是沒有答應他。


    我們打了個車直奔了陸榆家,這一年裏,除了爸媽以外,最讓我掛念的人就是陸榆了,但為了不讓她擔心我,我從來沒有讓陸榆來美國看過我,我每周都會給她打電話報平安。等了這麽久,我總算盼到了見到她的這一天。


    我按響了陸榆公寓的門鈴,幾乎是隻響了一下,門就被大力的打開,陸榆站在那裏看了我一眼,瞬間就紅了眼眶。她一把抱住我,哭著說,“夏夏,你個混蛋,你總算回來了,你太過分了,竟然這麽一聲不吭的就走了,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你,我幾次想要衝到美國去把你抓回來,都被餘飛攔住了。”


    我的眼睛也有些酸澀,我緊緊的抱著陸榆,有時候我在想,幸虧還有這幾個愛我的人,以至於在一年以前我沒有做出那個令人遺憾的決定。我輕拍著陸榆的後背,柔聲的說,“好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我這麽大的人了,哪裏會總是被人欺負。我回來了,你應該高興才對啊。”


    我瞥見陸榆身後的餘飛,我對他點了點頭,這些時間,有他照顧陸榆,也讓我安心不少。


    “你們能不能進去再抱,這走廊裏的,丟不丟人。”


    鄭少源又悠悠的開了口,陸榆猛然間抬起頭,憤憤的看著他,沒好氣的說,“我還沒跟你算賬呢,都是你把夏夏拐走了,你還敢出現在我的麵前,真是不要臉。”


    “陸榆妹妹,你可不能這麽冤枉我啊,我和你一樣,都是夏夏去了美國之後才知道的,隻不過我比你實在的多,我直接飛去了美國找她。但何來我拐走她這一說。”鄭少源委屈的辯解道。


    陸榆冷哼了一聲,“誰知道你安的什麽心,小的時候我就覺得你這人不對勁,總是喜歡欺負夏夏,我才不信你去美國是為了照顧夏夏呢,指不定也是去欺負她的。”


    “好了,好了,陸榆,我好餓啊,我們進去再說吧,你不是說給我做了菜嗎。”為了緩解他們之間的尷尬,我拉著陸榆的手進了房間,鄭少源也跟在我的身後走了進來。


    陸榆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大多數都是我愛吃的。我們四個在餐桌旁坐了下來,我忍不住的誇獎道,“陸榆,我離開的這一年裏,你也變得太能幹的,竟然能做出這樣一桌子菜來。”


    陸榆禁不住的紅了臉頰,她嬌嗔的說,“哪有,隨便做的,你不嫌棄就好。”我自然是知道,陸榆的這些改變都是為了餘飛,她默默的喜歡了餘飛這麽多年,好不容易在一起,她一定是希望能夠付出更多。好在餘飛也沒有讓我失望。


    陸榆為我夾了一顆菜心,認真的問道,“夏夏,你這次來海城待多久,還走嗎。”


    我說,“暫時不會走,我已經租好了一套公寓,隻是過幾天我會回寧城看看我爸媽。”


    “那你這次回來有什麽打算。”餘飛總算開了口。我聽陸榆說,他們兩個也在規劃著後續的事情了,我想大概是在為結婚做準備吧。


    我想了想,回答道,“我準備先把國內的律照考出來,方便我在海城工作。”


    陸榆點了點頭,“可是,你離開了一年,會不會沒辦法參加今年的律考了。”


    鄭少源吃了一大塊紅燒肉,插嘴說,“我有個朋友在國內開律所,這件事我早就幫夏夏安排好了,沒什麽大問題,現在參加國內的律考,隻是為了方便夏夏在這裏工作而已,她已經有了美國的律照,這次的律考隻是一個形式而已,不用太放在心上。”


    鄭少源這個人,表麵上看上去總是嬉皮笑臉的,但其實他的心思很細膩,這一年,要不是他在美國陪我,興許我也沒那麽順利。


    因為太久沒有見到陸榆了,吃完晚飯之後,我們就把餘飛也鄭少源給趕走了,我也不急著去租的公寓,索性今天就住在了陸榆這裏。


    我們像以前一樣,洗好澡就鑽進了同一個被窩裏,抱著枕頭聊天。


    陸榆突然淡淡的說道,“夏夏,你變了,你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我沉默了許久,回答道,“恩,是變了,與其說我變了,不如說我是死過一次的人,在那個落葉紛飛的秋天,我的心就已經死了,我找了另一個心髒充填在這個軀殼裏,好在,沒有太大的排斥反應。”


    陸榆抹了抹眼淚,有些哽咽的說,“夏夏,這一年,你辛苦了,以後會好的,沒有人再可以左右你的心了。”


    第139 沒有追究的必要


    “陸榆,別難過了,我還是嚴夏,之前的那些事都是我成長的經曆,從小打大,我都被保護的太好了,這些事怨不得任何人。”


    陸榆點了點頭,硬是扯出一臉的笑容,調戲著我說道,“夏夏,你和鄭少源到底怎麽回事,你別告訴我你看不出來,鄭少源對你這麽上心,不僅僅是因為你們這份青梅竹馬的關係吧,我可從來沒見他對我的事情這麽在意過呢。”


    我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嚴夏了,對於鄭少源,就算我知道他的心我也不會做出什麽回應,我已經沒有多餘的心再去愛一個人了,我這次回來的主要目的也是為了把我爸爸的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陸榆也沒有追問,隻是她後麵的一番話,多少讓我有些觸動。


    “夏夏,你離開的這段時間裏,裴則琛來找過我很多次,他不停的追問我你的下落,我看得出來,他很著急,我在想,會不會這其中有什麽誤會。夏夏,我也是個女人,總之,我始終懷疑這其中的真實性,裴則琛真的會是那樣的人嗎?”


    我側過身麵對著陸榆,淡然的說道,“陸榆,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這都是過去的事情,讓他去吧,我已經不想去追求這其中的真實性了,這樣隻會讓自己更加的煩惱罷了。”


    我和陸榆聊了整整一夜,這一年內,發生了許多的事情,她告訴了我很多她工作上還有生活上的瑣事,但卻沒有再跟我提起裴則琛。


    第二天一早,鄭少源就提著兩袋早餐來了這裏,陸榆見到桌子上的咖啡和蛋糕之後,看著鄭少源,笑著說,“鄭少源,我小時候怎麽沒有發現,你也有這麽體貼的一麵,是不是隻有在夏夏麵前你才是這樣的?”


    鄭少源繞過陸榆走到我的麵前,揉了揉我的頭頂,笑著說,“我隻是怕夏夏不習慣,她之前在美國的早餐可都是我給她買的,回了海城自然也不能例外。”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我已經習慣了鄭少源的這個小動作,一開始的時候,我總是會很惱怒的拍開他的手,可是到後來,我發現不管怎樣,他總是改不了這個壞毛病,所以我也就不再去強求了。


    我從袋子裏拿出一杯美式咖啡,掀開蓋子喝了一口。在美國的這段時間,我強迫著自己接受咖啡的味道,因為我的時間根本不夠用,我一邊打工一邊學習,如果沒有咖啡來提神,那我會浪費更多的精力,久而久之,我也就愛上了咖啡的苦味。


    “夏夏,公寓我已經去看過了,昨天我去幫你買了些生活用品,你直接過去住就可以了。”鄭少源在我的對麵坐了下來,他也拿了一杯咖啡喝了起來。


    “謝謝你。”


    陸榆湊到我旁邊來,壞笑著說,“鄭少源,你可真體貼,看來我要對你刮目相看了啊。”


    我和陸榆一起離開了家裏,她去上班,我回公寓。到了樓下的時候,鄭少源拉著我走到一輛小別克旁邊,遞給我一把車鑰匙,笑著說,“夏夏,我買了輛車,我想說,以後既然你要留在海城,那總得需要一輛車,這輛車給你平時代步用,正好過幾天我們回寧城的時候,可以開回去。”


    我愣了一下,接過鄭少源手上的車鑰匙,說,“謝謝你,這輛車我很喜歡,我一會把錢打給你。”


    鄭少源沒有拒絕,我想他是知道我脾氣的,我不會隨便收他的東西,如果他堅持要送我這輛車,我一定不會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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