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我極力的搜索著周圍可以派上用途的東西。在倉庫的後麵,我看到了一堆廢棄的鐵桶。我思慮了一會,用最快的速度給楊思甜和馮凱發了信息,之後我就將手機放進了口袋裏。


    這些鐵桶都是空的,我並不準備用他們來防衛,但至少應該分散他們的注意力,否則裏麵這麽多人,沈振東就一個人,絕對占不了什麽上風。


    說著,我提著這些空的鐵桶,朝著倉庫的另一邊大力的丟了過去,隨著鐵桶落地,發出劇烈的響聲,在那群人走出來之前,我趕忙躲到了另一邊的集裝箱後麵。


    我湊著身子在觀察著,直到確定那群人一個個焦急的出了倉庫,我才小心翼翼的潛進了昏暗的倉庫裏。


    倉庫裏隻有一盞搖搖欲墜的白熾燈泡,套著一個布滿灰塵的燈罩。我適應了裏麵昏暗的光線之後,在一個角落裏看到被綁在凳子上的沈振東。他低垂著頭,讓我看不到他的神情,可是他的襯衫上破了許多的口子,血水幾乎蔓延了他的整個胸口。


    除了害怕之外,一股莫名其妙的心疼感浸潤了我的全身,但我知道,現在不是驚訝的時候,我幾步就跑到沈振東麵前,我扶著他的肩膀,低聲的呼喊道,“沈振東,你醒醒,沈振東。”


    在沈振東異常艱難的抬起頭之後,他的情形還是讓我嚇了一跳。他的眼角有一條很長的口子,額頭上布滿了血水,已經看不清傷口在哪裏,我感覺淚腺在翻湧,我極力的克製這股酸澀,低啞的問道,“沈振東,你沒事吧。”


    沈振東瞪大了眼睛,顫顫巍巍的說,“嚴夏,你怎麽在這裏。”


    我繞到沈振東的背後,解開了反綁在他身後的繩子,將他扶了起來,焦急的說,“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我們趕緊離開這裏。沈振東,你還能走嗎。”


    看得出來,沈振東的狀態十分的不好,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隻是攬著我的肩膀,吃力的站起了身。現在,每一分每一秒都要抓緊,我根本不知道那幫人什麽時候會回來。


    沈振東配合著我的步伐,一瘸一拐的朝門口走,我雖然心急,但我知道他已經盡了全力,隻好放慢了腳步去配合他。在走出倉庫的那一刻,我稍稍鬆了一口氣,但我也知道,現在不是鬆懈的時候,我們必須盡快的離開這裏。


    沈振東捂著胸口,不斷的喘著粗氣,我擔心他的身體,轉頭低聲的問道,“沈振東,你怎麽樣了,行不行,我們再堅持一會,馬上就能離開了,馮凱和楊思甜都來了。”


    沈振東轉頭看著我,露出一抹淺淺的微笑,隻是這一個笑容,居然給了我莫大的勇氣。我摟緊了沈振東的腰,讓他身體更多的靠在我的身上,卯足了勁往前走著。


    我的體力也漸漸不支,盡管如此,我還是聽到了後麵傳來一大片的腳步聲,我驚慌失措,連腳步都有些亂。他們不止人多,我現在還帶著一個沈振東,我還沒有想好該怎麽辦的時候,後麵的人已經追了上來。


    “站住,你他媽1的給我站住。”


    我沒有停下的打算,可是過了沒多久,我就感覺到黑壓壓的人群將我包圍了。他們沒有給我一點猶豫的機會,舉著手裏的棍子就朝我們襲來。


    我看到一根手臂粗的棍子就要落到我的頭上,我想閃躲,可是我身上壓著一個沈振東,我無奈的閉上眼,心裏想著,好在這個棍子現在是在我的頭頂,而不是沈振東。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沈振東突然就將我圈在了懷裏,他背對著那個男人,摟住了我的頭。我的心跳在這一刻截然停止,我聽到一陣結實的敲打聲,沈振東覆在我的耳邊低喘了一聲,隨後,這個高大的身軀逐漸的開始癱軟。我害怕的伸手抱住他,哭喊著沈振東的名字。


    與此同時,我聽到了楊思甜和馮凱的聲音,還有遠處一群人趕來的腳步聲。可我完全顧不上這些了,我死死的抱住沈振東,隨著他癱軟的身體,一並的往地上倒去。


    又是這樣,這個男人又是這樣,他又救了我一次,每次都用這種最最蠢的辦法。我到底要拿他怎麽辦,他怎麽從來都不知道躲一下,沈振東,我到底要拿你怎麽辦才好。


    “沈振東,沈振東!”


    沈振東癱坐在了地上,他雙眼緊閉,臉色異常的慘白。我的眼淚模糊了眼睛,心疼的快要無法呼吸。我開始有些怨他,為什麽每次都要讓我內疚。


    第227 ——琛


    “嚴夏。”


    沈振東低吟著我的名字,雖然不清不楚,但我還是實實在在的聽到了這兩個字。我老是在抱怨他,沈振東對我一向沒有耐心,他喊我的時候,總是連名帶姓的喊,讓我十分的不悅。可是現在,我卻格外的珍惜這兩個字,至少讓我知道,沈振東他還活著。


    “沈振東,你不要有事,沈振東。”我抽泣著喊著他的名字,我不知道沈振東到底有沒有聽到,但他卻始終緊緊的握著我的手。


    我已經不知道周圍是什麽情況了,過了一會,馮凱走焦急的走到我的麵前,大聲的問道,“沈先生怎麽樣了。”


    我隻能搖搖頭,我在馮凱的眼裏看到了濃濃的厭惡,我想,他一定是覺得我害了沈振東。但我也沒辦法反駁,沈振東確實是因為我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不管是他夜闖夜歌文化也好,如今替我擋了這一下也罷,我欠沈振東的,是怎麽都還不清了。


    馮凱背起了沈振東朝他的車子跑去,我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後,雖然馮凱的步子很快,到我也一點都沒有落後,我一定要跟過去,我要看到沈振東平安無事。


    馮凱飆了一路的車,路上兩次險些與人相撞,甚至有人搖下車窗破口大罵,他都不在乎,看得出來,馮凱對沈振東的感情著實不簡單。


    我們直接闖進了急診室,好在醫生也全力配合,隻幾分鍾的時間,就來了兩位主刀的外科醫生。我眼看著沈振東被推進了手術室,我心裏的酸澀開始無限的擴大著,一種心灰意冷的感覺包圍了我的全身。


    我虛弱的靠在牆上,任由這些情緒蔓延著,直到靜下來,我才感覺到口袋裏的手機在不斷的震動著。我呆愣的掏出手機,上麵的來電顯示居然是林瑤。


    “喂,林瑤,你找我有事嗎。”


    電話那頭傳來林瑤低低的啜泣聲,她哽咽的說道,“夏夏,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不想打電話來麻煩你的,但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你能幫我嗎。”


    我呆愣的回應道,“怎麽了,出了什麽事情了。”


    林瑤告訴我,她的男朋友堅決不想要這個孩子,但是她已經決定了要生下來,就算是一個人撫養,她也會堅持下去。


    她的父母知道了她的事情,氣的不行,說是要和她斷絕關係,她實在是沒了辦法,想要問我能不能收留她。


    大約是因為我滿腦子都想著沈振東的事情,所以林瑤說的話我也沒有全部的聽進去,但我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鬼使神差之下,我居然想到讓林瑤住到家裏來。說完這番話之後,我才覺得似乎有哪裏不合適,畢竟,我現在住的地方是裴則琛的家,我不應該這樣隨便的就做決定,我至少應該先和裴則琛商量一下。可是,話已經說出口了,想要收回也已經來不及了。況且我又仔細想了想,林瑤是裴則琛的秘書,他應該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我實在沒有心情和她說什麽,也不想了解她和他男朋友之間的矛盾,我現在心全是沈振東的安危。我隻是口頭上答應了林瑤,同意她住過來,具體的事情,我也沒有細想。


    手術進行了沒多久就結束了,沈振東的情況比我想象中要好,醫生隻是說,沒有太大的問題,隻是中度的腦震蕩,還有軟組織神經的挫傷,身上幾處骨折,問題都不是太嚴重。隻是醫生反複交代,病人的之前手術的恢複狀況並不好,一定要好好的調養,以免落下什麽病根。


    晚上的時候,楊思甜也來了醫院,如今的情況也總算是讓我鬆了一口氣,隻是我心裏對沈振東的愧疚卻沒有半點減少。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裴則琛還在加班沒有回來,他給我發了消息,說有個很重要的會議要開,不知道要忙到什麽時候。


    我洗了澡,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十二點了,今天一天實在太累了,心裏和身體都無法負荷,我心裏還在隱隱的擔憂,那個夜歌文化的劉鋒,到底還會不會搞出什麽端倪來。


    我想著準備睡覺了,便拿起手機給裴則琛打了個電話,倒不是催他回來,隻是有些想他了,想聽聽他的聲音。可是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無奈之下,我也隻好掛斷。但我心裏稍稍有些疑惑的情緒在湧動著,在我失憶之後,裴則琛從來沒有一次不接我的電話,即使是在開會或者在國外出差,他都一定會接聽我的電話。


    他告訴我,他將我的來電提醒設成了特別的鈴聲,雖然我沒聽過。但這真的是他第一次不接我電話。


    沒有和裴則琛說上話,我躺在床上,過了沒多久就睡著了。半夜裏,我依稀聽到樓下開門的聲音,過了沒多久,就有一個溫暖的身軀貼著我。我下意識的想到了裴則琛,便朝他的懷裏靠了靠,尋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安穩的睡了過去。


    我明明調了鬧鍾,可是卻沒有響,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9點多了。我想,大約是裴則琛幫我取消了鬧鍾,他一向不希望我太累。


    起床之後,在樓下的餐桌上,我看到一張裴則琛留下紙條,上麵寫著:


    夏夏,對不起,昨天忙的昏頭轉向,所以沒有接到你的電話。我想讓你多休息一會,給你調了鬧鍾。今天晚上,我們一起吃晚餐,我在城西的一家法國餐廳訂了位置,下班之後,我來接你。


    ——琛


    第228 你笑什麽笑


    裴則琛的這張字條總算讓我繁亂的心稍稍平靜了一些。我沒有打算將沈振東的事情告訴他,不希望他胡思亂想,也不希望他擔心我。我給裴則琛回了一條短信之後,就出了門。


    我直接去了醫院,雖然醫生說沈振東的傷沒什麽大礙,但我知道這個男人一向不消停,在他的傷勢沒有痊愈之前,我必須去那裏看著他。


    沈振東已經轉到了普通病房,我到了那裏的時候,他已經醒了過來,隻是身上打了好幾處的石膏,僵硬的躺在床上。看到這一幕,我甚至有些忍不住的笑出了聲,看來,這次沈振東是想要下床,也做不到了。


    沈振東冷著一張臉看著我,咬牙切齒的說道,“嚴夏,你笑什麽笑。”


    我收起了笑意,走到沈振東的病床旁,幫他調好了靠背,淡淡的說,“好了,醫生說你需要靜養,你就趁這段時間,好好的休息,調整一下自己的身體好了。”


    沈振東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也依然淡漠,有時候,我不禁懷疑,他到底是不是麵部的肌肉有什麽問題,為何總是這樣一副麵孔。


    我都沒有開口,沈振東卻似乎已經察覺我在想什麽,他狠狠的說道,“嚴夏,你最好不要在心裏罵我,這對你沒什麽好處。”


    我錯愕的看了他一眼,悻悻的回答,“我才沒興趣罵你呢。”可是說著,我居然情不自禁的紅了臉頰。


    我本想著,我過來,可以陪他聊聊天,打發一下無聊的時光,可我們總是找不到合適的話題,我每次開口,都會被他很好的嗆回去。


    我在醫院陪了他兩小時,馮凱就過來了,我想著,既然有人過來接替我,我就收拾一下準備回公司了。就在我正有這個想法的時候,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麵打開,一個熟悉的身影,直直的走了進來。


    再次見到梁恪之,他身上的戾氣半點都沒有消散。雖然說我不像第一次見他那樣對他如此懼怕,但我心裏對他的忌憚卻一絲都沒有減少。


    梁恪之走到病房之後,不鹹不淡的看了我一眼。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到沈振東嚴肅的說道,“嚴夏,你先出去。”


    我的雙腳有些發顫,沉重的挪不動步子,我生怕梁恪之對沈振東做出什麽來,就這樣定定的站在原地,不願聽他的安排。


    梁恪之雙手插在口袋裏,好整以暇的看著我,即使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在我看來,依然像個惡魔。他邪笑了一聲,說道,“嚴小姐,怎麽,你還怕我把你前夫給吃了不成?”


    這一次,梁恪之是一個人進來的,但是病房外還有他的人,我回頭看了沈振東一眼,他緊鎖著眉頭,擔憂的看著我。我思慮了一會,木訥的點了點頭。我剛準備邁步走出病房的時候,梁恪之又說道,“哦,對了,嚴律師,你先不要走,有關於源業集團的一些法律問題,我還要谘詢一下。”


    我心裏愣了一下,隻能點了點頭,我這才想起來,就我和梁恪之而言,我現在是源業集團的代表律師,就算我再怎麽懼怕他,都逃脫不了他的陰影魔障。


    我走到病房的外麵,見到好幾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子,他們一臉嚴肅的守在門口,看到我的時候,臉上依舊沒有半點表情。


    我在走廊裏找了個位置坐下,努力的平複著剛才繁亂的情緒。我始終想要知道,我對梁恪之的懼怕到底是由何而來,可不管怎麽樣,我都理不出一個頭緒來。


    我在那裏坐了近乎半個小時,就聽到一陣有力的腳步聲朝我走來,梁恪之居高臨下的看著我,這一刻,我緊張的差一點就忘了呼吸。


    他淡淡的說道,“嚴小姐,跟我去一個地方吧。”


    我連去哪裏都沒有敢問出口,隻好呆滯的點了點頭,跟著梁恪之的腳步往醫院外走去。


    他的車子停在外麵,是一部加長版的勞斯萊斯,車子旁邊站著一個身穿黑色西裝,帶著白色手套的男子,他見到梁恪之之後,先是鞠了個躬,隨後拉開了車門。


    梁恪之笑了笑,對著我說,“嚴小姐,請。”


    我有些局促的上了車,梁恪之和我並派坐在了車後座,我本能的往邊上挪了挪,和他隔開了很遠的距離。


    這一路上,他都沒有開口,也沒有做其他的事情,一直雙眼緊閉。安靜的氛圍讓我有些緊張,我的每一個毛孔全都張開,汗毛一根根都豎了起來。


    車子開了沒多久,就停了下來,下了車之後,我才知道,我們到了夜歌文化,就是上次我來過的那個ktv。梁恪之沒有同我講話,直接帶頭走了進去,意外的是,這一次,他的身後沒有跟人。


    我亦步亦趨的跟著他的腳步走了進去,他對這裏的熟悉程度讓我咋舌,大抵是因為白天的緣故,這裏現在幾乎沒有客人。可能是梁恪之的氣場太過強大,根本沒有一個人敢來阻攔他。我們暢通無阻的走了進去,在一個門前停了下來。


    在推開門之前,梁恪之轉頭,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我被他看得毛骨悚然。


    梁恪之收回視線,用腳踹開了門,我看到裏麵的人全都一臉茫然的看著他,那個叫劉鋒的人,正坐在沙發上,手上夾著一隻香煙把玩,並沒有點燃。我分明看到他的臉上的表情在變化著,從開始的疑惑到後來的驚慌。


    “劉總,好久不見了。”


    梁恪之低沉的嗓音回蕩在耳邊,這樣的聲音像是來自地獄,我站在他的身後,都感受到了濃濃的殺氣,更別提此時在他對麵的劉鋒了。


    劉鋒扔掉了手上的香煙,驚恐萬分的站起身,與此同時,房間裏的另外三個男人也同時站了起來。他們慌亂的看著梁恪之,有些不知所措。


    梁恪之走到茶幾旁,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他架起了一條腿,低著頭,冷冷的說道,“劉總,你應該知道,梁某人今天過來,所為何事吧。”


    第229 打狗要看主人


    說著,梁恪之從桌上拿起一個打火機,來回的把玩著,清脆的啪嗒聲一下一下敲擊著我的心髒,實在很難受。我跺著步子走到梁恪之的身旁,在離他幾步外的地方站定,靜靜的觀察著如今的狀況。


    劉鋒用了很久的時間才回過神,他重新坐回到沙發上,冷笑著說道,“今天吹得是什麽風,居然把大名鼎鼎的梁總都給刮來了,真是讓我這小小的夜歌蓬蓽生輝啊。”


    在梁恪之麵前,不管是誰,都已經輸了一截的氣勢,劉鋒自然也不例外,雖然他的這句話聽上去極為的諷刺,但卻實在沒有什麽底氣。


    梁恪之突然就停下了手頭上的動作,意味深長的看了劉鋒一眼,隨後重重的將手上的打火機甩回大理石的桌麵上,這聲巨響使得我抑製不住的輕顫了一下。


    “劉總,你打傷沈振東的這件事,你準備怎麽處理。”


    劉鋒的頭上到現在還纏著紗布,他聽到梁恪之的這句話之後,顯得十分的氣憤,他大力的拍打了一下桌子,大聲的回應道,“梁總,你說話要講道理,沈振東把我打成了這樣,他現在四肢健全,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怎麽,梁總還準備來我這裏興師問罪嗎?”劉鋒指著他自己的頭頂,憤憤的反駁著。


    雖然劉鋒如此的言辭激烈,可是在梁恪之麵前,似乎真的就像一個跳梁小醜一樣。梁恪之冷眼瞧了他一眼,依舊冷漠的說,“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來談談合約上的兩千萬。”


    梁恪之這個人實在是高深莫測,直到這一刻,我都沒辦法看清楚他的真麵目,甚至不知道他的實力到底有多強勁。他有時候就像一把利劍,鋒芒畢露,可是剛才,他又像是一團棉花,在劉鋒這樣的指控下,他隨便一句話,就能轉移矛頭。


    “你……”劉鋒氣急,直指梁恪之,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梁恪之兩隻手環在胸前,冷靜的說,“劉總在海城也這麽多年了,手下除了夜歌之外,還有兩家舞廳,一家酒樓,劉總的實力,梁某一直很是敬佩,隻是,現在不比當年。源業以前沒有發展過海城這塊地,如今,既然我決定了要過來,不知道劉總是不是願意給我麵子,如果願意,那以後有錢一起賺,如若不然,我梁某人的手段,我想不需要我在仔細的給劉總介紹一遍了吧。”


    劉鋒一下子就急了,他提高了音量,質疑道,“梁恪之,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梁恪之低著頭,不屑的回應,“劉總,你的那些事,別人不知道,但是梁某卻清楚的很,你和裴氏集團的關係,到時候隻會給你帶來災禍,梁某奉勸你一句,早些認清楚形勢,免得到時候後悔莫及。”


    聽到裴氏這兩個字的時候,我心裏免不了湧起一股異樣的情緒,但這情緒隻是一閃而過,我也並沒有太在意。


    梁恪之的氣場愈發的強大了,他周身都散發著一股濃濃的殺氣,相形之下,劉鋒完全沒有一點說話的餘地,幾乎是在被梁恪之牽著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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