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了個九點半,等了一會兒。不見回複,便抵擋不住困意,睡了過去。


    隔日七點準時醒來,舍友都在熟睡中,這次專八考試,隻有她和程岑兩人報了。她躡手躡腳下了床,跑到程岑床頭喊她。


    程岑睡眼惺忪地睜開眼:“嘻嘻,今兒我還是不去了,昨晚做夢夢到我考掛了,所以我還是別白跑一趟了。”


    鬱喜苦笑不得,但也沒再叫她起來,自個默默地洗了漱,便靜悄悄地出了宿舍。


    出了宿舍樓大門,卻看到溫淳之的車停在那兒。她小跑過去,眉眼幾分雀躍:“你怎麽來了?”


    溫淳之替她開了副駕駛座車門:“昨晚沒看到信息?”


    鬱喜矮身坐了進去,摸出手機來,這才看到他昨晚的回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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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那啥,姑娘們,是我寫得太隱晦,還是咋滴。我大綱裏,30章溫渣說的那句:“算是我怕了你。”就是在表白和投降呀。


    下一章先後天更,我再捋一捋後邊的情節。


    第三十二章


    考場是在大學城附近一所工科學院,其實倒也不算是遠。


    乘坐公交也就半個鍾頭。


    溫淳之坐在駕駛座上, 搖下點車窗, 一股悶熱的風席卷而來, 他點了支煙。


    江肆打來電話, 從寧則慕那兒聽說他來b市了,便邀他一塊吃午飯。


    溫淳之想著等會也沒事, 便應下了。


    他剛掛了電話, 前方一道電動伸縮門, 緩緩向一側滑開來。


    擠在校門口烏泱泱的人群,這時才有鬆動的跡象,三三兩兩走出來, 人聲喧囂。


    他的小姑娘就落在其中,一襲白底碎花吊帶裙,文文秀秀的, 透著幾分青嫩。


    小姑娘站在門口, 眼睛四處張望。


    溫淳之抬手按了聲短促的鳴笛,小姑娘詢聲望過來。


    一打開車門, 涼絲絲的空調風, 撲麵而來。


    鬱喜舒服的喟歎一聲, 像隻慵懶的小貓, 眉頭舒展:“熱死我了。”


    她拿小手搖著風, 溫淳之把煙撳滅了,淡淡一笑:“有那麽熱?”


    鬱喜秀眉微蹙:“熱死了,那個考場四個電風扇, 今兒就罷工了兩個。”


    “那可真是不巧。”


    溫淳之給她遞來一罐礦泉水。


    鬱喜喝了兩口,問:“等會去哪呢?”


    溫淳之打轉方向盤,眼神落到前方的人群上:“和江肆一塊吃個飯,不著急回學校?”


    鬱喜搖搖頭:“不著急。”


    江肆和鬱喜隻有一麵之緣,還是在三年前。


    這會子瞧見溫淳之領著鬱喜,早就忘了三年前哄著人簽約的事兒,笑笑道:“唉,這妹妹瞧著熟悉呀?”


    鬱喜忍不住噗嗤一笑。


    得,還是三年前的那台詞。


    溫淳之挑著眉梢,也是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江肆一臉莫名其妙,好奇追問:“妹妹,你這笑什麽呢?”


    他這般不著調的樣子,倒像是個十成十的混子。


    若是在大街上遇到,鬱喜鐵定扭頭走人。


    溫淳之一擺手:“行了,別妹妹,妹妹的叫,亂認什麽親戚。鬱喜,叫叔叔。”


    男人若是玩鬧起來,那幼稚程度同三歲的稚童不相上下。


    鬱喜抿抿唇,甜甜一句江大哥。


    溫淳之不滿地輕輕嘖了一聲,湊近她,低聲耳語:“叫什麽大哥,叫叔叔。叫我不是叫的挺來勁兒的?。”


    小姑娘被他逗的麵色微紅,似桃紅亂人眼。


    江肆不懂兩人繞繞彎彎的心思 ,沒皮沒臉道:“還是這小姑娘有眼光,叫江哥哥好,江哥哥好聽。”


    江肆帶來的女人的頗有眼色勁兒,一眼就瞧清這小姑娘跟溫淳之關係不淺。她不疾不徐開了腔:“江少,你可別占人小姑娘便宜了。”


    這次的女人,倒不是蔣月。


    鬱喜向那人投去一眼,女人對她露出個淺淺的笑容來。


    臨到晚間九點才散了局。


    溫淳之送鬱喜回校的路上,小姑娘軟綿綿地倚著軟椅,一副困頓十足的小模樣。


    恰逢一個燈口,溫淳之停下車子,拿手指碰了碰小姑娘的臉蛋:“昨晚沒睡好”


    鬱喜懶懶的掀眼皮,微張嘴適時地打了個哈欠。


    溫淳之輕聲笑開來:“看來是真困了。”


    等到車子臨近宿舍樓下,她倒是又來了精神,手指攥著安全帶,溫聲問:“你晚上住哪兒?”


    溫淳之手臂搭在窗沿上,好整以暇地瞅了她一眼:“怎麽?打算陪我?”


    鬱喜捏捏安全帶,幾分天真:“也不是不行。”


    溫淳之知道小姑娘這話沒有其它含義,他握了握她的手,語氣意味深長:“喜喜,你這話可認真的?”


    鬱喜愣了一瞬,這才後知後覺他這話的意思,臉上浮現幾分赧然。


    他莞爾,手指摩挲她的虎口,輕聲催促:“困了,就趕緊進去睡。”


    ......


    接下來幾日,便是學校的期末考。


    齊毓在外頭浪了一周,臨近考試前晚,才安安分分回宿舍看書。


    五六門考試,一周便考完了。


    考試結束,他們專業的團支書,組織了班級聚會,一行人打算到郊區好好玩。


    稀稀拉拉,倒是湊了不少人。


    連接兩年的班級聚會,鬱喜她們宿舍都未曾去過。


    這回倒是推不掉了。


    老班義正言辭:“前兩年的聚會都沒去,也就算了,今年也該給回麵子吧?”


    話都說到這地步,若再推卻,反倒是不識趣了。


    程岑清了清嗓子,大手一揮:“明兒,都去哈。”


    當天早上,老班包了個大巴。


    自個有車的,自然是開著車,載著小女朋友。


    一行人,在車裏倒是有說有笑的。


    鬱喜同齊毓坐一塊,她手指在屏幕滑動,看著招聘頁麵。


    邊上齊毓給王明軒發語音,語氣甜膩。好似軟甜的棉花糖,輕輕一戳,就軟糯纏了一手。


    昨晚溫淳之送她回宿舍後,第二天便回了c市。


    鬱喜不是個愛纏人的小姑娘,聽著齊毓言語之間嗔嬌意味濃鬱,心想她是不是該給溫淳之發條短信?


    又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溫淳之昨晚送完小姑娘,接了通電話,便連夜回了南邊。


    溫遲之在外頭玩小嫩模的事兒,不知怎麽傳到了周安欣的耳朵裏。


    周安欣在兩位老人家跟前,好生鬧了一場。


    溫淳之趕到南邊老宅時,淩晨兩點,夜色沉寂,是徐嬸開得門。


    徐嬸手裏見到溫淳之,擰著眉頭,搖搖頭歎了句:“鬧得夠嗆的。”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溫淳之也能大概想象出當時那場麵得多鬧騰。


    溫淳之拎著車鑰匙,問:“遲之呢?”


    “在小汩汩房裏照看著呢。”


    小汩汩鬧到這個點,哭累了,這才躺在溫遲之懷裏沉沉睡去。


    溫遲之倒是一貫懶散樣,不見幾分焦頭爛額。他將小汩汩抱到床上,替她掖好被子,這才帶上門出去。


    “安欣呢?”


    溫遲之還能笑得出來:“回娘家了。”


    他清俊的眉眼間,有一道淺淺的指甲劃痕,透著一絲血跡,想必是安欣給撓的。


    溫淳之給他遞去一支煙:“怎麽就給知道了?”


    溫遲之摸出打火機點上,不以為意:“本來也沒想瞞著,知道就知道了。”


    溫淳之往屋裏瞅了眼,下巴抬了抬,問:“老爺子氣的夠嗆?”


    溫遲之臉上浮起幾分輕佻的笑意:“能不生氣?”


    溫淳之彈了彈煙灰,煙蒂撲簌簌往下落,沾了了一手。他抬手淡淡拂開來,勸著他:”你這都結婚了,也該悠著點玩,畢竟還守著個小汩汩。”


    溫遲之神色露出幾分不耐煩,道:“行了,別提這糟心事了。聽說你最近和一個女學生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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