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鶴說:“搞不好會在初賽開始前一秒到呢?”


    李青廷震驚地看著他,曹鶴推了推眼鏡,沉默了兩秒後,兩人笑了起來,被曹鶴這話逗笑的。


    “你真是有毒。”李青廷笑著搖頭說。


    “誰讓他們總是出人意料,不到最後時刻誰也不知道怎麽樣。”所以他才下意識地說出那句話,不過他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簡小星不可能在這件事上創造奇跡。


    因為沒有一個車手能在從來沒有跑過的賽道上跑出好成績。賽車手為什麽能在路上跑得那麽快,對彎道的反應那麽快?那是因為他們的腦子裏有這條賽道的路線圖,他們知道什麽時候會有彎道,賽道的哪個部位是起伏還是凹陷,有沒有石頭有沒有沙子,什麽時候要怎麽做。即便是f1,正式賽前也會有練習賽來讓車手熟悉賽道同時找到適合自己車子的調校,然後才是排位賽,最後才是正式賽。


    簡小星錯過了三天的熟悉賽道的時間,不說時差水土這類的問題,意味著她的車子無法根據她對賽道的感覺和需求來進行調校,她對賽道的情況完全不了解,最後一秒趕到或許能夠參賽,但落後在起跑線上的她不可能能取得非常出色的成績的,畢竟她的對手都是來自世界各地的冠軍,不會給她任何機會,這是分秒必爭的競賽。


    “真可惜。”


    “是挺可惜的。”


    不僅僅是曹鶴和李青廷,各大論壇上也都在議論,三天都沒見到簡小星出現在賽道上,基本上就都知道簡小星是不參加了。


    有人表示理解,簡小星剛經曆一場綁架,沒辦法參加比賽很正常,這一點大部分人都是表示理解的。


    但是偏偏就是有些人或許是故意要唱反調的,或許是天生尖酸刻薄腦回路討人厭的,或許就是對優秀的人聰明敵意,便說她是慫了,露怯了,正好發生綁架案給了她退縮的借口,搞不好這起綁架案都是她自導自演的,否則哪有人失蹤三天什麽事也沒有呢……


    對這些言論向來不在意,知道了也不會理會的簡小星覺得得給封棠擦身子了,他是個有潔癖的男人,一天不洗澡都受不了,所以她得給他擦擦身子了。


    她就把封棠的上衣扣子都解開,一邊擦一邊繼續誇,“你看你啊,臉蛋長得那麽好看,身體也長得那麽好看,叫人垂涎欲滴呢。請問我可以對你耍流氓嗎?你不說話那就是可以了。”於是戳戳胸膛的兩點,再摸摸他的腹肌,耍完流氓,擦完上半身,她就脫封棠的褲子。


    褲子就有點兒難脫了,第一次照顧臥床病人,一時沒想到可以直接把褲頭拉起來把手伸進去擦,簡小星覺得站在床邊不好使力,褲子脫不下來,於是她就爬到床上去,跨坐在他的腿上,左右兩邊抓著他的褲腰帶,一邊往下扯一邊說:“看,這就是你不醒來的下場,被我為所欲為了吧?你能反抗嗎?不能。我要對你耍流氓,我特別臭不要臉,你能把我怎麽樣?哼哼——”


    得意兮兮地抬眼,突然對上了封棠不知道什麽時候睜開的眼睛。


    簡小星一怔,懷疑自己出幻覺了,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封棠的眼睛還是睜著的,於是她又揉揉眼睛,封棠還是睜著眼睛的,他還眨了眨眼睛。


    他……他真的醒了?!!等、等等!簡小星想到一件事,立刻止住了想衝出去喊醫生的衝動,她按下床頭的鈴,小心翼翼地問:“封棠,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封棠像是回過了神,搞明白了自己是怎麽回事,現在是怎麽回事,表情有了些變化,眉頭似乎因為不適而蹙了起來,見簡小星這坐明明跨坐在自己身上卻一副心驚膽戰的純真樣子,眼底流露出笑意來,嘴角倒是一如既往的似笑非笑,聲音沙啞地說:“你不是個臭不要臉整天惦記著對我耍流氓的小色鬼嗎?”


    第59章 chapter 59


    剛說完, 封棠想到了什麽,笑意收斂了起來,“你怎麽……我昏迷多久了?世錦賽結束了?”


    簡小星還沒回答, 醫生護士已經趕了過來,一番檢查過後, 封棠已經從病房裏的時鍾、醫生的話語中得到了足夠的信息,不需要簡小星回答他也知道世錦賽還沒結束, 明天才開始,簡小星根本沒去。


    因為這個, 封棠有些不開心。他喝了兩口水, 潤了喉,聲音也沒那麽沙啞了, 腦袋還有些不舒服,但不妨礙他思考。


    “是周啟告訴你的嗎?”封棠問。他明明記得昏過去之前簡小星已經上車去機場了, 怎麽會又跑回來。


    “不是啊, 我放心不下你, 想了想決定看看你的檢查結果後再去的。結果你是個大騙子, 腦袋都開花了。”


    “我說了沒事, 瞎操心。”封棠沒好氣,看起來焦慮得不行,“現在好了,辛辛苦苦訓練那麽久, 一點回報都沒有。”封棠這樣子就好像辛辛苦苦訓練了那麽久結果一點兒回報沒撈著的人是他一樣。


    簡小星看他焦慮都著急, 生怕情緒不好傷到腦子, 伸手去揉他的臉,“冷靜一點冷靜一點,比賽不重要,你不要想東想西啦。”


    “你在說什麽鬼話?比賽不重要?”這是簡小星說出來的話嗎?這頭小怪物可是比誰都好勝,從來沒有過把冠軍拱手相讓的想法,她簡直是為了贏而生的,


    然而簡小星卻伸手把他的腦袋抱進懷裏,“你比較重要。”


    封棠愣了一下,像是才反應過來簡小星在比賽和他之間選擇了他這事,換言之,簡小星是在她的夢想和他之間選擇了他,想到這個,心頭的焦躁漸漸被甜滋滋的東西取代,他愉悅得笑意都快在滿臉鋪開,但他才不會表現得那麽明顯呢,要不然簡小星豈不是得得意死。


    “你怎麽總是這麽肉麻?說你臭不要臉,你還真就臭不要臉了?”嫌棄地說,簡小星剛剛說的那話,他比她的夢想重要,那翻譯過來就是他是她的夢想的意思了吧,嘖,不知羞恥,簡小星不知羞恥(*^▽^*)


    “嗯嗯,我可以親你一下嗎?”簡小星甜甜地說。雖然不知道就那一句怎麽就不知羞恥了,但是簡小星已經習慣了。


    “那就一下,隻能一下。我腦袋還暈著,你別把我吻得再次昏過去。”


    簡小星耍賴,她親了兩下。


    周啟帶了封棠能吃的食物,簡小星喂他吃了一點,病床對麵牆上的電視機打開,央視一套正在播新聞,哪國總理訪華啦哪國和哪國又有衝突啦哪項新政策正在推行啦bbba……最後世界各地新聞快報時間段,鏡頭跳到了柏林,主持人的聲音字正腔圓,普通話十分標準:“31屆阿佛朗世界錦標賽即將在北京時間……我國獲得參賽資格的賽車運動員李青廷、曹鶴、潘磊、李子昂正在進行最後階段的……”


    畫麵上剛好是那些正在賽道上奔馳的賽車,幾個熟悉的人影入了鏡,他們都穿著各自的戰衣,表情嚴肅認真地和教練說著什麽……


    封棠看到簡小星那雙眼睛裏有光,那種與她平時看任何東西都不同的光芒,就像鳥對天空的渴望,魚對大海的追求。


    阿佛朗賽車世界錦標賽,改裝賽車最權威最大規模最規範的奧運會,全世界的改裝賽車手夢想的最高競技場,簡小星的夢想。柏林的賽場她第一次見到,雖然看到的隻是冰山一角而已,但也足夠讓她興奮了。


    封棠覺得她這種眼神讓他心髒酸軟,如果她想要的是天上的星星他早就給她弄下來了,“我已經醒了,醫生說我身體的自愈能力很強,接下來不會有什麽大礙了,你要不要去柏林?”


    電視上的新聞已經切換到別的事情上去了,簡小星轉頭看回封棠,“不要啦,現在去已經太遲了,明天上午開幕式,下午就是初賽了。”


    就算是她也不可能在沒有熟悉賽道的情況下,在一群本就很出色並且已經掌握了賽道的高手中突出重圍,也許勉強能撐過初賽,可後麵的賽道會越來越難,別人心如明鏡,就她兩眼一抹黑,怎麽跑?打沒有準備的仗,不能暢快淋漓地衝向冠軍獎杯不說,還會很難堪,再加上封棠才剛醒,種種加起來,還是算了。


    簡小星話才說完,病房門突然被敲了敲,還以為是周啟或者誰,誰想到門打開後,看到的居然是一個穿著長裙貴氣逼人氣場強勢的老太太。


    簡小星蹭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老、老夫人啊,對哦,封棠是她孫子,孫子昏迷不醒奶奶趕過來看看是正常的。


    和老太太一起來的還有蘇我理,蘇我理已經從那一眾候選人裏拔得頭籌,即將成為老夫人的兒媳婦、封棠的嬸嬸,婚禮在年後舉行。


    在老夫人對剛醒的孫子毫不留情地冷嘲熱諷的時候,蘇我理一臉溫柔至極心疼不已地捏著簡小星的臉,“真是可憐呢,都瘦了,封棠少爺果然是不知道怎麽疼人的,沒關係,我給你帶了禮物,有不少對女人好的東西,保證把你滋補得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


    簡小星看到蘇我理其實就想逃了,但是不敢在老夫人麵前亂竄,就被逮住了,聽到她這話,生無可戀地心想:你要是沒有把我的臉像個變態一樣又摸又揉,停都停不下來,我才相信你我瘦了的鬼話。


    等老夫人把話頭轉向簡小星的時候,蘇我理才放開了簡小星,隻一臉仿佛也是簡小星的嬸嬸的溫柔慈愛地望著她。


    老夫人看簡小星,每條皺紋都寫著嚴厲的臉上眉頭擰著,很嫌棄,“你怎麽還在這裏?怎麽沒了男人自己的人生都不要了嗎?”


    呃……哪有那麽誇張,就是放棄了一屆世錦賽而已嘛,怎麽說的她放棄賽車似的。不過她那麽霸氣,又是封棠的長輩,簡小星慫慫的,往封棠身後靠,小聲地說:“沒有啦,就是這一屆不參加而已。”


    “為什麽不?這個沒出息的東西不是醒了?哼,年紀輕輕不知道抓緊機會拚搏。”她把簡小星和封棠齊齊地嫌棄和鄙視了一番。蘇我理在旁邊一臉溫柔,心理嗑瓜子兒看戲,心想這個世界大概也就老夫人收拾得了封棠少爺了。


    封棠:“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早死。”


    簡小星這才想起來這會兒封棠沒法保護她了,他現在腦殼脆得很呢,受不得太大刺激的。


    “你別刺激他了。”簡小星抱住封棠,“這一屆比賽我趕不上啦。”


    蘇我理這時說:“為什麽會趕不上呢?我查了下規則,你隻要在開幕式前報道就沒有失去資格,開幕式柏林時間上午9點開始,寒城能直飛柏林,最晚12個小時就能到,而且德國現在是夏令時,比這邊晚了六個小時,現在這邊八點不到,柏林才下午兩點,你馬上啟程,完全趕得上,並且綽綽有餘。”


    簡小星驀地愣住,大腦似乎在一瞬間卡住了,卡了一秒後,不受控製地飛速運轉起來,對啊,時差,她忘了還有時差這東西,假設她在今晚九點能準時起飛,12個小時後抵達柏林,那麽那個時候是柏林時間13號淩晨三點,距離開幕式還有六個小時……六個小時……六個小時足夠她把每條賽道跑一遍了,雖然比起花了三天時間來將每條賽道熟悉到一點路麵小起伏都記得滾瓜爛熟的其他人來說,自己這六個小時簡直就像開玩笑一樣,可是,可是……


    封棠清晰地聽到,簡小星的心跳越來越快越來越快,他仿佛都聽到了她的血液在血管裏逐漸沸騰的聲音。


    撲通撲通撲通撲通……


    每一聲仿佛都帶著某種震撼人的東西,熱忱、野心、瘋狂……


    封棠必須承認,他愛她為他著迷得神魂顛倒的樣子,也愛她在競技場上那君臨天下般瘋狂且無人能敵的樣子。


    封棠對她說:“去吧,我的冠軍。”


    簡小星還有點猶豫的,畢竟封棠才剛醒過來,她還擔心他,但是老夫人雷厲風行,看不慣她磨磨蹭蹭,就把她趕出去了。


    出國所必須的手續早就已經全部辦好,私人飛機的入境許可更是如此,後勤團隊和專家團隊甚至她的車子也早已經到柏林,簡小星隻需要帶上她自己就可以了。


    於是一路瘋狂奔向機場,越快抵達柏林越早去熟悉賽道對她越好,所以她必須抓緊,簡小星自己沒有流汗,別人替她流了。


    伊超群來送她,一路跟著她走vip通道一邊嘴上叮囑:“如果你能在預定的時間內到達柏林,你不能睡覺,立刻就要去熟悉那幾條車道,所以你上飛機後要立刻入眠,必要的話喝點紅酒助眠,賽道在九點鍾開幕式開始後就會關閉,不會給車手進去跑了,所以你隻有五六個小時,剩下的時間你還得讓專家團隊給你調校車子……”


    “我知道。”


    “盡量不要生病,如果生病了必須吃經過檢查的藥,時差上可能會影響你的精神,但絕對不能喝咖啡喝任何提神的東西,以防萬一……”


    “我知道。”


    “還有不要喝路海以外的人遞給你的飲料和食物……”


    “我知道。”


    雖然路海在那邊,一定會做好一切準備,絕對不會讓曾經發生在他們身上,發生在簡飛承身上的事在簡小星身上重演,但是伊超群還是忍不住緊張,他站在那裏,看著簡小星通過安檢快速消失在視線範圍內的背影,有一瞬間的錯覺,就像看到了記憶中那個少年的背影,不由得深呼一口氣,捂著胸口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轉身離開。


    他覺得他比送孩子去高考的家長還要緊張上好幾百倍,不到明天初賽結束確定簡小星的狀態,會一直坐立不安。


    簡小星上了飛機,飛機準時起飛。她的大腦皮層太興奮,無法即刻入眠,空姐給她倒了一些紅酒,簡小星一邊喝一邊看路海剛剛發她郵箱的世錦賽賽道圖,賽車手要掌握一條賽道當然不是靠看地圖就可以的,對賽車手來說最重要的細節地圖都不可能展現得出來,但也還是有一些用處的。


    世錦賽的規則為了保持趣味性和考驗車手的應變能力經常變。


    這一屆的賽場地圖在正式開賽前三天就公布了,那個時候幾個賽場也開啟,所以賽車手們可以開始熟悉賽道。這有好也有不好,好的是提早知曉從初賽到決賽的賽道情況,可以提前做好比賽策略,不好的是賽車手們必須在三天內記下全部的賽道細節,因為開始後就沒有熟悉賽道這個步驟了。


    而世錦賽賽時長達兩到三周左右,在高壓下能把後麵的賽道記得一清二楚的大概沒有幾個,當然他們也可以提前用筆做好筆記,但賽道每天都在變,比如如果是沙漠賽段,那麽多的車輪碾過,會漸漸將砂礫層磨薄,薄厚的程度不同,輪胎該發揮多少抓地力也會發生變化,再加上天氣可能也會變化,所以有很多不確定的因素。總之還是靠實力決勝負的。


    一邊慢慢靜下心來,很快一小杯喝完,大腦處於很舒服的微醺狀態,簡小星也放下了手上的ipad,躺下來一會兒便睡著了。


    她睡醒的時候,已經進入德國境內,窗外是棉花糖一樣輕軟柔棉的雲層,是一種很漂亮的煙藍色,月亮很亮,透過窗戶落進來,像燈光一樣。


    還要兩個多小時才會抵達柏林機場。簡小星把座椅升起來,靠坐在沙發上,閉上眼睛,如果有一個儀器能夠連接她的大腦,看到她大腦內影像的變化,那麽就能看到屏幕上一個龐大的賽車場正在構建,正是進行初賽的那條賽道。簡小星想象著自己在這條賽道上賽車,這個彎道該如果過去,該幾檔過彎,行車線在哪裏,很快她的身後出現了其他人的車子,李青廷、曹鶴、李子昂、潘磊、j、k……一場激烈的比賽在她的大腦內進行著。


    飛機在淩晨3點10分抵達柏林機場,簡小星大腦內的比賽已經結束,她出了一身的汗,把空姐嚇了一跳,不明白她好端端地坐個飛機怎麽能熱出一身汗。


    路海來接她,他叼著煙擰著眉看起來很焦慮,確實該焦慮,簡小星這個不讓教練省心的車手,一開始說不來,現在馬上比賽就要開始了才來,叫人不得不提心吊膽爭分奪秒。雖然距離9點的開幕式還有五六個小時,但這時間根本不夠,緊得能叫人窒息。


    路海準備立刻帶簡小星去初賽賽場,卻聽到簡小星說:“不要去初賽賽場,直接從三十進十的賽場開始吧。”幾個賽場所在地不同,初賽賽場、三十進十賽場、十進五賽場、半決賽賽場、決賽賽場,總共有五個賽場。一個比一個難跑。


    路海看了她一眼,說:“車子調校怎麽辦?”


    “你知道我的習慣。”


    “不自己親自跑,不可能調得萬無一失。”


    “時間太緊了。”簡小星說,她甚至都忍不住想這個規則是針對她這種遲到的人的了。


    也是。


    “不要以為初賽就很簡單,每個參賽車手在他們各自的國家裏都是全國冠軍。不過對你來說,確實可以跳過。”


    時間很緊,五個小時內不可能把五個賽場全都把握住,隻能跳過五個裏麵相對簡單的初賽賽場了。


    淩晨時分,城市和街道都陷入了沉睡,哪一個賽場內都空無一人,今晚參賽車手全都早早就睡了,為了明天養精蓄銳,隻有簡小星在。


    她慢慢地開著,必須仔細感受著車輪碾過路麵產生的顛簸,記住這條賽道的一些陷阱,還要知曉車子有哪裏需要進行改動,讓它更適合在這條賽道上跑。


    時間一點點過去了,簡小星在三十進十賽場隻跑了兩次,一次慢一次快速,在十進五賽場跑了兩次,兩次都很慢,在半決賽賽場跑了三次,三次都很慢,時間眨眼就過去了近三個多小時,簡小星把剩下的時間都花費在了決賽場。


    已經破曉,賽場的安保人員都換班了,哪個賽場都還是沒有人來,每個賽車手都在保持最好的狀態。八點半,簡小星把車子交給團隊,火速去給她安排的臨時宿舍洗了個戰鬥澡,然後和李子昂一起去參加開幕式。


    李青廷和曹鶴還有潘磊看到簡小星的時候驚呆了。


    “臥槽!你……!”李青廷瞪大眼睛,還看了曹鶴一眼,他懷疑這隊友那張嘴是不是開過光,說啥都靈驗!簡小星這特麽還真在比賽開始前夕趕來了啊!


    “簡小星?!!你什麽時候來的?!”曹鶴自己都驚呆了。


    “淩晨三點多的時候。”簡小星說。


    潘磊:“淩晨三點多!”


    因為太過震驚,所以都說不出話來了。淩晨三點多,她熟悉車道了嗎?可這五六個小時能幹什麽啊?熟悉了初賽賽道嗎?但是按照這屆世錦賽的規則,她過了初賽也過不了後麵的幾場啊,所以她是來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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