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導購直接紅了臉,有些害羞又詫異地看著麵前高大清俊的男人。


    林俏瞪著眼睛看他,鄭朗宴一副認真的模樣,戴好了還眼神委屈的看著她:“俏俏,我戴好了。”


    林俏攤開手心給他看舊領帶夾,有些難以理解的問:“為什麽非戴這個?都這麽舊了。”


    鄭朗宴聲音悶悶的:“那個是你送的。”


    林俏有些好笑:“今天的新的也都是我送的。”


    男人麵上的神情嚴肅一瞬,眼神裏流露出些許深情來。


    “不一樣。俏俏,你不在的這幾年,也隻有它陪著我了。”


    林俏攤開的掌心一頓,忽然說不出話來。


    那邊鄭朗宴小心翼翼的把舊領帶夾從她掌心拿了回去,放回空了的高檔盒子裏。


    他抬手撫了撫林俏的臉頰,聲音低沉,眼眸幽深:“俏俏,從現在開始,你和你送我的東西,我一樣都不會放開。我不會讓你和我再有任何失去了。”


    第五十八章


    《南京十二年》這部戲拍了大概三個月, 之後便是後期和宣傳期。


    林俏開了學升了大四, 大多數必修課基本前三年就修完了, 大四課很少, 每周隻有幾節。但是因為需要寫論文和實習,工作也有些忙,她還是一刻沒有放鬆。


    孫心幫她接了另外兩部戲,一部是文藝片, 一部是劇情精彩的商業片,角色戲份不少,而且都很有亮點,演技能得到鍛煉。


    這期間林俏有一個星期的空檔期,之前林知遇電話裏表達了許多次想念和關切, 剛一放假, 她直接選擇了回家。


    鄭朗宴想也不想就跟著了。


    公司裏事不少,他提前熬了兩夜趕了進度, 才抽出空閑來。


    上飛機後, 林俏看著鄭朗宴眼下深重的青色和疲倦,心疼不已。


    她催促鄭朗宴關機, 然後坐在他裏側, 幫他身上搭了薄毯,讓他趕緊睡覺。


    大概是林俏就在身邊,她的手順從地讓他握在手心, 鄭朗宴這一覺睡得格外沉。


    到了b市大概是中午。


    鄭朗宴打電話叫了車, 載著兩個人先直奔孔家。


    因為孔家不在之前那個別墅住, 司機不認識路,還是林俏一路指著導航找過去的。


    小區的環境其實不錯,就是相比別墅的寬闊僻靜來說,有了很多吵嚷聲,滿是人間煙火色。


    到了小區門口,鄭朗宴率先下車,去後備箱幫林俏把行李拎出來。


    林俏也下了車,站到他旁邊,指揮他拿幾個禮物盒下來。


    小區門口駛進來另一輛車,看到這邊的人,停了下來。


    車窗打開來,孔祁看到前麵纖細的身影,有些驚喜地喊了一聲:“俏俏!”


    林俏聞聲回過頭來,旁邊的鄭朗宴合上後備箱,也跟著回過頭來。


    四目相對,孔祁看到鄭朗宴久違的麵龐,愣了一下,很快熄火下車。


    徑直走到跟前來,兩個西裝筆挺的男人相對,鄭朗宴的身高竟然好像比孔祁還冒頭了一些。


    孔祁先看著林俏,笑了下,問:“怎麽今天突然想著回來了?”


    林俏捏著手提包,看孔祁愉悅的神情,也跟著彎了彎唇:“這周剛好有假。”


    孔祁了然的點點頭,目光轉向鄭朗宴,頓了一下才喊他:“阿宴。你什麽時候回國的?”


    鄭朗宴言簡意賅:“有幾個月了。之前一直在別處忙。”


    孔祁了然的點點頭,接著就是一陣沉默。


    隔了會兒,孔祁抬手彎身拎過林俏的行李箱,示意她上車:“你今天突然回來,林姨和爸肯定會很高興。”


    把行李箱安置在後備箱,孔祁直起身體看鄭朗宴。


    男人身上的氣質沉穩了許多,麵上也顯出成熟,有幾分高傲不可侵犯的氣息。


    沒有邀請鄭朗宴上樓去坐坐,他開口道別:“阿宴,有時間我們再聚。”


    ——


    兄妹倆進門的時候,孔祁慣例幼稚的讓林俏先藏他身後。


    林俏聽話的躲好,身體被他高大的身形遮住。


    跟著,孔祁抬手按了門鈴。


    裏麵很快傳來林知遇答應的聲音。


    門被打開來,林知遇看到孔祁,高興地打了一聲招呼,跟著就看到他腳邊的行李箱,臉色有些沉了下來:“小祁,你又要出差啊?”


    林俏看著孔祁背在身後的手勢,慢動作地彎腰探出頭來。輕快地喊了一聲:“媽。”


    沒有想到幾個月沒見的林俏突然就出現在了眼前,林知遇有些反應不及,愣了好一會兒才有些激動地喊出了聲:“俏俏回來了啊。快,都進來。怎麽不提前講一聲啊,媽媽就隻做了點家常菜。”


    “媽,夠吃了。我好久沒吃到您做的飯了。”林俏寬慰她。


    孔尚新去醫院看舊友剛回來,一進門就被孔祁催促著洗手,安頓在飯桌上。


    一桌人看他認真的勁,還是林知遇先笑著開了口。


    “小祁,你這是有什麽喜事嗎?這麽高興。”


    孔祁笑得一臉神神秘秘,他自身後拿出一遝文件遞過來:“是喜事,剛好俏俏也在,大家可以一起知道這件事。”


    林知遇有些好奇地接過去,看了看,有些難以置信地抬頭問他:“你、你把原先的別墅……買回來了?”


    林俏聞言,也瞥了一眼文件,孔尚新直接皺著眉,從林知遇手裏拿走文件,仔仔細細看了一遍。


    “嗯。”孔祁的聲音裏不無感慨,“之前弄丟公司,我有很大責任。現在,理應一點點拿回屬於我們孔家的東西。就最近這陣子吧,我們回家。”


    孔尚新捏著房產證明的手有輕微的顫抖。他低沉的聲音響起,抱怨一句:“不過是個住處而已,都過去這麽久了,還買回來做什麽。”


    孔祁看他口是心非的模樣,故意打趣道:“住了那麽多年,你不想念屋後麵的花園和你的舊書房啊?”


    孔尚新繃著臉嘴硬:“有什麽好想的。”


    孔祁就笑了:“你不想啊,林姨想。之前她那麽精心養那些花。對吧,林姨?”


    林知遇看著孔祁眨了眨眼的模樣,笑著點頭,提醒孔尚新:“孩子一片心意。也是小祁努力掙回來的啊。”


    孔祁提醒他們快把東西收起來,先吃飯。他一麵給林俏遞了筷子過去,一麵笑著開口:“我們住哪裏倒是無所謂,可是俏俏現在是明星了,以後肯定會更紅的。萬一有記者找上門,得讓他們知道,我們俏俏也是小公主出身啊,在圈子裏沒人敢欺負。”


    提到是為了林俏好,孔尚新這下也再沒話說了。


    飯桌上,孔祁調侃幾句,氣氛很快又熱烈起來。


    ——


    鄭朗宴回到鄭家別墅的時候,保姆出來開的門,看到他,愣了好長時間,才激動地回頭喊鄭父鄭母。


    “先生,太太!阿宴回來了!”


    鄭母很快迎了出來,看到門口彎身換鞋的鄭朗宴,一瞬間有些哽咽。


    “阿宴……”


    鄭朗宴穿著拖鞋站直踩了踩,西裝外套掛在臂彎間,他氣質沉靜冷淡的一下和這邊別墅格格不入,讓鄭母有瞬間無所適從。


    他低沉著嗓音開口喊人:“媽。”


    “哎,哎,快進來。”鄭母終於回過神來,往一旁讓了讓,“阿宴,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鄭朗宴回國的事情,鄭母通過鄭父是知曉的,倒是他沒提過什麽時候要回b市,這下他突然回來了,反倒讓人又驚又喜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剛到。”男人聲音低沉微冷。


    “哦……吃飯沒有啊?家裏也沒吃呢,快洗個手來吃飯。”鄭母熱情招呼,站在鄭朗宴幾步遠的地方,沒敢立刻靠近。


    之前幾年,她每年出國看鄭朗宴一到兩次,每次也待不了幾天,這次算起來也是很久沒見了,即想念的緊,又有些久未見麵的無所適從。


    “嗯。”


    鄭父剛好從書房出來,和去洗手間的鄭朗宴打了個照麵。


    自從上次鄭朗宴回國,兩個人在電話裏爭執一番,父子倆再沒說上過話。


    鄭父沉著臉,手裏捏著報紙,隔著老花鏡的鏡片看他,目光嚴肅而深沉。


    鄭朗宴身上的西裝一絲不苟,他長高了不少,相比之前的少年模樣,鍛煉出不少肌肉的身體高大而結實,站在老了些的鄭父麵前,氣勢上竟然有些蓋了過去。


    二人對視著,誰也沒有說話。


    隔了會兒,鄭父抬手摘下眼鏡,繞開鄭朗宴走了過去。


    鄭朗宴臉色繃了繃,走進了洗手間。


    飯桌上安靜得近乎詭異。


    鄭母偶爾詢問鄭朗宴幾句近況,他答得從容而簡短,讓鄭母再沒話說。


    鄭母看著自己這個從小被寵大、心思單純的小兒子,一朝變成話少冷沉的模樣,眼眶忍不住泛酸。她由不得幽怨地看了鄭父一眼。


    鄭父嚴肅著臉放下筷子,沉著聲音開了口:“你什麽時候扔了你那個公司?玩玩就算了,回來鄭氏做點正經事,才能真的學到東西。”


    鄭朗宴聞言,嗤笑了一聲。


    鄭母皺著眉,拿手肘杵了杵鄭父的手,提醒他少說點這些事。


    “不扔怎麽辦,你再用鄭氏收了?”


    鄭朗宴聲音低沉,帶著諷刺和挑釁。


    他用了又,明擺著把孔氏的新仇舊恨一起算了。


    鄭父臉色一沉,擰著眉說:“你搞個娛樂產業,整天和那些不入流的演員混在一起,丟的是鄭家的人。”


    鄭朗宴唇邊嘲諷的弧度拉大,一瞬間徹底放下,冰冷見底:“嫌丟人的話,大可以當鄭家沒我這個人。我在,公司就會一直在。”


    態度堅決無比。


    眼看著鄭父又在暴怒的邊緣,鄭母最先不樂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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