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強忍住心頭的怒火,對秦德東說:“說了也挨批鬥,不說也挨批鬥,橫豎都是個死,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們嗎?”


    秦德東一臉玩味的道:“就知道你們會嘴硬,不過我倒要看看你們能硬得了多久!”


    說完,他便轉頭對那名革委會同誌說:“這兩個人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看來是不可能老實交代了,我建議對他們立即進行嚴刑拷打。”


    那名革委會同誌將我們二人看在眼裏,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就對我們說:“你們兩個可想清楚了,如果老實向組織交代出地主老財的老窩,一切都好說,可如果真要這麽嘴硬下去,那可就是包庇地主老財的階級敵人了,到時候不僅要受皮肉之苦,而且包庇人民的階級敵人,這罪可就大得去了,是可以拉出去槍斃的。”


    到了此時,其實我心裏已經十分的清楚了,對方這次是不把那劉財主的藏金點逼問出來,是絕不會罷休的,如果我們真的不交代,到時候不死也得脫層皮。同時,我也看出來了,這名革委會同誌很想得到這筆金子,甚至隻要我們願意供出金子的埋藏地點,或許還可以適當談談條件的意思。


    想到這裏,我心裏不由權衡了一下利弊,於是就故意對那名革委會同誌說:“如今我們已經被蓋上了一頂封建迷信的大帽子,交代與不交代,其實下場都差不太多。交代了,我們依舊是牛鬼蛇神黑五類的反革命,既然結果都好不到哪裏去,那我們幹嘛告訴你們秘密,讓你們去撿寶貝金子呀,你當我傻啊?”


    “就是,一貧說的對,橫豎都是個死,才不讓你們這幫龜孫找到金子得這大便宜哩,想要我們供出這個秘密,想都別想。”強子也附應道。


    這時,那革委會同誌就笑了笑,說:“這話也不能是這麽說嘛,我也說了,隻要你們向組強老實交代,一切都好說。那地主老財的金子,本來就是搜刮民脂民膏得來的,如今這地主死了,卻還強行霸占著,反富本來就是我們目前的革命工作,隻要你們提供了線索,自然也是我們的革命鬥士一份子嘛。隻要成為了我們革命鬥士,又怎麽會是牛鬼蛇神黑五類的反革命呢?你們說是不是?”


    一聽這話,我不由暗鬆了口氣,看來我猜的沒錯,這幫狗日的果真是隻想要錢。隻要能得到金子,什麽牛鬼蛇神黑五類的反革命,那通通都是狗屁。


    這也正是之前講到過的,在這場運動中,大多人都是懷著個人目的去整別人的。什麽地、富、反、壞等“牛鬼蛇神”,那都特麽全是借口,真正作怪的其實是人的人性,或是泄私憤,或是出風頭,總之都是帶著自私自利的目地的。


    如今,我知道了對方的軟脅,自然就好辦多了。


    於是就笑著說:“革委會同誌,您的意思是說,隻要我們交代了地主老財的金子埋藏點,我們就不再是反革命了,就會放了我們?”


    革委會同誌點點頭,一臉本就是如此的表情,說:“當然呀,你們能反過頭來和我們一起鬥地主老財,說明你們已經被組織教育回來了,我們怎麽可能綁自己的好同誌呢?”


    這時,一旁的秦德東一聽要放了我們,頓時就急眼了,趕緊說道:“他們兩個可是徹徹底底的封建迷信大毒瘤呀,特別是這個廖一貧,更是廖家村宣揚牛鬼蛇神思想的靈魂人物,怎麽能就這樣放過他們呀,咱們還得把他們押著到周邊每個村鎮去遊街,以儆效尤哩。”


    不過,很顯然,這名革委會同誌可不會在乎秦德東他那點私仇,在他眼裏,金子才是最重要的。當下,不僅沒聽秦德東的建議,還狠狠地批評了一頓秦德東,罵他覺悟太低,說什麽批鬥的目地並不是要鬥人,批鬥的最終目的是教育,如今我們兩個都願意去鬥地主老財了,怎麽還能為了批鬥而去批鬥呢?


    一通大義凜然的官話,我聽著都佩服的差點就給他跪了。當然,秦德東則氣得臉色鐵青,卻又不敢發作,還得點頭哈腰的說革委會同誌批評的對。


    革委會同誌教育完秦德東後,轉頭就親自給我和強子鬆了綁,還說什麽讓好同誌受罪了,接著,便叫我們帶他去後山地主老財的家,鬥地主。


    不過,我卻並沒有挪步子,而是站在原地笑了笑。


    革委會同誌一愣,就問我:“廖一貧同誌,你怎麽不走呀?”


    我說:“其實我還有一件事,隻要您幫我解決了這件事,我立馬就帶你去取金子。”


    革委會同誌沒想到我還敢提條件,不由臉上現出幾分不高興,不過為了金子,他倒是忍著沒發作,就冷冷的問道:“你還有什麽條件,說吧!”


    “我爺爺被你們關進了大牢,你幫我放他出來,我就答應帶你們去取金子。”我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革委會同誌一聽,頓時就氣炸了,指著我就怒道:“廖一貧,你竟敢要脅我,看來秦德東說的沒錯啊,果真是要給你們一點顏色瞧瞧不可啊。”


    秦德東頓時就興奮了起來,擼起袖子跳起來就叫道:“我早就說了嘛,這兩個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不給他們上點狠的,他們根本就不會服軟的。”


    我也沒去理秦德東躍躍欲試的樣子,幹脆一攤手,道:“那你們就再把我綁起來吧,反正我就這一個條件,到底是要金子呢,還是要我這條小命,你們看著辦吧!”


    這時,一旁的強子也及時說道:“廖一貧的條件也是我的條件,老爺子不放回來,金子的秘密打死不說。”


    “革委會同誌,你就把這兩個人交給我吧,我一定讓他們乖乖交代!”秦德東說完這話,順手就從地上抄起了一根柴火棍,然後朝我們走了過來,顯然是要對我們動手了。


    “慢!”就在秦德東舉起柴火棍要朝我們招呼上來時,革委會同誌立馬叫停了,然後對我們說:“好,我答應你們的條件。不過如果你們如果還玩花花腸子,你們懂得後果,我能放了你們,同樣也能再把你們給抓起來。”


    一聽他竟然答應了我的條件,我當下就趕緊點頭說,隻要我爺爺放回來了,我一定不再食言。


    就這樣,當天我們雖然被鬆了綁,但是革委會同誌派了幾個紅衛兵小將盯著我們,不能離家半步,可能是怕我們逃跑。


    不得不說,那個革委會同誌還真是有些能力,當天派了幾個紅衛兵小將回去縣城,次日一早,就把我爺爺給送回來了。


    爺孫見麵,簡單的寒磣了幾句,那名革委會同誌就催著我快點帶路領他們去後山劉財主家。


    爺爺早就從送他回來的紅衛兵小將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原委,於是將我拉到一邊,悄悄對我說:“一貧,你一定要記住,告訴他們金子在院牆洞裏後,就是了,千萬不要去幫他們取金子。”


    “爺爺,你怎麽也知道劉財主的金子藏在院牆的洞裏呀?”一聽這話,我大感驚訝,要知道這事可是隻有我和強子知道,可從沒有聽爺爺說過。


    爺爺翻了個白眼說:“那次去給鐵柱收屍的時候,我就發現了那牆洞裏頭放著金子了。”


    我恍然大悟,不過,同時心裏又有疑惑,就說:“您知道金子在那牆洞裏,你怎麽沒有去取呀?”


    爺爺說:“這就是我要提醒你的,千萬不要幫他們取金了,要不然會出事的。”


    看到爺爺一臉凝重的樣子,我也不是傻子,立馬就猜出這其中一定有不對勁,於是驚詫道:“難道劉財主上回沒聽您的話,下去地府報道?”


    爺爺說:“你別管這麽多,總之,那裏的金子碰不得,誰碰誰死!”


    第二十六章 荒宅裏的金子


    聽完爺爺的話,我不由擔心了起來,雖然爺爺沒說具體的原因,但是想來那裏一定很邪門,要不然不可能連爺爺都不敢去打那金子的主意。


    想到當初鐵柱死前跪在牆洞跟前的詭異情景,我就感到一陣森森的寒意。同時,心裏也十分明白,這回那群王八蛋一定要倒大黴了。


    是的,我可不會懷疑爺爺的話,他說那裏的金子碰不得,誰碰誰死,那多半就是真的。不過,好在爺爺並沒有製止我去帶路,說明隻要不去碰那金子,應當就不會有大問題。


    心裏這般想著,這時那名革委會同誌有些等得不耐煩了,就有些惱火的催促道:“現老爺子也送回來了,你還磨蹭個啥,你要是再耍小聰明,我立馬就把老頭送回縣城牢裏去?”


    我趕緊說:“別呀,我肯定會帶你們去後山劉財主家。隻是你們真的確定要去嗎?我可告訴你,那兒可有點邪門,三年前強子就差點在那兒丟了命。”


    雖然我也恨不得這幫王八蛋都出事,但是我還是打算事先警告他們一句,最後他們聽不聽,就是他們自己的事了。我隻想自己做到問心無愧就好。


    果然,那名革委會同誌此時眼裏隻有金子,根本就不管什麽邪門不邪門的事兒,眼睛一眯,目露殺氣,說:“少拿封建迷信那一套來嚇唬人,你那點小聰明還是留著用到別處去吧,如果你再囉嗦,可就別怪我翻臉了。”


    此時,秦德東就衝了上來,一腳踢在了我的屁股上,叫囂道:“少他娘的再廢話,趕緊給老子帶路!”


    我被秦德東一腳踢得往前衝了幾步,險些摔到地上去了,心裏也知道這幫孫子沒得救了。


    一旁的強子生氣的對我道:“一貧,這幫王八蛋那麽壞,你還替他們擔心個屁呀,真讓他們撞了邪才好哩。”


    秦德東又一腳踹在了強子的屁股上,罵道:“再廢話,把你嘴給撕了。”


    強子想衝上去還手,不過被我給攔住了,轉頭對秦德東他們說:“好,既然你們不聽勸,那我們這就帶你們去取金子。”


    說完,我就帶著秦德東和那名革委會同誌,及幾十名紅衛兵小將浩浩蕩蕩的朝後山的皮影台趕了過去……


    雖然時隔三年,但是去後山皮影台的路我還是依稀記得一些的,所以帶著一大幫人,在森林裏逢山開路,逢水搭橋,走了一個多鍾頭的山路之後,穿過一片樹林,眼前終於出現了一處荒草地。看到這處大山之中有些熟悉的荒草地,我知道,目的地到了。


    三年前,我和強子還有鐵柱第一次來皮影台時,那還是晚上,所以依稀隻能看到一片荒草地,但是這次是白天,這才發現,站在山坡上往前一看,整塊荒草地上,竟然墓碑林立,土包壘壘,陰氣森森。


    說實話,如果三年前我們當時發現了這裏墓碑林立,土包壘壘,我們肯定不會還想著去裏頭的荒宅裏尋寶,或許鐵柱也就不會死了。


    因為走了近兩個小時的山路,一直都沒到目的地,所以此時秦德東有些惱火了,喝問道:“到了沒有,你們兩個可別想著給我們繞遠路,如果到不了地方,有你們好受的!”


    我心中冷笑,心想到時候哭的可就是你們這群王八蛋了。


    想到這裏,於是我就伸手一指,在荒草地的遠處那裏有一座荒宅,清晰可見,轉頭對他們說:“到了,那棟荒宅就是劉財主的家。”


    眾人一聽,大喜,頓時就興奮了起來,就好像那金子就已經出現在了他們眼前似的,一個個欣喜若狂的樣子,摩拳擦掌的,催著我快點走。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劉財主的荒宅門前,荒宅還是那棟荒宅,而且比三年前第一次來更加的荒廢破敗,因為是夏季,所以院子裏的雜草長得都有半人多高。


    秦德東和幾名紅衛兵小將推搡著我們進入荒宅院子,進入院子,我首先就看了一眼院牆的角落,那個牆洞還在那裏,當初鐵柱就是跪在那牆洞麵前死掉的,隻是我道行太淺,怎麽看都看不出那牆洞到底有什麽特別的。


    這時,那名革委會同誌環視了一下四周,然後就問我:“說吧,那地主老財搜刮的民脂民膏都藏在哪了?”


    此時,我也不打算再勸他們了,因為就算勸,他們也絕不會聽的,他們這群人早已被金子迷了眼,而且他們也不信鬼神和因果報應,我又何苦費那口舌呢,或許讓他們吃次虧,還能讓他們長記性哩。


    想到這裏,於是我就一指,指向院牆處的那個牆洞,道:“看到那個牆洞沒,金子就在那洞裏頭。”


    秦德東說:“我們兩個最好別騙我們,要是那洞裏沒金子,看老子怎麽收拾你們。”


    強子說:“少他媽的威脅老子,我們隻知道三年前那洞裏確實有金子,我親眼見到的,現在金子還在不在,我們可保證不了。”


    革委會的那名同誌看了我們一眼,知道我們不像說謊,於是就帶著他們一幫人匆匆朝那牆洞跑了過去。


    強子也想跟上去,我一把拉住了他。


    強子問我怎麽了?


    我說:“不要去湊熱鬧,你忘記鐵柱是怎麽死的了?”


    強子一愣,好奇道:“劉財主不是被送去地府報道去了麽?”


    我搖了搖頭:“誰知道呢,反正我爺爺說那金子誰碰誰就死。你等著瞧吧,他們遲早會後悔的。”


    強子一聽,頓時就樂了,興災樂禍的拍手叫好,說:“臥槽,這麽好的事你咋早不跟我說呢,害我還覺得這幫王八蛋撿了大便宜,心裏一直不痛快哩。”


    我笑了笑:“天底下可沒有大便宜可撿,惡人自有惡報。”


    就在我和強子輕聲說話間,這時我就看見那名革委會的同誌已經走到了院牆的那個牆洞前,他跪趴在牆洞前朝洞裏瞄了兩眼,然後就伸手往洞裏開始摸,摸了一會兒,從草叢裏伸出手來,手上突然出現一個白白的東西,後來我才知道,那個東西是一個銀發簪,拿到東西之後,那革委會的同誌大喜,哈哈的大笑了起來,整個人都異常的興奮,對身後的紅衛兵叫道:“這洞裏果然有金銀,你們快……快把金子給我弄出來!”


    看到那名革委會同誌手裏摸出來的銀鐲子,大家的眼睛都亮了,對於他們這群人來說,這無疑是一個天大的誘惑,一大群人立馬就湧了上去,砸洞的砸洞,摸寶的摸寶,忙得不亦樂乎……


    第二十七章 撞邪


    在牆洞裏的金子麵前,整個現場的所有人,內心深處的貪欲全部被激發出來了,個個不管不顧的掏著金子,都想在這次天降橫財的機遇當中,分到這筆橫財。


    那牆洞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有多深,盡頭在哪裏。他們從裏麵不斷的摸出金銀珠寶,劉財主不愧是清朝入朝的大官,藏在洞裏的財寶真是不少,不多久,他們就摸出了一大堆東西來。有金元寶、銀元寶、手鐲、發釵、玉石等等財物。看得大家眼睛都發直了。


    當然,我也沒有想到這洞裏竟然會有這麽多寶貝,心想怪不得當初劉財主會說不舍得下地陰間,擔心藏在地下的金子被別人偷走,這麽一大堆財寶,還真不是誰都能說放下就放下的,鬼也是人變的,是人就對錢財有著執著和狂熱,劉財主如此,眼前這些也是如此。包括當初的我和鐵柱、強子,也都是被錢財物欲所吸引,要不然鐵柱當初也就不會死在這了。


    這群紅衛兵小將們,花了半天功夫,終於把洞裏的金銀珠寶都摸出來了。接下來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分髒了,在革委會同誌的分配下,大家都分到了自己該得的那份,按功論賞,秦德東因為檢舉有功,所以得到了更多一些。當然,大家再多,也不如革委會同誌自己得的多。


    總之,眾人滿載而歸,可是怪事也就在分完了金銀珠寶後發生了。下山回村的時候,大家感覺並無異狀,可是到傍晚時分大家回到村裏後,陸續有人開始感到頭暈,到了晚上時分,但凡分了金銀的人員連帶著開始出現詭異的行為,先是自言自語,繼而自殘,最後自殺,並且這種趨勢有種無法停止,繼續不斷蔓延的趨勢。


    當天晚上就有三個紅衛兵出了事,第二天,又有四個紅衛兵自殺。


    此時,村裏已經有村民在議論了,說這些人因為去皮影台偷了金子,所以是被怨靈附了身。因為當初鐵柱就是因為偷劉財主的金子離奇死掉的。而且,這些出事的紅衛兵,他們的狀況和撞邪極為的相似。


    雖然當時是破四舊的特殊時期,誰敢言封建迷信那套,就會挨批鬥,但是因為這事實在是太過邪門了,所以關於他們偷金子被怨靈附身的事,還是在村子裏瘋狂的傳開來了。而那些去偷拿過金銀的紅衛兵小將們,聽到這種邪門的傳言之後,更是人心慌慌。


    麵對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帶隊的革委會同誌也嚇得手足無措,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了?


    起初,這名革委會同誌還不相信這是撞了邪,還揚言誰要是敢再胡說八道,就把誰當成牛鬼蛇神抓起來挨批鬥。可是到了第三天的時候,又有幾個人出了事,尋死覓活的要去尋短見,其中有兩個被大家給攔住了,可是還是有三個人趁大家不注意,跳到村裏的河塘自盡了。


    自從去了皮影台的荒宅後,連續三天時間,就有十多個人離奇自殺身亡,而且這些離奇自殺身亡的人都是偷拿過金銀。這下,就算再不信邪的人,也都不得不信了。頓時,所有偷拿過金銀的人,都內心恐慌了起來。


    當然,那名革委會同誌也覺得情況不簡單,於是趕緊回去縣城向縣革委會報告這一詭異的情況。


    革委會同誌走後,紅衛兵小將們自然也就作鳥獸散離開了廖家村。


    出了事,別人可以一走了之,可他秦德東卻不行,因為他的老家就在這兒。


    這時,那些被秦德東害慘了的村民就罵秦德東,說他這回一定會遭到報應。


    秦德東卻不以為然,還狐假虎威的唱著高調,怒斥村民廖家村的封建迷信思想又卷土重來了,說是過些天就要再次向縣革委會打報告,嚴懲廖家村的這些個刁民反動派。


    話說,秦德東的母親心裏清楚,自己的兒子偷拿了金子,會遭報應,所以還求著爺爺去救救秦德東,爺爺念在秦母的麵子上,也答應了秦母。結果爺爺過去正好聽見秦德東的那番話,當時就搖頭歎息道:“我原因還打算救你一命,不過現在看來,你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不見棺材不掉淚呀,罷了罷了,隨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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