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背靠背,千萬不要有遺漏,屍鬼無法見光,手裏有光就沒事兒。”我們幾個分別背靠背,接著就像是茱莉亞的方向行走,沒辦法,誰讓她人是我救得,並且在我的心底中還是對人家有一定虧欠感,咱們就是這個文化傳統,經曆過紅色年代成長的人,不缺乏正人君子的形象,不過在現代也僅僅隻能在影視上了解了。


    由於大家電光的增多,八名碰過石棺的人不是被咬斷了脖子,就是被刨開胸腹後掏出了心。接著,周圍不斷傳出英國人的帶有他們家鄉方言的哀嚎聲,如今的形勢危機,僅僅是彭加木的手電沒電了,突然屍鬼就撲了過來,若不是他身邊胖子反應及時,可能彭教授必然會挨咬了。


    電光下,屍鬼的模樣非常清晰,猙獰的五官,凸起獠牙流口水的模樣就像是貪婪的野獸,可是它為什麽會有心跳這點我很意外,畢竟人體其他部位,不管哪裏出了問題,哪怕是腦死亡,老百姓也稱這樣人叫做‘活死人’,就是因為心乃為陽火之根,心不跳人屬於沒有了陽氣,自然也就是死人了。


    所以,但凡有心跳的,都不能叫做鬼,這也是令我非常驚訝的,屍鬼除了心跳以外,皆與正常屍鬼的習性一模一樣,殺它最好的辦法是用火,因為他身上冒油,那是保護膜,同樣也是弱點,隻要一點,大火便會瞬間將它吞沒。


    除此之外,屍鬼本是無意識的行屍,隻會憑借本能的去獵捕,然而我們麵前的屍鬼卻知道躲避、逃跑、甚至迂回在我們身側,捎帶著殺死旁人後還要時刻打算偷襲我們。


    繼續拖下去也不是辦法,每每手電筒掃過,到處橫列著死屍,雖說那些外國人死不足惜,可畢竟為了盡早解決麻煩,我大聲的吼道:“撒尿,用尿塗臉,塗完了就有救了。”


    不管是不是童男,尿這個東西本身就是汙穢,別看鬼怪陰邪之物,可絕大多數的鬼怪在本能上都是特別喜愛幹淨的,民間也有很多靠著此法躲避妖邪的人。


    曾經有個真事兒,有一名瓜農,趕上夏天西瓜熟了的季節,怕被別人偷瓜,老農支起了帳篷住在菜地裏,然而老伴兒去世的早,兒女又在外地,老農自己一個人索性就在菜地裏開了火,每天吃住都在那兒。


    後來,有天晚上,老農巡視的時候發現有人影走在瓜地裏,氣的老農牽著狗就要往外追,可家裏的黃狗說什麽都不走,嚇得夾著尾巴躲在桌子底下怎麽拉也拉不出來。


    沒轍了,老農自己一個人去追,在菜地裏繞了好幾圈,連個人影子都沒發現,他以為自己可能是看錯了,剛轉過身,就見一個長頭發的女人蹲在瓜田的位置,手裏捧著西瓜大口大口的啃。


    老農問,你咋偷我家瓜啊?


    女的說:“我沒偷,要是你說我偷了,那咋辦啊?我又沒有錢,看你一個人睡在這兒也挺寂寞的,不如我今晚陪你睡吧。”


    老農沒想到一個瓜能換一個大美人,出神的功夫,女的轉過身長得是貌若天仙,老農本是個光棍子自然就喜歡的不得了,興致勃勃的就去摸人家,結果剛剛碰到美女。對方的臉色大變,問老農,你手上有什麽味兒?


    老農說:“今天給瓜上肥,手也就沒洗,要不我回家洗洗。”


    女的氣急敗壞的罵了幾句,說了一聲晦氣,掉頭就走。再後來,趕上我路過,發現瓜農的氣色不對,一打聽知道了這件事兒,原來第二天他收拾菜地的時候發現一個女紙人倒在一個死豬頭上麵,覺得晦氣。


    查明原由後,得知這是個成了精的黃鼠狼,想要竊取的凡人陽壽為自己續命,老濃已經被粘上了,除非黃鼠狼自願放棄。於是,我給他出了個招,就是跳進自己的化糞池裏,等到夜裏兩點假裝做出洗澡的模樣,那黃鼠狼會在一旁偷窺,看上一眼,保準以後它不想再看第二眼。


    老農按照我說的做了,從此確實沒再遇上怪事,要我說,或許黃鼠狼和他的朋友們閑談時,恐怕也說過一個用糞洗澡的老農。


    今天我讓老外用自己的尿洗臉也是這個道理,他們的陽火已經被壓的非常弱,完全看不到屍鬼在哪,除此之外,絕對沒有活下去後的可能。


    開始那些外國人不信,畢竟在他們所有人的眼睛裏,周圍一切都是明亮的,身旁人的昏死不過是一個意外,讓他們用尿洗臉的事情太過於荒唐。


    可人家不信,我也沒辦法。


    後來屍鬼的速度開始加快,又死了五人以後,老外也坐不住了,他們開始有人脫衣服接著自己的尿,隨後也不管味兒不味兒了,紛紛用力的擦著自己。


    “一貧,你說屍鬼怕火,槍行不行?”老雷對我喊。


    “行,你會用麽!”


    覺得應該沒什麽問題,畢竟主要是怕火燒,子彈的溫度可比火高多了,老雷聽了我的話之後,拿著手電開始掃,找到目標之後,身體順勢跟著地上連續的翻滾,急忙間取來了黑槍。


    手上動作連貫,上膛上子彈看起來非常有範兒,由此我懷疑他是不是當過兵?但認識了這麽久,人家自己也沒說過,自然是也不好去八卦。


    屍鬼身體漂浮是,狹窄的隧道中除了偶爾在眼前掠過的影子以外根本就看不到,我們幾個背靠背向探險隊的方向走,畢竟他那邊一直都在死人,距離近的時候,當老雷開始以手電四處尋找了許久,在一名青年的脖子上發現了屍鬼。


    “砰。”的一槍扣動老雷正中屍鬼,打的他身體冒煙,可槍的餘音未散之際,又是一聲槍響,這一回子彈卻打中在那個青年的額頭上。是茱莉亞,她剛剛開的槍,當她看到我們的目光時,很自然的說:“我是打那個怪物,一不小心打歪了。”


    沒心思聽他解釋,但凡沒用尿洗臉的人都成了屍鬼的目標,突然,彭加木打出了一道信號彈,極其耀眼的火光將隧道照的宛若白晝,沒有躲避的地方,屍鬼的行蹤暴漏了,它蜷縮在陰影的腳下,好像很害怕光亮。


    趁這機會,老雷快跑了幾步,端著槍對著屍鬼‘砰砰砰’的就是三槍,我們也隨之跟了上去,屍鬼死了,他歪著頭,胸口‘忽閃忽閃’的起伏。


    “怎麽可能是活的?”彭加木和素兒同時驚呼。


    然而,我的心卻對這座古墓起了大的興致,眼前屍鬼的變化,不正是山海經中記載埋著的人複活後表現麽,也就是說,太陽國確確實實就在沙漠,隻不過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裏,為了爺爺,我是不會放過任何的機會!


    第二百零三章 兔子


    麵前的屍鬼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頭部被老雷補了兩槍,冒著熱氣的黑窟窿打爆了它的腦袋,唯一令人不可思議是她的心髒依然‘砰砰’的跳動著。


    隧道內哀嚎聲一片,之前由於屍鬼下手極狠,它在短短的幾個呼吸間就殺了許多毫無防備的老外,由於獠牙與利爪的鋒利,就算是有幸存者,可以沙漠的條件,要想活下去的難度也是很大。頻頻傳出哀嚎,由於周圍實在太黑,我們也沒辦法去觀察別人,隻是不知道那些老外是否已經恢複了陽氣。


    我們七個圍在屍鬼近前,由彭加木用手電仔細打量著屍鬼,他驚訝的問我:“這是什麽怪物?”


    “屍鬼!”


    “你說的是民間傳說裏的僵屍?”


    “差不多吧。”,這個時候,素兒注意到了心髒的跳動,她的情緒也很激動,抓著我的胳膊說:“一貧,是不是不死國的太陽城,一定是這樣的。”


    我拍拍她手,低聲說:“放心吧,師叔不會騙我們的!隻要他們兩位老人家還在這片土地上,我一定會救他們出來。”,如今我的雙肩不僅僅承載了我的心願,還有素兒的,茫茫沙漠,任何一絲希望都像是關乎生命的清泉。彭院長還在琢磨著屍鬼,作為考古學家的他,其實沒遇見我之前,人家也是經常與古墓打交道,可始終也沒見過什麽妖邪鬼怪,充其量不過是一些機關暗道而已,等在沙漠救了我們以後,便開始天天見鬼,所以人家震驚也是正常的。


    將屍鬼的原因告訴他們幾個,這東西很邪,卡在陰陽之間的辦法就是將七個未滿八歲的小男孩兒閹割,把他們關在一個密閉漆黑的環境下餓,三個月後再去觀看,領走最後活著的人。


    之後,在小孩子的全身紋上鬼咒,再以女性的屍油浸泡喂養,將孩童活活的折磨而死,最後殺死九隻黑貓,將用貓血浸泡在棺材裏封棺後立下鬼咒,每隔七天以小孩子的生魂飼養,最後再以符法封印,隻要盜墓者一入墓葬,就會成為屍鬼的獵物。它與其他屍鬼唯一不同的是,它竟然有心跳的聲音。


    等我講完了以後,彭院長也是一個勁兒的稱奇,後來探險隊那邊打亮了手電之後,也代表著他們陽氣的恢複。


    由於鏟除了屍鬼,隧道恢複如初,老鶴建議大家先出去,畢竟還沒入了主墓就已經出事了,繼續往前不一定會發生什麽事兒呢。可是,屍鬼的心跳讓我不得不繼續走下去,浩瀚的塔克拉瑪幹沙漠,要是光靠我們自己的雙腳,恐怕一輩子也難以走遍沙漠的每一處,所以,我不會放過任何有關於不死國的消息。


    屍鬼的心依舊跳動著,我在了老雷那兒要來甩棍,用力的插入屍鬼胸腔,它的屍體開始向外流黃膿,陣陣的惡臭氣味兒傳出,不遠處的外國人頻頻高喊著英文要離開這裏,當人群打算撤退時,老雷突然拿著槍對著沒人的地方‘砰砰’就是兩槍,他大喊著:“都特麽給我站住!茱莉亞,快幫個忙翻譯翻譯!”


    茱莉亞特別配合老雷翻譯了一遍,接著,老雷低聲對我們說了一句:“我覺得彭院長說的有道理,咱們家土地裏長出來的東西,憑啥讓這幫土匪搶走?操,今兒不把東西交出來,老子就當槍走火了。”,一共兩把槍,他們哥倆一人一把,帶著茱莉亞走向不遠處的探險隊,我問他們,對方有沒有槍?


    茱莉亞從旁補充說:“多數都在來中國的時候被海關扣下了,唯一兩把有證件的槍,就在你們的手裏。”


    她很讓我覺得意外,對麵明明都是她的同伴,怎麽茱莉亞還會向著我們說話?不過,回想之前她開槍走火的態度,我覺得裏麵應該另有隱情,但是有了她的句話,更像是一味定心丸了。畢竟,在大沙漠裏別說死個人,就是死一群人也不會引起外界的關注,更何況風沙還大,灼熱的太陽用不了一天,就能讓屍體腐爛,等被搜救隊發現恐怕也早就成了白骨,倒黴的人也許連屍體都沒有了。


    哥倆合夥去打劫,我們這邊則仔細觀察起了屍鬼,當它胸腔黃膿外流時心髒會發出聲響,唯一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黃膿接觸到空氣以後會變得好似硫酸一樣發出‘滋滋’的聲音,進而氣化出騰騰的霧氣,味道聞起來又酸又臭。


    結果就當我和彭院長打算琢磨屍鬼為什麽會心跳的時候,那哥倆已經讓所有的英國人雙手抱頭蹲在地上,老雷喊:“老鶴,你沒事兒過來幫忙,把他們偷的東西全搜出來!”


    鶴真人很配合的跟了過去,我拿手電晃了那邊,地上蹲著的人很多,其中也有一些身受重傷倒地的男女,他們說的話我也聽不懂,索性也就不再關注。


    但是,他們哥倆很有土匪的性格,除了槍了盜走的文物、黃金、珠寶以外,就連探險隊的衣服背包,凡是能用得上的東西一律不放過。從我們汽車墜入流沙開始,一直都在忙碌,身上的衣服也有許多破損,尤其胖子的屁股上還開了個洞,所以,他們倆連扒了五件兒衣服,就連行軍包也給換了。


    一連串中文夾雜著英文的謾罵,不過隨著老雷的幾個槍托給對方也打老實了。


    我沒有去阻止他們的做法,陰陽先生也是人,剛剛要不是屍鬼突然出現,那八個囂張跋扈的青年肯定會對我們出手,而且他們還有槍,到時候我們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兩說。


    直到屍鬼的黃膿差不多了,我上前扒開他的胸口,用手電一照,裏麵正是一顆鮮紅的心髒,詭異的情形讓我頭皮發麻,這也太不可思議了,雖然見過了鬼怪多不勝數,可有心並且還在跳的確是第一次遇見。


    就連彭院長也是一個勁兒的感歎,聽著‘砰砰’的緩慢心跳,可剛等我準備將屍鬼胸口全部刨開的時候,突然間,那紅色的心髒跳了出來,嚇得我一屁股坐在地上。


    素兒說:“大寶快看,是兔子!”


    一隻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白兔出現在我們不遠處,它是心髒變的?我沒看清,與彭教授對視一眼,荒郊野嶺古墓內看見兔子,用屁股想也知道不對勁。


    “奇跡,這一定是奇跡,抓住它不要它跑了!”彭教授興奮的好似個青年人,拿著手電激動的追了過去,我怕他出事,趕忙與素兒跟在他屁股後麵跑。


    對於彭院長這樣追求科學真理的人,一旦遇見自己所不能理解的事情,那他的表現絕對是瘋狂而又無所畏懼的,漆黑幽深的坑道內,難保前麵會有什麽危險,他不像我和素兒有自保能力,這樣莽撞很容易丟掉性命。


    我們倆追過了太陽墓向前跑了足足有五分鍾,也不知道彭院長的速度為什麽這麽快,一直聽著前麵有腳步可就是追不上,跑著跑著前麵已經開始變寬了,眼前出現了一座半開著的石門,而且四周岩壁光滑的好似鏡子麵兒一樣,在過去沒有水泥,很難想象那些石匠是怎麽打磨出來的。


    石門左右立著兩座石獅子,用手電順著縫隙照射進去,能發現在中央的位置坐落裏麵有著一尊七八米大小的石棺,彭加木站在石棺前麵像是思考著什麽。


    我們身旁一座夜光石製作而城的牌匾引起了注意,它掛在石門的上部,足足有一人的寬度,上麵用紅色血漆寫著“擅入我發丘者,死無葬身之地!”


    多數的古墓都會寫一些詛咒的話,來以求嚇退盜墓者,所以在我心裏上倒是沒太當回事,更何況彭院長還在裏麵,沒做任何猶豫的繼續入了主墓室。


    我說:“彭院長,兔子呢?有沒有什麽發現?”


    彭加木像是沒聽見一樣,感覺他肯能是在琢磨什麽,我就向著他的方向走過去,結果,剛剛向前走出幾步,突然頭上開始掉了雨滴,奇怪了,別說我們是在地底下,就算是在沙漠上麵也絕不會下雨的。


    越想越覺得奇怪,拿起手電向上一看的時候,眼前所見的一幕可確實嚇了我一跳!


    第二百零四章 吊屍


    抬頭一看,看到了一雙雙的腳。


    是的,頭頂上麵吊滿了死人。


    主墓室差不多有一個籃球場大小,上麵吊滿了密密麻麻的屍體。那些屍體就好像人為吊上去的,他們當中有許多人還穿著沙漠的戶外服裝,彌漫的腐爛味兒充斥著墓室之中,但最主要一點是他們居然還在滴血,因此斷定這些人沒死多久,突如其來的境況令我冷汗流了下來,不可思議,這些人是怎麽死的?


    張素兒在一旁自語著,手裏還拿著手電四處亂照:“一貧,你看什麽呢?沙漠裏居然漏水了,好奇怪。”,她轉過身,剛抬起手電,我再想喊她已經來不及了,素兒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哪怕是張天師的傳人,可首先她還是女孩子,她先是一聲尖叫,接著坐在地上驚呼:“天呐,怎麽這麽多死人!”


    大片屍體各個用鐵鉤鉤穿了肩胛骨,也有的是吊在脖子的位置,殘忍的用鐵鉤豁開脖頸,像極了烤鴨店裏的鴨子。


    我到了素兒身邊安慰她沒事,可越想越覺得心裏發寒,英國探險隊成功偷走了許多的文物,可既然是這樣,那墓室裏的死人又是怎麽回事?總不會是他們自己掛上去的吧,屍體有男有女,中國的、外國的許許多多,唯一的共同點便是死相特別淒慘。


    “彭院長,這裏有點邪,快走。”


    喊了幾聲,心生起了不祥預感,他怎麽還在一動不動的?當我向彭加木走過去時,突然感覺脖子上的玉佩特別的熱,這可嚇了我一跳,胡冰非生死關頭是不會出來的,今天她給我提示,莫非是在棺材裏?剛準備請狐仙時,耳邊傳來胡冰清脆的聲音:“快走,快!”


    與彭加木不過隻有五六米的距離而已,來不及考慮了,素兒已經起了身,我衝過去拉住他的胳膊,用力的一拽:“院長,快醒醒!”,情急下壓根兒也沒時間打量棺材,頭上被吊掛著的屍體足以證明此地危險,漆黑的環境,一切都是未知的!


    彭加木緩緩的轉過身,他的瞳孔灰白,完全像是被抽空掉了魂兒一樣,我在包裏拿出符紙對著彭加木的靈台拍了上去,同一時間他像是軟了的橡皮泥一樣癱倒在地。


    本著不能把他自己丟在這兒的決心,我喊來素兒,讓她幫忙一起將彭加木抗在我背上,結果手電正巧晃到了那座石棺,棺材表麵是用金粉畫出的太陽圖騰,而在圓心的位置赫然雙魚玉的圖案!


    我和素兒對視一眼,此地果然與不死國有關!


    內心中糾結留下還是離開,如果離開會不會錯過有用的消息?突然,在寂靜的墓室內傳來‘叮叮當當’拖動鎖鏈的聲音,它的聲音非常密集,與素兒一起往墓室外麵走,沒等出門呢,隧道深處傳來光亮,我凝重的說:“別走了。”


    除了有人影拿著手電以外,最奇怪的是前麵陰氣太重,要是這麽多人一起走,肯定是陽氣重,但除了陰氣彌漫好似鬼怪一般以外,我什麽也感覺不到,何況還有鎖鏈的聲音,這就更奇怪了。就連素兒也看出來了,之後我們倆閉了手電,當即點開陰陽眼一看,不由的頭皮微微有些發麻,一個個人影周圍竟然漂浮著許多鬼魂!


    如果我們現在出去,那肯定是會撞上了。


    “好像大家都被鬼給綁架了?”


    長呼了口氣,跑是跑不了了,我說:“你先躲起來,這不是尋常的小鬼,我先布五雷陣!”


    最初遇見的夫妻鬼,他們說過在月圓之夜,河堤周圍會出現大批的陰兵巡邏,然而,我們自打進了墓穴以後,除了屍鬼以外也沒看見什麽鬼影子,我斷定與陰兵有關。好在人影行走的速度較為緩慢,因此也給了我很多的時間,我找了角落不起眼的位置部下五方旗,中間供奉寫著‘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字跡的牌位,再以五方位置,設下金木水火土五行雷符。


    五雷正法又稱雷法,道教中對陰邪鬼魅最強的手段,雷霆為陰陽之氣所生,雷為陽,霆屬陰。依《洛書》五行之數,“東三南二北一西四。”為雷霆行天地的中氣,普化天尊為天界掌管雷霆的至高神,請五雷正法必拜普化天尊。


    陣法布置剛一結束,墓室外的人浩浩蕩蕩的走了進來,我在第一時間躲在了石棺後,又與素兒同時遮住陽火。由於他們很多人還戴著頭燈,看起來很清晰,接近20人浩浩蕩蕩的進了大墓室,他們兩側鬼魂身體凝視,身穿盔甲,手中拿著吳鉤、砍刀等兵刃。在古代,和平年代裏貧民百姓說的不允許佩劍,戰士們不屑佩劍,因為戰爭中刀的破壞力要遠遠大於劍。


    那些陰兵將所有的人圍在一起,聚攏到了棺材麵前時,士兵齊刷刷的跪倒在地,他們之間沒有任何交流的語言。


    素兒低聲說:“老雷他們手上戴著的是拘魂鎖,你說有沒有可能所有的死屍都是這些鬼兵出去劫掠的?”


    這句話可點醒了我,對啊,此地上方曾經有過一個村落,後來被沙匪屠了村子,彭加木撞見的便是曾經村民,如果說陰兵一直存在的話,那外麵的村民怎麽可能會熬到被沙匪屠殺,恐怕早早就會被所有的陰兵屠戮一空,鬼差與陰兵不同,尤其占山為王、亦或者死後戰場所埋下的肉包子墳內的陰魂,他們可不會分出善惡,依照本能,陰陽有別,看見有陽氣的生物,陰兵就會不舒服,自然本能的想要殺死普通人。


    “素兒,你說有沒有可能,這墓主人早就已經不是張義了?”我低聲說。


    素兒搖搖頭表示不知,然而,我們小聲議論的時候,身前的石棺竟然緩緩的挪動了,我們倆急忙趴在地上不一動不動,別看懂術法,但也要分對手,麵前可是陰兵鬼將,人家生前就武藝了得,死後更是凶殘,如今又在墓中,我所能仰仗的隻有五雷正法,可這個東西屬於一次性的,用了就沒了,再想用布置成的難度太大。


    手中握緊銅錢劍,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如果真的有情況,我發誓哪怕死,也要讓素兒出去,自打胡冰提醒了我一句以後就再也沒有出現,老雷他們幾個被困,看樣子連魂兒也給禁了,要不然怎麽一個個乖乖聽話。


    石棺打開後,就像是電冰箱一樣緩緩冒出了涼氣,接著,一個膀大腰圓的漢子在其中坐了起來,他出棺的身高接近兩米,穿著金色的袍子,披散的頭發幾乎到了腰間,更讓人震驚的是他竟然也有著心跳聲。見他到了所有人近前時,隨手抓住其中一人,張開口狠狠的咬住對方的脖子。


    被咬中的人開始猛烈的抽搐,瞳孔放大,表情極其痛苦,折磨至少持續了五分鍾的時間,男子這才雙腿一蹬,麵目猙獰而亡。立刻有陰兵托起了死屍到了角落的位置,用鐵鏈貫穿了對方的脖子,倆陰兵一起用力的拉,‘嘩嘩’聲音非常脆,就見屍體很快被掛在了頭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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