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咱們是朋友,有什麽話不能說的?你要是拿我當外人,那就算了,我走!”


    這麽說,我也是想激一激他,別管羅布泊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多少年,但身邊每一個曾經幫助我的人都好似膏藥皮貼在了心口窩,每每想起都會帶給暖暖的感覺,別看我沒什麽本事,隻是一個普通的陰陽先生,但是,我也有自己做事的原則。好在老馬也不是那麽固執,他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娓娓道來。


    新疆正處在大建設的階段,先是修建南北快速幹道,治理大西北沙漠化,打井引水,解決老百姓吃水難的問題,當真算的上是百花齊放,爭相鬥豔的盛世。


    而他依舊負責古文物的保護,自從彭加木失蹤之後,新疆成了神秘的代名詞,許許多多來探險或者靈異詭異傳說不脛而走,上級怕老百姓被有心之人以迷信蠱惑,特意派來了一些新的領導幹部。按照老馬所說,來的這些人可都是在文革時期大放異彩的紅衛兵頭子,後麵門子硬,文革結束也沒受到什麽打擊報複。


    領導幹部來了,首先要整治封建思想,有位叫王誌剛的小領導辦事最凶,他像是手持尚方寶劍的欽差大臣一般,時刻監督著所有人的一舉一動,並且將城市裏的寺廟、道觀、教堂通通監控起來,有一次路過關帝廟,他背著手就進去了,當著所有信徒的麵兒開始講述起了關羽的生平事跡,其實,關老爺的事兒,誰不知道啊?可他不這麽想,專講關羽做錯的事情,什麽大意失荊州,吃著曹操的糧幹著劉備的事兒,又說關羽假仁假義。


    當時在一旁的老馬看不過去了,就多說了幾句,王誌剛覺得丟了麵子,內心深處暗自結下了仇隙。


    老馬苦笑的說:“我也沒當回事兒,可誰知道他竟然是個小心眼,一直耿耿於懷等著找我麻煩。”


    “找你麻煩?你犯了什麽事兒?”


    “有一天夜裏趕上我出去巡視,碰巧士兵匯報撞見一夥打著考古旗號的盜墓賊,自地下鑽出來的時候被發現了,當時,他們一共五個人在墓裏弄出來一具屍體,被抓住以後,五個人見到我之後,跪地下哭著求我放了他們。”


    “被抓了會害怕,他們求你放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我很疑惑。


    “話是這麽說,可是,一貧那幾個人跪地下磕頭,說女屍對他們五個開口說話了,聲稱自己是一名被拐賣殺害的外地女孩,被人販賣給死者配了陰婚,他們幾個挖墓挖錯了,把她給挖了出來,女鬼要求他們必須要將她送回家中,否則就殺了他們幾個。”老馬點了一支煙,又遞給我。


    “早就戒了,你也少抽點。”


    老馬咳嗽了幾聲,又說:“當時周圍那麽多雙眼睛看著呢,隻能把人給帶去了派出所審理,屍體因為是幹屍,隻能交給文物部的人來接管,暫時就放置在了部隊,到了派出所幾個人也是不停的哀求我們放了他,又將女屍的身份說了個一清二楚。警察以為破了個大案子,趕忙聯係了盜墓賊口中的地方警局,結果調查一看,的確有失蹤人口,可是失蹤的時間是在30年前,那時候他們五個還穿開襠褲呢,懂什麽?”


    之後,老馬也覺得事情有些蹊蹺,畢竟他是見過詭事兒的人,那時候軍警一家,老馬可以前去審問,越審越蹊蹺,就好似有個人在他們幾個耳邊幫著傳話一樣,關於女屍的事情說的頭頭是道。第二天,老馬又打電話給了死者的家鄉求證,發現他們五個口中所說的是一句也沒錯。


    老馬覺得,這真的是鬧鬼了,想起五個盜墓賊說,如果三天之內不把屍體送回去,他們就得死。又經過手下的檢查,墓室裏麵什麽都沒丟,連五個人的身上也是一樣值錢的陪葬品沒拿,畢竟又是一個現代墓,裏麵倒也沒什麽好東西。


    按程序,盜墓就是盜墓,還是要關起來的,但老馬相信五個人的話,怕遲到了時間再出人命,也就答應了。


    當天放走了五個人以後,第二天他才知道,那天五個人去取屍體的時候,被王誌剛的手下給攔住,後來又關了起來,老馬經過別人的口中,得知王誌剛正在詢問他與盜墓賊的關係,畢竟,文物保護者一旦成了盜墓者,那足以讓老馬身敗名裂。


    五人也是著急想要送屍體,開始說話也是口無遮攔,王誌剛很容易就搞到了自己想要的,但是,有一點他做的不厚道,並沒有將人放走,而是就這麽給關了起來。


    每當老馬想要去找人家,王誌剛總會以各種理由不見,此時刻他正在忙著籌集資料坑老馬,然而,第三天淩晨一過,監室內的五個人紛紛死於非命,並且死法也是千奇百怪。


    第一個人,洗臉的時候栽到水盆裏嗆死了。


    第二個人,尿尿的時候腳底一滑,後腦勺磕死了。


    第三個人,半夜起來大吵大鬧,就說自己身上坐著一個女人,被活活嚇死了。


    第四個人和第五個人,倆人不知道因為什麽,突然間動手,彼此掐著脖子,雙雙斃命,甚至死了以後那手掌根本掰不開,還是士兵用鉗子夾斷了手指頭才算是讓倆人分開。


    老馬說,他到了現場也看了,倆人死的時候表情猙獰,眼球外凸,脖子都被掐變了形,非常的恐怖。


    這件事兒鬧的挺大,王誌剛見死了五個,也怕不好交代,這個時候,他若是將老馬的資料上報,上級查下來,人死在他手裏的事情恐怕也難免受到處分。


    正巧,老馬去現場,王誌剛也跟著在一起。


    王誌剛有些心虛,問老馬人怎麽就一天之內都死了?


    老馬一點沒多想,因為他隻是在闡述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可在有心人的眼裏,哪怕你放個屁,他都會說你是故意要毒死他。身旁的王誌剛恰恰就是這種人。


    老馬苦笑道:“我說人是被鬼害死的,又把五個人見我的話說了一遍,王誌剛口上雖然相信,暗地裏坑害我,讓我找法師驅鬼,又祭了廟宇,搞得人盡皆知,他這個時候向上麵匯報,將五個人死亡的事情推到了我的身上。上級派人來調查,到處都是我搞封建迷信的消息,於是,所有的罪都安在了我的身上,那天便將我一擼到底,原本應該退伍了,可是一旦被開除,回到地方無法安置,有以前老領導的幫助,現在在這邊當司機,家裏曾經的住著大院的房子也被收回了,現在隨軍在這邊,暫時隻能先住在這兒,本來我今天見到你,就打算找你敘敘舊,真沒想與你說這些,唉,都是命啊。”


    老馬的經曆的的確確讓我聽了都覺得憤怒,這世道上,從來不缺那些無事生非,天天琢磨著整誰坑誰,每上爬一步,都惦記著腳底下是不是有個人腦袋能夠撐得起來他們,這樣的人,咱們統一都叫做小人!


    老馬忽然咧嘴苦笑了一下:“說來也巧,我下來沒多久,王誌剛的兒子抽了癲癇,三天兩頭的去醫院,孩子雖然是無辜的,可我是真不知道是不是該替他感慨,這就是報應。”


    第三百三十五章 紫河車


    老馬現在成了部隊裏的司機,按照罪行,屬於是犯了嚴重的思想政治錯誤,沒被開除已經算得上是撿了很大的幸運,按照他自己的說法,當了一輩子的兵,如果退伍不安置,那他以後幹什麽謀生?


    王誌剛頂替了以前老馬的位置,成了這一片的負責人,隻是他們家的孩子經常性的抽癲癇,也讓許多人說起了閑話,有人說,王誌剛就是這些年不敬神得到的報應,也有說他這人壞事做絕,老天爺來收他兒子。


    我問老馬什麽打算?


    “我?混一天算一天,還有兩年就該退伍了,到時候回到地方找個單位上班。”


    言語中有著很多的無奈,是啊,老馬就是有著英雄氣的人,辦事果斷,本來身為醫生卻能有帶兵,我有問他怎麽不繼續當醫生?老馬卻搖搖頭,至於原因他沒說,可卻說自己一輩子不會在給人看病,聽起來恐怕在我們分別的三年時間,他發生了很多不為人知的故事。


    結果,當我們倆繼續推杯換盞的時候,突然,家裏的電話響了。


    老馬去接了電話,撂下電話以後他拍大腿說:“見到你光顧著高興了,人家要的東西我還沒給送去呢!不說了不說了,你先在這兒喝著,我去送完了就回來。”


    這都喝了不少酒了,開車多危險啊,我立刻起身阻攔,說什麽也不讓他去,可是東西不送又不行,最後我提議,如果東西太大,那就雇個板車送回去,不大的話,我們倆自己扛。


    老馬說,就是兩個木頭箱子,在郵局拿來的,分量也不是特別大。


    就這樣,撂下筷子,一起醉氣熏熏的下了樓,八十年代城裏多有那種人力車,可這邊沒有,因為太熱,你蹬車子估計用不多久,人都得曬死了,所以,取了東西以後,用自行車馱著,他在前麵推,我在後麵扶,哪怕是這樣,也曬個夠嗆。


    汗水浸透了全身,酒也醒了大半,趕到了一處還算不錯的小區,老馬告訴我,去的就是王誌剛的家。


    我說:“不是管理區麽?怎麽還住在這兒了?”


    “不知道,有人說他兒子經常犯病,影響不好,也就搬了出來。”


    心裏為老馬暗自捏了把汗,多有才一個人,又是軍醫,還當過團長,今天卻成了司機,這種落差,恐怕普通的心裏素質根本難以承受的下來。


    待我們倆先後上了樓,在屋外就能聽見陣陣的吼聲。他說是王誌剛的兒子犯病,光憑這個聲音,想在部隊大院住下去確實很難,而在我出於陰陽道上的人來看,他兒子屬於‘癔症’,也叫‘鬼神性精神病’,至於是真撞邪還是受了刺激,得親自查過了才知道。後者好救,如果是因鬼神傷害到了神經,恐怕回天乏術了。


    家門被敲開,王誌剛打開門就是一頓臭罵,接著,他聞了聞,憤怒道:“你是不是不想幹了?工作期間飲酒,又耽誤工作,真把自己還當以前呢?要臉不要臉了。”


    老馬擋著,我看不到對方長得什麽樣,對方個頭應該是不足一米七,否則也不會被擋的嚴嚴實實,當初在沙漠,老馬為了救人不惜身陷險境,又在大沙漠中帶領將士們離開,一個英雄人物竟然要忍受著如此的屈辱,是可忍孰不可忍,哪怕我從來不與別人發生爭執,此時都要被氣炸了。


    借著點酒勁兒,我把東西一放,上前拉開了老馬。憤怒道:“你這人怎麽這樣,哪怕老馬工作期間飲酒,你又何嚐不是公車私用,讓人家幫你去取東西?如果你處分老馬,我就舉報你!”


    “你是幹什麽的?舉報我?去啊!”


    老馬上前想要勸阻,結果人家揮手一推,令他手裏的東西掉在了地上,‘啪’的一聲,木箱碎了,而灑落出來的東西卻令我們大吃一驚。


    地下全是一個個巴掌大小的死胎以及胎盤,在中醫上將胎盤叫做‘紫河車’,掉落在地上的都是經過風幹的,一塊一塊兒的非常顯眼,但最顯眼的還要屬死胎,當時販賣胎盤是非法的,如果被上級知道,恐怕王誌剛也是烏紗帽不保。


    胎盤的作用最早出現在秦始皇時期,四十歲的秦始皇沿渤海灣東行,巡視京都海疆,尋找長生不老隻要,找遍天下長生不老的處方,竟是胎盤。秦始皇便將其推崇為長生不老藥。自此之後,胎盤一直做為皇室養生之上品。清宮太醫私傳,慈禧太後在中年以後就長年服食足月頭胎男嬰胎盤,以養容顏。


    王誌剛當時就‘撲騰’一聲就跪地上了。


    可是還沒等他哀求呢,屋內衝出了一個沒穿衣服的少年,他頭淩亂,身體也很髒,瘋了似的撲在胎盤上開始啃咬起來,大口大口的模樣好似餓狼附體一般。


    整整滿地的胎盤被吃掉之後,他站起身,眼神閃爍著強烈的凶光,猛的撲向了我身後的木箱,三下五除二的拆開,再次貪婪的吃起,尤其他在吃東西的時候還會發出‘嗚嗚’的聲音。


    王誌剛哀求道:“老馬,大家同僚一場,求您別把事情亂說,我兒子鬧成這個樣子,求您可憐可憐我,給我在人多的地方留點臉麵。”


    老馬則沒理他,而是目光看向我,問怎麽了?


    王誌剛的兒子還在吃,這時,我站在他背後,瞧著他的脖頸有著許多黑毛,頭發很長,身體有腥臭味,應該是撞邪了,為了更進一步的檢查,我在懷裏拿出銅錢劍,口念法咒:“征魂童子魂童郎,藏下陰中之地不能生,求靈報應不走行,征伊三魂七魄,追去見五道仙師,胡言亂語,至靈至百鬼六行,行道頭疼,腳手如冰,周身如勢,精神散形,吾奉閻羅天子鬼力大王押行,急急如律令。”


    待他兒子轉身之時,銅錢劍快速斬了他頭頂三下,又上前揪住他頭發,銅錢劍沿著後脖子的脊椎落下,牢牢的貼在他身上,同一時間,少年的身體僵直的躺在地上。


    王誌剛指著我半晌:“你..你,你到底是幹什麽的?”


    “進屋裏說,來,搭把手把孩子抬進去。”


    關上房門,我將他兒子的情況說了出來,一共三點。


    一、撞了髒東西以後持續時間太久,導致身體近陰。


    二、那個髒東西沒有靈智,有點像是怨氣所化。


    三、如果不救,最遲半年,他兒子將會成為行屍走肉,也可以是‘僵屍’,靈魂已死,肉體僅憑本能來做事。


    “你到底是幹什麽的?”王誌剛又問。


    老馬說:“廖一貧是當初與彭加木一起到過羅布泊的陰陽先生,不管你信不信,我信他。”


    王誌剛再次給我跪下,我則扶起他說:“你為人雖然令我不恥,可我既然懂得陰陽術法,就不能做那見死不救的事情。”


    “我懂我懂,您放心,隻要您幫了我,雖然我不能讓老馬官複原職,可多拿點退伍金,做幾個閑差還是能辦到的,求您一定要幫忙啊。我們家小寶自從兩年前開始一直癲癇不斷,後來又開始邪病,喜歡吃血,吃生肉,動不動就被折磨的亂吼亂叫,我們老家有個神婆提議吃紫河車,吃完了,果然安定了很多。”他歎了口氣。


    我長呼了口氣:“誤人子弟啊,紫河車養精血,可你們家的孩子招的髒東西最喜歡精血,你越喂它越厲害,如果當初以白醋、米酒每日洗胃,或許不會入骨太深,現在救起來的難度很大。”


    王誌剛依然不停的哀求,我一想,為了老馬,就答應了對方,於是我問起了原由,聽他講完了,沒成想居然還與關帝廟有那麽一點點的關係。


    第三百三十六章 開井收邪


    事情是這樣的,王誌剛的自從在關帝廟諷刺過關羽之後,日子也沒什麽不同的變化,他依然還滋滋潤潤的當著自己的領導幹部,平日裏負責監督檢查一切思想不端正的人群,而老馬自然是他首當其中的目標。


    很長一段時間,王誌剛都在想盡一切辦法的找茬,隻是老馬做事非常認真,甚至可以稱得上無懈可擊四個字。於是,王誌剛在那次女屍導致的五人自殺後,他短暫的消停一段時間。


    結果,有一天他老婆帶著孩子來到了這邊,他兒子一進門就說:“爸,家裏挺熱鬧啊。”


    王誌剛覺得奇怪,就問什麽熱鬧?


    他兒子說:“這不五個叔叔在這兒吃飯呢麽?你好,我叫王小寶。”


    這句話一出口,他媳婦和他都嚇壞了,屋內哪有什麽人啊!就算是王誌剛不信邪,可自己家孩子說話總得相信了吧。於是,兩口子沒動聲色,就把王小寶給騙了出去。


    他老婆仔細詢問了原由, 在王誌剛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講述一遍。婦女還是比較信鬼神的,於是,就開始在庫爾勒偷偷打聽哪裏的師父厲害,也好給家裏的事情破綻破綻,但新疆這個地方宗教信仰非常的複雜,他們外來人,根本就找不到。


    經過打聽去了關帝廟,恰巧有個老頭懂一些。


    半夜,王誌剛帶著老婆孩子偷偷拜訪,老頭點上香,請了乩童,不一會兒便陰陽怪氣的說:“有一個女人呐,找了五匹馬想帶著回家,後來五匹馬死了,女人回不了家,那五匹馬又誰都不認識,隻好跟著你回家了。”


    王誌剛聽到這兒也嚇壞了,那些死掉的人他曾經做過調查,年紀一樣大,算起來還真是屬馬的,他們彼此曾經又是同學,是後來才和起合夥來幹上了盜墓的買賣。聽了這位大仙說的絲毫不差,王誌剛也是又給錢又求救的。


    大仙兒說:“這樣吧,你多準備點錢,我跟你去家裏把那五匹馬放出來,還有啊,那個女人也沒走,都在你家待著呢,你想想,是不是拿了人家什麽東西?”


    王誌剛恍然大悟,當初他見到女屍的耳環不錯,順手也就給扣下來放在家裏,本來打算給媳婦的,沒想到會發生這麽大的事情。事情就這樣談妥了,王誌剛付了五百塊錢,又偷偷買了紙錢,趁著夜裏無人便領著大仙去了他們家。


    進了門,嘀嘀咕咕的與聊了好久,後來,大仙兒又說:“那個女鬼說喜歡你兒子,想要帶著一起走。”


    王誌剛嚇壞了,說什麽也不肯,並且許諾金銀。大仙兒說女鬼還是不肯,他打算出去商量商量,接著,帶著王誌剛出了門,大仙兒說:“咱們帶他們去關帝廟,到時候你一求關老爺,或許你兒子就被留下了,現在不適合跟他們吵吵,萬一人家實在賴著不走了,我也沒辦法。”


    左右為難之際,也隻好就這麽答應了。由大仙兒溝通,沒過多久,事情談妥了,全家一起出門,由大仙兒在前麵撒紙錢領路,將六個鬼帶出了家門。


    到了關帝廟的時候,大仙兒說:“快點帶著你兒子進廟,進去就沒事了,他們孤魂野鬼,留不了太久。”


    有大仙兒幫著攔截,王誌剛領著他們家小寶飛奔向了關帝廟,就在即將入廟的時候,就聽‘咣’的一聲,麵前空蕩蕩的大門卻好似有著一張無形的屏障,它正好阻擋住了他前進的步伐,剛剛那一下撞擊,讓王誌剛坐在地上傻了眼,他盯著廟門怎麽也想不通是為什麽。


    大仙兒在前麵催,讓他們進廟,可是不管怎麽闖也是闖不進去,前前後後試了好幾次,終於,大仙兒撐不住了,六個小鬼撲向了王小寶,霎時間,關帝廟前金光大盛,就見一把刀的虛影出現,斬了小鬼,由於他兒子處在鬼與人的中間,使刀先在他的身上略過。


    就這樣,他兒子倒地不起,而那個大仙兒也在之後逃之夭夭,等到醫院救治醒了之後,王小寶就像是變了個人,除了喜歡吃血食,還變得不喜見光。


    我對他的話也有了一絲判斷,這個王誌剛嘴太損,做人陰險得罪了關老爺的神像,武帝聖君可不是什麽善茬子,常言道,關公雙眼臥蠶,睜眼必殺人,他可真是無所顧忌了,當初我到關帝廟借靈,顯然是說明此地包含了關公很強的煞氣,這便是由老百姓信仰的凝結,除了說他不知死活以外,也實在無法對他有什麽評價。


    關老爺一刀斬了小鬼,可同樣也令六個小鬼的陰氣四溢,正好由於神煞過體,清了王小寶的神智,使得陰氣趁機而入,變成了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由於陰氣損耗自身精血,至使王小寶變得喜歡血食,再到後來王誌剛聽說了吃紫河車,算得上是以精血養陰,自然越養越厲害,如今也就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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