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爺的辦法的確可行,在我國民間有這麽一個傳說,就是過去變戲法的師父稱之為‘鬼技’,唯有接受了小鬼的幫助,才能將戲法變得神乎其神。


    按照土地爺的說法,過去那些技藝傳授,首先要讓學藝的徒弟背著鍋,大半夜的時候去山裏麵捉燕兒,如果捉到了,便開始埋鍋做飯,生火之後,將鐵鍋燒紅,再將小燕活活燙死,用一節鐵棍翻炒,直至炒熟了之後,這個時候,肉香四溢,會引來山鬼討食。


    每一位山鬼皆模樣猙獰,亦或者保留著死之前的模樣,他會伸手討要,徒弟隻需要用鐵棍勾下來一塊兒肉,遞給了對方,並問他願意走麽?


    如果對方願意,就將燕兒肉交給他。如果不願意,一定不要給,此時,鬼會變的非常易怒,甚至動手來搶,徒弟則要用鐵棍去燙他,什麽時候遇見答應跟著一起走的山鬼,便用鍋給罩住,第二天早上來取,裏麵會有一隻純黑色的小燕,小徒弟隻要隨身將燕子戴在身上,便可以掌握出神入化的手法。


    我們馬不停蹄的到了錢懷水家門前,正見有人一車接著一車的往外拉狗,錢懷水在那兒吆喝著,我過去問怎麽了?錢餘跑了出來:“叔叔,我爸爸說再也不賭了,將狗全都賣了。”


    “來了師父,眼看著要去北京了,該賣的也都賣了,對了,您交代我的事情辦了,約的六點來我們家集合,一共有二十多人惦記著領錢。”他擦了擦汗。


    真是太好了!一陰一陽,主生主死,劃船的人算是齊了,按照屠夫的通過率,我想,明天早上人就能齊。可是...燕子怎麽辦?


    待我將問題告知土地爺,他微微一笑,在褲襠裏拽出了一把米粒,很隨意的擺在了院子內,手輕輕一招,口中發出小燕一樣的叫聲。不多時,天空果然飛來了燕群,細細數過,一共22隻,它們落在院中啄米後便不再亂飛。


    包括我在內,所有人都看傻了眼。


    土地爺牛氣哄哄的說:“怎麽樣,厲害不厲害!”


    豎起大拇指:“厲害,真厲害!別藏私,把你那些好本領都教教我吧。”


    “好啊。”


    “真的!”我有些不敢相信,如果都學到手,未來再去降妖捉怪,算是有了一技傍身。他對我擺了擺手,笑容可掬,不知道為什麽,他給了我一種黃鼠狼拜年的感覺。把頭湊過去,土地爺悄聲說:“想學可以啊!等你啥時候像我一樣,我就教你!”


    當時我就火了,王八蛋!像他一樣?那意思不是等我死了以後才能學習?


    剛想發怒,土地爺在手裏拿出了小紅旗,輕輕一揮,二十多隻燕子稀裏嘩啦的跟著他一起飛進了屋。隻剩下我們三人時,錢懷水驚歎道:“真是活神仙啊!”


    我咬牙切齒的看著他的方向:“神仙?他就是一個老流氓!”


    隨即便跟著他一起入了宅子,當天傍晚所有的獸醫來了,比起殺豬的,這些人的身材會偏瘦小一些,還是同樣鼓動人心的話,但這回,我可算是學精了,不再像當初那樣實在,凡人處事,或多或少還是離不開一個錢字,俗話說的好,無利不起早!


    至於領著去皋蘭山的事兒,都是土地爺負責操辦,沒在錢懷水家留宿,一個人走在街道上,不知不覺竟然到了趙老憨的家,想起石娃還在新婚蜜月期,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正好又是天黑,便去他們家看了看。


    剛準備敲門,大門卻是虛掩著的,走進去一看,院子裏昏暗的燈管,屋內的老兩口正趴在小屋的門口偷聽什麽,進了門,二人竟然沒發現我,咳嗽了一聲,兩口子嚇得一激靈,捂著胸口差點沒犯心髒病。


    “二位別怕別怕,是我!”


    “嚇死我了,還以為鬧鬼了呢。”趙老憨撫著胸口說。


    等我也走過去,老太太對我做出一個禁聲的手勢,小聲說:“噓!大師,小點聲。”


    輕手輕腳走過去,小屋的窗戶和門都是封死的,外麵根本就看不到裏麵的情況,我也跟著走過去,老太太低聲說:“這裏麵有人說話。”


    “石娃在裏麵,當然有人了。”


    “不對,是一男一女,好像是我姑娘在裏麵。老婆子想衝進去看看,但是大門打不開,這不,正準備給鑽個窟窿瞧瞧。”趙老憨說。


    他的話把我冷汗都嚇出來,忙問:“鑽出來了麽!”


    “沒,正準備鑽呢!”趙老憨說。


    真是謝天謝地,老天爺冥冥之中指引我到了他們家,假如今天不來,讓趙老憨得逞,窟窿一鑽,石娃的行蹤也就是暴露了,整個局全部都被破!跑過去將他手裏的工具搶了下來,嚴肅的叮囑他們千萬別胡來。


    趙老憨也很尷尬,就問我是不是他姑娘在裏麵?


    我說:“石娃身份不同,如果不想你女兒受那地獄的苦罰,就一定要按照我說的來,千萬不可以擅自做主,知道了麽!”意外的到來,避免了一次災禍的發生,關鍵時刻可馬虎不得。但當老兩口離開小屋時,我也好奇的趴在門上聽了聽,還別說,屋內有說有笑的,非常開心。


    算了,開心就好!


    趙老憨把正房收拾出來請我住下,正好晚上無處可去,索性也就答應了,夜深人靜的時候,趙雪來到了我的房間,她對我躬身拜見,說:“多謝廖師傅幫助。”


    “無妨,起來吧。不知石娃怎麽樣?”


    現在石娃的身體已經有三分之二皆為鱗片,雖說依然與常人無異,可她能感受得到,如今石娃身體已非常人,陽氣充盈,整個人就像是燃燒著的火球,如果不是小屋陰氣旺盛,她都無法接近石娃。


    要是依照這麽說的話,我怕石娃或許堅持不了多久,唉,就算是二十六舵手找到了,那其餘十個人也是難度啊。但願一切可以順利吧,機會隻有一次,失敗了,很多人會死。


    叮囑趙雪一定要教導石娃好好做龍,這孩子被他爹在黃河鬼母的手上搶走,幾十年教導不讓接觸外人,依我看,石娃的本性是暴躁的,因為龍本是凶獸,如果不能好好學會做人的道理,早晚也是要出亂子。


    待趙雪離開後,我將近一夜未睡,後半夜才勉強眯了一覺。又是一夜過去,大清早天剛亮,大門被人咚咚的一頓亂敲,不用想,在趙老憨家敢這麽敲門的人,除了土地爺,沒別人。


    出去打開門,土地爺笑眯眯的看著我。


    打了個哈欠:“怎辦麽樣?”


    “完美!走,咱們去找龍舟。”


    “龍舟?人已經都齊了?”我忙問。


    土地爺說:“沒齊呢,唱神的找到了,打鼓我會,敲鑼你來,掌大旗的、托香鬥的也找到了,還差一個持神杖的,先把大船找到,正好我知道今天來一塊兒好木料。”


    跟著神仙去辦事,的確省心啊,沒想到看著不正經的土地爺,居然辦事兒心裏有數,佩服!


    我們倆一起去了城北邊,到了最後一家大院外,就見那兒有一輛卡車往下卸木料,忙忙碌碌的人群一個接著一個的往下扔,而那宅子卻寫著‘吳記棺材鋪’。


    “棺材料?”


    “有一顆被雷劈的鬆木混在裏麵,把他要來做船頭,絕對管用!”他說。


    雷劈木皆帶有雷罡之力,降妖辟邪,效果也是非常霸道,尤其帶有雷紋的更是好上加好,隻是這一類的木質已經不適合做棺材,否則,鬼魂回歸墳裏居住時,那雷木就得讓他魂飛魄散。


    不過,土地爺是怎麽知道的?可當我問起他的時候,沒等他笑意吟吟的回答呢,不遠處車上幹活的人注意到了我們。就聽一位青年驚慌大喊:“爸,不好了!馬半仙來了,哥幾個,快點幫忙把木頭抬上來!”


    第三百七十五章 土地爺顯靈


    什麽意思?怎麽感覺像是遇見土匪似的?尤其土地爺還邁著四方步,興奮的哈哈大笑,又跟著大喊:“老吳呢,老吳在家麽?好久不見,我都想死他了。慢點慢點,別摔著,砸著人可怎麽辦,悠著點,都悠著點。”


    車上那名開始吆喝的青年,此時的表情好似吞了蒼蠅屎一樣的精彩,連我都傻了眼,難道說土地爺的人緣不怎麽樣?我們在一起待了好幾天,土地爺一直都是個很有生活品味的神仙,比如,他穿鞋從不穿襪子,騎摩托車從不係扣,吃飯從不給錢,遇到大事情小情,第一件事兒就是掏褲襠的行為。可是,不否認他是位融入百姓生活當中的好神仙,今天他土匪般的作風再次令我大開眼界。


    青年說:“馬半仙,您老人家薅羊毛能不能別老往我們家這隻羊薅啊,這都快讓您給薅禿頂了。”


    土地爺麵色一板:“怎麽說話呢!還薅羊毛?你是羊麽!來來,讓我瞧瞧看,那木頭放哪了?”


    正當他跳上了車鬥子準備翻找的時候,屋內衝出來一位禿頂的小老頭,個頭不過一米六出頭,佝僂個身子,憤怒的說:“老馬你給我下來,王八蛋,都算計我棺材本裏了!你下不下來?”


    “老吳頭,我就借個木料有用,你至於這麽大脾氣麽,別氣出了腦血栓。”翻了小一會兒,他在一大堆的木頭底部,找到了一節圓木,那上麵還被封了黃符。這在我們陰陽行當裏,雷劈木也叫雷驚木,蘊含天地雷罡正法,正統的道士會用符文秘法祭煉,將雷罡之力說保存。此種手段,我可以實話實說,的確是真不會。


    不過,在傳統的雷驚木並沒有指雷劈鬆辟邪的說法,首當其中是雷劈棗,其次雷劈桃、雷劈柏,而鬆木向來是用做棺材的底料,也是比較經濟實惠一類的。


    “你給我把東西放下!”


    “這個我要用來做船板,先借用一下。”


    “放屁,那是我用來供祖宗的,你特麽快點給我放下!”老頭帶著人群將土地爺圍在了車頂。


    土地爺突然一反常態,如同潑婦罵街一樣:“你們都別動,供奉祖宗?也不嫌磕磣,你當我不知道呢,認了個黃鼠狼當幹娘以為自己就是神仙了?現在那老家夥要過地雷風火劫了吧!沒用,告訴那個老東西,多行不義必自斃,別以為給人家瞧個病,解個災煞就以為自己是活菩薩了,啊呸!”


    “你,你,你胡說八道,什麽黃鼠狼幹娘?馬半仙,我認識你十幾年了,你在我這兒沒少蹭吃蹭喝吧,今天,說什麽這個雷劈木你得給我留下,要不然你就踩著我的身體過去。”老吳頭說的非常無助,反觀他的兒孫們,卻已經從最開始的忌憚,變得憤怒起來,甚至有幾個年輕人口不擇言,說一些讓人聽起來很氣憤的話。


    再看土地爺,舌戰群雄,誰也不慣著,罵到了興頭居然吐唾沫!


    他又說:“你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呢,那黃鼠狼渡過地劫的時。候,吃過一個小孩兒的心肝,渡風劫的時候,躲在一人家中,害死了全家六條人命。現在知道害怕了,躲在你們家,借老鬆木躲災,恰逢今年是雷劫,她想要雷劈鬆雕刻神像避災,想得美,告訴你,隻要有我們這樣正義的人在,妖魔鬼怪就無處遁形。”


    土地爺的好像字字都能敲打在對方的心上,我站在一旁看的很清楚,老吳頭的臉都已經變得蠟黃,瞳孔微縮,顯然是被說到了心坎裏。而那些年輕人卻像是什麽都不知情,一各個依然是非常的憤怒,大有揍土地爺的打算,結果,還真有人偷偷上了車頂偷襲,可是,這邊剛一抬手,腳底下拌蒜,莫名其妙的歪頭摔了出去。


    我深吸了口氣,看來今天土地爺是打算為他正義小標兵的稱號來正一正名。


    他又說:“老吳頭,咱們認識多年,你不能被那老妖婆迷惑,這些年,她的確讓你發了財,兒女各個過的都非常好,可我告訴你,那叫透支福報,等以後到了孫子輩兒長大你就等著出事兒吧,要是繼續助紂為孽,我看你離滿門絕戶的日子就近了。”


    老吳頭像是被刺激出了心髒病,抱著胸口就躺在地上,兒孫們上前去攙扶,土地爺則在那車上一躍跳了下來,到了近前,把那堪比菜板子大小的木頭丟給我。


    “拿好了,走,做龍舟去。”


    “土地爺,您剛剛說的是真的?”我又問。


    “廢話,我是神仙,神仙從不騙人的!你別轉身,用餘光瞅瞅,是不是那兒有個老太太。”土地爺低聲說。


    按照他的說法仔細觀察,還別說,真的有一個身材佝僂的老婦人,隱約間可以看到,那老婦人幹巴巴的皮膚,就像是那在棺材裏爬出來的一樣。


    土地爺說:“他們家那顆鎮宅老鬆氣數盡了,老吳頭雖然小氣一年,喜歡斤斤計較,可打了一輩子棺材,做事兒認真厚道,用過的人啊,都說他家的棺材舒服,這門手藝別失傳了,我能幫他的也幫了,至於他自己幫不幫自己,咱就說了不算了嘍。”


    是啊,禍福無門,唯人自招,求神拜佛,說到底最後的根兒卻依然在自己的身上。


    騎上了摩托車,土地爺剛點著火,他開始數數,我問他數啥呢?可不理我,就像是火箭發射讀秒一樣:“三、二、一,砰!”聽他話音剛落,萬裏無雲的晴天,突然傳來‘哢嚓’一聲大雷,隨之那吳家的院子裏起了大火。高高聳起的老鬆樹被攔腰劈斷,隨即,就聽見‘叮叮當當’的聲響,一隻堪比牛犢子大小的黃鼠狼一步躍出了院子,瘋了似的開始倉皇逃竄,然而,當第二聲雷霆響起,紫色閃電自空中而落,‘哢’的一聲雷音,黃鼠狼被雷電過體,灰飛煙滅。


    土地爺擰動油門:“完活,撤!”


    這也算是他的日常任務了,土地爺,管理這一方太平安康,你看民間撞了精怪的人,他們都會口口聲聲的冒充什麽‘玉皇大帝’‘觀音菩薩’‘如來佛祖’等等牛的不可一世的神仙。


    但凡此類,皆為幽魂精怪作祟,佛祖、玉皇大帝都挺忙的,根本不會管他們,冒充起來也沒事兒,但你要問問他們敢不敢冒充土地爺,妥妥嚇哭了。


    還有常見的“佛語”“神語”,此類皆為精怪作祟,擾亂凡人神經,使得人獸不分,胡言亂語,則為民間野仙,應當及時避之,免得被他人奪走了福報。


    我在後座上捧著木頭,直到了黃河邊上的一戶人家,他們家的大院子很大,快趕上半個足球場了,不出我所料,這家人與土地爺也熟,不過院子裏停放著許許多多的龍舟卻是令我大出意料,仔細數了數,一共12條,做工雖然粗糙,有的都掉了漆,可那龍頭雕塑卻假不了。院子裏的主人今年五十出頭,手上全是繭子,左眼還受了傷,鼻頭很紅,不過,這人眼神溫和,平日裏多半也是與人為善的好人。


    土地爺說:“怎麽樣,這是存放龍舟的倉庫,庫管我朋友,趙衛國!”


    “屁庫管,這兒早就歸我了,對了老馬,你說來就來唄,還給我帶個菜板子,不過也好,正好我家那個打算換了。小夥子,來來,我幫你拿著。”他過來動手要接。搞得我這個尷尬啊,土地爺又說:“別動別動,電著你。”


    “咋啦?假的木頭?就像是收音機裏說的電動玩具?”趙衛國仔細打量著,還很驚歎的說:“你說現在的科技可是真發達啊,菜板子都電動了,不過做工太細致了,連紋落都有,數百年的老鬆啊,真不錯。”


    “不是,你誤會了,老趙幫我個忙,把這塊兒木頭給我雕成龍頭。”


    誰知,那十分熱情的老頭突然沉默了,語氣低沉道:“你知道的,我已經三十年不做這行了,算了,你找別人吧。”


    第三百七十六章 魯班術


    看著滿院子的龍舟,還有對方手上的老繭,此時,我還真就猜到了對方的身份,這個老趙便是連土地爺都推崇至極的木匠!


    工匠的祖師爺是魯班,魯班書分上卷下卷,上卷皆為機關暗器,奇淫技巧,下卷則製人製鬼,皆為壓勝之道,所以,像這樣的雷驚木,除了正統的道士來做以外,也隻有真正懂得魯班書的工匠才可以製作了。


    “幫幫忙,老趙,最近這天可要不太平了。咱們都認識這麽多年的關係了,遇到積德行善的大事兒,我得帶你一個,省得你以後到了陰曹地府,判官翻了翻功德簿發現你是空白的,那得多尷尬。”土地爺笑眯眯的說。


    “我說不做就不做了!老馬,我今天身體有點不舒服,就不陪你們了!”


    之後,他轉過身回到了房間,就聽‘哢’的一聲,大門被上了鎖,我們倆則被晾在了原地。我看看土地爺,他看看我,彼此之間大眼瞪小眼。


    我指了指房間:“你說咋辦?越老實人性格越強,要不然,咱們找他兒女勸勸?”


    土地爺搖搖頭:“要是有兒女,用得著你說麽!唉,老趙一輩子,命苦呦。”我以為他放棄了,誰知,老頭又說:“龍頭隻有他能雕刻,如果他不做,咱們的龍舟就無法成型,你說這人一旦老了,怎麽頑固起來那麽討人厭呢?”


    我心裏想著,你才知道啊?現在看你就挺討厭的,不過,這話倒是不能這麽說,心裏念叨念叨就得了。既然土地爺發話,缺了老趙頭,相當於龍無首,那還算什麽龍啊?沒轍,隻能慢慢的想想辦法,我說:“土地爺,我感覺老趙頭應該是有心病。”


    “心病大著呢!我這麽給你講吧,因為這個木匠活,他全家妻兒老小全都死了。”


    壓勝之道非常凶狠毒辣,往往一個釘子就足以害的人滿門絕戶,同樣,他所帶來的報應也是巨大的。在江西有個真事兒,過去對酒駕的法律是空白的,不像現在有什麽危險駕駛罪,當時,喝醉了去撞死人,最多進監獄待個三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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