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秦江如此可惡,竟然為了一件異寶而殘害一個弱小少女。太不要臉了!”


    “嗬!碧遊宮的人一向如此,早已經見怪不怪。”


    “難怪這黑袍人一直抱著一個小女孩,原來今日竟是為了給自己妹妹打抱不平來了。”


    “是啊,這小女孩看起來也怪可憐的。”


    “有什麽可憐的?這女孩的哥哥是魔,她也一定是魔,魔頭不值得可憐。”


    “正是,道魔不兩立。即便這小子占著理,可他終究是魔頭,跟魔頭咱們不需要講理。”


    ……


    下方,諸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著,有人對碧遊宮的行為不屑,有人為蘇棋語趕到惋惜,也有人認為沒有必要和魔頭講理。


    天空之上,蘇棋語如同拎小雞一樣拎著秦江,向著下方諸人朗聲道:“魔與道之事,暫且不提,不久前秦江差點害死我妹妹,今日我先報了此仇,一切事了之後,你們若是想死,盡可來試試。”


    此刻的蘇棋語一人矗立與雲端之上,冷眼看著下方一眾人等,而下方不管是碧遊宮的徐鈺等人,還是其他仙帝,竟無一人能那他怎麽樣,大有一副俯視眾生之態。


    “我把七竅玲瓏冰心還給你,你放……放了,我可是……碧遊宮秦氏一族的嫡子,你不能傷害我,你若敢傷我,我父親絕對不會放過你。”秦江經過適才的恐懼之後,也慢慢緩和了下來,竟開始出口威脅蘇棋語起來。


    “哦?是麽?”蘇棋語冷笑。


    這秦江恐怕還看不清楚形勢,如今整個大荒的道修都要殺自己,區區一個碧遊宮秦氏,蘇棋語何懼?


    “小子,你兄妹二人都是魔頭,魔頭沒有資格與我等道修講理?我勸你快將秦氏公子放了,然後下來受死。”


    下方,以為適才參與過圍攻蘇棋語的仙帝朗聲大叫,神色間正義凜然。


    蘇棋語低頭看了他一眼,隻見此人乃是一名老嫗,超控那十二柄飛劍攻擊自己的便是她,適才禁空之時,這老嫗以飛劍護住自身,這才使得她雖然自高空摔下來,卻也沒有受傷。


    “嘿,照你這麽說,你們道修做什麽事情都是對的,而別人做什麽都是錯的?”蘇棋語冷冷盯著那老嫗道。


    “那是當然,我道修替天行道,守護世間安寧,你一個魔頭怎配與我講理?秦公子與我們一樣,都是道修,他即便殺了你們兄妹,也一樣占著理,你們魔修聲來就應該給我們殺!”那老嫗傲然道。


    蘇棋語氣極反笑,盯著老嫗道:“你急著想要救秦江,不過是想借此放碧遊宮欠你一個人情吧?嘿嘿,替天行道,好一個冠冕堂皇之詞。”


    那老嫗被蘇棋語戳穿心事,不由得臉色一變,怒極道:“你胡說八道什麽?”


    蘇棋語也不與這老嫗爭執,回頭重新看向秦江,冷笑道:“當日,你剖開我妹妹心髒的時候,可曾想過會有今日?隻因我兄妹二人沒有如你一樣的地位,你就敢隨便虐之殺之,是也不是?”


    秦江似乎感覺到了蘇棋語接下來要做什麽,不由得的大急,不斷求饒道:“前輩,求你不要傷,我可以給你很多好處,你想要什麽,我父親都可以給你,隻要……啊……”


    他的話還沒說完,哀求立即變做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


    蘇棋語取出一柄算不上十分鋒利的匕首,一刀插在秦江的小腹之上,然後往外一劃,鮮血跟著噴湧而出,如同雨點一樣從天空之上灑落而下,秦江小腹已經被蘇棋語剖開。


    “住手!”


    “畜生,你敢!”


    “放了秦公子!”


    下方,徐鈺、徐勇兩位沒有摔死的碧遊宮仙帝急忙大叫,而另外一個聲音則是來自那老嫗的,除了這三人,其他人則靜靜的看著天空上蘇棋語的動作,都沒有做聲。


    然而,蘇棋語直接無視了這些人的呱噪,手中匕首連續滑動,一點一點的將秦江整個小腹切開。


    秦江恐怕也想不到,當初他因為覬覦玄冰的七竅玲瓏冰心,而剖開玄冰小腹,今日他親自品嚐到被人剖腹之痛。不同的是,蘇棋語行事作風,卻要比秦江更加狠辣,更加殘忍。


    蘇棋語手中握的匕首,乃是一柄生鏽的鈍匕,匕刃算不上鋒利,用來切肉會顯得十分困難,而就是這種鈍匕,割在秦江的小腹上時,痛處卻要比鋒利的刀刃來的更嚴重十倍百倍。


    秦江小腹被蘇棋語慢慢割開,他的動作十分緩慢,神色相當專注,像是一個認真這座針線活的大家閨秀一般。


    “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秦江痛苦大叫,蘇棋語一點點切開他的小腹,這種痛苦絕非一般人能夠承受,他現在真的願意立即被蘇棋語殺掉,也不願被他這樣慢慢折磨致死。


    “別急,這裏沒有人打擾,我會慢慢讓你知道什麽叫做生不如死的。”蘇棋語的聲音很平靜,注意都放在如何割開秦江小腹,而不至於讓他立即死去上。


    秦江渾身顫抖,想要掙紮,可身上卻絲毫動彈不得,他想死,想自斷經脈而死,可體內的真元卻已經被蘇棋語封鎖,根本調用不了真元,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眼睜睜的看著蘇棋語一點一點的割自己的肉。


    現在的他,終於體會到當初玄冰的痛苦,甚至比當初玄冰體會到的痛苦更重十倍百倍。


    “當初玄冰醒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問我,她說,哥哥,爹媽愛妹妹,是不是也和愛我一樣。”


    “嗬……知道麽?一個人得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對這個世界失望到了何種地步之後,才能問出這樣的問題?”


    蘇棋語的聲音很平靜,亦如他此刻的內心。


    “玄冰自小離開父母,受盡壞人折磨,被刺瞎了雙眼,被人賣到聖教裏打算讓她當聖女,幸好我急事趕到了,將她救了下來。”


    蘇棋語一邊說著,手中的動作卻絲毫不停,秦江的慘叫扯破了喉嚨,淒厲無比,幾欲響徹雲霄。


    三神山之上,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的聽到了蘇棋語的話,也就是蘇棋語這看似平靜的話語,在秦江慘叫聲的映襯下,顯得異常滲人,許多人在見到這一幕之後,都不禁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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