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子恒緩緩靠近,滿心神往的貼上那張思慕已久的唇……


    “啊……衝啊!妹妹們,上!臭流|氓,敢欺負我媽媽,看我不打得你滿地找牙!”


    一聲令下,三道腳步聲呼嘯著從入口衝了進來,項銘瑞首當其衝,一下撲在了項子恒背上,緊接著項念愛、再然後項念惜。


    “別、別打啊,你們三個熊孩子馬上給我住手,敢打我老公,看我不收拾你們!”


    原本濃情蜜意的場景突然變了畫風,一家五口人亂作一團……


    第383章 錯把真愛當遊戲【驚喜篇】


    “這樣真的好嗎?”


    三亞國光豪生酒店某客房內,旋轉圓床上,女人長發披散,將臉埋在枕頭裏,僅露出一雙水靈的大眼睛。


    因為愜意,她的聲音慵懶得讓人心生悸動,說完這話她就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壓力,連忙回身抵住男人靠近的身體,“就讓我歇一會兒還不行嗎?”


    男人猶豫了一下,坐到床尾,捧起她的腳腕,親在她的腳趾上,“隻給你五分鍾,兩年的分量可不是這麽輕易就能補足的。”


    黎夏念靠著床頭身體半倚,懷裏緊緊抱著被子,她朝男人瞄去一眼,胸肌人魚線……一覽無餘。


    她連忙往後抽了一下腳,男人卻抓得更緊了,隨即胳膊用力一收,直接將她拖到了懷裏,“想看就正大光明的看,偷偷摸摸的算什麽能耐。”


    黎夏念連忙別開視線,“誰、誰說想看了,真是的,我在問你正事兒呢,把孩子交給那個勞倫斯沒問題嗎?”


    項子恒的思想根本不在與她的對話上,他的眼睛就跟掃描儀似的,恨不得將她的每一寸肌膚都刻畫進腦海裏,他的指尖肆意的流連著,隨口回了句,“勞倫斯人很好的,不會欺負小孩子。”


    黎夏念在他彈鋼琴般的碰觸中嗯了一聲,“我不是擔心孩子們,我是擔心勞倫斯。”


    項子恒頓了一下,想起前天在畫展大廳被三個孩子暴揍的經曆,確實,該擔心的人應該是勞倫斯才對,他笑起來,“管他呢,我可是他的搖錢樹,來,五分鍾到了,我們繼續。”


    “繼續什麽啊,我……唔……”黎夏念陷入柔軟的床墊裏,手剛抵住他的胸膛,身體就痙攣成一團,一點力氣都沒有,隻能在言語上抱怨,“整整兩天一宿,你都不會累嗎?”


    項子恒從上親到下,又從下親到上,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如此全方位的親吻她了,那種濃濃的喜歡完全溢於言表,就好像十幾歲初嚐禁果的傻小子,一邊親還一邊傻笑,搞得黎夏念更是害羞了。


    項子恒捧著她,不忍釋手,完全抑製不住心頭的喜悅,他已經很久沒有露出過這種會心的笑容了,長達兩年的征途,如果不是為了實現她所想要的那個站在畫壇巔峰的效果,他早就灰溜溜的回國來找她了。


    他隻是害怕看到她失望的眼神,隻是不想讓她的犧牲付之東流,天知道他都經曆了什麽,每天每夜每分每秒都在瘋狂的思念中度過,想到頹敗、想到割心剜肉、想到夜不能寐……也是因為這種想念才激發了他的靈感。


    他要帶著思念中的她一起去旅行,那99幅畫想要表達的就是無論他在哪,她都如影般隨形。


    黎夏念身形一震,兩隻腳繃得筆直,無處安放的兩隻手馬上被男人十指緊扣住,他的聲音無比真誠,他的目光無比虔誠。


    “夏念,你在我心上,一刻都沒離開過,現在,我是不是終於可以踏踏實實的擁有你了?再無顛沛流離、再無分別、再無傷痛……隻純粹的為了愛情守在一起。”


    黎夏念將手從他的指縫間抽出,迎著他的胸膛抱了上去,緊緊的,將臉頰搭在他的肩頭,“多少年了,從一見鍾情的第一眼到現在,整整十八年,我一直都在堅守著這份感情,痛過、恨過、哭過、笑過……但卻從來沒想過放棄。項子恒,再也別離開我了,這兩年,我以為我會瘋掉死掉,我就不該裝什麽大度,其實我根本不想你走。”


    在被喜悅衝昏頭腦之後,她的委屈漸漸複蘇,她窩在他懷裏,就像一個剛出生的小貓,渴求著溫暖渴求著安撫,“其實我並沒有表麵看到的那麽堅強,我很害怕,害怕你就這樣跟別的女人幸福去了,害怕你再也不回中國了,害怕……我這輩子就這樣跟你畫上了句點。”


    項子恒心疼的要命,捧著她的臉頰將她眼角的淚一顆顆的接住,吸進口中,她的淚又鹹又苦澀,他牽起她的手朝自己臉上打去。


    “都是我的錯,我隻想著取得些成就回來讓你高興,卻忽略了時光的逝去,我整天沉浸在畫你的滿足中,一晃眼兩年就過去了。”


    黎夏念那裏舍得打他,連忙縮手,她也是學畫畫的,當然知道那種沉浸在靈感之中的廢寢忘食感,然而這兩年她卻覺得無比的漫長,每天都要麵對沈諾的自暴自棄,麵對孩子的大事小情,如果不是每天都想他千百遍,她根本撐不到今天。


    黎夏念吸了吸鼻子,看著懊惱得眼眶濕潤的男人,那股酸楚的感覺一下就被衝淡了,有種撥開雲霧的感覺,她破涕為笑的貼近他的耳朵,“別偷懶,快點‘幹活’!”


    幹活?這個詞匯未免也太不恰當了,當他是‘力工’嗎?不過她那個含羞的小表情實在是激蕩人心,那他就好好的發揮一下力工的實力吧。


    再多的言語都沒有緊緊相擁更能詮釋彼此心中的感情,無論是一千次還是一萬次,隻要能讓她安心,他都會不遺餘力的抱緊她……


    “喂,老大,你究竟把黎夏念拐到哪裏去了?”


    在李闖第十次打來電話時,項子恒終於饜足的摟著黎夏念接起了電話,一瞬間李闖急切的咆哮聲,孩子的衝鋒陷陣聲,勞倫斯的哀嚎聲,千軍萬馬般的衝出手機。


    黎夏念沒好氣的錘了錘他的胸口,居然在酒店裏足不出戶的滾了三天兩宿,就好像有說不完的心情,做不完的愛一樣。


    項子恒在她額頭親了親,“萬事俱備了嗎?”


    “早就俱備了,就隻差你這個東風!你這是想讓全世界人民都等你嗎?”雖然言語間全都是責備,可李闖的語氣卻有著想要熊抱項子恒的喜悅。


    “知道了,兩個小時內趕到會場。”項子恒將手機丟到一旁,捧著黎夏念朝浴室走去,簡單的衝洗了一番,門鈴恰好響起。


    黎夏念見男人還在擦拭身體,快速穿好襯裙,裹了浴袍就去開門,本以為是客房服務員,然而門外卻站著一個小團隊,集體鞠躬,“項太太,我們是國際造型中心,應邀前來為項太太打造出席畫展的造型。”


    黎夏念倒是知道項子恒為了她將畫展延期了,今天剛好是最後一天,對於項子恒的此番舉動,她心裏是感動的,盡管他沒明說,但她知道他這是在用這種方式向全世界宣布,他愛她。


    造型師將她安頓在梳妝鏡前,黎夏念見對方打開一個好大的化妝箱,有些迷茫,“隻是去出席畫展,有必要這麽興師動眾?你們就隨便化一下就行。”


    “當然有必要。”不知何時項子恒已經西裝加身,手上拎著一條拖尾婚紗,獨特的設計、修身的剪裁、鋪滿羽毛的奢華、綴滿鑽石的璀璨……


    “我可是做夢都在想著你穿上時的模樣,難道你就不想吸住我的目光,讓我驚豔得愛不釋手。”


    “說、說什麽呢!”這麽多造型師在場,他竟毫不避諱的說出等級如此之高的情話,她的臉頰分分鍾就滾燙了。


    項子恒根本控製不住嘴角的笑意,目光如火的看著她,搞得她渾身不自在,“討厭啦,你先出去,不是要驚豔嗎?那就等我都打扮好了再看。”


    項子恒被她轟出去,在酒店走廊裏來回踱步,翹首以盼的等著她的新娘,一個小時後客房門終於拉開,就好像自帶布靈布靈的閃光特效一樣,黎夏念一步步的走向他,美得他各路感官都失效了,隻有目不轉睛。


    黎夏念有些緊張,摸了摸脖子上那條水滴形項鏈,“怎、怎麽樣啊?你倒是說句話啊。”


    項子恒又癡望了好半天,才結巴著說了句,“我、我已經被你迷得神魂顛倒了。”


    黎夏念臉頰泛紅,低著頭甜滋滋的笑著,“其實我也被我自己迷得神魂顛倒了。”


    這女人,實在是太可愛了,項子恒一個沒忍住捧著她的臉就要親,黎夏念連忙捂住他的嘴,“口紅會花掉的,不是急著去會場嗎?”


    項子恒看了一眼時間,距離萬眾矚目的時刻隻有半個小時了,他朝黎夏念伸出手,紳士的邀請她。


    黎夏念明媚善睞,將手搭在了他的掌心,兩個人攜手走出酒店,驅車前往畫展。


    然而……浪漫的事情並非全都是一帆風順的,居然堵路了,車子被死死的夾在車流中,距離會場至少還有一千米。


    迫在眉睫,項子恒推門下車,蹲在了車邊,“我背你,跑著去。”


    黎夏念繞過他,抱起裙擺,“小瞧我,一個病人三個孩子,你當我這兩年是白練的?我要的是跟你並肩而行!”


    會場門前,國內外記者蓄勢待發的等著兩個人的到來,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那邊、那邊,有兩個人在朝這邊奔跑,應該就是mr.項和他夫人吧?”


    隨著距離拉近,兩個人的身影終於在人們的視野裏變得清晰,有人大為讚歎,“不愧是藝術家,就是鶴立獨行。”


    “mr.項一定是在宣傳節能減排,趕緊記錄下來,簡直就是公益大使。”


    在距離會場十幾米的地方,項子恒停下腳步,細心的幫黎夏念整理,黎夏念也抽出一張紙巾幫他擦拭額頭上的汗,都準備好,兩人相視一笑,牽著手走上紅毯。


    閃光燈繽紛閃耀,拍照聲提問聲此起彼伏……這樣的場麵完全超出了黎夏念的預想,項子恒向來低調,沒想到這一次竟然如此高調。


    走進會場,黎夏念徹底震驚了,整個世貿中心都變了一番陳設,再不是兩天前她來時的模樣,那些畫在兩側鋪展開一直延伸到裏麵的舞台上。


    兩側的羅馬柱裝點著火紅的玫瑰、垂掛著縹緲的輕紗形成一道又一道的拱門,就好像他們的心路曆程一樣,指引著他們走到最終的幸福。


    項子恒牽著她的手,將她帶到了舞台正中,馬上有記者迫不及待的提問,“聽聞項先生將會在今天揭開這次畫展第一百幅畫的神秘麵紗,是真的嗎?”


    黎夏念吃驚的看著記者,腦袋裏畫了一個問號,低聲問,“不是隻有99幅畫嗎?”


    項子恒貼近她的耳朵,“其實是一百幅,是我沒有自信,怕你變了心,好在你的身你的心都還在我這。”


    項子恒握緊她的肩膀,讓她回了身。


    黎夏念這才看到舞台正中間蒙著一塊紅布的巨作,她朝一旁的桌麵上看去,上麵擺放著顏料,疑惑的看向項子恒。


    項子恒寵溺一笑,朝台下數以千計的記者說道,“這幅畫隻有我最愛的這個女人出現才可以示人,今天就由她親手揭開這幅畫的神秘。”


    “我?”黎夏念有些激動也有些緊張,輕輕抓住紅布一角,嘩啦一下,紅布在她眼前飄蕩著落到了地上,台下馬上發出了驚呼聲。


    居然是他們的婚紗照!


    那種僅憑思念就能畫出相似度百分百的作品的傳奇,震驚得令人窒息。


    明明僅是想象,卻能如此美輪美奐。


    黎夏念捂著嘴,感動得說不話來。


    畫卷上,她穿著此刻身上所穿的婚紗,梳妝打扮也是一模一樣的,而他亦是如此,與畫卷上的他如出一轍。


    她看了一眼角落的日期,是兩年前他剛到意大利時,所以……“我身上這套婚紗是你設計的?那些造型師也是按照這幅畫為我梳妝的?”


    “因為我無時無刻都在想著你。”他牽起她的手,執筆,“隻是這幅畫還有一筆沒有完成,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讓它更加完美。”


    是他們手上係著的紅線沒有連在一起。


    黎夏念感動得淚光漣漣,隨著他手上的力道將那兩條紅線緩緩連在一起,“謝謝,謝謝你願意愛我。”


    “我也是,謝謝,謝謝你願意等我。”


    第384章 番外小劇場之沈諾


    “騙子,沈諾,你就是個騙子!”黎夏念的怒罵聲回蕩在整個房間,整整兩天都揮之不去一樣。


    沈諾滿臉胡茬的坐在沙發上,這兩年來他的一切都是夏念在幫他打理,並非他沒有生活能力,隻是他喜歡依賴她,哪怕是幫他梳梳頭發這種小事情都會讓他感到幸福。


    而現在,再也不會了,黎夏念肯定恨死他了。


    沈諾低著頭,用力挑起嘴角,他想笑,想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麽悲哀,這是最好的選擇不是嗎?讓她解脫,放她自由。


    沈諾拚命的告訴自己,這麽做是對的,是對的,是對的。


    可他還是難過得想死,他用力朝兩條毫無知覺的腿上砸去,真該死,如果他能站起來就好了,他就可以跟項子恒公平競爭了。


    門鈴響起,沈諾坐在沙發上一動未動,就好像外麵那個世界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似的。


    不多時傳來門鑰匙的聲音,他心頭一喜,由於急切直接從沙發上跌到了地上,他盡可能快的朝門口爬去,“夏念?是夏念嗎?你回來了……”


    然而推門進來的人並不是黎夏念,而是那天他雇傭來的名為月月的ktv小姐,他恍然想起,那天因為心情煩躁他還沒有給這個人結賬,見對方走到身邊想要扶他,他連忙擺手,“免了。”


    然後一把搶過對方手上的鑰匙,爬到輪椅上坐好,“給,拿了錢,趕緊走!”


    女人轉身坐到沙發裏,完全沒有接錢的意思,“你這樣真的好嗎?明明很喜歡那個女人,還故意找我演那樣一場戲給她看。”


    沈諾自嘲的笑了一聲,“沒什麽不好的,相比於看她偷著哭,我寧願被她恨,霸占了她兩年,我啊,已經不枉此生了。”


    “心裏很難受?想哭就哭吧,算是我的售後服務。”女人的形象和感覺都與那天有著天壤之別,該怎麽形容,似乎並沒有陪他演戲時那麽開放。


    沈諾轉動輪椅背對,“用不著同情,拿了錢我們的交易就算結束了,偷拿我鑰匙的事我就不追究了!”


    女人聳了聳肩,“我也是第一次同情心泛濫,不過那天我差點抱不住你,原來下肢癱瘓的人這麽沉……”


    “夠了,你給我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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