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穎盈回答：“他不喜歡比他小的女生。”
兩個小妮子驚訝：“姐控啊？”
程穎盈想了一下，記得程穎雯比雷傑斌大幾個月，她笑了。
哈哈，姐控，還沒想到呢！
“昨天我看了央台元宵晚會，裏麵還有何浩景唱歌呢，你看了嗎？我看他真的是火了。”楚文轉移了話題，問程穎盈，又自答：“你肯定看了，那個是你男朋友。”
老實說，自從分手之後，程穎盈沒有告訴學校裏麵的人，同時手機也卸掉了一些新聞軟件，還有微博，就是為了不看何浩景的信息，不然她覺得自己很悲催，才交往了幾天，就被人拋棄了。
“嗯，看了……”程穎盈想起昨晚元宵節，程父程母公司有活動，雷父雷母去了郊區泡溫泉，隻有她跟雷傑斌兩個人在新房子裏啃雞爪看電影。
*
回到宿舍後，程穎盈和兩個舍友開始發憤圖強找工作，做簡曆，看麵試攻略，背英文麵試口語。終於，有一天，有公司通知麵試，發現自己還沒有準備一套職業裝去麵試，拉著李曉紅去市區逛街買衣服。
在市區買完衣服之後，程穎盈回到宿舍發現自己丟了錢包，裏麵有程父給她生活費現金三千塊，這下頭大了。本來想著去atm存著的，可是學校atm這幾天壞了沒修好，一直擱置這件事。現金放在錢包裏，錢包丟了，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辦。
丟錢金額太大了，不敢告訴父母，想問姐姐借錢，又怕姐姐還對她“懷恨在心”，貌似劉煒祺還沒完全搞掂她姐姐。無助之中，瞥見楚文書桌上擺著一瓶奶茶，奶茶瓶包裝上印著何浩景的照片。最近何浩景接了一些廣告，產品都上市了。
何浩景當初想去北京參加選秀，無奈錢不夠，程穎盈可是貼了所有私房錢給他，足足有五千塊。何浩景參加比賽的第二個月，錢不夠用，她問人借了兩千塊轉給他。
那時候何浩景說分手後不久，程穎盈想問他要回錢，想到他剛剛結束比賽，怕他還沒收入到手，體貼地想著過一段時間再問他要回來。新年的時候，東湊西湊，連雷傑斌給她一千塊生日紅包都用上了，湊夠兩千塊，優先還給別人。
程穎盈拿出手機打開微信，編輯好一條信息給何浩景：
——浩景，方便的話，可以先把七千塊還給我？
那邊也秒回，隻是係統信息而已：
——提示：對方開啟好友驗證，你還不是對方的好友。
這……這是什麽操作？
居然刪掉好友了？
程穎盈有些不好預感，撥打何浩景的手機號碼，那邊傳來了冰冷的語音提示：“你好，你所撥打的號碼不存在……”
究竟怎麽回事了，程穎盈也一臉懵了。她可以理解何浩景現在紅了，想跟過去的人斷絕關係，可是……他不是應該先還錢再斷絕關係嗎？
程穎盈不明白何浩景這個做事邏輯，她用手機撥打給自己班的李班長。何浩景雖然不是他們班的，可是跟李班長關係可好了，他們是高中同學。
“喂？”一把慵懶的男聲響起。
程穎盈為了不讓舍友聽見她的聊天內容，走出宿舍，走向走廊的盡頭：“班長，我是穎盈。”
“我知道。”
“你有沒有浩景的聯係方式，我有點事要跟他商量，我現在找不到他。”
李班長苦口婆心勸她：“穎盈啊，我都聽說了，浩景跟你分手了，你何必纏著他呢？”
程穎盈心裏一個大寫的冤枉，自從分手後，她根本沒有聯係過何浩景：“我……我沒有纏著他……”
“那你現在要他聯係方式幹什麽，大家好聚好散，彼此不要聯係。”
“他欠了我的錢。”
“你這借口好爛啊！”
“真的，要不我發微信轉賬截圖給你看看，我真借錢給他，沒還。”
李班長想了一下，說：“如果數目不多的話，你就不要計較了，你也知道，他現在不方便跟你聯係。”
“他借了我七千。”
“你等等，我問問他，等下回你信息。”
十分鍾後，李班長發微信回複程穎盈：浩景說沒有借過你的錢，叫你不要找他。
程穎盈看到這行文字氣爆了，連發前後兩次轉賬記錄給李班長，並編輯文字發送：我真的借錢給他，他要是不還的話，我就給營銷號爆料！
幾分鍾之後，程穎盈接到一串陌生的號碼來電，來自北京的，大概可以猜到是誰，接聽：“喂……”
“程穎盈，你是不是有病啊，把你給我錢的事情到處宣傳？你是不是想我死啊！”
程穎盈委屈：“我沒有宣傳，我找不到你，我隻是找了李班長而已。他說你不承認這兩筆錢，我隻是說負氣話而已。”
第7章 騙局
何浩景理直氣壯：“程穎盈，那點小錢，你至於滿世界去找我嗎？”
“我沒有滿世界找你啊，我就找了李班長，而且……而且七千也不是小錢啊……”程穎盈被何浩景懟得以為自己做錯了，慢吞吞地解釋。七千塊真的不是小錢，她自己存著五千塊都用了四五年時間。
“程穎盈，你別裝了，你穿的那對運動鞋就好幾千塊了，每周回來學校都有奔馳接送，本來就是一個富家小姐，天天還裝窮去飯堂吃飯，也不請我到外麵吃一頓飯。要你給我點路費，你就磨磨蹭蹭給我五千塊，第二次給錢隻給兩千塊，還說已經盡力了……”
何浩景巴拉巴拉說了很多，程穎盈自己都覺得亂了，他是什麽意思？她哪裏是什麽富家小姐，運動鞋是姐姐公司年終會抽獎到的，嫌款式太醜才給她；每周末回家，雷傑斌回去他父母家吃飯，末了他都會主動送她回來學校。就這樣就被當成富家女也太瞎扯了吧？
“程穎盈，你真的是一隻鐵公雞，跟你談戀愛，一點好處都不給我。我以前的女朋友們都是給我好幾千塊一個月，就你這土包子，我拿點錢，就吵著我要還，真後悔跟你交往。”
“有本事就把轉賬記錄發去營銷號，我會讓公司告你造謠！”
“嘟嘟嘟……”
程穎盈愣了一下，回過神來，再打過去給對方，一直都是“嘟嘟嘟……”
被拉去黑名單了。
她這七千塊是泡水了嗎？她這七千塊問誰要回來？她怎麽會認識這種人？
程穎盈無精打采地回到宿舍，楚文見狀，問：“穎盈，你這麽了？”
她搖搖頭：“沒什麽，有點累。”爬輔梯上床，蓋上被子睡覺。
楚文小聲提示：“你還沒洗澡……”
沒有回應。
*
“唔……”經過一輪麵談，人事部經理再次翻閱程穎盈的簡曆，說：“程小姐挺符合我們公司招聘要求的，如果沒有什麽問題的話，下周一可以過來上班。”
程穎盈點點頭：“好的。”
人事部經理繼續說話：“那我跟你說一下工作的事情，你這個崗位是營業部文員，試用期三千塊一個月，轉正是五千塊一個月，另外還有五險一金。另外，公司還有餐補，住宿補貼一共是一千塊……”
程穎盈滿意地點點頭，這幾天去麵試的公司工資低、福利差，有些工作環境也很差，終於遇到一個靠譜的公司，真的太幸運了。
“每個新來的員工都會有很係統的培訓流程，不用怕經驗不足辦不好事情。”
程穎盈點點頭，她就是想找這種公司，先培訓一段時間，再上崗位，這樣就踏實多了。之前去的麵試的公司都不帶培訓直接上崗。
人事部經理：“我們公司培訓一個人呢，也是投入財力和精力，為了防止新員工培訓完了就不繼續工作，公司會先收取一千塊的培訓費，這筆費用會在試用期結束後退還。”
程穎盈覺得經理說得很有道理，點點頭，但是有些為難，她前幾天丟了錢，何浩景又不還錢，這幾天都是向舍友借錢吃飯出門，一千塊有些難搞。兩個舍友都是普通家庭的孩子，能借給她幾百塊度過這一個月就已經很好了。
程穎盈問：“我沒有帶這麽多錢出門，可以晚點給嗎？”
人事部經理說話帶著急切感：“我覺得你最好今天早上交錢，畢竟我們工作待遇不錯，很多人都給我們投簡曆。你交了錢，我就把你列入我們公司已招聘員工裏麵，不然等下我們其他同事麵試更優秀的人才，滿額了，你很可能會被擠出來。”
程穎盈聽到這裏就很緊張，生怕這麽好的工作等下就沒了：“你等等，我出去打個電話，問我朋友借錢，很快回來……”
人事部經理點頭同意：“嗯，你去吧。”
程穎盈在寫字樓樓層的洗手間，拿著手機不知道找誰要錢，首先她丟了錢這件事不能讓家裏人知道，不然被罵慘了；然後她的同學們沒有幾個富裕的，加上大家都是實習期哪裏都需要用錢，估計沒有人拿出一筆錢借給她。
這時，雷傑斌打電話過來，對啊，她還有傑斌哥這個超級富豪。
程穎盈有些興奮，接聽：“傑斌哥……”
雷傑斌有些意外，問：“怎麽這麽開心？對了，今天周五了，晚上出來一起吃飯吧。”
“哦，好……對了，傑斌哥，可以借我一千塊嗎？我下個月還給你。”
“好啊。”出於關心的雷傑斌，多口問一句：“你借錢幹什麽？”
程穎盈也毫無隱瞞，告訴他：“那個我今天來一個單位麵試，待遇還不錯的，公司說要預交一千塊培訓費，到時候試用期結束就會退錢。”
雷傑斌心裏慶幸自己打了這一通電話，不然他家的小妹妹傻傻地被人騙了：“穎盈，你就業老師沒有告訴你，找工作以各種名義收錢的單位都是騙錢的嗎？”
程穎盈想了一下，好像有點問題，之前去一些條件差的公司，人事員各種提問，有時候還會問很難回答的問題。
今天這家福利好的公司，麵試很通順，不到十分鍾就錄取讓她下周報道。她不知所措，一時結巴：“我……那個經理說會還的……”
最近傳銷也很猖狂，雷傑斌怕她碰到什麽不好的單位，被人纏住了：“你現在在哪裏？我去找你吧。”
程穎盈報出地址：“我在天河路這個高豐寫字樓。”
天河路就在雷傑斌住的附近，不到十五分鍾，他就開車到了寫字樓樓下。撥通程穎盈的電話：“我在樓下了，你出來吧。”
程穎盈剛才一直躲在廁所，得知雷傑斌過來，連忙跑去電梯間。走去寫字樓之後，看到熟悉的車牌號，溜進那輛黑色的奔馳車。
“傑斌哥。”程穎盈一邊打招呼一邊係安全帶。
雷傑斌問：“沒遇到什麽吧？”
程穎盈搖搖頭：“沒有。”
程穎盈的手機響起來了，是今天麵試單位的電話，響了很久，絲毫沒有接聽的舉動。
雷傑斌：“不接？”
“那個是剛剛的單位打過來的。”
“聽一下。”
“哦。”
電話一通，人事部經理就問：“程小姐，那個培訓費準備得怎麽樣？”
程穎盈婉轉地回答：“那個李經理，我覺得我不勝任這份工作，請貴公司另擇良才吧。”
“哎，程小姐，怎麽就變卦了，你是對公司哪裏不滿意了？你回來辦公室，我們談談。”人事部經理提出挽留。
“不用了，我不回去了。”程穎盈掛掉電話。
雷傑斌拿出手機，說：“把你剛才麵試的公司名字告訴我一下。”
“星輝五金有限公司。”
雷傑斌迅速地敲打幾個字出來，百度搜索一下，有一些受害人爆料關於這家公司騙取培訓費，把手機屏幕擺放在程穎盈眼前，證明自己的猜測沒錯。
兩個小妮子驚訝：“姐控啊？”
程穎盈想了一下，記得程穎雯比雷傑斌大幾個月，她笑了。
哈哈，姐控，還沒想到呢！
“昨天我看了央台元宵晚會，裏麵還有何浩景唱歌呢，你看了嗎？我看他真的是火了。”楚文轉移了話題，問程穎盈，又自答：“你肯定看了，那個是你男朋友。”
老實說，自從分手之後，程穎盈沒有告訴學校裏麵的人，同時手機也卸掉了一些新聞軟件，還有微博，就是為了不看何浩景的信息，不然她覺得自己很悲催，才交往了幾天，就被人拋棄了。
“嗯，看了……”程穎盈想起昨晚元宵節，程父程母公司有活動，雷父雷母去了郊區泡溫泉，隻有她跟雷傑斌兩個人在新房子裏啃雞爪看電影。
*
回到宿舍後，程穎盈和兩個舍友開始發憤圖強找工作，做簡曆，看麵試攻略，背英文麵試口語。終於，有一天，有公司通知麵試，發現自己還沒有準備一套職業裝去麵試，拉著李曉紅去市區逛街買衣服。
在市區買完衣服之後，程穎盈回到宿舍發現自己丟了錢包，裏麵有程父給她生活費現金三千塊，這下頭大了。本來想著去atm存著的，可是學校atm這幾天壞了沒修好，一直擱置這件事。現金放在錢包裏，錢包丟了，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辦。
丟錢金額太大了，不敢告訴父母，想問姐姐借錢，又怕姐姐還對她“懷恨在心”，貌似劉煒祺還沒完全搞掂她姐姐。無助之中，瞥見楚文書桌上擺著一瓶奶茶，奶茶瓶包裝上印著何浩景的照片。最近何浩景接了一些廣告，產品都上市了。
何浩景當初想去北京參加選秀，無奈錢不夠，程穎盈可是貼了所有私房錢給他，足足有五千塊。何浩景參加比賽的第二個月，錢不夠用，她問人借了兩千塊轉給他。
那時候何浩景說分手後不久，程穎盈想問他要回錢，想到他剛剛結束比賽，怕他還沒收入到手，體貼地想著過一段時間再問他要回來。新年的時候，東湊西湊，連雷傑斌給她一千塊生日紅包都用上了，湊夠兩千塊，優先還給別人。
程穎盈拿出手機打開微信，編輯好一條信息給何浩景：
——浩景，方便的話，可以先把七千塊還給我？
那邊也秒回，隻是係統信息而已：
——提示：對方開啟好友驗證，你還不是對方的好友。
這……這是什麽操作？
居然刪掉好友了？
程穎盈有些不好預感，撥打何浩景的手機號碼，那邊傳來了冰冷的語音提示：“你好，你所撥打的號碼不存在……”
究竟怎麽回事了，程穎盈也一臉懵了。她可以理解何浩景現在紅了，想跟過去的人斷絕關係，可是……他不是應該先還錢再斷絕關係嗎？
程穎盈不明白何浩景這個做事邏輯，她用手機撥打給自己班的李班長。何浩景雖然不是他們班的，可是跟李班長關係可好了，他們是高中同學。
“喂？”一把慵懶的男聲響起。
程穎盈為了不讓舍友聽見她的聊天內容，走出宿舍，走向走廊的盡頭：“班長，我是穎盈。”
“我知道。”
“你有沒有浩景的聯係方式，我有點事要跟他商量，我現在找不到他。”
李班長苦口婆心勸她：“穎盈啊，我都聽說了，浩景跟你分手了，你何必纏著他呢？”
程穎盈心裏一個大寫的冤枉，自從分手後，她根本沒有聯係過何浩景：“我……我沒有纏著他……”
“那你現在要他聯係方式幹什麽，大家好聚好散，彼此不要聯係。”
“他欠了我的錢。”
“你這借口好爛啊！”
“真的，要不我發微信轉賬截圖給你看看，我真借錢給他，沒還。”
李班長想了一下，說：“如果數目不多的話，你就不要計較了，你也知道，他現在不方便跟你聯係。”
“他借了我七千。”
“你等等，我問問他，等下回你信息。”
十分鍾後，李班長發微信回複程穎盈：浩景說沒有借過你的錢，叫你不要找他。
程穎盈看到這行文字氣爆了，連發前後兩次轉賬記錄給李班長，並編輯文字發送：我真的借錢給他，他要是不還的話，我就給營銷號爆料！
幾分鍾之後，程穎盈接到一串陌生的號碼來電，來自北京的，大概可以猜到是誰，接聽：“喂……”
“程穎盈，你是不是有病啊，把你給我錢的事情到處宣傳？你是不是想我死啊！”
程穎盈委屈：“我沒有宣傳，我找不到你，我隻是找了李班長而已。他說你不承認這兩筆錢，我隻是說負氣話而已。”
第7章 騙局
何浩景理直氣壯：“程穎盈，那點小錢，你至於滿世界去找我嗎？”
“我沒有滿世界找你啊，我就找了李班長，而且……而且七千也不是小錢啊……”程穎盈被何浩景懟得以為自己做錯了，慢吞吞地解釋。七千塊真的不是小錢，她自己存著五千塊都用了四五年時間。
“程穎盈，你別裝了，你穿的那對運動鞋就好幾千塊了，每周回來學校都有奔馳接送，本來就是一個富家小姐，天天還裝窮去飯堂吃飯，也不請我到外麵吃一頓飯。要你給我點路費，你就磨磨蹭蹭給我五千塊，第二次給錢隻給兩千塊，還說已經盡力了……”
何浩景巴拉巴拉說了很多，程穎盈自己都覺得亂了，他是什麽意思？她哪裏是什麽富家小姐，運動鞋是姐姐公司年終會抽獎到的，嫌款式太醜才給她；每周末回家，雷傑斌回去他父母家吃飯，末了他都會主動送她回來學校。就這樣就被當成富家女也太瞎扯了吧？
“程穎盈，你真的是一隻鐵公雞，跟你談戀愛，一點好處都不給我。我以前的女朋友們都是給我好幾千塊一個月，就你這土包子，我拿點錢，就吵著我要還，真後悔跟你交往。”
“有本事就把轉賬記錄發去營銷號，我會讓公司告你造謠！”
“嘟嘟嘟……”
程穎盈愣了一下，回過神來，再打過去給對方，一直都是“嘟嘟嘟……”
被拉去黑名單了。
她這七千塊是泡水了嗎？她這七千塊問誰要回來？她怎麽會認識這種人？
程穎盈無精打采地回到宿舍，楚文見狀，問：“穎盈，你這麽了？”
她搖搖頭：“沒什麽，有點累。”爬輔梯上床，蓋上被子睡覺。
楚文小聲提示：“你還沒洗澡……”
沒有回應。
*
“唔……”經過一輪麵談，人事部經理再次翻閱程穎盈的簡曆，說：“程小姐挺符合我們公司招聘要求的，如果沒有什麽問題的話，下周一可以過來上班。”
程穎盈點點頭：“好的。”
人事部經理繼續說話：“那我跟你說一下工作的事情，你這個崗位是營業部文員，試用期三千塊一個月，轉正是五千塊一個月，另外還有五險一金。另外，公司還有餐補，住宿補貼一共是一千塊……”
程穎盈滿意地點點頭，這幾天去麵試的公司工資低、福利差，有些工作環境也很差，終於遇到一個靠譜的公司，真的太幸運了。
“每個新來的員工都會有很係統的培訓流程，不用怕經驗不足辦不好事情。”
程穎盈點點頭，她就是想找這種公司，先培訓一段時間，再上崗位，這樣就踏實多了。之前去的麵試的公司都不帶培訓直接上崗。
人事部經理：“我們公司培訓一個人呢，也是投入財力和精力，為了防止新員工培訓完了就不繼續工作，公司會先收取一千塊的培訓費，這筆費用會在試用期結束後退還。”
程穎盈覺得經理說得很有道理，點點頭，但是有些為難，她前幾天丟了錢，何浩景又不還錢，這幾天都是向舍友借錢吃飯出門，一千塊有些難搞。兩個舍友都是普通家庭的孩子，能借給她幾百塊度過這一個月就已經很好了。
程穎盈問：“我沒有帶這麽多錢出門，可以晚點給嗎？”
人事部經理說話帶著急切感：“我覺得你最好今天早上交錢，畢竟我們工作待遇不錯，很多人都給我們投簡曆。你交了錢，我就把你列入我們公司已招聘員工裏麵，不然等下我們其他同事麵試更優秀的人才，滿額了，你很可能會被擠出來。”
程穎盈聽到這裏就很緊張，生怕這麽好的工作等下就沒了：“你等等，我出去打個電話，問我朋友借錢，很快回來……”
人事部經理點頭同意：“嗯，你去吧。”
程穎盈在寫字樓樓層的洗手間，拿著手機不知道找誰要錢，首先她丟了錢這件事不能讓家裏人知道，不然被罵慘了；然後她的同學們沒有幾個富裕的，加上大家都是實習期哪裏都需要用錢，估計沒有人拿出一筆錢借給她。
這時，雷傑斌打電話過來，對啊，她還有傑斌哥這個超級富豪。
程穎盈有些興奮，接聽：“傑斌哥……”
雷傑斌有些意外，問：“怎麽這麽開心？對了，今天周五了，晚上出來一起吃飯吧。”
“哦，好……對了，傑斌哥，可以借我一千塊嗎？我下個月還給你。”
“好啊。”出於關心的雷傑斌，多口問一句：“你借錢幹什麽？”
程穎盈也毫無隱瞞，告訴他：“那個我今天來一個單位麵試，待遇還不錯的，公司說要預交一千塊培訓費，到時候試用期結束就會退錢。”
雷傑斌心裏慶幸自己打了這一通電話，不然他家的小妹妹傻傻地被人騙了：“穎盈，你就業老師沒有告訴你，找工作以各種名義收錢的單位都是騙錢的嗎？”
程穎盈想了一下，好像有點問題，之前去一些條件差的公司，人事員各種提問，有時候還會問很難回答的問題。
今天這家福利好的公司，麵試很通順，不到十分鍾就錄取讓她下周報道。她不知所措，一時結巴：“我……那個經理說會還的……”
最近傳銷也很猖狂，雷傑斌怕她碰到什麽不好的單位，被人纏住了：“你現在在哪裏？我去找你吧。”
程穎盈報出地址：“我在天河路這個高豐寫字樓。”
天河路就在雷傑斌住的附近，不到十五分鍾，他就開車到了寫字樓樓下。撥通程穎盈的電話：“我在樓下了，你出來吧。”
程穎盈剛才一直躲在廁所，得知雷傑斌過來，連忙跑去電梯間。走去寫字樓之後，看到熟悉的車牌號，溜進那輛黑色的奔馳車。
“傑斌哥。”程穎盈一邊打招呼一邊係安全帶。
雷傑斌問：“沒遇到什麽吧？”
程穎盈搖搖頭：“沒有。”
程穎盈的手機響起來了，是今天麵試單位的電話，響了很久，絲毫沒有接聽的舉動。
雷傑斌：“不接？”
“那個是剛剛的單位打過來的。”
“聽一下。”
“哦。”
電話一通，人事部經理就問：“程小姐，那個培訓費準備得怎麽樣？”
程穎盈婉轉地回答：“那個李經理，我覺得我不勝任這份工作，請貴公司另擇良才吧。”
“哎，程小姐，怎麽就變卦了，你是對公司哪裏不滿意了？你回來辦公室，我們談談。”人事部經理提出挽留。
“不用了，我不回去了。”程穎盈掛掉電話。
雷傑斌拿出手機，說：“把你剛才麵試的公司名字告訴我一下。”
“星輝五金有限公司。”
雷傑斌迅速地敲打幾個字出來，百度搜索一下，有一些受害人爆料關於這家公司騙取培訓費，把手機屏幕擺放在程穎盈眼前，證明自己的猜測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