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那藥堂多大,裏麵的靈草就是一群控命師沒日沒夜地搬,也要好幾天。


    她傍晚去的,還能搬空?


    雖然不想信,可是聽那康如經憤怒到顫抖的聲音,她也不得不信了。


    她隻能賠。


    答應了康如經,她的學生取了多少,她會補上同等價值的戰利品。


    那些珍貴的靈草價值肯定無法用晶石衡量了。


    隻能用更珍貴的東西。


    康如經指明了要高階大邪的骨皮。


    高階邪祟身上有的東西也是能用的。比如高階大邪的骨血,不僅能入藥,有的還能做武器。


    但是那種極其極其難得。


    因為能打得過的都很少。


    而學院裏,隻有幾個係上部一班的帶班老師手裏有一些。


    那些都是康如經的藥堂裏渴望得很的東西。


    現在的情況是,她就算將自己所有的高階大邪骨皮賠給康如經,也不夠。


    真是……


    鍾離姬放下玉簡,發了會兒怔。


    外麵響起了腳步聲,然後六個學生陸陸續續走進了書屋中。


    除了常榮菡,其他人都來了。


    常榮菡因為大邪三級的血奴幻境裏受傷太重,意識受損厲害,鍾離姬強行斷開連接出來之後,意識裏帶著的痛苦延伸到了身上。


    雖然本體並未受傷,可是潛意識裏卻是帶入了幻境中的傷在身上。


    而本體的也因為潛意識的暗示,每一寸肌膚都劇痛無比。


    看著本體並沒有傷,但實則身上沒一塊兒好肉。


    甚至波及到了五髒,心髒在潛意識的暗示裏一度驟停。


    好幾個控命師老師才穩住了她的情況,讓她意識暫時進入了休眠狀態。


    到現在還沒有醒來。


    如今進教室裏的,便隻有六個學生。


    紀雀走在最後。


    穿著個黑袍從頭罩到尾,腳步散漫又悠閑。


    好像不是來上課的,是來逛街的。


    明明神秘感十足的上部一班黑袍,穿在她身上硬是穿出了街溜子的感覺。


    隻看了一眼,鍾離姬便收回了目光。


    “玉簡都打開,與我建立一個樞紐。裏麵上傳格鬥各種資料和技巧。”


    “這段時間課程重點。”


    她說道,聲音毫無波瀾。


    齊耳短發,眉眼冰冷,看起來總是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連站在那裏,都是立得很端。


    臉上的表情從來沒有多大的變化。


    紀雀走到了自己位置上,上課她還是很老實的。


    巫師係的課前期每天都會有一節的理論以及各種異祟知識,以及各類修煉者的詳細講解。


    作為上部一班,然後便是每個人的情況分析,然後改進之後修煉。


    下午便是監督修煉。


    下午之後,都是彈性時間。


    但巫師和覡師幾乎都會選擇自己繼續修煉。


    也有不少在幻境屋中鍛煉的。


    所以紀雀每一次進去幻境屋的時候,班上其他幾個女生幾乎都在。


    各自訓練各自的。


    讓她們意外的是,平日裏看起來懶散又不修邊幅的青春期,每一次都會在幻境屋很久。


    作為上部一班的巫師學生,她們已經算是很努力的了。


    但比起青春期,卻遠不如。


    下午的課程完了之後,青春期就大吃特吃一頓,然後進了幻境屋就不出來了。


    到後麵,更是直接在幻境之中通宵。


    累到不想動就直接在幻境的房間裏睡覺……


    早上到了課點,直接去上。


    也因此,班級其他幾個女生跟她交流幾乎為零。


    有時候想問問她學習一下,但她根本沒有時間……幾乎沒有一刻是空著的。


    這份努力看在其他幾人眼裏,對紀雀越發改觀了。


    不僅有超強的作戰能力,還比她們所有人都努力。


    於是其他幾個女生更努力了。


    在這樣的班裏,看著同學一個比一個努力,那是不努力都會覺得自責愧疚的。


    就這樣,直到一月之後,新生第一次放假休息。


    假期隻有一天。


    而此時常榮菡也好不容易醒了,剛剛恢複了上課。


    然後就聽其他五人準備趁著這一天放假,去找青春期。


    結果到了紀雀的寢舍,她一大早就已經出去了。


    還以為她去了幻境屋,結果去了幻境屋,也沒有找到她人。


    而此時——


    紀雀已經離開了西歌學院。


    西歌學院所在淩風州的霽月城。


    而霽月城的某處不起眼的院落裏,一個男人正坐在藤椅上,一頭青絲係在頭頂。


    他偏著頭癱在椅子上,被係起來的頭發如馬尾一般垂落。


    散在一旁的藤椅扶手上。


    他金色的眸子慵懶地看著院子裏嘰嘰喳喳的一群鳳凰崽,有的在院子裏嘰嘰喳喳,有的睡在他腳邊。


    有的窩在他懷裏。


    瀾予打了個哈欠。


    春困秋乏,這秋天都還沒來呢,他也想睡覺。


    都怪這太陽太大了。


    突然,他眼睛一亮。


    緊接著,外院響起了推門聲。


    瀾予一個骨碌就翻了起來,驚得懷裏的鳳凰崽撲騰飛起。


    但他可管不了那麽多。


    直接衝到了前院,看著外麵走進來的紀雀。


    “姑娘!”瀾予喚了一聲,快步朝著紀雀而去。


    頭上的馬尾隨著動作微微飄飛。


    靠近就要貼貼。


    紀雀將扒拉著自己貼貼的瀾予拉開,“豸豸呢?”


    瀾予嘴角一拉,“姑娘你怎麽回來就問別的男人,先看看我行不行。”


    紀雀一邊走,一邊摘下罩帽,同時扯下了眼上的眼帶。


    聞言看傻子一樣看了瀾予一眼。


    “豸豸才多大的小孩兒,你別太離譜。”


    瀾予眼睛一彎,貼近紀雀跟著走,“那也不行。”


    “反正姑娘你要先問我。”


    “每次回家你都躺著,豸豸忙前忙後,我有什麽好問的。”紀雀一邊往裏麵走,一邊左右找著豸豸的身影。


    “那也要先問我。”瀾予拉著紀雀的手跟在後麵,不服氣地道。


    “服了。”紀雀一邊將瀾予湊過來貼的腦袋再次推開,“行了行了,下次回來先問你。”


    “所以豸豸呢?”


    因為進西歌不方便帶著他們,便在霽月城找了個安靜的獨立院子讓他們住著。


    “出去打獵了。”瀾予道。


    紀雀歎了一聲,“還好我帶了個豸豸回來,不然沒有他,你和崽崽們要怎麽辦啊。”


    “我們一起餓死。”瀾予說道,眼睛彎彎。


    “服了。”紀雀往他腦門一拍,“鹹魚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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