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號訓練室裏,楚子航拿來兩柄木刀。


    “拿著。”他說。


    韓秋看著遞過來的木刀,一時搞不明白楚子航要幹什麽,“這是,要試巴試巴我?”


    “嗯。”楚子航點了點頭,“我需要對你的實力有一個大概的了解。”


    “額……”


    “放心,我會留手,隻是試一下你的格鬥水平。“


    “行吧。”韓秋接過木刀,“刀法我不怎麽會,要不,空手?”


    “都行,我都略懂一些。”


    略懂……一些?


    不是知道原本的劇情線,韓秋還差點信了楚子航的鬼話。


    你楚子航可是卡塞爾學院近戰無敵的存在。


    罷了罷了,被虐一頓的事情而已。


    被楚子航虐,正常。


    不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等我血統上來了,可得調教調教師兄咯!韓秋在內心想到。


    半個小時後,韓秋躺在訓練室的地板上,大口喘著粗氣。


    不是試巴試巴嗎?


    師兄騙人啊!


    跟正常交手唯一的區別就是楚子航會控製力道,在致命一擊的時候突然收力。


    隻是輕輕拍一下韓秋的脖子,或者脊椎。


    “還不錯。”楚子航淡淡地評價道,遂伸出手,“起來吧。”


    韓秋任由師兄把自己從地板上拉起來,“怪物,師兄,你絕對是怪物。”


    楚子航沒有理會這句話,開始講述任務的安排:“明天出發,到時候,分頭行動。”


    分頭行動是楚子航對韓秋的認可,認為他可以獨自應對一些突發情況。


    事實上韓秋現在的格鬥水平,哪怕不開言靈,在c級裏麵也是佼佼者,格鬥天賦較差的b都未必能穩贏下他。


    隻是麵對楚子航,有些手無縛雞之力罷了。


    “校長說,你的言靈感知類的?”楚子航問。


    “嗯,‘血係結羅’。”


    “發現目標後,直接通知我,別自己蠻上。”楚子航說。


    “知道了,師兄。”


    “以自身安全為主。”


    “好的,師兄。”


    “回去休息吧。”楚子航默默收拾起訓練室。


    韓秋走到門口,又忽然調頭,幫楚子航收拾完才離開。


    全程,二人沒有一句交流。


    韓秋覺得楚子航確實有點奇奇怪怪的,大多時候都是一副撲克臉,說話三言兩語。


    但有時候呢,又會有些囉嗦,比如剛剛安排行動。


    這樣的人,到底該怎麽交上朋友呢。


    總覺得他對誰都一樣。


    ————


    瑞典斯德哥爾摩。


    作為瑞典的首都,斯德哥爾摩的繁華無需多言,瀕臨波羅的海,由十四座島嶼和一座半島構成。


    也許大家更樂意稱其為:北方威尼斯。


    而這幾個月,斯德哥爾摩的居民人心惶惶,旅遊收入跌至穀底。


    這一切的原因在於一個連環殺人犯,且時至今日依舊也沒落網。


    他的作案手法很奇特,也很變態,每一起案件,受害人都被高高吊起。


    當地居民睡上一覺,第二天就能在街道的路燈上看到懸吊著的屍首。


    殺人魔的傳說在這座城市流傳,如夢魘般纏繞著每一個人。


    韓秋和楚子航剛落地就聽機場的工作人員提到這些。


    出於對遊客的關心,機場人員友好地提醒他們:晚上盡量不要外出,鎖好門窗。


    “怎麽感覺全世界應對危險的辦法都一個樣。”韓秋走出機場,望著蔚藍的天空說道。


    “普通人能做的,也隻有這些。”楚子航說:“先找旅館吧,把東西放好。”


    “我們就跟無頭蒼蠅一樣到處逛?”韓秋問。


    “我繪製了案件事發地的地圖,以及死者的特點和共性,等到了旅館再說。”


    “師兄,你好專業。”


    兩人一路走一路聊案件的事情。


    韓秋發現也隻能跟楚子航聊這個,其他的,他似乎沒什麽興趣。


    “凶手的作案手法很特殊,所有死者,其實都是溺亡而死。“楚子航說。


    “溺亡?不是被吊死的嗎?”


    “你沒看任務檔案嗎?”楚子航問。


    “沒仔細看。”韓秋尷尬道。


    “屍檢結果是溺亡,吊死是對外的說法。”


    “也就是說,先溺亡,再吊起來?這什麽癖好?”


    “不清楚,判斷為混血種作案的原因是因為屍體並沒有觸碰到水,很大概率是利用言靈作案。”


    沒碰到水,卻是溺亡。


    韓秋腦子裏冒出自己所擁有的一個言靈……真夠湊巧的。


    楚子航並沒有責備韓秋不仔細閱讀檔案,他很耐心地給韓秋講了檔案裏的關鍵點。


    同時解釋了為什麽有些混血種會有些特殊的癖好。


    其實可以理解為血之哀導致的性格缺陷,因為不被正常社會接納,導致會有一些報複社會的心理誕生。


    凶手鍾愛於把屍體高高吊起,大概率與其生平經曆有關。


    要調查的話,可以先從這方麵的曆史案件下手。


    ……


    與接待韓秋不同,這一次昂熱真的準備了茶水。


    “距離你前來本部匯報的日期,還有兩個月,怎麽提前過來了?”昂熱微笑著對眼前的陰柔男人說道。


    “剛好這段時間比較空閑,就先過來了。”男人說。


    回憶起上一次的匯報,還是男人剛成為分部執行局局長的時候。


    “看起來你成熟了很多。”昂熱指了指茶水,“我可以讓副校長送點酒水過來,他那裏有很多不錯的藏酒。”


    “執行局局長需要處理的事情很多,所謂成熟,隻不過是肩負了更多的責任。”男人輕笑著搖了搖頭,“不必了,校長,我明天還要趕回去。”


    “那真是遺憾。”昂熱說:“下次有機會,我們再喝。”


    昂熱想起多年前,那時眼前的男人才19歲,坐在自己辦公室的天窗下喝了幾杯酒。


    應該是因為即將離開本部,有所悲傷。


    他極為慎重地問:校長,人能為正義支付多少的代價呢?


    那個時候,昂熱意識到,學院的教導存在一定的遺漏之處。


    也就此記住了這個眼神清澈但蘊有一些迷惘的年輕人。


    之後的多年裏,再次見到這個年輕人,他已經長大了,作為分部執行局局長前來學院匯報情況。


    現在再次相見,他眼睛裏的迷惘已經有些消散了。


    人能找到自己想走的路,是一種很難得的事情。


    “校長,這是相關的匯總。”男人從背包裏拿出多個文件袋。


    信息時代的背景下,依舊用這種笨拙的匯報方式,看起來總有些奇怪。


    “看你的表情,應該沒有什麽值得提起的事情。”昂熱沒有打開這些問題。


    相關的審核,並不需要他自己來做,後續諾瑪會完成的。


    “確實沒什麽值得提起的。”男人說。


    “有在學院裏逛逛嗎?這兩年,學院裏出了不少優秀的人才。”昂熱端起茶杯,看向窗外的晚霞。


    “沒有,畢竟這次前來,時間比較緊,外加上是前來匯報的,不敢有所耽擱。”男人也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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