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


    本周末,獅心會將在學院的操場舉行競賽活動。


    誠邀新生聯誼會全體人員參加,在此特向你通知。


    楚子航”


    路明非撫摸著下巴,盯著屏幕尋思良久,最後冒出一句:“有貓膩,不對勁。”


    “哦?路主席覺得貓膩在哪兒?你這是覺得,跟愷撒那次一樣,是鴻門宴?”芬格爾問。


    “多大個事情,愷撒的鴻門宴,路主席不是一樣解決了嗎?”韓秋毫不在意地說道:“老路,接了,這邀請有什麽不能接的?”


    “哪兒有人在大操場舉辦活動,還是競賽活動。”路明非不解。


    “獅心會以前也辦過。”芬格爾提及以前,總是一副很驕傲的表情,大八學長除了經曆,似乎也沒什麽可以吹噓的,“主要戲碼還是無差別格鬥,之前都是獅心會內部舉辦。”


    “無差別格鬥?八角籠?”韓秋問。


    芬格爾挑了挑眉頭,“對,很大很大的八角籠。”


    “生猛。”韓秋誇讚道:“不愧是獅心會。”


    “又有盤口可以開咯。”芬格爾隻惦記錢的事情,“路主席,趕緊答應,你不答應的話,這次盤口就沒什麽懸念了,也沒什麽可以賺的。”


    “真的要答應嗎?”路明非猶豫不決,“要不我還是跟奇蘭商量下?”


    “又不是強製上場,湊個熱鬧也還好啦。”芬格爾問:“到底你是正主席,還是奇蘭是正主席?”


    “老路,‘青銅計劃’回來,你都訓練這麽久了,也該看看成效了。”韓秋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


    “那……行吧,我回封郵件,順帶給新生聯誼會的大家通知一聲。”路明非的手指在鍵盤上敲得飛快。


    “這才是我們的好路主席。”芬格爾也開始撰寫新聞稿。


    就剩下韓秋一個沒事人了,他忽然覺得有些無聊。


    “芬格爾,暴力美學是獅心會的傳統嗎?”韓秋問。


    “算是,因為獅心會的曆史很悠久,在學院建立的時候就存在了。‘獅心會’最初的寓意是‘釋放獅子心的社團’,是一群釋放勇氣的人。他們不僅是能打,最重要的在於敢打,‘慫’這個字完全就不在獅心會的字典裏。”芬格爾歎了一口氣,“在以前,獅心會才是學院的第一社團,學生會根本沒有抗衡之力。所以,你們應該能理解愷撒大帝的強悍了。”


    芬格爾跟韓秋和路明非待久了,也習慣用“愷撒大帝”來稱呼愷撒了。


    “那楚子航前麵的一任會長呢?”韓秋繼續問。


    “不知道,跟他不熟。我是學生會的,跟獅心會搞那麽熟幹嘛?”芬格爾回答道。


    “ok!郵件全部搞定。”路明非坐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八角籠我可不玩。”


    “到時候就由不得你了。”韓秋笑得像一隻狐狸。


    “嗯……理論上來說,是會長對會長。”芬格爾朝路明非豎起大拇指,“我相信你,路主席。放心,楚子航而已,獅心會的會長,別的方麵都可以質疑,但打架吧,沒人敢說他不行,曆代如此。”


    簡而言之,暴力美學社團裏最能打的。


    “我直接躺地上。”路明非說。


    “無所謂,反正到時候我臨時開盤口,關於新生聯誼會主席路明非在獅心會會長楚子航手下能過幾招。”


    “到時候活動場所應該是封閉的吧?”韓秋不解,“你學生會的,你怎麽混進去?”


    “山人自有妙計。”芬格爾一臉深沉,正經得不能再正經,“我可以鑽狗洞。”


    ……


    愉快的周末,從學院操場的呼聲開始。


    路明非走在隊伍的最前方,身後跟著奇蘭和零。


    遠遠就能看見那個巨大的八角籠,籠子裏兩個人正在熱身。


    都不需要等新生聯誼會的人到,獅心會內部就已經開始比較了。


    暴力美學的畫風,讓路明非有些不適。


    但不遠處,相互接連的桌子上,擺滿了水果和食物。


    路明非聞到了披薩的香味,從身邊飄過。


    穿著各自圍裙的女生端著剛烤好的披薩從新生聯誼會的隊伍旁走過,“借過一下,借過一下。”


    她對上路明非的目光,微笑著說:“路主席,你來了?”


    路主席,多好的稱呼。


    然而路明非時至今日還是有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獅心會也好,學生會也罷,楚子航和愷撒都有著斷層式的強大,自己有什麽呢?


    用命換實力?


    他時常在深夜將手機關機又開機,盯著那個3\/4,久久不能平靜。


    “嗯,剛到。”路明非笑著回應,“披薩很香。”


    路明非固然認出了這個女孩,蘇茜。在自由一日裏被他一槍秒殺,又在芬格爾的美女排行榜裏,新生聯誼會舉辦的跨年宴會陪著諾諾四處晃悠。


    雖然沒什麽交際,但也算是久聞其名,也見過幾麵。


    “餓了的話,先吃東西吧,我剛烤好的。”蘇茜說。


    “蘇茜。”奇蘭笑著上前,“我幫你拿?”


    “謝謝。”蘇茜終於可以騰出一隻手。


    “師兄,哦不,楚子航呢?”路明非問。


    “在切火腿,人有點多,這點披薩不夠。”蘇茜回答道。


    “切……火腿?”路明非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他想象著楚子航提著村雨切火腿的畫麵。


    這都什麽跟什麽?


    “要去看看他嗎?”蘇茜問。


    “也可以……不過,我想吃塊披薩。”路明非的肚子很不爭氣地叫出了聲。


    一時間,周圍人的都笑了起來。


    路明非忽然覺得這個活動也不是那麽可怕,隻要不去看八角籠裏的暴力美學。


    可他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謔,這一拳……二十年的功夫。


    “別擔心了,學院的醫生也在。”蘇茜把披薩放在桌子上,開始切了起來,“這種活動,我們都會申請醫生過來看護的。你的披薩。”


    “謝謝。”路明非咬了一小口,“好吃。”


    ————


    路明非和韓秋靠在門口,一左一右,盯著楚子航切完了兩根火腿。


    刀工精湛,火腿片厚度均勻。


    楚子航看了一眼籃子裏的火腿片,確認數量差不多足夠了,這才解下圍裙。


    “你們不去操場上坐著嗎?”楚子航淡淡地問二人。


    “一會兒再去也一樣。”韓秋說:“師兄切菜可不常見,比八角籠好看。”


    “而且我們想在這裏吃剛出爐的披薩。”路明非說。


    “抱歉了,獅心會很少舉辦像學生會和你們那樣的大型宴會,招待不周。”楚子航說道。


    “會長!火腿還沒切好嗎?”蘇茜在外麵喊道。


    楚子航端起籃子,“我先去送火腿。”


    韓秋和路明非讓開道路,麵對這樣意外的場景,嘴角同時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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