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格爾手持一把奪來的長刀,一路朝著電梯飛奔。


    身後的追兵窮追猛趕,槍聲時而響起,都被芬格爾躲了過去。


    前方恰好電梯抵達這一層,他喘著氣大笑。


    “天不亡我,mad,再見了,蛇岐八家的廢物們!”


    他用力拍下電梯按鈕,回頭盯著那群家夥,左搖右晃躲避著子彈。


    這個距離,足夠他關上電梯門離開了。


    “追,繼續追,去你大爺的!”


    叮咚。


    身後電梯門緩緩打開。


    “攔住他,攔住他,他是卡塞爾學院的人!”追兵們不知朝誰喊著。


    芬格爾得意地勾了勾手,剛要轉身進電梯,一隻手拍在他的脖子上。


    力道大得出奇,又有所控製。


    芬格爾眼前一黑,在暈過去之前看清了那人的身影。


    這不是那個老爺子嗎?


    靠……


    “mad,運氣真背……”芬格爾用最後的力氣吐槽道。


    上杉越無視倒下的芬格爾,快速往繪梨衣所在的區域趕去。


    與此同時,路明非被眼前的女孩嚇得臉色慘白。


    在他眼裏,那隻黃色橡皮鴨子是了不起的煉金產物。


    此刻的狀況不亞於賣核彈的小女孩。


    “別別別……我投降……”


    繪梨衣人畜無害地盯著路明非,慢慢往前逼近。


    “別嚇唬我了……別……”


    在路明非即將被嚇暈過去的時候,龍馬弦一郎抵達。


    對於所看到的奇怪場景,龍馬家主有些搞不清狀況,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隻能恭敬地問繪梨衣:“小姐,你沒事吧?”


    繪梨衣對龍馬弦一郎的話不管不顧,興趣全在路明非身上。


    龍馬弦一郎第一次在小姐身上看到了“好奇”這種情緒,對一個人的好奇。


    恰巧此時,源稚生打來電話告知已經回到源氏重工。


    ……


    韓秋在病房踱來踱去。


    愷撒躺得板板正正,蛇岐八家已經對他進行了手術救治,現在等著蘇醒和恢複就好。


    路明非和芬格爾在講述各自是怎麽被抓的,楚子航在一旁安安靜靜地聽著。


    四個人似乎都沒把韓秋當回事。


    “我說你們四個……”韓秋突然停下腳步,指著路明非、芬格爾和楚子航三人,“算了,三個,愷撒沒醒,不算。你們三個是不是看不見我?”


    “看得見啊。”芬格爾轉過頭來盯著韓秋,“這不是賤人韓秋,學院通緝對象之一嘛!”


    “芬格爾……”韓秋惡狠狠的目光盯著芬格爾,幾秒後作罷,“算了,知道你們目前的身份吧,階下囚。”


    現在的狀況在韓秋的計劃之外,這件事,韓秋打算回去再算賬。


    擺在眼前的事實說明,不親自盯著,事情就會出差錯。


    “那你呢?”路明非有些冷漠地問。


    “我?也是階下囚,跟你們一樣。”韓秋還是不想讓這四個家夥過早知道目前的局勢。


    這樣的話,就不好把路明非逼到絕路了。


    “不過跟你們待遇有點差距。”韓秋說:“我稍微有一點點自由活動的權限。”


    “蛇岐八家的瘋子是打算研究你嘞,你還得意!”芬格爾不屑道:“我們最壞的結局就是被校長贖回去而已,你橫豎都是一死。”


    “這就不勞你關心了,我要是想逃,很簡單。”韓秋伸手拍拍芬格爾的腦袋,“你以為蛇岐八家為什麽會給我點自由,我故意給他們抓住的。”


    三人想到夏彌,好吧,韓秋確實有資格這麽狂。


    他們要是蛇岐八家,也不敢輕舉妄動,頂多扣住韓秋。


    “你說說你們四個,我想辦法救你們,你們呢?”韓秋沒好氣地說:“街溜子(芬格爾),打boss(楚子航),趟板子(愷撒),逗妹子(路明非)。還有你們幹不出來的事情嗎?”


    “還有,那就是幹你一頓。”芬格爾怒道。


    “好了。”楚子航終於開口:“先弄清楚狀況。”


    “師兄。”韓秋立刻收起之前的姿態,沉著下來。


    “你不會無緣無故被蛇岐八家抓吧?”楚子航問:“為了什麽?”


    在來見這四個家夥前,韓秋就已經構思好並修正了計劃。


    他按照新的路線回複道:“救你們。”


    聲音很低,也很誠懇。


    “我已經讓夏彌帶人過來了,蛇岐八家目前的情況,不會跟我們開戰,也不會動你們。”韓秋說。


    “你並不希望我們回去?”楚子航問。


    “實際上我一直在等你們來源氏重工,有些東西,我說了,你們不一定會信。你們這趟,也在我的掌控中,隻是運氣很差,碰上猛鬼眾入侵,導致你們不能及時撤退。”韓秋無奈道。


    “你指的是……白王的事情?”楚子航猜測道。


    “是,源稚生沒收的照相機裏有你們偷拍的照片,我看過了。”韓秋點頭,“你們以為我為什麽要待在日本?”


    “那不是偷拍,請不要侮辱我的職業。”芬格爾不滿道。


    “聊正事呢。”路明非捂住芬格爾的嘴。


    楚子航緊盯著韓秋的眼睛,問:“為了白王嗎?”


    “師兄,跟你聊天比跟他們聊天舒服。”韓秋歎了口氣。


    有些故事也該講出來了,他們四個已經有了入局的資格。


    在見到自己的時候,沒人上前拚命,都當作沒看到,韓秋就明白,差不多了。


    不管是因為四個家夥走投無路,還是單純因為想明白一些事情而放棄,原因和過程不重要,結果最重要。


    ……


    源稚生將繪梨衣送回房間。


    還是稱之為囚籠吧……


    “我看了監控,你又想溜出去,對嗎?”源稚生寵溺地問。


    繪梨衣舉起本子:門自己開的,我以為能自由活動。


    源稚生的寵溺一瞬間成為自責,輕輕歎了口氣。


    繪梨衣又寫:那個家夥是誰?


    “哪個?”源稚生想了想,“被你嚇得在地上亂爬的?”


    繪梨衣點了點頭。


    “我的一位朋友,怎麽了?繪梨衣對他感興趣嗎?我倒是很奇怪,他突然出現,你居然沒有傷害他。”


    在源稚生的認知裏,繪梨衣對於陌生人是恐懼的,在當時的情況下,路明非跟死侍一起衝過來。


    理論上來說,繪梨衣會一起解決掉。


    繪梨衣:我傷害不了他。


    繪梨衣:他是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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