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睡覺嗎?”源稚生坐在電腦前,聽到開門聲,回頭看了一眼。


    “去找夏彌聊點事情。”韓秋湊到源稚生腦袋邊,“現在是什麽狀況?”


    “猛鬼眾和昂熱校長他們入侵源氏重工,昂熱校長獲勝。”


    “聽起來應該是很激烈的戰鬥。”


    “還好,源氏重工裏沒剩什麽人。”說到此事,源稚生心有愧疚。


    隻能以短暫的沉默為那些老人們哀悼。


    “輝夜姬以自毀的形式限製住了eva,這是我的安排,至於能限製多久,不清楚。”源稚生說。


    他還沒有天真到認為輝夜姬能跟eva同歸於盡。


    “也就是說,日本這塊地方,誰都能參與進來。”韓秋明白源稚生的意思,“這樣的話,即便戰爭結束,學院也無法做到快速清場,同時重新掌控蛇岐八家。看來你自始至終就沒想過重新歸順學院,用他們當作靠山。”


    “如果戰爭失敗,留下的那些年輕人會歸順的。他們可以,我不行。”


    “有骨氣,我欣賞你。”韓秋重重拍了拍源稚生的肩膀,“你先忙,我上去了。”


    “我送你上去。”源稚生起身披上風衣,“內部封鎖還沒有解除,你自己到處跑的話,我不放心。”


    “櫻他們不是在巡邏嗎?外加上酒店都被你買下來了,完全封鎖。有動靜,肯定有人通知你的。”


    “誰都一樣,從這次的情況來看,內鬼大概率就在酒店的人手裏,也不排除是家主中的哪一位,察覺到了我的意圖,索性就決定以不變應萬變。”


    “單論查內鬼這件事情來看,你的計劃很爛。但從全局角度來講,很成功。”


    “內鬼的事情,重要,但還沒有重要到大戰當前去大張旗鼓地查。這件事我自己心裏有數,等幾位家主抵達後,我挨個談話,便知道情況。”


    其實計劃的核心還是留後路,同時將隊伍都匯聚過來。


    以輝夜姬滅亡的代價,拖住eva。


    現在公平了,蛇岐八家、猛鬼眾和學院,在日本這塊地方都是戰爭迷霧的狀態。


    打最原始的戰爭,蛇岐八家就是混黑道的,還沒怕過誰。


    哦對,除了昂熱。


    “源君。”韓秋與源稚生一同往電梯走去,“如果那個內鬼是你很敬重的人,你打算怎麽處理呢?”


    “幾位家主我都很敬重,韓君似乎知道內鬼是誰。”


    “不知道,隻是猜測,我不想摻和蛇岐八家內部的事情,隻是給你提個醒。”


    “無論是誰,我都公道處理。”


    電梯門打開,源稚生目送著韓秋往夏彌的房間走去。


    “我希望你真的能做得到。一位合格的大家長,不能因為真相太過殘酷而倒下。”韓秋停在夏彌門前,轉頭對源稚生說。


    海風呼嘯,砸著過道的窗戶。


    所謂的封鎖,對於龍類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源稚生也沒想過真能限製住韓秋這夥人,他能給韓秋的隻有信任。


    信任比什麽東西都管用。


    “我會的。”源稚生認真地回答,走到窗戶邊,推開後點燃香煙。


    風雪砸在他的臉上,雙肩隻是片刻便雪白一片。


    韓秋隻能在心底祈禱源稚生真能接受真相。


    他抬手敲響夏彌的房門。


    好大姐,開門呐!


    ……


    韓秋感到一股殺意,很濃很濃,源自此時坐在沙發上的夏彌。


    “我感覺你心情不太好。”韓秋試探性往前走了兩步,夏彌惡狠狠地瞪了過來。


    嚇得他又退了回去,準備關上的房門還是半掩著吧,方便逃跑。


    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是怎麽了?


    難不成女龍也會喜怒無常,來那個啥了?


    那給自己開門幹嘛!


    額……按照套路,自己應該道歉,趕緊找找自己錯在哪兒了。


    等會兒,韓秋忽然意識到自己跟夏彌又不是什麽奇怪的關係。


    他大大方方地關上房門,“這是咋了?”


    “你對外說你是誰來著?”


    “洛基啊!”韓秋還沒發現問題所在,“不挺好嘛。”


    “北歐神話裏,洛基的子女叫什麽?”夏彌問。


    “我想想。”韓秋掰手指頭,“納爾弗與瓦利,巨狼芬裏厄,塵世巨蟒耶夢加得……”


    他說不下去了,完犢子,難怪殺意這麽重。


    報號的時候忘記這回事了。


    假名的事情,也是臨時起意,韓秋沒跟任何人說。


    “我發誓,我絕沒有占你便宜的意思!”韓秋猛往後退。


    還不如掩著門呢!


    夏彌見韓秋態度還算誠懇,懶得計較,“算了,反正這些名稱也沒什麽太大意義。實際上也沒有叫作洛基的龍王,我的父親是尼德霍格。”


    “知道,知道。”韓秋鬆了口氣。


    這麽看的話,師兄的未來還算好過。


    至少認錯管用。


    還記得大學室友談的那位,哦,那叫一個憋屈。


    甭管錯與對,先哄。


    不能說女朋友錯,隻能說自己錯。


    哄了十有八九沒有見效,不哄絕對出大事。


    當然,韓秋認為如果自己做錯了,生氣是應該的。


    大部分人都是正常的,好交流的,不過也不排除倒黴蛋。


    “大晚上上來幹嘛?”夏彌還是有些怒氣的。


    “問點事情,你跟諾頓和康斯坦丁熟嗎?”


    “你覺得呢?”夏彌翻了個白眼。


    兄弟姐妹的關係,問熟不熟。


    “你個白癡!”夏彌罵道。


    韓秋尷尬地笑笑,指著椅子問:“我能坐嗎?”


    做錯了事情要有與之相應的態度。


    “可以。”夏彌問:“你問諾頓的事情幹嘛?”


    “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君王,暴君?”


    “龍類的曆史你不了解?”


    “真實曆史我並不了解。”韓秋說:“我該早點問你的,隻是一直忙著別的事情,腦子轉不太過來。”


    “你不是號稱全知全能?”


    “咳咳……未來的事情,全知全能,過去的事情,一知半解。”


    “臉皮真厚。”夏彌吐槽。


    “不厚不行啊……”韓秋惆悵地感慨。


    “行了。”夏彌見不得韓秋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就關於諾頓的問題給出了回答:“他很好,是那種不會亂使用暴力的家夥,也很愛康斯坦丁。但如果你觸及了他的逆鱗,讓他動了怒火,那隻能用生命來平息了。他還喜歡為沒有發生的事情做準備,比如七宗罪”


    “易怒?”


    “人就不易怒嗎?我也易怒,這是沒辦法的。不過有點特別的是,除了弟弟是逆鱗外,他還有執著的追求。在我跟他還有往來時,他大致就是這樣一位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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