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米踢的那一腳確實很重,衛增榮吃痛之下嚎叫出聲也很正常。


    但是在那一聲之後,衛增榮一直哀嚎到蘇打將他給放到刑具之上,就很不正常。


    老登也是人,是人就會痛;但是老登又是個陰險狡詐的,嚎一聲情有可原,一直嚎就是想搞事。


    比如把他的安保團隊給嚎來。


    可惜都是無用功。


    正好被蘇打拿來嘲諷一番。


    果然,在蘇打說完那句話之後,衛增榮頓了頓,直接道:“你不會在這裏殺了我。”


    那樣蘇打也跑不掉。


    而且,他隱約聽到另一個人的聲音像是衛米——為了他一個,賠上兩個人,對方不會這麽不會做生意。


    衛增榮首先確定蘇打的身份,倒不是因為他更熟悉蘇打的聲音,隻是因為從已有條件推導出來的人選是蘇打。


    不過衛米也摻和進來,他確實沒有想到。


    衛增榮在心裏再一次確定:蘇打就是一個需要盡快鏟除的變數。


    可惜蘇打這個變數,懶得對衛增榮說她不會在這裏將對方分屍的話,做出什麽回應。


    有這個時間,她直接就給對方上了刑具。


    蘇打:老登心理素質可以,但還是那句話,是人就會痛。


    雖然蘇打覺得衛增榮不當人子,但是他到底還是有個生物上的人類身份。


    瞧瞧,這酷刑一上身,衛增榮就從假嚎變成真嚎了。


    什麽沉著冷靜與人談判,統統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不枉蘇打為對方特意挑出的麻袋——顏色雖然是衛米挑選的,材質卻又是蘇打挑的另一種。


    沒有迷藥,麻袋裏浸的是另一種可以放大人感官的藥。


    蘇打儲備的不多,畢竟她自己就知道揍人往哪裏揍最痛,還不會造成對方重傷。


    不是什麽深仇大恨,實在沒必要用上這種可以讓人疼痛加倍的藥。


    可,誰讓衛增榮害得係統消耗能量呢?


    蘇打漫不經心的折磨著衛增榮,聽著對方的痛呼慘叫,心情愉悅的哼起了歌。


    還是她手藝好啊,麻袋製作工藝也好——衛增榮身上的麻袋,隔音效果恰好能夠不影響她欣賞衛增榮的哀鳴,又不至於聲音大到吸引來別人。


    蘇打嘴邊噙著笑意,思考著接下來該給衛增榮上哪一個新刑具。


    這副場景,若是讓旁觀者看了,哪怕是青天白日,也都會覺得有些寒意瘮人。


    但真正旁觀了這一切的衛米,卻絲毫沒有覺得瘮人。


    他一邊注意著周圍的動靜,防止有人過來卻沒能及時發現,一邊不忘看蘇打折磨衛增榮。


    怎麽看,衛米怎麽覺得,蘇打收拾別人的樣子,實在是有點可愛!


    係統:......


    雖然祂現在有點虛弱,但是祂還是想說:你要說祂家崽給人上刑遊刃有餘,強大狠辣到讓你心神搖曳,祂也就不說什麽了。


    畢竟這種模樣的蘇打,確實也很有魅力。


    但是,可愛?


    雖然係統也覺得祂家崽可愛,但不同情況祂也是會用不同的詞去誇讚蘇打的。


    怎麽著,也不會是像衛米這樣,在蘇打折磨老登的時候,冒出來一句柔情似水的“可愛”。


    等等。


    係統突然反應過來——柔情似水?


    哦,是衛米“戀愛蘇打腦”又犯了啊。


    那沒事了。


    祂畢竟是長輩,和衛米看待事情的角度有時候不太一樣。


    好歹他沒給蘇打的笑容劃個扇形統計圖,什麽三分譏笑,三分涼薄,四分漫不經心什麽的。


    身為長輩,係統表示,祂完全可以理解現在小年輕的戀愛精神狀態。


    事情發展到現在,在場的所有人都逐漸輕鬆,感到心情愉悅,還能發散思維。


    除了衛增榮。


    衛增榮:......


    這是人話?


    誰挨刑罰還能樂嗬起來?!


    然而並沒有人關心衛增榮的心理感受。


    他以為他可以穩坐釣魚台,先發製人,結果就是被蘇打迅速抓住用上刑具。


    他以為蘇打沒殺過人,他和蘇打之間有商量的餘地,結果就是談判之前就被蘇打折磨得死去活來。


    蘇打是沒有直接動手殺過人,但是被她下手之後過得生不如死的,可不止一個。


    更別提,就算她和衛增榮之間真的有商量的餘地,那也是她出完氣之後的事情。


    但是衛增榮可挨不到蘇打出完氣之後。


    他這會兒也顧不上舍不得用那個保命的法子了——當初用的那一次,雖然是性命攸關之時,但是沒人折磨他。


    蘇打倒是不打算要他的命,可是衛增榮哪裏受過這種罪?


    還沒用上幾分鍾,他之前想著挨一挨,忍到之後和對方溝通談判的心思,就已經完全消失得看不見蹤影。


    在蘇打開始用針從他的指尖往裏戳的時候,衛增榮終於再也忍受不住,當即使用了那個秘法。


    雖然是折磨衛增榮,但是蘇打的動作並不慢,她剛拿起特製的長針,準備用這個給衛增榮當做第二種刑罰,就忽然感受到衛增榮的身上發生了某種微妙的變化。


    這種力量給人的感覺,和她之前被控製的時候有點類似。


    蘇打心中一直在警惕對方的這種手段,當即詢問了自家的係統長輩:【我的認知?】


    係統的聲音與蘇打的問話同時響起:【一切正常。】


    祂對衛增榮的這種手段耿耿於懷,正愁找不到更好的了解方式,眼下近距離看到對方使用了比之前那群人手中蘊含能量更多的裝置,係統雖然全麵防備,但也沒忘記收集信息。


    過了兩秒,係統道:【這種力量好像是作用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雖然警惕,但蘇打往衛增榮手指尖插針的動作沒停:【所以,這是他給自己屏蔽了痛覺?】


    不然,她都已經將一整根針沒入衛增榮的手指了,對方怎麽還一聲不吭的?


    總不能是死了吧?


    她給麻袋浸的藥可不僅放大了人的感官,還能夠給人保命的。


    甚至還可以讓人保持一定清醒。


    是的,種種效用,就是為了讓蘇打能夠盡情折磨仇人而調配的。


    蘇打有時候都感歎自己的善良——這麽多年以來,雖然碰上的垃圾不少,但她還是第一次給仇人用上這麽齊全的道具。


    隻能說,衛增榮在拉仇恨這方麵,委實是有些天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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