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原來我喜歡你
1.
白癡和尖子生之間的差別到底有多大呢？
自從和卓彌翼搭檔合作論文後，我便每天沉浸在“白癡和尖子生”巨大差別的震撼中。
記得當初論文剛確定寫關於進化論方麵的題材時，光是“進化論”三個字，我便向英甜心解釋了半天，結果那個白癡竟然仍舊能夠將進化論理解為一種“輪子”——也許，換個角度來說，這個家夥也可以算是一個天才，白癡天才！
可是事情一到了卓彌翼身上就立馬不同了，當我告訴他我決定從“狗和貓的身體構造”這個角度入手來完成論文時，他便二話沒說為我找來了這方麵的資料；在知道我上次在解剖實驗中差點暈倒後，他又自告奮勇地提出代替我去參觀實驗，並做下詳細的實驗筆記；同時無論是上圖書館找資料，還是在教室裏著手寫論文，他始終和我在一起，對於我的問題總是能夠立馬領會，並且合力尋找答案……
這一切如果換成是英甜心的話，我大概又要先就“狗和貓的身體構造”是怎麽回事和這個家夥說上半天，而且我也不指望他能代替我去參觀解剖實驗。如果讓他看到生物係教授拿著刀子解剖狗的畫麵，他一定不是嚇得當場暈過去，就是因為憤怒而對教授還有生物係的學長學姐們發飆吧。至於合力尋找論文中出現的問題的答案……
囧，我根本就不敢有這方麵的念頭產生。
可是，可是——雖然英甜心有這麽多的缺點，不但不能在論文上為我提供什麽幫助，甚至常常扯我後腿……就算如此，我還是想念那個家夥啊！想念他在成為我搭檔的這些日子裏，那些白癡而單純的行為；想念他在我生病的時候，那比自己受傷還要焦急慌張的表情；想念他在我被同學羞辱時，不顧一切地守護我的模樣！
“大娜，我喜歡你，我真的真的喜歡你！”
我想起了英甜心那天在草地上對我的告白，想起了那個時候的他，臉上的笑容無與倫比的美麗。
“大娜，大娜，麥大娜同學——”耳邊突然響起一陣大聲叫喚，將我神遊的思緒拉了回來。
“對，對不起，高老師。”我抬頭，不好意思地看一眼站在我身邊、黑著一張臉的“魔鬼高”。
“麥大娜同學，就算你和卓彌翼兩個人提早一個月完成了論文，但這也不表示你可以在我的課堂上隨意開小差；如果你覺得我的課上得不好，你可以直接放棄聽課權。”“魔鬼高”看著我，嚴厲地說。
“我——”我咬著嘴唇，努力地給自己找理由。該死的英甜心，為什麽人都離開了，還能害得我上課精神恍惚，當場被“魔鬼高”抓住？上帝啊，如果想不出合理借口的話，我真的會完蛋的啊！
“老師，不好意思，大娜她最近因為趕著寫論文的關係，沒有好好休息，所以才會在課堂上精神恍惚。”坐在我身邊的完美同桌——卓彌翼開口，慢悠悠地站起來，淺笑著鎮定地為我解圍，“其實我也多次勸大娜，讓她不要這麽拚命，反正離論文截稿日期還有一段時間啊！可是她說希望老師能夠多多提寶貴意見，所以一定堅持要盡快把它趕出來！因為，老師的意見對於我們來說，可是很重要的啊！”
我什麽時候說過為了得到“魔鬼高”的意見，所以拚命趕論文的？明明就是因為這個家夥說早完成早了事，所以我們才會一口氣把論文寫完的啊！而且你聽聽他的話，什麽“老師的意見對於我麽來說，可是很重要的啊”……
真是的，真是好狗腿的一番話啊！
卓彌翼這個家夥，一定是因為新轉過來的緣故，所以不知道“魔鬼高”這個人有多冷酷恐怖，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別人討好他，更何況現在還是這麽狗腿的一番話，這下完蛋了，我一定會被罵得更慘！
我閉上眼睛，等著“魔鬼高”憤怒的震天大吼聲響起。
“是這樣嗎？麥大娜同學，努力寫論文是對的，但是也不能太辛苦，累壞了身體可不好！待會兒下課，你就早點回家休息吧！”“魔鬼高”看著我，笑得一臉春風化雨，溫柔親切到令我當場起雞皮疙瘩。
“老，老師，你不罰我了？”我愣愣地問。
上課開小差啊，記得上次“魔鬼高”對班上某位開小差的同學的懲罰是打掃一個月廁所，沒道理今天這麽輕易就放過我啊！
“麥大娜同學，老師怎麽會罰你呢？老師雖然嚴厲，但對於熱愛學習、虛心求教的學生可是很愛惜的。”“魔鬼高”拍拍我的肩，十分慈愛地說，“至於你和卓彌翼同學合作的論文，老師昨天已經認真看過了，嗯——論文寫得好，很好，非常好！”
熱愛學習、虛心求教……
好雷啊，感情“魔鬼高”是因為卓彌翼那番狗腿的話才放過我的？我轉頭，看一眼一邊的卓彌翼，看到他正對著我一陣擠眉弄眼。
囧——魔鬼一樣的班主任大人竟然也吃諂媚狗腿這套惡俗把戲。
“老師，您對我們的論文有沒有意見呢？我和大娜都很期待老師的批評指正啊！”卓彌翼開口，狀似不經意般地發問。
“魔鬼高”的臉上一陣詭異的糾結。三秒後，他開口說道：“卓彌翼同學，老師昨天已經認真地將你們的論文研究過了，發現這篇文章論點簡潔明晰，論證條理清晰，論據充分典型，堪稱一篇完美的論文，啊——不對，《狗是怎麽進化成貓的》就是一篇完美無比的優秀論文！”
論點簡潔明晰，論證條理清晰，論據充分典型……汗，為什麽身為作者的我，都沒有發現自己的論文有這麽多優點啊？
“是嗎？那麽，老實的意思是——我們的論文是滿分？”卓彌翼問。
“滿分？開玩笑，在我手下什麽時候出過滿分的學生，呃——不對，滿分——對，沒錯，是滿分！”“魔鬼高”朝著卓彌翼和我幹幹一笑，說，“你們的論文是讓老師完全找不出缺點的好文章，所以呢，麥大娜同學，你也不要問老師的意見了，因為我的意見就是沒有意見！”
一道道黑線從我的額頭上滑落下來，我側頭看一眼一邊無比得意的卓彌翼。
“好了，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裏吧，大家朝著麥大娜和卓彌翼同學的滿分論文的目標，不斷努力吧……”“魔鬼高”急匆匆地宣布下課，然後飛快地離開了教室。
“我們的論文就這樣得了滿分？”我錯愕地回頭看一眼卓彌翼，疑惑地問道。
“怎麽，滿分不一直都是麥大娜同學追求的目標嗎？現在又一次實現了，你應該覺得高興才對，幹嗎一臉很失望的樣子啊？”卓彌翼淡淡地看我一眼，說道。
“我哪裏失望了？”我努力地扯動嘴角，回給他一個大大的笑容，“我當然高興啊，而且還很高興啊！原本以為通不過的論文，這次不但提早完成，而且還滿分通過，我怎麽可能不高興？”
“是嗎，你很高興嗎？”卓彌翼看著我用力點頭的動作，不認同地搖搖頭，“如果你真的那麽高興，為什麽你會笑得比哭還難看？”
“我哪有笑得比哭還難看——”我的話突然一頓，愣愣地看著卓彌翼遞過來的小鏡子中自己那張扯動著嘴角幹笑的臉。那五官全部糾結在一起、雙眼無神地眯起的模樣，的確是比哭還要難看。
為什麽會這樣？
“大娜，這真的是你寫的論文嗎？”啪的一聲，打印紙被用力地扔到桌上。
我愣愣地抬頭，看到盛博靈正一臉生氣地看著我：“大娜，這是不是你寫的論文？”
我看一眼打印紙上的字，然後點頭：“博靈，這是我今天早上才給你的論文打印稿啊，怎麽了，幹嗎明知故問？”
“我明知故問？不，我是因為不知道所以才問的。”
“什麽意思？”我不解地看著盛博靈，這個班上，應該沒有第二個組的同學論文叫做《貓是怎麽進化成狗的》吧，這個家夥是怎麽啦？
“大娜，我知道你為了完成這篇幾乎不可能完成的論文，你一直以來都很辛苦，但是就算再怎麽辛苦，你也不能拿這種垃圾來忽悠別人吧？”盛博靈不屑地指著我的論文，氣呼呼地說。
垃，垃圾……
“盛博靈，你說話不要太過分，我的論文剛才還被高老師打了滿分！”誰也不願意聽到自己辛苦勞動的成果被說成是垃圾吧，雖然我承認越到後麵，我寫論文的激情越少，好像英甜心一走，就將它們全部帶走了一般，但即便如此，它也是我認真寫出來的東西啊。
“滿分？麥大娜，你心裏真的覺得自己的作品能得滿分嗎？一大堆別人根本不懂的學術論點而堆砌成的文章，除了艱澀難懂的生物學知識，你的論文裏哪裏有屬於自己的觀點和想法？沒有作者自己想法的論文，再好也是沒有生命的，除了垃圾，我不覺得自己還能稱呼它為什麽。”盛博靈微微仰著頭，用我從未見過的憤怒而驕傲的表情看著我。
“除了艱澀難懂的生物學知識，你的論文裏哪裏有屬於自己的觀點和想法？沒有作者自己想法的論文，再好也是沒有生命的，除了垃圾，我不覺得自己還能稱呼它為什麽。”
沒有生命嗎？我低頭，呆呆地看著桌上的論文。
“麥大娜，我收回之前說你永遠是第一的話，因為——現在的你根本配不上第一這個稱號，我才是真正的第一！”盛博靈大聲地說。
“盛博靈——”他的話剛說完，教室裏便響起一個女生的大叫聲。
“盛博靈，你瘋了啊！”
1.
白癡和尖子生之間的差別到底有多大呢？
自從和卓彌翼搭檔合作論文後，我便每天沉浸在“白癡和尖子生”巨大差別的震撼中。
記得當初論文剛確定寫關於進化論方麵的題材時，光是“進化論”三個字，我便向英甜心解釋了半天，結果那個白癡竟然仍舊能夠將進化論理解為一種“輪子”——也許，換個角度來說，這個家夥也可以算是一個天才，白癡天才！
可是事情一到了卓彌翼身上就立馬不同了，當我告訴他我決定從“狗和貓的身體構造”這個角度入手來完成論文時，他便二話沒說為我找來了這方麵的資料；在知道我上次在解剖實驗中差點暈倒後，他又自告奮勇地提出代替我去參觀實驗，並做下詳細的實驗筆記；同時無論是上圖書館找資料，還是在教室裏著手寫論文，他始終和我在一起，對於我的問題總是能夠立馬領會，並且合力尋找答案……
這一切如果換成是英甜心的話，我大概又要先就“狗和貓的身體構造”是怎麽回事和這個家夥說上半天，而且我也不指望他能代替我去參觀解剖實驗。如果讓他看到生物係教授拿著刀子解剖狗的畫麵，他一定不是嚇得當場暈過去，就是因為憤怒而對教授還有生物係的學長學姐們發飆吧。至於合力尋找論文中出現的問題的答案……
囧，我根本就不敢有這方麵的念頭產生。
可是，可是——雖然英甜心有這麽多的缺點，不但不能在論文上為我提供什麽幫助，甚至常常扯我後腿……就算如此，我還是想念那個家夥啊！想念他在成為我搭檔的這些日子裏，那些白癡而單純的行為；想念他在我生病的時候，那比自己受傷還要焦急慌張的表情；想念他在我被同學羞辱時，不顧一切地守護我的模樣！
“大娜，我喜歡你，我真的真的喜歡你！”
我想起了英甜心那天在草地上對我的告白，想起了那個時候的他，臉上的笑容無與倫比的美麗。
“大娜，大娜，麥大娜同學——”耳邊突然響起一陣大聲叫喚，將我神遊的思緒拉了回來。
“對，對不起，高老師。”我抬頭，不好意思地看一眼站在我身邊、黑著一張臉的“魔鬼高”。
“麥大娜同學，就算你和卓彌翼兩個人提早一個月完成了論文，但這也不表示你可以在我的課堂上隨意開小差；如果你覺得我的課上得不好，你可以直接放棄聽課權。”“魔鬼高”看著我，嚴厲地說。
“我——”我咬著嘴唇，努力地給自己找理由。該死的英甜心，為什麽人都離開了，還能害得我上課精神恍惚，當場被“魔鬼高”抓住？上帝啊，如果想不出合理借口的話，我真的會完蛋的啊！
“老師，不好意思，大娜她最近因為趕著寫論文的關係，沒有好好休息，所以才會在課堂上精神恍惚。”坐在我身邊的完美同桌——卓彌翼開口，慢悠悠地站起來，淺笑著鎮定地為我解圍，“其實我也多次勸大娜，讓她不要這麽拚命，反正離論文截稿日期還有一段時間啊！可是她說希望老師能夠多多提寶貴意見，所以一定堅持要盡快把它趕出來！因為，老師的意見對於我們來說，可是很重要的啊！”
我什麽時候說過為了得到“魔鬼高”的意見，所以拚命趕論文的？明明就是因為這個家夥說早完成早了事，所以我們才會一口氣把論文寫完的啊！而且你聽聽他的話，什麽“老師的意見對於我麽來說，可是很重要的啊”……
真是的，真是好狗腿的一番話啊！
卓彌翼這個家夥，一定是因為新轉過來的緣故，所以不知道“魔鬼高”這個人有多冷酷恐怖，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別人討好他，更何況現在還是這麽狗腿的一番話，這下完蛋了，我一定會被罵得更慘！
我閉上眼睛，等著“魔鬼高”憤怒的震天大吼聲響起。
“是這樣嗎？麥大娜同學，努力寫論文是對的，但是也不能太辛苦，累壞了身體可不好！待會兒下課，你就早點回家休息吧！”“魔鬼高”看著我，笑得一臉春風化雨，溫柔親切到令我當場起雞皮疙瘩。
“老，老師，你不罰我了？”我愣愣地問。
上課開小差啊，記得上次“魔鬼高”對班上某位開小差的同學的懲罰是打掃一個月廁所，沒道理今天這麽輕易就放過我啊！
“麥大娜同學，老師怎麽會罰你呢？老師雖然嚴厲，但對於熱愛學習、虛心求教的學生可是很愛惜的。”“魔鬼高”拍拍我的肩，十分慈愛地說，“至於你和卓彌翼同學合作的論文，老師昨天已經認真看過了，嗯——論文寫得好，很好，非常好！”
熱愛學習、虛心求教……
好雷啊，感情“魔鬼高”是因為卓彌翼那番狗腿的話才放過我的？我轉頭，看一眼一邊的卓彌翼，看到他正對著我一陣擠眉弄眼。
囧——魔鬼一樣的班主任大人竟然也吃諂媚狗腿這套惡俗把戲。
“老師，您對我們的論文有沒有意見呢？我和大娜都很期待老師的批評指正啊！”卓彌翼開口，狀似不經意般地發問。
“魔鬼高”的臉上一陣詭異的糾結。三秒後，他開口說道：“卓彌翼同學，老師昨天已經認真地將你們的論文研究過了，發現這篇文章論點簡潔明晰，論證條理清晰，論據充分典型，堪稱一篇完美的論文，啊——不對，《狗是怎麽進化成貓的》就是一篇完美無比的優秀論文！”
論點簡潔明晰，論證條理清晰，論據充分典型……汗，為什麽身為作者的我，都沒有發現自己的論文有這麽多優點啊？
“是嗎？那麽，老實的意思是——我們的論文是滿分？”卓彌翼問。
“滿分？開玩笑，在我手下什麽時候出過滿分的學生，呃——不對，滿分——對，沒錯，是滿分！”“魔鬼高”朝著卓彌翼和我幹幹一笑，說，“你們的論文是讓老師完全找不出缺點的好文章，所以呢，麥大娜同學，你也不要問老師的意見了，因為我的意見就是沒有意見！”
一道道黑線從我的額頭上滑落下來，我側頭看一眼一邊無比得意的卓彌翼。
“好了，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裏吧，大家朝著麥大娜和卓彌翼同學的滿分論文的目標，不斷努力吧……”“魔鬼高”急匆匆地宣布下課，然後飛快地離開了教室。
“我們的論文就這樣得了滿分？”我錯愕地回頭看一眼卓彌翼，疑惑地問道。
“怎麽，滿分不一直都是麥大娜同學追求的目標嗎？現在又一次實現了，你應該覺得高興才對，幹嗎一臉很失望的樣子啊？”卓彌翼淡淡地看我一眼，說道。
“我哪裏失望了？”我努力地扯動嘴角，回給他一個大大的笑容，“我當然高興啊，而且還很高興啊！原本以為通不過的論文，這次不但提早完成，而且還滿分通過，我怎麽可能不高興？”
“是嗎，你很高興嗎？”卓彌翼看著我用力點頭的動作，不認同地搖搖頭，“如果你真的那麽高興，為什麽你會笑得比哭還難看？”
“我哪有笑得比哭還難看——”我的話突然一頓，愣愣地看著卓彌翼遞過來的小鏡子中自己那張扯動著嘴角幹笑的臉。那五官全部糾結在一起、雙眼無神地眯起的模樣，的確是比哭還要難看。
為什麽會這樣？
“大娜，這真的是你寫的論文嗎？”啪的一聲，打印紙被用力地扔到桌上。
我愣愣地抬頭，看到盛博靈正一臉生氣地看著我：“大娜，這是不是你寫的論文？”
我看一眼打印紙上的字，然後點頭：“博靈，這是我今天早上才給你的論文打印稿啊，怎麽了，幹嗎明知故問？”
“我明知故問？不，我是因為不知道所以才問的。”
“什麽意思？”我不解地看著盛博靈，這個班上，應該沒有第二個組的同學論文叫做《貓是怎麽進化成狗的》吧，這個家夥是怎麽啦？
“大娜，我知道你為了完成這篇幾乎不可能完成的論文，你一直以來都很辛苦，但是就算再怎麽辛苦，你也不能拿這種垃圾來忽悠別人吧？”盛博靈不屑地指著我的論文，氣呼呼地說。
垃，垃圾……
“盛博靈，你說話不要太過分，我的論文剛才還被高老師打了滿分！”誰也不願意聽到自己辛苦勞動的成果被說成是垃圾吧，雖然我承認越到後麵，我寫論文的激情越少，好像英甜心一走，就將它們全部帶走了一般，但即便如此，它也是我認真寫出來的東西啊。
“滿分？麥大娜，你心裏真的覺得自己的作品能得滿分嗎？一大堆別人根本不懂的學術論點而堆砌成的文章，除了艱澀難懂的生物學知識，你的論文裏哪裏有屬於自己的觀點和想法？沒有作者自己想法的論文，再好也是沒有生命的，除了垃圾，我不覺得自己還能稱呼它為什麽。”盛博靈微微仰著頭，用我從未見過的憤怒而驕傲的表情看著我。
“除了艱澀難懂的生物學知識，你的論文裏哪裏有屬於自己的觀點和想法？沒有作者自己想法的論文，再好也是沒有生命的，除了垃圾，我不覺得自己還能稱呼它為什麽。”
沒有生命嗎？我低頭，呆呆地看著桌上的論文。
“麥大娜，我收回之前說你永遠是第一的話，因為——現在的你根本配不上第一這個稱號，我才是真正的第一！”盛博靈大聲地說。
“盛博靈——”他的話剛說完，教室裏便響起一個女生的大叫聲。
“盛博靈，你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