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女人……”莫淚低聲自語,眼中閃過一絲玩味。他倒要看看,是什麽樣的女人,能讓那個冷酷無情的西項太子如此神魂顛倒。


    夜深了,照因書院漸漸安靜下來,隻有幾處零星的燈光還亮著。莫淚悄無聲息地潛入岑姊簫的書房,這裏的一切都保持著主人離開時的樣子,書桌上還散落著幾張寫滿字跡的宣紙。


    莫淚拿起一張宣紙,借著微弱的月光仔細辨認,上麵是岑姊簫親筆寫下的一些計劃和想法,涉及到照因書院的改革、新式教育的推廣,甚至還有關於對抗太後黨羽的策略。


    “好大的膽量!”莫淚心中暗驚,這個女人,竟然敢插手朝堂之事,她就不怕引火燒身嗎?


    他繼續翻看著其他的紙張,試圖從中找到更多關於岑姊簫的秘密。突然,一張畫著奇怪圖案的紙張引起了他的注意。這圖案看起來像是某種陣法,又像是某種機關的設計圖,但莫淚從未見過類似的東西。


    “這是什麽?”莫淚眉頭緊鎖,直覺告訴他,這張紙上的東西非同尋常。他將這張紙 carefully 地收好,決定明天找機會問問岑姊簫。


    第二天,岑姊簫照常來到書房,卻發現自己的東西被人動過。她警覺地環顧四周,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難道是我多疑了?”岑姊簫心中疑惑,但多年的謹慎讓她不敢掉以輕心,她決定加強防範,以防萬一。


    莫淚則裝作若無其事地出現在岑姊簫麵前,關切地問道:“院長,您怎麽了?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沒什麽,可能是昨晚沒睡好吧。”岑姊簫淡淡地回答,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莫淚的反應,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什麽破綻。


    “院長要多注意身體,您可是我們照因書院的主心骨啊。”莫淚說著違心的話,心裏卻在冷笑,主心骨?我看是眼中釘還差不多吧。


    “多謝關心,我會注意的。”岑姊簫敷衍地回答,然後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對了,你對機關陣法方麵可有研究?”


    莫淚心中一驚,臉上卻不動聲色:“略懂一些,院長怎麽突然問起這個?”


    “我昨天在整理舊物時,發現一張畫著奇怪圖案的紙張,不知是何物,想問問你是否認識。”岑姊簫說著,從抽屜裏拿出那張畫著奇怪圖案的紙。


    莫淚接過紙張,仔細端詳了一番,心中暗自得意,魚兒終於上鉤了……


    莫淚故作沉吟,眉頭緊鎖,半晌才緩緩開口:“這圖案……在下似乎在哪本書中見過,隱約有些印象,但一時半會兒卻又想不起來了。”


    岑姊簫心中一緊,難道真被自己猜中了?這莫淚,果然不簡單!她不動聲色地問道:“哦?不知是哪本書?或許我能幫著想想。”


    莫淚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是一本古籍,記載著些奇門遁甲之術,具體內容我也記不清了,隻記得其中有幅插圖與這圖案頗為相似。”他頓了頓,故作惋惜道,“可惜那本書早已遺失,否則倒是可以拿來與院長這幅圖紙相互印證一番。”


    岑姊簫雖然心中存疑,但見莫淚說的煞有介事,也不好再追問下去,隻得作罷。她將圖紙收回,叮囑道:“此事事關重大,還請先生代為保密。”


    “院長放心,在下明白。”莫淚信誓旦旦地保證道,心中卻暗自冷笑,秘密?我倒要看看,你究竟還藏著多少秘密!


    為了摸清岑姊簫的底細,莫淚開始刻意接近書院的其他人,從學生到教習,他都一一攀談,旁敲側擊地打聽著關於岑姊簫的一切。


    起初,他還隻是裝作不經意地提起,例如在與學生閑聊時,他會狀似隨意地問道:“你們院長平日裏都喜歡做些什麽?可有什麽特別的愛好?”


    學生們對這位特立獨行的院長充滿了好奇和敬佩,你一言我一語地講述著岑姊簫的種種事跡,從她如何改革書院,到她如何與太後黨周旋,聽得莫淚是心驚肉跳。


    他怎麽也沒想到,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有如此手段和魄力,不僅將照因書院經營得風生水起,甚至還敢插手朝堂之事!


    莫淚越發覺得岑姊簫深不可測,他開始刻意接近那些與岑姊簫關係密切的人,其中就包括了書院的幾位資深教習。


    這些教習大多是些老學究,平日裏隻顧著埋頭苦讀,對朝堂之事並不關心,但他們對岑姊簫卻是敬佩有加,認為她是一位難得的奇女子。


    在莫淚刻意地套話下,這些老學究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將他們所知道的關於岑姊簫的一切都告訴了莫淚。


    莫淚這才知道,原來岑姊簫並非岑克的親生女兒,而是他多年前從戰亂中救回來的孤女。岑克見她聰慧可人,便收為義女,悉心教導。


    岑姊簫也沒有辜負岑克的期望,自幼便展現出過人的天賦,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一不精。但她並不滿足於做個深閨才女,她渴望更廣闊的天地,更渴望用自己的力量去改變這個世界。


    於是,在岑克去世後,岑姊簫毅然接手了照因書院,並開始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她打破傳統,廣招學生,不分男女,不分貴賤,隻要是真心求學之人,她都來者不拒。


    她還引進了許多新式學科,例如算學、格物、農耕等等,並親自編寫教材,授課解惑。在她的帶領下,照因書院煥發出前所未有的生機,吸引了來自五湖四海的學子前來求學。


    莫淚一邊聽著,一邊在心裏暗暗盤算,這個岑姊簫,還真是個難纏的角色!


    他將打探到的消息整理了一番,然後偷偷傳遞給了遼丹國。


    遼丹國君主簫拓收到消息後,龍顏大悅。他早就聽說過岑姊簫的大名,更對她那新奇的辦學理念十分感興趣。


    “這個岑姊簫,倒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能為我遼丹所用,那該多好!”簫拓撫著胡須,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他立即修書一封,命莫淚務必想方設法拉攏岑姊簫,不惜一切代價!


    莫淚收到密信後,心中叫苦不迭。他如何不知簫拓的心思?可這岑姊簫是何等人物?豈是那麽容易就能被說動的?


    但君命難違,莫淚隻得硬著頭皮,再次來到岑姊簫的書房。


    “院長,在下近日翻閱古籍,終於找到了與您那張圖紙有關的記載!”莫淚故作興奮地說道。


    岑姊簫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狐疑,但還是不動聲色地問道:“哦?不知先生有何發現?”


    莫淚清了清嗓子,開始信口胡謅:“據古籍記載,這圖案乃是一種上古陣法,名為‘九星連珠陣’,據說威力無窮,可顛倒乾坤,扭轉陰陽……”


    岑姊簫越聽越覺得離譜,這莫淚,該不會是在胡說八道吧?


    “先生可有證據?”岑姊簫不動聲色地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質疑。


    莫淚早有準備,他從袖中掏出一本薄薄的冊子,遞給岑姊簫:“這是在下連夜抄錄下來的,院長請過目。”


    岑姊簫接過冊子,打開一看,隻見上麵密密麻麻地寫滿了蠅頭小字,內容玄之又玄,晦澀難懂,她根本就看不懂。


    “這……”岑姊簫遲疑了,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莫淚。


    莫淚察言觀色,見岑姊簫麵露猶豫,心中暗喜,他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了一半。


    “院長若是不信,大可找人前來驗證。”莫淚胸有成竹地說道,“這‘九星連珠陣’非同小可,若是運用得當,便可有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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