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體葉銘睜開他的雙眼,神光一閃,露出微笑。


    他看著外麵的天色,時間還早。


    伸了個懶腰。


    “新的老師叫什麽來的。”然後緩緩睡去。


    第二天清晨,本體收拾完畢。


    抬頭看著窗外,慶英正對鄭秋天小聲說些什麽。


    慶英也發現了他,像一個老好人一樣,鞠躬致敬。


    本體回以微笑點頭。


    【分身,你今天不要著急修煉靈嗅術,學習新的蛇蟲文即可,我要用法力。】


    【收到!】


    【還有,我知道陰神法對抗誰最好用了。】


    【我就是這麽聰明。】


    【哈哈哈,我就是這麽聰明。】


    分身葉銘給劉光遠打了電話,讓他來這裏把對麵的房子修好。


    告訴他自己就住在那裏。


    葉銘點了點頭,然後洗漱完畢,拿起煩惱。


    如今煩惱對他的負擔接近於無,再加上強大的心肺功能。


    他可以打十個。


    他熟練地和鄭秋天打了個招呼。


    進了車裏。


    葉文圭和葉輕瑤看了一眼,沒有吱聲。


    最近家裏氛圍不對,總感覺山雨欲來,還是和這個小災星保持距離。


    這是上學時母親諄諄教誨他們的,不敢不聽。


    葉銘也樂得清淨。


    他狀若無意的詢問。


    “鄭哥,今天早上我看慶管家找你了,什麽事嗎?”


    “沒什麽事啊?慶管家說過段時間有個培訓,讓我到時候參加。”鄭秋天如實的說。


    葉銘眼睛慢慢閉上,不輕不重的嗯了一聲。


    車子駛出莊園,窗邊的風景倒退。


    葉輕瑤最近迷上了一個鷹國出道的偶像團體,一路上都要聽他們的主打歌。


    葉文圭不愛聽,兩個人一路打打鬧鬧。


    本體葉銘則在緩緩的回憶昨天晚上殺死那兩個人的後續,看看有沒有破綻。


    和需要改進的記憶。


    直到吵鬧的聲音衝進他的耳朵,他才恍如隔世。


    同樣是八歲。


    “我們不一樣了!”本體葉銘輕輕感歎一聲。


    一行人下車,本體葉銘看到了葉文圭和葉輕瑤在等著他。


    他無奈搖了搖頭。


    葉銘跟在了兩人身後,三人走在路上,頓時形成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哪怕是高一些年級的學長,見到三人也收起了笑容。


    一些低年級的,甚至會直接彎腰叫聲葉哥好。


    這種極大的虛榮感,讓葉文圭下巴翹得高高的,就想要開屏一樣。


    當然是叫他還是身後的葉銘也並不重要。


    當葉銘當天單手舉起歐陽明哲的時候就讓所有低年級學生恐懼不已。


    後來聽說葉銘是農村長大的,現在還在補營養,力氣會越來越大的時候,眾人就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


    再後來葉銘被王元峰看中,聽說隻要找到自己的劍道風格,就會被破格收為弟子。


    眾人終於收起了小覷之心,一些勢力的直接叫他葉哥了。


    葉銘倒是不在意,但葉文圭卻十分享受這一段旅程。


    每一天都要衣著正式,就像一個小王子一樣巡視自己一圈的領地。


    甚至連他之前沉迷的虛擬遊戲,現在他都不玩了。


    他覺得這配不上他的身份。


    當然來到屋子裏,他們又會將葉銘棄之如弊,裝作沒見過。


    眾人也都見怪不怪。


    時間過得很快,葉銘的課程進度已經能聽懂數學了。


    班主任對他毫不掩飾的對他進行誇獎。


    理論上他隻要這三課跟上進度,就算一直到高中,沒準也能支撐他考上一個不錯的分數。


    家裏運作一下,國外留學應該沒什麽問題。


    但是對於世家子弟這還遠遠不夠,葉銘的物理老師己經來了。


    葉銘對這種課程還是不太習慣,慢慢學吧,時間有的是。


    隻要


    隻要


    “隻要擋在我前麵的人都死了!”他慢慢的記筆記。


    時間流逝,中午的時候葉銘來到了馬廄。


    三途苦在他的法力滋養下,遠比一般的小馬長得高些。


    皮毛更閃亮,上好的絲綢已經不足以形容它的美麗。


    葉銘今天沒有騎它。


    自己的肉身越發強大,短距離的奔跑已經起不到滋養身體的作用。


    馬場的圍欄不光限製了三途苦,也限製了葉銘。


    他將輸入的法力增大了許多,五髒術提供給他的法力甚至比陰神法還要多。


    多的多。


    “妖魔道對於法力的提升更為巨大一些。”


    三途苦吃的很開心。


    葉銘趁機放開鋼鐵之軀,一滴鮮血順著喂到了三途苦的嘴裏。


    三途苦好奇的我看了看葉銘。


    葉銘朝他笑了笑。


    這是他從教授那裏兌換而來的粗淺的禦獸的法門。


    血液滋養,野獸有可能產生變異。


    三途苦吞下了血液,葉銘再洞悉的幫助下。


    看到了血液順著三途苦的咽喉進入了胃部。


    然後他就像一個小太陽一樣緩緩的膨脹,釋放出光和熱,並以一種詭異的方式輻射了三途苦的身體。


    它似乎有些不舒服,慢慢的倒了下去。


    “慢慢消化吧,等我初中的時候,我就把你帶回家養。”葉銘許下承諾。


    他下午的課聽的不太懂,索性開始學習後續的曆史課。


    說實話這東西挺上癮的,就像自己掀開曆史的一層層麵紗,不斷的尋找到真實的事實。


    按照丁香的辯證曆史法,他真的發現了很多掩蓋的曆史。


    比如說大夏的孝宗皇帝帝後情深,隻有一子。


    後來孝宗駕崩,武宗皇帝繼位,史書記載兩人母慈子孝,母子情深。


    但實際上在武宗的起居注上卻記載武宗皇帝很少,甚至基本不去給太後請安。


    武宗病重的時候,太後也不去看望,反而以皇帝的名義對他的堂弟大加封賞。


    這是親生母親做的事情。


    因此葉銘發現了第一個隱藏在曆史的秘密。


    高興的發給了丁香。


    丁香卻發給了他五個類似的曆史發現。


    葉銘一陣氣餒,但又覺得自己現在能和教授一個看法,多牛逼。


    索性接著讀史書。


    這一看天色就逐漸黑暗。


    【你還記得路吧?】


    【咱倆是一個腦子啊!】


    【可我不記得路!】


    【……】


    兩個葉銘頓時一頭黑線。


    【我打車去?】分身葉銘問道。


    【會暴露的!】


    【不會的,我會換張臉。】


    【一個身高和我一致的男孩再怎麽變化臉,也會懷疑我這個天生神力的。】


    【你說得對,但如果你帶我進去呢。】


    【……可行,還是上次那個廁所】


    【可以!】


    本體葉銘看著天外的月色,等待下課鈴響。


    鈴鈴鈴


    他長出一口。


    走到樓下。


    鄭秋天已經等在校門口。


    葉銘上車,朝著劍道社趕去。


    中途上了個廁所,沒人會注意一個男孩的左兜為什麽會突然變得鼓鼓的。


    他進那家店的時候買了三個漢堡,坐在車上,一個分給了鄭秋天。


    兩個自己吃了。


    下車的時候,葉銘將鼓鼓的包裝順手扔到一個小巷子裏。


    沒有多久,一個小木偶從袋子裏探頭探腦的伸出頭確定周圍真的沒有建築物。


    血肉衍生,五髒六腑,五官皮膚,甚至還有身上的衣物。


    短短時間,一個新的葉銘憑空誕生。


    雖然這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每一次從玩偶之軀,變為血肉之身他都是覺得不真實。


    套句葉輕瑤最喜歡說的話。


    “那不科學。”


    分身葉銘幾個閃身,跳到了牆上,黑暗就是天然的保護色。


    他的眼睛發亮穿過層層牆壁,看到此時正在五層對著王元峰演化劍道的葉銘。


    隻見葉銘拿著的正是趁手的煩惱。


    一把大劍讓他揮舞的虎虎生風,水潑不進。


    力隨劍走,步隨力勢,他雖然力量充足,但是沒走莽勁。


    反而借力使力,眾人隻感覺一道銀光閃過,然後才是恐怖的狂風。


    轟!


    一聲巨響,水泥的武道場竟然被砍出一道裂痕。


    楊廣義,蘭雀,蘭濤都睜大了雙眼。


    看著麵不紅氣不喘的葉銘就像看著一個怪物。


    “好,劈,崩,擊,斬,托,按,壓,雲,架,掃,推。二十八式中這十二式已經被你融會貫通,形成了自己的風格,尤其是劈,雲,推這三式在你手中更是威力驚人,你五師兄都快比不過你了。”王元峰激動的直拍大腿。


    這種劍法,蠻不講理,完全憑借勢大力沉,用打擊麵最廣的招式,強逼著你硬碰硬。


    除非你的步法真能毫無破綻,否則隻要是正麵接觸就能教你做人。


    而且劍道比賽是有戰場的,就那麽大的方塊,你想跑也得有條件啊。


    “我感覺都不需要十六歲,十二歲的葉銘就可以去爭一下那全國劍道大賽冠軍。”楊廣義關合了他長大的雙嘴,激動的說道。


    “不要小看天下高手,強中自有強中手。”王元峰雖然這麽說,但是嘴角也控製不住的上揚。


    這一刻,他知道穩贏了。


    這種天資,這種根骨,沒道理贏不了疆州那個變態。


    “葉銘,你還有些招式有些問題,我在指點你們一下,你們也好好練劍,別到時候丟我的人。”他屏退眾人。


    將葉銘領進房內。


    “這天下劍道重技,重力可最終的路卻隻有一條,你知道是什麽嗎?”王元峰又喝了一口那怪異味道的茶水。


    葉銘自然明白,那是劍油,他已經逐漸術化,但是他還控製的很好。


    等他失去控製的時候,他就會徹底變為術化生物,沒有人性,肆意屠殺。


    “是意!”葉銘跪坐,給師傅倒滿,恭敬地說道,他平時也請教師兄們。


    “沒錯,劍道重意不重力,這話沒錯,但是隻適用於高手,憑你這般龍象的力氣,成為劍道高手隻是時間的問題,可真想再繼續走一步,成為劍聖,那就不得不要扯到一個最重要的事情,掌握劍意。”王元峰沉聲說道。


    “老師掌握了劍意嗎?”葉銘好奇的問道,但心裏是不信的。


    “十二年,我足足用了十二年才堪破劍意的劍聖之鏡”王元峰點頭承認。


    葉銘心中不可思議,難道他那門術法能練出劍意?


    我裏個去。


    “難道我看到的他劍身上纏繞的古怪氣旋是劍意?”葉銘不由得想起那一幕。


    “劍意,劍意?意之一字,說簡單就簡單,說難就難,簡單的劍意,斬兵器,斬肉身,甚至斬烈焰,斬水火,可高深的劍意,斬靈魂,斬煩惱,斬因果。”


    葉銘咽了口口水。


    “老師,你停下啊,你聽聽你在說什麽?”當然他沒敢說出口。


    “我十五歲那年見到上京的瀚海劍聖砍出一劍。


    鷹國的劍聖中了一劍,渾身無傷,誰料之後竟然宛如一個癡兒,那一劍砍碎了他的靈魂,堂堂劍聖竟然變為傻子。”


    “原來不知不覺中普通人竟然也走出了一條修行之路。”葉銘內心終於確定了,這根本就不能再用簡單的劍術解釋。


    甚至昨天的黃毛和綠毛龜要是碰到這種劍聖,一劍下去,必死無疑。


    葉銘眼饞的看著王元峰。


    “老師莫非……”他的聲音發顫。


    “我從上京回來,雖然沒得到第一名,但是也得到了一件寶物,我從中選擇了這幅劍圖,傳說這是一位仙人畫的,很多人都從中領悟到劍意,你這麽多師兄中,就你二師兄悟出點門道,以後每周你都有一天可以觀摩劍圖。”


    王元峰將那幅寫著劍的掛畫反放了過來。


    畫麵上多是一些雜亂無序的筆畫。


    如果不是王元峰告訴自己這是傳說中的仙人之畫,葉銘真的懷疑是一個小孩子隨筆亂畫。


    但慢慢的他看出了一點點意思。


    那一道道筆畫,化作一把把劍。


    三尺,五尺,七尺,大劍,巨劍,雙劍,魚腸……


    一道一道,一把一把,他們在互相進攻,激烈的作戰無數的劍打出璀璨的火星。


    但是葉銘又慢慢發現,他們不光是在比試,他們似乎是在說些什麽。


    可他們想說的話卻又被他們的行為遮掩。


    葉銘一遍遍的探究,但最終的結果卻無法尋找到遮掩下的秘密。


    葉銘揉了揉發花的雙眼。


    “正常,這劍圖最難揣測,每一年都有一些疆州秦州的小崽子來這裏觀摩,每次都要住個十天半個月,眼睛都看瞎了,啥也看不出來。”王元峰沒有放過這個能打擊自己妖孽天資一般的徒弟這麽說道。


    “那我得什麽時候能嚐試領悟劍意呢?”葉銘好奇的問道。


    “什麽時候?全國劍道比賽考完,前三名被授予高段劍手,磨礪幾年,與高手比劍,如能進一步,評級就會升為大師,到了大師想晉級劍聖就別無他法,隻有領悟劍意。”王元峰打擊道。


    “還要那麽久啊!”葉銘搖了搖頭,這麽長時間,自己都可能陰神四重了。


    “當然這也看悟性,有些人就是很早就能看破劍意。”王宇峰說到這裏臉色不好,右肩下意識的向下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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