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聊了一會,文昊也離開了,屋子裏又隻剩下楚浩一個人。


    楚浩內心歡喜,終於能一個人讀會書了。


    就這樣,他一頭紮進知識的海洋之中,轉眼間已到傍晚。


    他收拾好衛生,關上了房門,背上背籠,在山中快步跑了起來。


    黑暗下,男孩的身影若隱若現,雖獨身一人,但是卻並不孤獨。


    日轉星移,半個月的時間眨眼而過。


    這一日,楚浩安心的低頭寫著東西。


    他已經將第一層所有的書籍全部看完。


    現在再用他自己的理解,將知識統籌一遍。


    當然達不到著書的層次,但是可以理清思緒,將別人的知識徹底化作自己的底蘊。


    再加上有卜算術的指導,很多難題都能迎刃而解。


    比如,此時他就正在進行修訂!


    “五髒術進階的五行精粹,可否用一種同時蘊含五行的天材地寶替代。”


    占卜給的答案是可以。


    楚浩於是在筆記上寫到,五行精粹非指五種天材地寶,可為一到五之間任意數目,能湊齊五行即可。


    突然楚浩心神一動,他試探的占卜。


    “五髒術殘缺的部分在哪裏?”


    他的雙眼閃過精芒,恍惚之間看到了一個身穿著淡白色衣衫,胸口有著似乎畫了一尊神明,頭戴鴨舌帽的身影,無法近距離看到他的模樣。


    但是不知道為何,楚浩卻覺得這個人好眼熟,似乎在哪裏見到過。


    “不是大孤山的五嶽真形術?是因為他們是正道的原因我才看不到嗎?”楚浩喃喃自語。


    “五髒術與五嶽真形術是否有關係?”


    占卜結果是正確的。


    “五髒術和五嶽真形術是否為互補的關係。”


    這回答案變為了否定的。


    他和張太元都曾經認為五髒術和五嶽真形術有所關聯,但現在看來不是這樣的,兩者之間的關係比想象中的複雜。


    當寫完最後一筆,楚浩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靈台之上的阻塞之感已經消失不見,這是他已經將外來的知識化為了己用的表現。


    他看著二樓上的禁製怔怔出神。


    “在想怎麽偷偷上二樓嗎?”


    楚浩猛的轉頭,張芳伸出腦袋,一臉打趣的看著他。


    他一臉正色,連忙擺手。


    “沒有沒有!”


    手甩的飛快,都出殘影了。


    張芳挑了挑眉。


    “真沒有?”


    “真沒有!”楚浩義正言辭。


    “有才正常,我年輕的時候也想上去。”張芳揉了揉眼睛,淡淡的說道。


    楚浩心一跳,走到身邊,遞給他一杯水,試探的問道。


    “那您成功了嗎?”


    張芳撓了撓頭。


    “太久了,我都忘了。”


    “忘了?那就是沒成功了,要是成功了怎麽會忘呢。”楚浩失望的說道。


    “我後來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上去了,之前上沒上去就不重要了。”張芳品了品茶水。


    “您有很多貢獻嗎?”楚浩眼睛一亮,連忙問道。


    “沒有!”張芳似乎猜到楚浩想說些什麽,搖了搖頭,果斷的說道。


    他這個年紀,眼看著油盡燈枯了,花貢獻幹嘛?他說他沒貢獻楚浩絕對不信。


    “你就借我一點點,我就上去看看,絕對不幹旁的事,我會畫符,再給我幾個月我的貢獻就攢夠了,我到時候就還你。”楚浩軟磨硬泡。


    張芳被煩的受不了,搖了搖頭苦笑道。


    “我真沒有,小的時候到是有些,但是都花幹淨了,後來也就不需要了。”


    楚浩打死都不信,還在不斷的哀求他。


    萬壽觀出問題在即,自己能賺多少好處,就賺多少,賊不走空。


    “你再說,我把你的清掃的工作取消了啊!”張芳被逼的威脅楚浩。


    楚浩看來這回是不行了,隻能無奈的離開了藏書閣。


    現在既然不能讀書,隻能夜以繼日地打好基礎。


    這天晚上,他站在地下室之中,看著眼前的器械滿意點了點頭。


    這是他自己製作的一個簡單的機械,專門磨煉陰神和肉身。


    說著高大上,其實就是一個遍布鋼針的鐵鍋,空隙處還放著鐵刷子。


    直徑足足有兩米大小,裏麵注滿了油。


    他將手掌貼在鐵鍋之上,用大焚天掌術將鐵鍋升溫。


    沒多久油就開始咕嚕咕嚕作響。


    他深吸一口氣,脫下衣服,赤裸全身,然後操縱血肉,渾身上下的皮膚全部脫落,直接露出下麵的肌肉,有些肌肉也被吸收,露出深可見的骨骼。


    他將背籠背在身上,壓製渾身的法力,讓自己孱弱。


    “啊!”劇烈的疼痛,讓他雙眼突出,青筋暴起,渾身肌肉開始痙攣。


    他陰神揮舞神劍,斬斷雜念,下定決心。


    一個猛子紮進了大鍋之中,滾燙的沸油,鋼針,鐵刷不斷的摧毀著他的肉身。


    他整個人就像煮熟的大蝦,扭曲到一起,渾身血紅。


    一絲絲肉沫在他掙紮的過程中被鋼針和鐵刷刷下,傳來了涮肉的味道。


    啊!咕咕咕!


    他想要痛苦的哀嚎,沸油隨即灌入了他的咽喉,發出溺水的聲響。


    他連張口都無法做到,眼前也漆黑一片,他的眼睛已經開始融化,渾身的皮膚上長滿血紅色的大泡,隨機又被鋼針刺破,鐵刷磨平,然後繼續燙出大泡,周而複始。


    許多肌肉被炸成焦黑的模樣。


    他的陰神感同身受,一樣痛苦,但是被神劍一遍遍剝奪,


    他就如同一個毫無感情的旁觀者一般,冷漠的注視著肉身的變化。


    直到肉身處於彌留之際,那遠超於常人的心髒也即將不再跳動之時。


    陰神發動精神力將背籠扔出。


    神通:


    神通:進化。


    一道紅光從體內激發,他的心髒開始逐漸恢複強壯,砰砰的跳動,如同擂動的戰鼓,甚至連周邊的油都被震出一道道漣漪。


    隨後他皮膚上的腫脹血泡一個個破碎,惡心的膿水將整個油鍋覆蓋。


    他的渾身上下所有的傷口開始長出肉芽,互相連接如同蛛網一般,然後再將一個個縫隙填滿。


    他能聽到他的骨骼在咯咯作響,重新造血,血液如同奔流的江河,使肉身恢複生機。


    最後連眼睛和皮膚也重新長了出來。


    不到片刻,他的肉身就已經恢複如常。


    他也不嫌棄油鍋的肮髒,陰神發動驅物,將油鍋下方點著火焰,再次將背籠附在身上。


    血肉第二次被毀滅的不堪入目,然後接著恢複。


    周而複始,一遍一遍,直到了半夜,他的法力徹底耗盡,他才從油鍋中站了出來。


    此時他的精神略顯疲憊,但是雙眸前所未有的明亮。


    渾身上下的皮膚晶瑩剔透,刀削斧鑿的肌肉上不誇張,但是自然協調,充滿了爆炸般的力量。


    “太歲不死術?進化?莫非真的沒有盡頭。”楚浩揮舞著手臂,穿出來了打破空氣的嘯聲,看著四周空氣都明顯出現了扭曲,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愧是直指術法十重的神奇術法,他的肉身就像是沒有極限一般,隻要不能殺死他的傷勢,都隻會讓他的血肉更加強大。


    他內視己身,五髒能量磅礴無比,如同一輪輪太陽,溫暖著楚浩的肉身。


    甚至楚浩有種感覺,隻要這般持之以恒下去,自己甚至可以不需要五行精粹,強行突破五髒術的下一個境界。


    楚浩打開抱爐術,一邊翻譯,一遍等待法力恢複。


    至於靈石,他如今準備前往迷霧之地,他還舍不得。


    半晌之後,他有完善了幾頁抱爐術,眼看著就剩幾頁,他原本不打算繼續翻譯的,突然本體竟然發過來信息。


    【不要動用法力了!我有用。】


    【好的!】楚浩一愣神,本體自從進入疆州一直謹言慎行,很少動用法力,今天是怎麽了。


    片刻之後,本體同步了信息。


    楚浩恍然大悟,沒了疑惑,正好繼續完善抱爐術,希望這個術法給自己一個驚喜。


    而此時,遠在疆州的葉銘猛的睜開雙眼,昏暗的屋子,憑空出現一道亮光。


    那是陰神活躍,從而幹預了物質的體現之一。


    傳說遠古之時,有大能睜眼為日,閉目為夜,這就是陰神強大的一種體現。


    葉銘慢慢的轉身,雙眼發動透視,看到門後的一株香。


    它慢慢的燃燒,一道道煙氣順著門縫進入屋子,常人聞了必然昏昏欲睡。


    這是迷香!


    葉銘冷笑,但是沒有戳破,而是故意用被子蓋住了頭。


    攝像頭無法偷窺他的瞬間,他使用術法,手掌列出縫隙,掉出一塊血肉。


    他則發動木遁術消失在屋子內。


    那血肉慢慢長大,眨眼之間就化作了葉銘的模樣,他將頭上的被子掀開露出腦袋,沉沉的睡去。


    門外的安保,鬆開了把手,佇立在兩側。


    神通:血肉衍生。


    而此時葉銘正躲在一棵大樹之中,謹慎的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一道身影慢慢出現在他的眼前。


    雖然他帶著防偷窺的麵具,可問題那個麵具葉銘見過。


    正是肴州聚會時浪人的麵具,也就是葉銘的十哥,葉文熾的隱藏身份。


    看著他鬼鬼祟祟的模樣,葉銘也不由得感到好奇。


    他再次木遁,從一家天台上的發財樹裏穿了出來。


    他背對著月亮,盯著樓下的葉文熾。


    這裏是疆州的首府英市,古稱叫做臨淵,這是大夏聯邦建立後起的名字。


    這裏能明顯看出建築風格和肴州相差甚大,基本上所有的房屋都成圓狀,易守難攻。


    家族之間基本住在一起,很少分開,家族力量空前強大。


    葉銘的臉慢慢扭曲,身材開始變形,轉眼之間,變化為了一個年約三十麵容粗狂的大漢。


    就算有類似於葉銘一般破妄的神通,也無法看出他的問題。


    因為他是徹底改變了血肉,任何人看他都是這般模樣。


    他尤嫌不夠,再帶上一個夜叉的麵具,雙重保險。


    葉文熾的防護意識很好,時不時通過鏡麵,水麵來觀察四周的情況。


    可惜他隻是術法二重的異人,和葉銘相差太遠,隻是一道五色掌控,就讓他如同隱身一般,根本無法被觀測到。


    兩人就這樣一個前麵走,一個後麵跟,慢慢的走出了市區,來到了郊外。


    途徑一個荒村,葉文熾一腳邁入,然後整個人消失不見。


    葉銘一愣,他幾步靠得近些,扔進了一根樹枝,毫無反應。


    樹枝直接進入了荒村之中,並沒有消失不見。


    葉銘皺了皺眉,他有所猜測,但是不想親身測試。


    他隱身在黑暗之中,慢慢等待,果然沒有多久,就又有一個人走到了跟前。


    這人境界很深,披著一件灰黑色的鬥篷,也不知是精通陰神術還是鬥篷的奇異,無法窺探他內裏的模樣。


    男人也十分謹慎,左右搜尋,確定沒有人跟蹤。


    可葉銘離他足足有兩公裏遠,用著天眼偷看他,他還是不能發現異常。


    隻見這個人拿出一個類似於鑰匙一樣的東西,然後可能是輸入法力,鑰匙開始發光,轉眼間,一道光幕發散出漣漪,那人一腳邁入,整個人影頓時消失不見。


    葉銘從暗罵一聲麻煩,明顯這是一個異人之間的聚會,但是需要信物才能進入。


    他仔細想了想,站在原地,靜靜地等待,片刻之後,兩個身影結伴而來。


    一男一女,男人雄偉,女子貌美。


    正是宣威和南喬二人。


    葉銘隔得老遠,心髒都在狂跳,不用多想,就知道這是一個大高手,毫不猶疑就轉身離開。


    “那人在幹什麽啊?”南喬有些疑惑,二人的境界很高,術法精深,再加上如今相隔的距離不算太遠,被她看到。


    “沒有信物,在那裏守株待兔,想要搶奪其他人的,發現咱們境界更高,轉身就跑了,一群鬣狗罷了。”宣威淡淡的說道,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哦?他不知道聚會的信物可以去陰五宗裏買來嗎?才三塊靈石。”南喬疑惑道。


    “能搶為什麽要花錢呢,這種人不賺就是虧,怎麽舍得花自己的錢去買信物啊!”宣威冷哼一聲,拿出信物轉眼間打開大門,也邁步走了進去。


    葉銘站在樹梢之上,眼神微冷,莫名其妙被罵一頓。


    他也不知道花三塊靈石就能買一個啊,再說就算知道他也不知道陰五宗在哪裏啊?


    他看著遠方一個推著貨車的貨郎,看著境界不高,葉銘木遁之術,來到貨郎麵前。


    “此山是我……”


    “你買信物嗎?……”


    “你說什麽?”兩人異口同聲,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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