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察覺到自己的異樣, 玄虛子立刻就回過神來，對張兮反駁：
“風水之事你懂多少？”
玄虛子的眼神一閃, 不打算跟張兮在這裏糾纏，轉身要走，沒想到張兮卻雙手抱胸跟在他身旁，玄虛子加快腳步, 張兮也加快腳步, 玄虛子無奈極了，想要跟張兮發火，可偏偏張兮的跟隨距離把握的相當精確, 就是那種讓玄虛子想發火卻又找不到理由的距離。
忍著不滿，走到自己汽車旁, 玄虛子忍無可忍回身：“喂, 你跟夠了吧？”
張兮走到他的車頭處，奔馳的標致很是醒目，指著車對玄虛子問：“這車多少錢？”
玄虛子耐著性子：“想買車去4s店, 跟我這兒問什麽。”
張兮直起身子, 盯著表情臭臭的玄虛子看了一會兒, 才斂目笑：“你不是想知道那葫蘆我從哪兒買的嗎？”
提起江盛清辦公室裏那葫蘆, 玄虛子眼前一亮, 那葫蘆雖然看著挺普通, 可是卻有著超乎尋常的靈氣，道家除了那些天分超絕，自帶仙根的修道者, 更多的都是借用法器，而修道者千千萬，法器卻可遇不可求，張兮這麽一說，玄虛子要說不動心肯定是假話。
鎮定心神：“你不是說從古玩城買的。”
“古玩城你沒逛過？有那種好東西嗎？”張兮模棱兩可的說。
玄虛子上下打量張兮，疑惑且警惕的問：“你想要我幹什麽直說好了。”
還算聰明，張兮指了指天上的日頭：“中午了，該吃飯了。”
“……”
玄虛子上車以後，很努力不去看自覺坐上副駕駛的張兮。
張兮一邊係安全帶，一邊打量車裏的內飾，目光落在兩張座位中間平台上的一本畫風奇特的風水書上，剛要伸手去拿，那書就給玄虛子拿走扔到後座去了。
“怪不得你說的那些都是照本宣科來的，那書是正規出版物嗎？你別背了盜版，回頭坑了人家。那可是要折福的。”
就算隻掃過一眼，張兮也看清了那本書的出處。
玄虛子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掛擋踩油門，沒好氣的問張兮：“費什麽話，到底想吃什麽？”
“我不挑食。”
張兮聳肩輕言，隨意的態度讓玄虛子更加不自在，可他又控製不住想要知道江盛清辦公室裏那葫蘆的來處，隻好帶著張兮上路。
去了一家中餐廳，玄虛子讓服務員把他待會兒要坐的桌子和椅子全都重新擦了一遍，才肯入座。
菜單還沒送到玄虛子麵前，就被他拒絕：
“來一份龍井炒蝦仁，龍井要明前的，蝦仁要現剝的，挑蝦的時候掂量著些，我要蝦身長度在9.5到11.5厘米的那種。再來一份茄子醸雞丁，茄子要直徑5厘米以內的，帶皮挖空，茄肉先過一遍雞油，跟雞丁一起碾碎了加胡蘿卜丁和青椒。嗯，可以了，就這兩份吧。”
玄虛子一股腦兒的說完，服務員和張兮都愣住了。就連隔壁桌的客人都為玄虛子的精湛口才佩服不已，恨不能起立鼓掌。玄虛子怡然自得，往張兮看了一眼，終於想起來對麵還有個人，跟服務員追加一道：
“再加一碗蛋皮兒青菜湯吧。蛋皮兒要煎成均勻的1.5厘米厚，切成0.5厘米的長條，青菜要每棵不超過12厘米，越小越好，別用煎蛋的鍋入湯，膩的慌，煮完之後出鍋時，稍微滴兩滴香油就可以了。”
這麽‘高品質’的點餐，服務員一年中也遇不到幾回，也不知道她最終聽懂了上帝的要求沒有，反正雲山霧罩的去後廚下單了。
張兮喝了口茶，眼看著玄虛子坐在她對麵又是擦碗，又是洗筷子的，特別影響食欲……張兮覺得今天出門前真該給自己算一卦，不太順，早上後悔跟顏巧巧去見周成，現在開始後悔跟玄虛子過來蹭飯了。
“你們靈威觀平時都學些什麽？你所有師兄弟，都跟你一個樣兒嗎？”張兮忍不住問。
玄虛子抬眼瞥了瞥她，眼神意思再明顯不過：關你什麽事？
張兮揚眉，心裏也納悶為什麽紫微真人會留這麽個人在江家，風水學說一聽就沒跟師父正經學過，留他在江家折騰，紫微就不怕砸了自己的招牌？張兮對著玄虛子微微眯起了雙眼，看了看對麵玄虛子的內魂，恍然呢喃道：“還算有點天分。”
玄虛子把碗盤擺好，疑惑抬頭：“你說什麽？”
隱約聽見了‘天分’兩個字，心上一緊，可一看見張兮那張臉，玄虛子就把心裏的想法給壓下去了，她又並不是道門中人，知道什麽天分不天分的。盡管他從小就被師長們評語說有天分，學道法事半功倍，然而那種天分，卻不是他想要的。
若是跟道法比起來，他更願意要其他師兄弟的天分。
三道菜，很快就上桌了，張兮要了一份米飯，就著吃起來。
玄虛子卻盯著桌上的菜肴，恨不得用尺子和放大鏡來測量測量，是不是真的按照他的要求做的。
將就吃了一頓飯，玄虛子放下碗筷，對張兮問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送給江盛清那葫蘆在哪裏買的了嗎？”
張兮喝完自己碗裏最後一口湯，用紙巾擦了擦手和嘴，拿起一旁的背包，開始在裏麵翻找起來，好不容易找出一張白底黑字的名片，遞到了玄虛子麵前。
“我就是在這家買的，你要是去的話，報我的名字，老板興許還能給你打個折。”
玄虛子低頭看了一眼，地址明晃晃寫著‘古玩城b區9-10’的字樣。
不僅覺得被騙，玄虛子還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侮辱，咬牙切齒道：“你不是說不是古玩城買的？”
在他糾結的時候，張兮已經整理好自己的東西，背包起身了。
“我什麽時候說不是了？”
玄虛子眉頭一皺，回想起她剛才的話，恨恨閉上雙眼，不願承認自己被騙了的事實。
再睜眼時，張兮已經走出店門，玄虛子想追上去問個究竟，哪怕罵她兩句心裏頭也能舒服點，卻被服務員拉著結賬，眼睜睜的看著張兮從他眼前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很短小，但總比沒有好。
明天我早點盡量早點寫，麽麽噠。
☆、第26章
第25章
江老太爺江霆遠的八十壽宴如期舉行, 時間是晚上，地點就在江家老宅。
江盛清上午就忙完了手頭上的事情, 跟張兮約好了下午去接她。
張兮前幾天開始，回來有空就在顏巧巧的書房裏搗鼓一副鬆鶴延年的水墨畫，完成之後惹得顏巧巧從旁驚歎不已：
“師父，你要不教我那些給人算命的東西, 幹脆教我畫畫吧。我要能畫成你這樣, 今後吃飯肯定不愁了。”
張兮勾唇：“你就這點出息了。”
“我就這點出息。”顏巧巧恨不得臉都貼到那副卷軸水墨畫上去，張兮一邊做收尾工作，一邊對顏巧巧問：“你朋友周成家的事兒怎麽樣了？”
“周成？啊！說起周成, 他昨天晚上給我發消息了，說他表嫂這幾天不知道怎麽回事, 身份證丟了, 護照丟了，就連早買好的機票都找不著了，連大門鑰匙都跟見鬼了似的不知道放在哪裏。沒有身份證和護照, 她再怎麽牛也上不了飛機, 出不了國。現在警察和保險公司都在調查他表哥的事故原因, dna也在查。周成暗地裏找了十幾個人跟著他表嫂, 就怕她跑, 希望過段時間有個結果出來吧。”
“周成還說讓我先謝謝你, 雖然不知道你給他的是什麽符，可他表嫂還真就走不了了。說等事情有了結果，要好好的謝謝你呢。”
顏巧巧在旁邊匯報周成家的近況, 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問張兮：
“對了師父，你房子找的怎麽樣了？哦，我可不是在催你搬家，你知道的，我更希望你能留下來。就是問問你要不要我幫忙。”
張兮讓顏巧巧拿著卷軸的一端，兩人把畫抬到陽台上，張兮仔細檢查了一番，確定墨跡都已經透幹，這才緩緩將卷軸卷起，塞入一隻硬紙盒中。
“看了一些，都不太滿意，這事兒你幫不了我，我自己辦就成了。”
顏巧巧看著張兮，忽然有點八卦：“師父，我幫不了你，那江總呢？你為什麽不找江總幫忙？”
張兮抬頭不解：“為什麽要找他？”
“嘿嘿。”顏巧巧笑的膩歪：“你們倆不是……”後麵的話，她沒說，就把兩隻拇指靠在一起比了個手勢。
張兮開始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之後，無奈搖頭：“無稽之談。”
語畢，張兮撥開擋在門邊的顏巧巧，把卷軸盒子放到玄關處，就回房換衣服去了。
等張兮換好了衣服，江盛清的電話正好打過來，低沉優雅的聲音自電話那頭傳來：
“我在樓下。”
“馬上來。”
張兮打扮與平日無不相同，背上背包，拿起桌上的卷筒盒子就急匆匆下樓去了。
江盛清看見她走出小區便下車來接她，上車後，江盛清見張兮手裏捧著個盒子，問道：“那是禮物嗎？”
“嗯。賀壽總不能空手去。”
江盛清笑了：“又讓你破費了。”
張兮笑笑沒說話，江盛清長手從車後座拿出一隻拎袋，遞到張兮麵前：“送你的。”
“這是什麽？”
張兮從拎袋裏拿出一隻精美的盒子，張兮眼前一亮，正是那天她在江盛清辦公室裏吃的那種巧克力，臉上頓時展露笑顏，轉頭問江盛清：“我可以吃嗎？”
那急切的樣子讓江盛清不禁笑了起來：“當然。”隨即發動車子，驅車向前。
張兮沒跟他客氣，將盒子打開，取了一顆巧克力，撥開外麵的金箔紙，送入口中，濃厚香醇的口感立刻席卷而來，張兮由衷感慨：“太好吃了。怎麽會有這麽好吃的巧克力。”
江盛清往她看了一眼：“真那麽好吃？”
張兮連連點頭：“嗯，好吃好吃。”
“說的我都想吃了，也給我一顆。”江盛清目不斜視開車。
張兮趕忙低頭拿出一顆遞給江盛清，誰料江盛清並不伸手，隻看著前麵說了句：“開車呢，騰不開手，你給我剝。”
張兮給他把巧克力剝開，再抬手送到他麵前，江盛清雙手不離方向盤，瞥了一眼剝好的巧克力，對張兮道：“再拿高點。”
張兮不知道他要幹什麽，照著吩咐做了，江盛清飛快的從張兮手指尖兒上把巧克力給叼走了。
突如其來的親近讓張兮略微愣了愣神兒，收回手之後，還不忘低頭看看自己的指尖，剛才好像擦到江盛清的嘴唇上了，往江盛清看去，隻見他神情自然，繼續開車，全然沒覺得剛才的舉動有什麽不對。
見他這麽坦然，張兮倒有種是自己想多了的感覺。
江盛清吃完巧克力，意猶未盡舔了舔唇：“宴會晚上才開始，咱們先回去，爺爺說想私下見一見你。”
見張兮吃巧克力的動作頓了頓，江盛清緊接著補充：“隻是見一見，沒事的。”
比起江盛清的擔憂，張兮倒是覺得無所謂。
安靜的車裏，細膩溫情的輕音樂流淌而出，車外風景如畫，到處都是繁華的生活氣息，配合嘴裏那濃鬱的巧克力香氣，張兮又一次感慨山下生活的滋潤美好。
******
江霆遠在書房裏揮毫潑墨，自從把江氏交給孫子以後，江老爺子每天的生活就清閑起來，有時間附庸風雅，閑暇時分，寫幾個字，畫幾幅畫，怡然自得。
江啟誌進來，江霆遠問他：“盛清人呢？”
“好像去接張小姐了。”江啟誌給江霆遠拿了一盅參茶進來，放在書桌一角。
江霆遠放下手指粗的狼毫筆，端起參茶，問道：“怎麽沒派司機去接？”
“盛清對這位張小姐很重視，上回我帶玄虛道長去公司的時候，盛清就請了張小姐在辦公室裏做客呢。”
江霆遠意外抬頭：“哦？盛清很少對人這麽上心呢。”
察覺到自己的異樣, 玄虛子立刻就回過神來，對張兮反駁：
“風水之事你懂多少？”
玄虛子的眼神一閃, 不打算跟張兮在這裏糾纏，轉身要走，沒想到張兮卻雙手抱胸跟在他身旁，玄虛子加快腳步, 張兮也加快腳步, 玄虛子無奈極了，想要跟張兮發火，可偏偏張兮的跟隨距離把握的相當精確, 就是那種讓玄虛子想發火卻又找不到理由的距離。
忍著不滿，走到自己汽車旁, 玄虛子忍無可忍回身：“喂, 你跟夠了吧？”
張兮走到他的車頭處，奔馳的標致很是醒目，指著車對玄虛子問：“這車多少錢？”
玄虛子耐著性子：“想買車去4s店, 跟我這兒問什麽。”
張兮直起身子, 盯著表情臭臭的玄虛子看了一會兒, 才斂目笑：“你不是想知道那葫蘆我從哪兒買的嗎？”
提起江盛清辦公室裏那葫蘆, 玄虛子眼前一亮, 那葫蘆雖然看著挺普通, 可是卻有著超乎尋常的靈氣，道家除了那些天分超絕，自帶仙根的修道者, 更多的都是借用法器，而修道者千千萬，法器卻可遇不可求，張兮這麽一說，玄虛子要說不動心肯定是假話。
鎮定心神：“你不是說從古玩城買的。”
“古玩城你沒逛過？有那種好東西嗎？”張兮模棱兩可的說。
玄虛子上下打量張兮，疑惑且警惕的問：“你想要我幹什麽直說好了。”
還算聰明，張兮指了指天上的日頭：“中午了，該吃飯了。”
“……”
玄虛子上車以後，很努力不去看自覺坐上副駕駛的張兮。
張兮一邊係安全帶，一邊打量車裏的內飾，目光落在兩張座位中間平台上的一本畫風奇特的風水書上，剛要伸手去拿，那書就給玄虛子拿走扔到後座去了。
“怪不得你說的那些都是照本宣科來的，那書是正規出版物嗎？你別背了盜版，回頭坑了人家。那可是要折福的。”
就算隻掃過一眼，張兮也看清了那本書的出處。
玄虛子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掛擋踩油門，沒好氣的問張兮：“費什麽話，到底想吃什麽？”
“我不挑食。”
張兮聳肩輕言，隨意的態度讓玄虛子更加不自在，可他又控製不住想要知道江盛清辦公室裏那葫蘆的來處，隻好帶著張兮上路。
去了一家中餐廳，玄虛子讓服務員把他待會兒要坐的桌子和椅子全都重新擦了一遍，才肯入座。
菜單還沒送到玄虛子麵前，就被他拒絕：
“來一份龍井炒蝦仁，龍井要明前的，蝦仁要現剝的，挑蝦的時候掂量著些，我要蝦身長度在9.5到11.5厘米的那種。再來一份茄子醸雞丁，茄子要直徑5厘米以內的，帶皮挖空，茄肉先過一遍雞油，跟雞丁一起碾碎了加胡蘿卜丁和青椒。嗯，可以了，就這兩份吧。”
玄虛子一股腦兒的說完，服務員和張兮都愣住了。就連隔壁桌的客人都為玄虛子的精湛口才佩服不已，恨不能起立鼓掌。玄虛子怡然自得，往張兮看了一眼，終於想起來對麵還有個人，跟服務員追加一道：
“再加一碗蛋皮兒青菜湯吧。蛋皮兒要煎成均勻的1.5厘米厚，切成0.5厘米的長條，青菜要每棵不超過12厘米，越小越好，別用煎蛋的鍋入湯，膩的慌，煮完之後出鍋時，稍微滴兩滴香油就可以了。”
這麽‘高品質’的點餐，服務員一年中也遇不到幾回，也不知道她最終聽懂了上帝的要求沒有，反正雲山霧罩的去後廚下單了。
張兮喝了口茶，眼看著玄虛子坐在她對麵又是擦碗，又是洗筷子的，特別影響食欲……張兮覺得今天出門前真該給自己算一卦，不太順，早上後悔跟顏巧巧去見周成，現在開始後悔跟玄虛子過來蹭飯了。
“你們靈威觀平時都學些什麽？你所有師兄弟，都跟你一個樣兒嗎？”張兮忍不住問。
玄虛子抬眼瞥了瞥她，眼神意思再明顯不過：關你什麽事？
張兮揚眉，心裏也納悶為什麽紫微真人會留這麽個人在江家，風水學說一聽就沒跟師父正經學過，留他在江家折騰，紫微就不怕砸了自己的招牌？張兮對著玄虛子微微眯起了雙眼，看了看對麵玄虛子的內魂，恍然呢喃道：“還算有點天分。”
玄虛子把碗盤擺好，疑惑抬頭：“你說什麽？”
隱約聽見了‘天分’兩個字，心上一緊，可一看見張兮那張臉，玄虛子就把心裏的想法給壓下去了，她又並不是道門中人，知道什麽天分不天分的。盡管他從小就被師長們評語說有天分，學道法事半功倍，然而那種天分，卻不是他想要的。
若是跟道法比起來，他更願意要其他師兄弟的天分。
三道菜，很快就上桌了，張兮要了一份米飯，就著吃起來。
玄虛子卻盯著桌上的菜肴，恨不得用尺子和放大鏡來測量測量，是不是真的按照他的要求做的。
將就吃了一頓飯，玄虛子放下碗筷，對張兮問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送給江盛清那葫蘆在哪裏買的了嗎？”
張兮喝完自己碗裏最後一口湯，用紙巾擦了擦手和嘴，拿起一旁的背包，開始在裏麵翻找起來，好不容易找出一張白底黑字的名片，遞到了玄虛子麵前。
“我就是在這家買的，你要是去的話，報我的名字，老板興許還能給你打個折。”
玄虛子低頭看了一眼，地址明晃晃寫著‘古玩城b區9-10’的字樣。
不僅覺得被騙，玄虛子還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侮辱，咬牙切齒道：“你不是說不是古玩城買的？”
在他糾結的時候，張兮已經整理好自己的東西，背包起身了。
“我什麽時候說不是了？”
玄虛子眉頭一皺，回想起她剛才的話，恨恨閉上雙眼，不願承認自己被騙了的事實。
再睜眼時，張兮已經走出店門，玄虛子想追上去問個究竟，哪怕罵她兩句心裏頭也能舒服點，卻被服務員拉著結賬，眼睜睜的看著張兮從他眼前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很短小，但總比沒有好。
明天我早點盡量早點寫，麽麽噠。
☆、第26章
第25章
江老太爺江霆遠的八十壽宴如期舉行, 時間是晚上，地點就在江家老宅。
江盛清上午就忙完了手頭上的事情, 跟張兮約好了下午去接她。
張兮前幾天開始，回來有空就在顏巧巧的書房裏搗鼓一副鬆鶴延年的水墨畫，完成之後惹得顏巧巧從旁驚歎不已：
“師父，你要不教我那些給人算命的東西, 幹脆教我畫畫吧。我要能畫成你這樣, 今後吃飯肯定不愁了。”
張兮勾唇：“你就這點出息了。”
“我就這點出息。”顏巧巧恨不得臉都貼到那副卷軸水墨畫上去，張兮一邊做收尾工作，一邊對顏巧巧問：“你朋友周成家的事兒怎麽樣了？”
“周成？啊！說起周成, 他昨天晚上給我發消息了，說他表嫂這幾天不知道怎麽回事, 身份證丟了, 護照丟了，就連早買好的機票都找不著了，連大門鑰匙都跟見鬼了似的不知道放在哪裏。沒有身份證和護照, 她再怎麽牛也上不了飛機, 出不了國。現在警察和保險公司都在調查他表哥的事故原因, dna也在查。周成暗地裏找了十幾個人跟著他表嫂, 就怕她跑, 希望過段時間有個結果出來吧。”
“周成還說讓我先謝謝你, 雖然不知道你給他的是什麽符，可他表嫂還真就走不了了。說等事情有了結果，要好好的謝謝你呢。”
顏巧巧在旁邊匯報周成家的近況, 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問張兮：
“對了師父，你房子找的怎麽樣了？哦，我可不是在催你搬家，你知道的，我更希望你能留下來。就是問問你要不要我幫忙。”
張兮讓顏巧巧拿著卷軸的一端，兩人把畫抬到陽台上，張兮仔細檢查了一番，確定墨跡都已經透幹，這才緩緩將卷軸卷起，塞入一隻硬紙盒中。
“看了一些，都不太滿意，這事兒你幫不了我，我自己辦就成了。”
顏巧巧看著張兮，忽然有點八卦：“師父，我幫不了你，那江總呢？你為什麽不找江總幫忙？”
張兮抬頭不解：“為什麽要找他？”
“嘿嘿。”顏巧巧笑的膩歪：“你們倆不是……”後麵的話，她沒說，就把兩隻拇指靠在一起比了個手勢。
張兮開始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之後，無奈搖頭：“無稽之談。”
語畢，張兮撥開擋在門邊的顏巧巧，把卷軸盒子放到玄關處，就回房換衣服去了。
等張兮換好了衣服，江盛清的電話正好打過來，低沉優雅的聲音自電話那頭傳來：
“我在樓下。”
“馬上來。”
張兮打扮與平日無不相同，背上背包，拿起桌上的卷筒盒子就急匆匆下樓去了。
江盛清看見她走出小區便下車來接她，上車後，江盛清見張兮手裏捧著個盒子，問道：“那是禮物嗎？”
“嗯。賀壽總不能空手去。”
江盛清笑了：“又讓你破費了。”
張兮笑笑沒說話，江盛清長手從車後座拿出一隻拎袋，遞到張兮麵前：“送你的。”
“這是什麽？”
張兮從拎袋裏拿出一隻精美的盒子，張兮眼前一亮，正是那天她在江盛清辦公室裏吃的那種巧克力，臉上頓時展露笑顏，轉頭問江盛清：“我可以吃嗎？”
那急切的樣子讓江盛清不禁笑了起來：“當然。”隨即發動車子，驅車向前。
張兮沒跟他客氣，將盒子打開，取了一顆巧克力，撥開外麵的金箔紙，送入口中，濃厚香醇的口感立刻席卷而來，張兮由衷感慨：“太好吃了。怎麽會有這麽好吃的巧克力。”
江盛清往她看了一眼：“真那麽好吃？”
張兮連連點頭：“嗯，好吃好吃。”
“說的我都想吃了，也給我一顆。”江盛清目不斜視開車。
張兮趕忙低頭拿出一顆遞給江盛清，誰料江盛清並不伸手，隻看著前麵說了句：“開車呢，騰不開手，你給我剝。”
張兮給他把巧克力剝開，再抬手送到他麵前，江盛清雙手不離方向盤，瞥了一眼剝好的巧克力，對張兮道：“再拿高點。”
張兮不知道他要幹什麽，照著吩咐做了，江盛清飛快的從張兮手指尖兒上把巧克力給叼走了。
突如其來的親近讓張兮略微愣了愣神兒，收回手之後，還不忘低頭看看自己的指尖，剛才好像擦到江盛清的嘴唇上了，往江盛清看去，隻見他神情自然，繼續開車，全然沒覺得剛才的舉動有什麽不對。
見他這麽坦然，張兮倒有種是自己想多了的感覺。
江盛清吃完巧克力，意猶未盡舔了舔唇：“宴會晚上才開始，咱們先回去，爺爺說想私下見一見你。”
見張兮吃巧克力的動作頓了頓，江盛清緊接著補充：“隻是見一見，沒事的。”
比起江盛清的擔憂，張兮倒是覺得無所謂。
安靜的車裏，細膩溫情的輕音樂流淌而出，車外風景如畫，到處都是繁華的生活氣息，配合嘴裏那濃鬱的巧克力香氣，張兮又一次感慨山下生活的滋潤美好。
******
江霆遠在書房裏揮毫潑墨，自從把江氏交給孫子以後，江老爺子每天的生活就清閑起來，有時間附庸風雅，閑暇時分，寫幾個字，畫幾幅畫，怡然自得。
江啟誌進來，江霆遠問他：“盛清人呢？”
“好像去接張小姐了。”江啟誌給江霆遠拿了一盅參茶進來，放在書桌一角。
江霆遠放下手指粗的狼毫筆，端起參茶，問道：“怎麽沒派司機去接？”
“盛清對這位張小姐很重視，上回我帶玄虛道長去公司的時候，盛清就請了張小姐在辦公室裏做客呢。”
江霆遠意外抬頭：“哦？盛清很少對人這麽上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