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全無、三大爺兩人一邊抽煙一邊聊著天,三大爺把傻柱兩兄妹的情況,簡單的和蔡全無介紹了一下。


    三大爺不愧是老師,把傻柱兄妹這些年的生活經曆說的是跌宕起伏,生動的再現了傻柱兄妹生活的艱辛困苦。


    三大爺嘴裏的傻柱兄妹,就差露宿街頭,撿垃圾為生,與野狗爭食。


    蔡全無心想,知道你自詡文化人,不過文學的藝術加工也要實事求是,藝術表現允許適度誇張。


    可你這不是誇張,是無中生有,憑空捏造。


    邊上的何雨水嘴裏吃著奶糖,根本沒心思聽兩人的談話,現在的何雨水隻關心自己的奶糖。


    吃完一顆,沒忍住誘惑,小心的又從口袋裏掏出了一顆奶糖剝開,偷摸的塞進嘴裏。


    蔡全無瞧著她那小心的動作感慨萬千,後世很多小孩子,拿著吃的往他們嘴裏喂,他們都不吃。


    後世的那些小孩子,爺爺奶奶對他們像對待祖宗一樣,拿著個碗跟在身後,瞅準時機上去喂一口。


    都是慣出來的,餓他幾頓試試。


    蔡全無心思起伏功夫,四合院裏漸漸熱鬧起來。


    軋鋼廠的工人陸續下班回家。


    不大會兒功夫,聽到消息的院內眾人都好奇的來到傻柱家門外,想看看傻柱的叔叔長啥樣。


    蔡全無也微笑著和他們點頭。


    四合院外,我們還算年輕的四合院戰神,提著兩個飯盒,邁著吊兒郎當的步伐走進四合院。


    傻柱剛走進四合院,就有好事的人和他報信。


    “傻柱,你叔來看你了。”


    這話讓傻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自己叔?我有叔叔?我怎麽不知道?是不是誰想拿老子尋開心?


    肯定是了,老子有叔,我會不知道?瞪了報信的鄰居一眼,嘴裏不幹不淨的罵起來。


    “孫子,你拿我尋開心是吧!我哪來的叔,我有叔我會不知道?下次再拿我尋開心,小心我tm錘你。”


    “你才孫子,你叔正在你家等你呢,自己有叔都不知道,真是傻子他媽開門傻到家了,難怪你爸都叫你傻柱。”


    鄰居見自己好心當成驢肝肺,嘴裏罵罵咧咧的回家了。


    聽到鄰居說的煞有其事,傻柱是真的懵住了,自己真有叔,那個死老頭子怎麽從來沒說過?


    趕緊收起自己吊兒郎當的步伐,三步並作兩步,快速的往中院自己家走去。


    一路上,碰到鄰居都和他笑著打招呼。


    “傻柱,你叔帶了好多東西來看你和你妹呢。”


    “傻柱,這下你和你妹的日子好過起來了,你叔看起來不差錢。”


    “傻柱,回頭我們打平夥。”


    ……


    聽著眾人嘴裏羨慕的語氣,傻柱心裏的天平砝碼,慢慢的向自己有叔的心裏傾斜。


    傻柱給自己不斷的心裏暗示,我有叔,我有叔……


    走進中院自己的屋子裏,傻柱看到蔡全無的第一眼,愣在當場,“爸”這個字差點脫口而出。


    現在別人說這不是他叔,傻柱都要和別人急眼,眼前這人跟年輕時候的何大清長得一模一樣。


    何雨水看見愣在一旁的哥哥,小腦袋也不傻,知道哥哥把這個叔叔當成了爸爸,來到傻柱身邊小聲說:


    “這是叔,不是爸。”


    反正何雨水是認定了這個叔,自己好久沒吃過大白兔奶糖了。


    幾顆大白兔奶糖就把小丫頭收買了。


    蔡全無看到傻柱,也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笑容可掬的和傻柱打起了招呼。


    “這就是柱子,都這麽大了,這些年辛苦你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這件事的,唉……”


    說完,還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


    傻柱看著眼前和自己父親何大清一模一樣的臉龐,嘴裏說出的話,多年的委屈在心裏淌過,眼眶一紅,眼淚就要止不住的往下掉。


    用手袖擦了擦還沒流下來的眼淚,嘴裏憋了半天,喊了一句:


    “叔。”


    做戲做全套,蔡全無來到傻柱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著傻柱。


    “行了,行了,叔以前是不知道,以後有事,叔替你做主。”


    傻柱心裏十分感動,嘴裏也是應了下來。


    “嗯,知道了,謝謝叔。”


    蔡全無不知道,他現在玩的這套,很有千門中那幫人做局的味道。


    千門中的局一旦完成,幾乎是無解的,輕則破財免災,重則家破人亡。


    好在蔡全無沒有惡意,不然有傻柱受的。


    見傻柱也認下了自己這個叔,蔡全無心裏也舒了口氣,計劃是完美成功。


    現在的傻柱雖然認了自己,可是還沒什麽感情,和陌生人區別不大,還是要繼續加強感情,讓他對自己言聽計從。


    “聽三大爺說你在軋鋼廠後廚當廚師,現在手藝怎麽樣?等會給叔露一手。”


    “叔帶了些肉麵雞蛋過來,等會做了給雨手補補身體,看她廋的。”


    聽蔡全無說到廚藝,傻柱信心十足,拍著胸脯對蔡全無保證。


    “叔,你請好吧。”


    說著話,把飯盒放到了桌上,查看起菜全無帶來的兩個布袋。


    一邊看一邊說著:


    “哎呦喂,叔,這麵粉夠白的,是富強粉吧,真是好東西。”


    蔡全無哪裏知道富強粉什麽的,他隻知道都叫麵粉。


    隻能笑笑不說話。


    打開另一個袋子,看見裏麵的東西,傻柱喊了起來。


    “叔,你哪裏來的蘋果,嗨,還這麽大個。”


    說著,從袋子裏掏出了一個蘋果。


    剛剛還有點矜持的三大爺,也起身來到傻柱身邊觀察起來,確實不小,紅彤彤的,看著就喜慶。


    其實就是普通的紅富士蘋果,隻是這時候國家還沒引進,這時候國內的蘋果又小又酸,算不上好吃。


    何雨水看著哥哥手裏的蘋果,頓時覺得手裏的奶糖不香了,糖偶爾還能吃到,這麽大的蘋果她還從來沒吃過。


    看著何雨水的喉嚨不停的咽著口水,蔡全無知道小丫頭是想吃了,於是對著傻柱說道:


    “柱子,洗個蘋果給雨水吃吃,看把丫頭饞成什麽樣了。”


    傻柱聽到蔡全無的話,嘴裏嚷嚷著:


    “叔,你也太大方了吧,這麽大個蘋果,她吃的完?”


    傻柱心想著,我也還沒吃過這麽大,這麽紅的蘋果呢。


    這時候,門口傳來了一句:


    “柱子,什麽這麽大方?”


    話音剛落,隻見一幫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蔡全無眼睛一掃,就知道是誰了,四合院的另外兩個大爺,一大爺易中海,二大爺劉海中,再加上賈東旭和許富貴、許大茂父子倆。


    “沒什麽,一大爺,你看這個蘋果大不大?”


    說著,獻寶似的把蘋果在手裏掂了掂。


    沒有理會傻柱的嘚瑟樣子,一大爺看著邊上的蔡全無,心想跟何大清真像,看來是何大清的兄弟沒跑了。


    建國沒多久,很多人還有著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這麽像的兩個人不是兄弟怎麽可能,而且別人還上門認親了。


    快步上前握著蔡全無的手,邊握手邊笑著對旁邊的眾人說:


    “別人說柱子叔上門,我還不相信,見到真人,我敢說這就是柱子的叔。”


    “你好,我叫易中海,院子裏的一大爺。”


    聽到一大爺的話,裝逼不成的傻柱,氣急敗壞的說:


    “一大爺,你不要瞎說,這肯定是我叔,這臉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傻柱邊上的何雨水也是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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