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鐵們,多加書架,謝謝!)


    賈東旭看到自己媽叉著腰,現在人家麵前撒潑罵人,趕緊上來勸。


    一邊勸他媽,還一邊對蔡全無陪不是。


    “蔡叔,對不起,我媽沒文化,沒聽懂你話裏的意思。”


    賈東旭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碰上這麽個媽。


    這邊的吵鬧聲,驚動了院裏的眾人。


    大家很快都圍了過來,看起熱鬧。


    傻柱提著剩菜進來,看到賈家門口圍著那麽多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知道肯定有熱鬧看。


    想著把菜拿回家,過來看熱鬧,就加快了腳步。


    把剩菜拿到雨水房間放下,沒看到蔡全無,問正在試著新衣的何雨水。


    “叔呢?”


    “和東旭哥聊天。”


    聽到這話,傻柱眉頭一皺,賈家門口不會是他叔吧。


    傻柱趕緊出門去找蔡全無。


    傻柱來到賈家門口的時候,看到蔡全無正和一大爺、二大爺抽著煙,周圍還圍著一群人,蔡全無假裝無奈的說:


    “哎,這賈嫂子真是的,我也是聽傻柱說他東旭哥不容易,媳婦孩子都是農村戶口,現在開始定量,每個月都要買高價糧。”


    “這不,我聽說很多公私合營的店鋪、工廠明年都要擴大規模,擴大規模肯定要招人,就想著東旭放假帶著媳婦出去打聽打聽,如果能被招進去,那不就是雙職工家庭,母子二人的戶口定量都能解決,那日子多好過。”


    “東旭說孩子小,天太冷,帶出去怕被凍著,我就和東旭說,讓賈嫂子在家看下孩子,沒想到,賈嫂子不想帶孫子,還罵人。”


    “真是不替兒女考慮,孫子還是農村戶口,都不著急,哎……”


    蔡全無顛倒黑白解釋。


    聽到蔡全無的解釋,一大爺也很生氣,這賈張氏真是不識好歹,別人好意給你出主意,你非但不聽,還罵人,真是不可理喻。


    就在家裏帶個孫子,都不願意,真是太懶了。


    人家得到消息,提前告訴你,你不領情就算了,反而罵人,下次誰還敢幫你?


    二大爺一臉嚴肅的說:“這賈張氏確實不像話,我看要開大會批評教育一下,柱子叔好心給東旭出主意,幫助鄰裏,反而被罵,不嚴肅批評,以後誰還敢幫別人。”


    二大爺覺得這是嚴重的思想道德問題。


    這時候,賈東旭從屋裏出來,來到一大爺身邊,羞愧的說:“師傅,我媽那性格你知道,我也管不住。”


    “東旭,你要想清楚,你媽今天的做法,院裏人知道了。”


    “以後要是有事誰還敢幫你們家?”


    “二大爺的意思是開全院大會,批評一下,不能助長這種風氣。”


    賈張氏現在兒子還沒死,不像後來兒子死後那樣沒臉沒皮。


    一大爺也不像後麵那樣縱容,後麵賈東旭死後,賈張氏胡攪蠻纏,一大爺多少有點縱容的意思,畢竟人家死了兒子。


    還可能有點愧疚之心,覺得自己沒有帶好徒弟,才發生事故。


    蔡全無見賈東旭猶猶豫豫,過來加把火。


    “東旭呀,你還年輕,考慮問題沒那麽長遠,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年輕,有事自己一個人能扛?”


    “那你聽說過,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嗎?”


    “你兒子會慢慢長大的,你們夫妻還會繼續生孩子,難道讓他們一輩子都是農村戶口嗎?”


    “做父親的不能這麽自私,為了自己的一點孝順名聲,斷送了自己孩子的一輩子,要為自己的孩子考慮考慮。”


    “要是你兒子的戶口解決不了,長大了,肯定娶不到城裏媳婦,娶農村媳婦,到時候都是農村戶口,都沒定量,隻有回農村種地一條路。”


    “你信不信到時候你的孩子會恨死你,恨你自私自利,明明有能力改變這一切,卻為了自己的一點名聲,不願意改變。”


    “你媽的做法,就沒有為你考慮過,也沒為你的孩子考慮過。”


    “不信你問問一大爺、二大爺,自己孩子有事,做父母的幫不幫忙?”


    蔡全無危言聳聽,除了他,又沒人知道後麵的事,按照現在的趨勢,蔡全無說的事情大概率會發生。


    一大爺聽了蔡全無的話,沒有說話,二大爺倒是挺積極。


    “我兒子有事,拚了命我也要去幫。”


    蔡全無聽到二大爺的話,心說,你這個兒子特指大兒子。


    賈東旭孝順不假,但是不傻,這次母親在帶孩子上的猶豫,真的傷了他的心,自己兒子,她孫子,讓她帶一下不願意。


    而且蔡全無的話說的他心裏發寒,真有一天,他兒子被迫回鄉下種地,自己卻在城裏,想想都知道會怎麽樣。


    頂替工作?那隻能一個孩子頂,要是還有其他孩子怎麽辦?


    賈東旭望向自己師傅,見自己師傅點了下頭,他也點頭同意,兒子的前途在他心裏更重要一點,更何況他可能不隻這一個兒子。


    見賈東旭同意,一大爺對二大爺說:“那你就通知一下,今天晚上,晚飯過後開大會。”


    “都回家吧。”


    一大爺說完,都陸續離開了。


    賈東旭要回家再勸勸自己老娘,二大爺還要通知開大會的事。


    等人都走後,蔡全無吩咐傻柱:“去把剩菜拿到一大爺家,我先去一大爺家。”


    說著,跟著一大爺回了他家。


    到了一大爺家,兩個人坐在桌邊,一大媽給倒了杯水,蔡全無喝了口水,問一大爺醫院檢查的情況。


    “易師傅,上醫院檢查,醫生怎麽說?”


    一大爺表情痛苦,歎了口氣說:“哎,治是能治,就是老伴身體不好,風險太大,醫生說,上了手術台不知道能不能下來。”


    靠,蔡全無震驚,沒想到,萬萬沒想到。


    居然真能治!


    現在卡在身體原因不能手術,那就沒辦法,換誰都不會去賭能不能安全走下手術台。


    真是造化弄人!


    一邊是孩子,一邊是老伴的命,真是難以取舍,確實難為老易。


    這就像後世,女朋友和媽掉水裏,先救誰一樣,無解。


    總是要做出取舍。


    這個年代的醫療條件,醫療水平都太差,一大媽現在的手術,放後世可能就是普通手術,風險極低,但是在現在卻是危險無比。


    “易師傅,那現在……”


    蔡全無後麵的話,不好說出口,不過一大爺是聰明人,一點就透。


    “這就是命,得認,總不能為了賭個孩子,讓老伴去送死吧。”


    “老伴是想去做,賭一把,我不能同意。”


    “做人不能太自私,讓老伴送死的事,我易中海做不出來。”


    “我易中海不能讓人戳脊梁骨。”


    一大爺說這些話的時候,像是做了個生死抉擇,精氣神仿佛一下子被抽離,人都感覺蒼老了很多。


    一大媽眼淚已經忍不住,小聲的哭了起來,心裏應該更不好受,覺得對不起一大爺。


    哎,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蔡全無心裏五味雜陳。


    至於一大爺離婚再娶,應該不會,除非一大爺離開四九城,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從頭開始,不然別人的指指點點夠一大爺受的。


    再有就是一大爺夫妻,一起生活了幾十年,從戰亂中互相扶持,一起走過來,感情很深,根本不是外人能夠理解的。


    看看很多島上老兵,終身未娶,時隔幾十年,來大陸尋找結發妻子,那種感情根本不是現在的我們能理解的。


    奈何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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